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你是不是也喜歡？
宋知灼和唐璐的對手戲不過只有幾場, 到今天，兩人對手戲就全部拍完，至此, 和唐璐以後各拍各的, 在劇組裏理當不會再有集。
可沒想, 第二天宋知灼到劇組, 唐璐卻主找上門來。不在自己的休息區待著，沒戲時反而跑至宋知灼這兒，邊界一旦打破。膽子也大起來，鼓足勇氣朝宋知灼開口求指點。
好學不倦，宋知灼剩下的戲也不多，一切都是順便。
很快, 宋知灼的戲便要拍完, 提前讓陳嘉瑜買了回陵城的機票。
宋知灼讓陳嘉瑜買票時, 正好唐璐也在旁，與宋知灼的戲份相當，差不多同一天殺青。
唐璐驚訝宋知灼居然拍完就走，多一天都不留, 不過想起宋知灼來雲城第一天時的那番做派，擺明防備程金山不與他們為伍, 拍戲這期間，也深簡出，除拍戲外，從來不和劇組裏的人往過，這樣來看，也就不難理解。
唐璐羨慕宋知灼能隨心所，也激這幾天不計前嫌指點演戲。
“知灼姐, 等今天拍完戲，晚上一起吃一頓飯吧？”
唐璐主提議：“我知道附近不遠有一家當地菜很好吃，是雲城一絕，每天都排長隊。知灼姐這段時間幫我那麽多，明天戲就殺青，我想請你們吃一頓飯。”
關于宋知灼明天就走這件事，唐璐半點沒多問。
“知灼姐，求求你！讓我請你這一頓，不然我不安心。”
唐璐雙手合十，真心誠意想請宋知灼。
宋知灼先是拒絕，不過才幾天時間，自認幫唐璐不多。不過唐璐被拒絕也不放棄，纏著宋知灼問好幾次，宋知灼拗不過。
“這家店有沒有外賣？”
店中人多，宋知灼不想太矚目，只能退而求其次。
這店人氣太旺，是沒有外賣的。但想做一件事，辦法總比困難多。
唐璐：“當然是有啦！”
可以讓助理跑一趟，打包好帶到酒店。
宋知灼點一點頭，便說：“晚上你點外賣到我那兒去，可不可以？”
唐璐名氣不算大，有事出門都小心翼翼怕被拍到，更別說宋知灼。懂宋知灼的顧忌。
只要請客吃飯的目的達到就行，唐璐心愉快，宋知灼說的，全都答應。
只是，夜晚這一頓飯，唐璐終究還是沒有與宋知灼一起吃。
當天的戲拍完下工，唐璐與宋知灼同時被程金山喊住。
程金山著大肚笑瞇瞇：“明天你們戲就殺青，幾個投資商為了替你們慶祝，特地飛來雲城。”
說著，目轉到宋知灼上，特地道：“小灼，上次你就沒來，這次不會還不賞臉吧？”
演戲這十來天，但凡有劇組聚餐，宋知灼便有各種借口推，能避則避。現在戲都殺青，相當于劇組和投資商特地為舉辦殺青宴，如果再不參與，怎麽都說不過去。
可程金山怎麽也想不到，宋知灼還真有理由。
宋知灼聞言微微一頓，而後面為難的神：“真是不巧，程導，後天早上還有行程安排，我已經買好明天晚上的機票。”
說完還招來陳嘉瑜將買票記錄亮來給程金山看。
宋知灼語氣陳懇道：“不是不想參加，實在是有事在，抱歉了程導。”
程金山臉頓時變得很不好看。
站在一旁的唐璐到這時才真正明白宋知灼買那麽早走的機票是為什麽。
可縱然生氣，程金山也拿宋知灼沒法。宋知灼名氣在那，只要不是有關演戲上的問題，其他不是都他說了算。顯然，宋知灼只想與他們劇組維持表面的和諧，明裏暗裏都防著。只表面功夫做得好，就像一個鐵桶，裏外都讓程金山找不到錯，也無話可說。
最終，程金山哼笑一聲，手輕拍宋知灼的肩，意有所指：“小灼，你進圈這麽多年，怎麽還不明白，在圈裏，有時太不合群，不是什麽好事。”
宋知灼轉頭看他落在肩的手，油然而生的厭惡上湧，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他手。宋知灼也勾起，笑了笑：“程導，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不懂？”
