雲薇聽他這麼問，想了一下：“就跟平時差不多。”
陸聿北哦了一聲，接著問：“你一直都在簡扶白畫室待著？”
雲薇嗯了一聲。
陸聿北：“你天天都跟他待在一起？”
聽他的語氣，雲薇沉默了兩秒，開口應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比較多，他偶爾來教我畫畫。”
陸聿北沒說話，盯著看了會兒，開口：“一定要他教你麼？”
“不然你教我嗎？陸總？”
雲薇回他，尾音微微上翹。
陸聿北回：“我能找人你，你要誰都行。”
聽他這麼說，突然想到剛剛看微博的時候，跟簡扶白的詞條都沒了。
不會是他干的吧？
雲薇一只手摁住屏幕，不看他：“我覺得簡老師教得好。”
他低緩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說話就說話，堵鏡頭干什麼？”
雲薇：“我不習慣跟人打視頻。”
陸聿北盯著黑了一片的屏幕，輕笑一聲，順著說：“那我下次打電話。”
雲薇手移開，把手機扔到一旁的沙發上，拿起桌子上的遙控打開電視：“下次我就不接了，大晚上，孤男寡，打什麼電話。”
陸聿北聽著沒有任何邏輯的話，微微抬眉：“你又不在我旁邊，我還能把你怎麼樣？”
挑了部電影，沒回他的問題，開口：“我想看電影了，陸總，你應該忙的吧？就別浪費時間在……”
“薇薇。”
他開口打斷，語氣停了一下，接著說：“你就不問問我的事麼？”
雲薇摁音量鍵的手一頓，偏頭看了眼放在沙發上的手機，說：“有什麼好問的，你不是在出差嗎？”
他回：“那我想問問你。”
“問什麼？”
雲薇視線盯著屏幕。
陸聿北結微，聲音緩緩：“你喜歡簡扶白那樣的嗎？”
雲薇開口：“你今天給我打電話，就為了問這個？”
他微微斂眸：“所以呢？你對他什麼覺？”
“你不說話，我會很沒安全。”
雲薇原本懶得回他這種無聊的問題，聽到後半句，眼皮猛地抖了一下。
許久，開口：“我們兩個又沒關系，你有什麼好沒安全的。”
說的跟他們兩個談了一樣。
陸聿北接的話：“要是有關系，你覺得我把他放眼里麼？”
就是因為他們兩個現在什麼關系都沒有，他才有點怕，怕雲薇真想找別人談，畢竟跟簡扶白共同話題應該多的吧。
在一起畫畫，又都喜歡小，對方還是喜歡的那種脾氣好的人。
簡扶白，是的理想型吧。
雲薇視線盯著電視屏幕，卻半點看不進去。
偏頭：“我困了，要睡了。”
陸聿北輕呵一聲：“不到十點你就困？”
雲薇：“……”
像是退步，他接著說：“睡吧，等我回去，陪你過年。”
聽他這麼說，也沒再吭聲，抬手拿過手機摁斷電話，盯著手機屏幕半晌沒。
陸聿北看了眼黑屏的手機，抬手解開腕表放在桌子上。
門被敲了兩下，周書進來。
他把手里拿著的文件遞給他，像是有什麼想問的，說：“總裁，之前簡扶白老師設計的那款產品海報怎麼換了？我覺得好看的。”
畢竟請他也花了不錢呢。
陸聿北睨了他一眼，問：“好看？”
周書聽不出他語氣中的緒，但跟了他這麼久，也猜得出不會是什麼正面的緒，有些試探的開口問：“您覺得呢？”
陸聿北收回視線：“我覺得晦氣的。”
周書：“……”
臨近年底，雲謙經常給發消息，永遠都是千篇一律的話——讓回去。
說什麼至一起吃個年夜飯。
不知道雲謙在執著什麼，如果是突然反應過來，想彌補對的虧欠，覺得大可不必。
從來都不稀罕這個。
況且也并不覺得雲謙是想彌補，估計是覺得畢竟是自己兒，一個人在外面住不樣子，他肯定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沒辦法過好。
了解這個爹，永遠都只會做自己的事，只要自己心里過意的去就行。
雲野給發了消息，說除夕可能沒辦法跟一起吃飯了，雲謙非要他在家里待著，他怎麼鬧對方都不松口。
雲薇給他回了個沒事。
他的寶貝兒子要是不跟他一起吃年夜飯而是跑來找，那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吃過午飯，收到陸聿北的消息。
陸聿北：【等會兒的飛機，一點半落地，有空嗎？】
雲薇：【我應該在畫室畫畫。】
最近在畫室呆的時間比家里都長，都快九點才從畫室回來。
簡扶白圖畫的也差不多了，忙也沒那麼忙了，但他來畫室的時間依舊不多，問他他都說自己在家呆著。
倒是讓覺得他跟故意想躲一樣。
正有些發呆，姜且給打了個電話。
雲薇接聽，問：“這幾天在家沒事，金金有沒有說你年後的行程？”
姜且應聲：“給我接了部電影，我還喜歡的。”
“你有時間嗎？來找我玩嘛。”
雲薇拒絕：“我下午去畫室，這幾天手比較好，想多練練。”
姜且啊了一下。
雲薇問：“對了，上次那個制片，沒找你麻煩吧？”
姜且嘆了口氣：“怎麼可能不找？他跟駱導認識，我們殺青宴他還去看了看，明日暗里嗆我。”
“不過季老師在，全都幫我懟回去了，那制片不敢惹他，一臉吃屎的表，我心里別提多爽了。”
雲薇微微抬眉：“這個季影帝對你關照有加啊，你們兩個現在……”
“雲薇！”
有些慌的打斷，隨即有些義正詞嚴的開口：“我跟季老師僅限友，他絕對對我沒有那種想法。”
雲薇哦了聲：“那你呢？”
姜且一愣，突然想到殺青宴被張制片說演技差的時候，他握住的手腕，把拉到後，說張制片的劇爛這樣，還有臉去說別的演員，倒不如自己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他是不怕得罪任何人嗎？
看姜且不說話，雲薇了一聲。
姜且反應過來，有些扯開話題，匆匆結束了聊天：“我不跟你說了，七夕要來找我說工作上的事，我先掛了。”
說完，雲薇聽到了電話那頭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