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 貪于他的溫。
這是重複喊他的第二次陸先生。
聲音聽著也不太對。
不知葫蘆賣的什麽藥, 但認識這麽久，一驚一乍顯然不是宋知灼的一貫作風。
陸清衍擡步走至盡頭，手扶上欄桿。
海風將他梳理得整齊的頭發吹, 陸清衍淡聲開口：“宋小姐, 有什麽話, 你可以直接說。”
有榮晟在旁, 虎視眈眈，宋知灼正是不知道究竟說什麽好，又怕說幾句就餡。
宋知灼絕不將到手的機會白白送走，著頭皮著聲：“我看陸先生睡著，怕打擾您，才先走。陸先生, 還沒謝您, 上次在星盛典扶我, 我才沒跌倒出糗。”
“剛才看電影時，原就想向您道一聲謝，沒想到陸先生太累在電影廳睡著，我不便再打擾。”
宋知灼挑揀著能說的來說。他們之間, 本不會這麽生分。
只希陸清衍能懂。
宋知灼握住手機的手指泛白，神經極度繃。
不能再與陸清衍說太久, 榮晟冷冷看著，神越發莫測。
電話那頭遲遲等不來陸清衍的回話，氣氛冷凝到極致。半晌，陸清衍開口：“宋小姐，你是我公司的代言人，你我之間無需客氣。”
他極有禮貌，禮貌到宋知灼到絕。
他不懂的暗示, 也沒法明說。
再拖下去不是辦法。
宋知灼已經想對著電話喊一句“陸先生，救我！”，即便撕破臉皮開罪榮晟，即便往後司纏，魚死網破，敗名裂，就此退出娛樂圈。
無論如何，一切後果，皆都承擔。
孑然一，大不了從今以後不演戲，不做大明星，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姓埋名回那個小漁村。也不要為了名利出賣自己的！
宋知灼走投無路，孤注一擲的想法充盈的腦海，越來越強烈。
誰料，陸清衍并沒有說完，冷冷淡淡接著又說：“既然宋小姐向我道謝，那麽，我送給宋小姐的見面禮，宋小姐是不是不該隨意扔，應該拿回去？”
宋知灼一愣，低聲道：“見面禮？”
什麽見面禮？
“宋小姐，你將我送你的禮留在座位上，很難說不是故意。”
陸清衍的語氣裏，已經帶上一不悅：“如果你嫌棄，在我送你禮時就該拒絕，而不是收了之後，假裝忘記不拿走，又讓我看見。”
“宋小姐已經進娛樂圈演戲這麽多年，相信不會連最基本的禮貌都不懂，最簡單的尊重都做不到？”
好大一頂帽子扣下來！
如果不是宋知灼很確定沒有見面禮這回事，恐怕只聽見陸清衍這樣的指控，都要被陸先生嚇得雙發起抖。
宋知灼如恍然大悟，神焦急，語氣懇切：“陸先生您誤會，我走時怕打擾陸先生休息，沒顧得上太多，是真的忘記。”
接著問：“陸先生在哪兒？”
手機裏，能聽見海風的聲音。
“還在放映廳這層。”陸清衍的聲音冰涼如水，沉穩得讓人心安。“你來，我等你。”
宋知灼掛斷電話，而後，擡頭看向榮晟。
“榮總……”
手機是公放，一通電話榮晟聽了全部。
宋知灼只見榮晟扯起角冷笑，沉冷郁的模樣令人心底發慌。
“呵呵。”
榮晟的手倏然來，握宋知灼的手腕。力道之大，握得人生疼。
宋知灼咬牙強忍。
“雲棉，你倒給自己找了一個好靠山。”
榮晟視線極度冰寒，語氣森然。
但不管如何，榮晟是再無理由將宋知灼強留在房中。
宋知灼最終還是拿著手機從套房走出去。當關上門那一剎那，宋知灼的沒力一，手扶著牆緩走幾步，被空的力氣才終于逐漸回來。
游很大，但空間有限，宋知灼走到另一層沒花費太長的時間。
陸清衍沒在影廳，而是在去往影廳那條走廊的盡頭，船沿的欄桿旁。夜已經深了，海面上起了風，甲板上玩樂的人已轉至船艙，四周安靜，只除了“嘩嘩嘩”風在親吻海浪的聲音。
陸清衍就在那裏，他的站姿永遠拔，舉手投足擁有無以言喻的魅力，斂沉靜，可靠又沉穩。
宋知灼見到他，不知為何，鼻尖驟然一酸，眼眶頓時熱。
長這麽大，闖娛樂圈這麽多年，也沒誰來保護，都只靠一個人，吃了不知多苦，闖了不知多難關，其中的辛酸只有自己能懂。