“如果程導沒什麽別的事，那我就先回酒店，今天拍一天戲，大家都很累了。”
程金山聽見說的話，不明意味的笑兩聲。
“走吧。”
宋知灼帶著陳嘉瑜走，程金山視線落在也想走的另一人上：“唐璐，你留一下。”
唐璐腳步一頓，緩緩偏轉頭看向程金山，半晌，才問：“……程導，有什麽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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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璐的助理拎著特地去店裏打包的當地菜給宋知灼。陳嘉瑜去開的門，見門口只有唐璐助理卻沒有唐璐。
飯菜拎進門後，宋知灼問：“唐璐呢？”
陳嘉瑜也很納罕：“助理剛才說今晚有事，不能來了。”
真是奇了怪了，是非要請人吃飯，到最後卻不來？
宋知灼聽後，便想起離開片場時，唐璐被程金山喊住留下的畫面。
點一點頭，沒多言語，指一指餐桌，對陳嘉瑜說道：“揭開吃吧。”
第二天早上，宋知灼拍一場戲後，唐璐才來片場。
來了就先去找宋知灼道歉：“對不起啊知灼姐，昨天晚上有事……”
宋知灼沒將昨夜的事放心上，搖一搖頭道：“沒關系。”
這時候，已經是十月中旬，天氣逐漸轉涼。但雲城這個地方屬于亞熱地帶，這個時候大家還穿短袖。
唐璐今天卻穿一件長袖。宋知灼覺奇怪，不由得多看兩眼。卻在唐璐後脖，看見一抹紅痕。
“脖子怎麽回事？”
宋知灼開口問。
唐璐“啊？”一聲，不知宋知灼說的什麽。
宋知灼手指一指耳後往下的地方：“那裏怎麽紅的？”
說著，宋知灼便想上前，細看兩眼。
不料唐璐手立即捂上去：“沒，沒什麽，就是這裏蚊蟲太兇，昨夜被毒蚊子咬了。”
唐璐慌的舉止和無措閃避的眼神沒能躲過宋知灼的眼睛，出的手微微一頓，片刻，又回。
輕輕“嗯。”一聲，宋知灼淡聲說道：“這裏的蚊子厲害了點兒，你晚上睡覺的時候，要注意防蚊。我用的防蚊水就很不錯，是老牌國貨，夏天拍戲時，走哪兒都帶它，進了深山都不怕，待會兒我讓嘉瑜發你購貨鏈接，你讓你助理給你備上。”
唐璐說一聲好。
宋知灼點點頭，沒再說。
唐璐不在此多待，想走：“待會兒還有我的戲，那知灼姐，我先去化妝。”
宋知灼：“去吧。”
待走後，陳嘉瑜先將防蚊水的鏈接發給唐璐助理，而後才小聲嘟噥一句：“這麽熱的天，唐璐還穿長袖，難道不覺熱？”
到吃了午飯，陳嘉瑜到逛一圈，回頭與宋知灼又重提昨夜那事。
“灼灼，我終于知道昨夜唐璐為什麽沒來。”
宋知灼休息區小憩，還有最後一幕戲拍，拍完的戲份就殺青。
陳嘉瑜不待宋知灼說什麽，便接著說道：“昨天程導不是說今天會有投資商過來？其實不是今天，昨天晚上，那些投資商就來了。”
“唐璐的化妝師今天吃飯時說……唐璐今天換了戲服，一的痕跡都遮蓋不住，青青紫紫，駭人恐怖，後來導演才讓穿件外套來拍。”
他們聊天時，陳嘉瑜正好也在，聽了一耳朵。其實也沒什麽好驚訝，圈裏多的這樣的事，唐璐今天的戲份，不就靠這個得來？
幾個助理和化妝師一起，討論更多細節，容聳人聽聞，不堪耳。陳嘉瑜這幾天與唐璐接，覺人其實還行，只是圈裏的事，都不能只看表面，總是涉及許多，也很複雜，圈裏的人同樣如此。
陳嘉瑜只聽了一部分，後來那幾人越說越過，便走了。
陳嘉瑜現在只慶幸：“灼灼，還好你提前讓我買好機票，今天晚上不會面對那些人。”
不然一頓飯局下來，只是想一想，都令人渾難。
宋知灼聽陳嘉瑜講完，沒說什麽。只擡眸朝唐璐那個休息區看去，此時那個位置正空著，沒有人。
下午，宋知灼拍完殺青戲，從酒店裏拿了行李箱便直接到機場。回到陵城已是深夜。
車子到陵江時，隔岸的廣南商廈巨大3D屏正在播放宋知灼的新廣告，是一款國産運型飲料，今年才與宋知灼簽約。
屏幕上，宋知灼一運裝扮，明的臉上膠原蛋白滿滿，洋溢活力與青春。
紅綠燈車停時，陳嘉瑜轉頭正好看見，全陵城最大一個3D屏，碩大真，并不是所有廣告都能投放在上面。
“這個廣告居然在這裏也有誒！”
陳嘉瑜擡頭，忍不住驚喜和宋知灼說。
宋知灼此時正在看手機，唐璐兩分鐘接連發了幾條信息。
【知灼姐，你今天走時我還在拍戲沒來得及跟你道別。這幾天，因為有你，我演技提升很多。我長這麽大很有人會這樣幫我，真的很謝你。】
【你這麽大膽聰明，又這麽努力，希以後再過幾年，我也能像你一樣演技越來越好，也擁有越來越多的，最佩服也最羨慕就是知灼姐能自己掌握自己的人生。】
【知灼姐，再見。】
【笑臉.jpg】
字有點兒多，宋知灼一一看完，微頓。
名之前，每個人都會遇到許多的困難，千人千面，展現在底層小藝人面前的，往往是被放大數倍的惡意，拜高踩低，娛樂圈常態，這些宋知灼都曾經歷過。熬過那段時期，名之後，世界又變另一個模樣，見到的笑臉總比冷臉多。
到現在，宋知灼走到哪裏，不乏人結討好，卻沒人會像唐璐這樣。離開之後，還寫一段言，贊之詞溢于言表。
纖長的手指留在手機上，想客套地回幾句，但寫幾行字後，最終一個一個字消去。
娛樂圈裏，想功沒那麽容易。每年那樣多的新人，可真正大紅大紫的又有幾個？大都淹沒于時間的洪流。
就算唐璐今後能真的大紅，與，從出發時路就不同，今後也不會有太多集。
最終，只打出兩個字：【再見。】
點擊發送。
唐璐也完全不了解，所以才對說出這樣的話。恰恰相反，從出生到現在，的的人生，鮮能有獨立自主的時候，全是由別人來一手掌控。
回完唐璐的信息，車子正好開，宋知灼聽陳嘉瑜的話，轉頭朝對岸的3D屏看去。
廣告放到尾聲，在廣場上，有許多人拿著手機對著大屏拍照。
“十一點了還那麽多人。灼灼你看，有很多你的。”
陳嘉瑜看見，對宋知灼說道。
宋知灼朝廣場看一眼，淡淡“嗯”一聲。
車往前開，屏幕逐漸淡出視野，宋知灼重新坐回去，街邊的路燈一盞盞，影照在宋知灼上，明明滅滅。
車很快駛離了這個地點。
而們不知道的是，半個小時後，同樣的方向，同一條路，一輛邁赫從遠行駛而來。
車，陸清衍在閉目養神，而陸青霜正在與久不見面的小姐妹發視頻。
“瑞士的雪現在比人還厚，雪不要太舒服。但我去瑞士當然不是只為雪，在雪場，我還認識一個新的朋友，金發碧眼大長，簡直是上帝的傑作……”
陸青霜手舞足蹈說不停。
陸青霜才去瑞士雪回來，畢業已經有兩年，卻從來不工作，日出去玩耍，耍到沒錢再回陵城“盡孝”，盡孝的對象不拘是陸政廷宣靜嵐還是陸清衍，誰在陵城就是誰。連流程都一樣，先是搬到他們家去住，接著甜言語撒賣萌來一套，順利拿到錢後再飛出去，至于歸期，則是由拿錢多，以及花銷快慢來決定。
前一陣，陸清衍休假期間，陸政廷代為掌管公司，宣靜嵐因為心中不太安生，也一直待在陵城。近期，陸清衍回到陵城，宣靜嵐陸政廷見到他才知他傷又複發的事。好在檢查之後沒有大礙。在陸清衍的堅持下，陸政廷也將工作全都返還給陸清衍，兩天前，陸政廷就與宣靜嵐飛到澳門，與老友敘舊去。