宋知灼走路發出聲響，他朝宋知灼看來。
隔著一段距離，他對說一句：“來了？”
如對待親近的人，隨意且自然。
宋知灼鼻更酸。
輕輕側臉，讓發飄落擋住自己的眼。
“嗯，我來了。”
的聲音微微有點沙啞，被風的聲音遮掩，聽著倒也還好。
宋知灼又慶幸，好在這是游，四漆黑，燈沒那麽亮。陸清衍無從發現的異狀。
緩緩朝他走去，眨眨眼，讓已然模糊的視線重新變得清晰。
“剛才怎麽回事？”
待走近，陸清衍問。
宋知灼毫無意外他會有此一問。可不想將的另一面也全展現在他面前，那些齷齪與不堪。即便是掩耳盜鈴，也讓在他面前暫且保留一些好。
宋知灼沒有回答，勾起輕輕一笑，猶如暗夜裏的妖調皮，輕挑起眉：“我還要問，陸先生送我的禮究竟在哪兒，我怎麽沒有看見？”
陸清衍只看著，半晌沒說話。他剛才如此配合，顯然是猜出什麽，但現在宋知灼又矢口否認。陸清衍并不好騙，宋知灼表面看著輕松，心中卻是七上八下。
確定宋知灼沒有別的要說，注視許久，陸清衍才再度開口：“剛才你旁是不是有別人？”
陸清衍如此敏銳。
宋知灼：“什麽人？”
驚訝，接著莞爾：“我還以為陸先生是醒了想見我，故意刁難，看我們默契夠不夠。”
將一切說是游戲，是對他的為難與考驗。
“哦？”陸清衍擡眸看他，已確定再問也問不出什麽，清清冷冷道：“敢問宋小姐，這場測試裏我有沒有合格？”
豈止是合格，在這場忽如其來莫名其妙的考驗裏，陸清衍績優異能拿滿分。
“那當然，陸先生一看就是學霸，不管什麽樣的考題都能勝任。”
宋知灼由衷贊，真心激，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能如此輕松站在他面前。
朝他眨眼：“真誠謝陸先生配合我的表演。”
陸清衍輕垂眼眸。
論起表演，才是專業，比他會演。
宋知灼繼續：“陸先生不去演戲實在可惜，奧斯卡缺您一座金獎。”
話被一個人全都講完。
陸清衍從來是一個極為面的人，不追究底也沒破。只順應的話，對淡淡一笑：“那我也要謝謝宋小姐。”
宋知灼：“嗯？”
陸清衍：“給我這個表現的機會。”
陸清衍平時不說笑，偶爾的幽默越發顯得可貴。
宋知灼功被他逗笑。
可能不知，剛才故作開懷，眉頭也是鎖，濃愁不散。這一笑，倒是眉目舒展，如剝開雲霧，雨散雲歇。
他不知剛才究竟經歷什麽，但總願多點開懷。
“雲棉，我記得從前就說過，你笑起來很好看。”
陸清衍的視線始終落在那一張笑臉上，誠懇道：“就算為，雲小姐也應該多笑一點。”
“哦？”宋知灼興致上來，也開玩笑：“那陸先生算不算我的？”
只見他輕輕一點頭，向展：“算。”
一個字撞進宋知灼的心坎。
他對沒有防備，會卸下周的疏冷，冷月清輝，近的燈為陸清衍上披上一層銀紗，朦朧又夢幻。
宋知灼看著他，有些看癡。
剛才說錯，陸先生怎麽可能去演戲，娛樂圈裏的那些男人，本無人能與他相比，相提并論都是一種。
“為什麽這麽看我？”
直到陸清衍察覺到的注視，開口破。
宋知灼才驚覺看他看得太久。
像陸清衍這樣距離遙遠的人，又何嘗不是只活在幻想的夢中一般。
只是運氣足夠好，差錯，與他才有短暫的集。
宋知灼將一切緒掩在心底，不不臊，再盯著他看，心裏很明白，像陸清衍這樣的人，是看一點一點，理應把握機會，學會珍惜。
并且，只在陸清衍這裏，宋知灼格外放肆，且不知死活。
“我剛才在想，陸先生長這樣，不去當明星實在可惜，是全國同胞共同的損失。”
語氣裏不無調侃。
此時心中頗有一種既然得不到那就豁出去的壯烈，狗膽包天。
可即便如此不知所謂，陸清衍也縱容。
“確實如此，宋小姐所言甚是。”
他跟著點一點頭，笑已溢出角。
宋知灼前一刻來時心還沉重無比，此刻卻如卸下萬斤重。
陸清衍接著又道：“因為宋小姐的好眼，我決定給雲小姐一個小小的獎勵與特權。”
宋知灼提眉。