陸清衍兩三個月沒到公司，公司的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理清，這幾日每天都在公司待到深更半夜，很晚才回。
陸青霜知道陸政廷宣靜嵐不在陵城，上飛機前，便一個電話打到陸清衍手機，說回陵城要去陸清衍家借住。
陸青霜還以為陸清衍會派人來接，沒想到下飛機上車之後，竟會看見陸清衍本人。
與陸清衍的兄妹只供上車之後，抱著陸清衍手臂甜甜喊一聲“哥”，以及關幾句陸清衍上的傷，剩下的時間，不是與朋友發信息，就是和人視頻。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吵到陸清衍頭痛。
小姐妹問陸青霜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究竟有多帥，質問陸青霜是不是騙人。陸青霜反手發幾張照片過去，看過後兩人同時尖。
“你不知道他有多好看，聲音有多好聽，雪姿勢有多帥……”
這次陸青霜帶的錢足夠多，可以撐夠很長一段時間，哪裏知道計劃沒有變化快，花錢在男人的上，沒幾天就將七位數全花個。
陸清衍已多日沒有休息好，聽見花癡的發言，腦仁作痛，不由得用手一眉心。
沒有營養的對話還在繼續，陸清衍趁著坐車休息的目的也徹底宣告失敗，他睜開雙眼，視線朝窗外看去。
隔江的巨大3D屏正在播放一部新電影預告，電影是警匪片，槍戰場面刺激張，讓人腎腺素直飆。
陸清衍看去一眼，淡漠收回視線，轉回頭。
一路綠燈，不過幾秒時間，車駛而過。接電影預告的，是一款運飲料的廣告，播放時，江的對面，黑邁赫已經轉彎，駛下一個街口。
車又開十來分鐘，才到陸清衍的家。
陸清衍的這棟別墅是坐落在陵城鷺湖，在這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有數千來平，湖水環伺，綠樹蔭。在他學歸國前，陸政廷就已經在買下，當做生日禮送給他。
車駛前大門，又行駛一段時間才到別墅門口。
知道今夜陸青霜也要過來，管家全叔已經領著傭人在門口等著。車停穩後，門被傭人從外拉開，陸青霜先連蹦帶跳下了車。
陸青霜的撒是無差別攻擊，見著全叔便手去挽他胳膊，也粘黏黏道：“全叔，好久不見你，我好想你。”
逗得從小看長大的全叔眉開眼笑。
陸清衍拄著拐杖下車，車門快關時，陸青霜一口袋，空空如也，才想起剛才講完電話就將手機揣兜裏，可能將手機落在車上。
將出機場買的喝得只剩半瓶的飲料往剛下車的陸清衍手中一塞，趕忙阻止。
“等等，我找一下我的手機。”
說罷，又重新鑽進了車裏。
沒一會兒，手機找到，陸青霜退出來。
將手機拿在空中晃晃，失而複得，揚起笑臉對陸清衍說：“還好我提前發現。”
陸青霜的樂觀心態，也極有人學得來。
只不過，陸青霜對陸清衍說話，陸清衍卻沒有聽。他的注意力都落在陸青霜塞他手裏的飲料瓶上。
陸氏經營範圍涉獵很廣，房産，科技，電，酒店，這款飲料是他們公司旗下最新出的一款。
他視線定定落在瓶上，悉的臉對他巧笑嫣然。
“我們的飲料換了新的代言？”
過半晌，他才問。
飲料這方面，只是公司極小的一個分支，陸清衍給底下的人來管，每月只聽彙報，為節約他的時間，呈上來的彙報都是一堆數據，沒有其他。
飲料是陸青霜常喝，倒比陸清衍還悉。
“當然啦。”陸青霜笑嘻嘻，發現陸清衍視線落在這飲料瓶上看了很久，手指過去，說道：“將代言人換宋知灼，還是去年年會時我給他們提出的建議，怎麽樣，代言人夠不夠漂亮？你是不是也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