只見下一秒，陸清衍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片，遞至宋知灼面前。
這是一張房卡，但與宋知灼之前拿到的純黑鑲銀邊不同，這張是燦燦的金。
看見這張房卡，宋知灼心頭猛的一跳：“這是……”
陸清衍：“游的頂級豪華套房，含私人泳池，按浴缸，還有私人影院健房，全游只此一間，別無分號。”
他鮮做推銷一類的事，將好全說一遍，一一介紹，事無巨細。可他姿態又高，不論語氣態度皆都隨意，往那一站，比客戶還客戶，大約是最不像推銷的推銷員。
按浴缸是每個套房都有，但私人泳池影院健房，據宋知灼所知，就只有一個套房能擁有。
和榮晟鬧那樣，宋知灼今夜正不知去哪兒。垂眸看那張金燦燦的房卡，它對的吸引力巨大。
這無異于打瞌睡了遞枕頭，實在讓人很難拒絕。
但宋知灼不想在陸清衍面前表現得迫切，而且，還有一些問題需要陸清衍解。
“這個套房平時是你在睡？”
宋知灼接著就問。
也已經猜到陸清衍為什麽要拿出這張房卡給。
今夜男同行都被分到一個套房，陸清衍不是能看穿人心，恐怕是知道今夜的房間安排，單純只想將與榮晟分開。
給房卡之前，陸清衍早就預料各種可能，因此，在給出房卡宋知灼卻不立即接下，還不知好歹東問西問時，沒有生氣，也沒任何不耐煩。
他只輕挑眉頭，淡淡問：“怎麽，宋小姐嫌棄？”
沒否認。
那就是了。
這的確就是他的專屬臥房。這座游都是他的，他的臥房自然是獨一無二，也最頂級，各類豪華設施一應俱全。
宋知灼：“我睡了你的房間，那你又睡哪兒？”
陸清衍：“你不用擔心，我有別的住所。”
那就是不與一起。
宋知灼暗松口氣。
其實就算他要與睡在同一個套房裏，宋知灼也不慫。黎縣臺風那夜，他們面對面睡在那樣小一個房間，都沒有發生什麽。
陸先生自制力驚人，他的人品，信得過。
“那怎麽好意思……”
宋知灼還想客套幾句，哪知對面的人已經懶得再聽。他直接將房卡塞進手，不容拒絕。
“時間很晚，我帶你回房。”
說罷，陸清衍手牽住另一只手，邁開步子，往前走。
陵城重逢之後，陸清衍已經不是第一次牽的手。
陸清衍手掌很大，手指修長，將的手輕易裹住。宋知灼被他拉著往前，落後他一個腳步。
無暇顧及其他，只垂頭看著他手，心裏有幾分掙紮。稍稍用力，又被他握得更，無形的拉鋸持續片刻，終究還是貪于他掌心的溫，卸下所有力氣，放棄將手從他掌中出。
將宋知灼送至門口，陸清衍的手才松。
“進去吧。”
他從手上拿過房卡，親自為開門。
宋知灼走進門後轉頭，對他說一聲：“謝謝。”
這聲謝，恐怕陸清衍都不知其中的含義。但知道與否都無所謂，今天他已經幫了足夠多，本就該對他說聲謝。
宋知灼關門後，沒有立即進去，站在門口等一會兒，監控上見到門外陸清衍已離開，才獨自走進這個游的主人套房。
這個套房有上下兩層數百平，位于船尾，客廳餐廳書房一應俱全，大面積的落地窗，帶全景臺和泳池，堪稱奢華到極致。
宋知灼獨自走進去，找到這個套房裏唯一的房間。推開門，空曠的房間裏碩大的床擺在正中央，床品都為深，一看就是為主人的喜好而專門準備。
這是陸清衍來這游時，睡覺的地方。
宋知灼在這屋子裏待了沒一會兒，門鈴便被按響。宋知灼走去一看，是游的管家與服務人員，不止一個人。
宋知灼將門打開，他們端盤進來，有準備給宋知灼的睡，泳，日常服飾，甚至還有禮服，各式可能會用到的鞋，化妝品保養品，宵夜和甜點。
宋知灼的行李箱還在榮晟的那個套房裏，出來時什麽也沒帶，好在行李箱裏只有一些換洗日常用品都沒什麽重要。那個地方，今夜宋知灼也不準備再回。
這個夜晚過得頗為混，事一件接一件，宋知灼想要洗澡才驚覺什麽都沒有。
管家：“是陸先生代送過來，宋小姐如果還缺什麽，可以和我說。”
東西送來得正是時候，甚至比宋知灼想的還多。
今天游生日宴，客很多，這些服飾應該是為避免可能遇到的各種突發狀況專門準備，東西都是耳能詳的知名大牌，明年春夏最新款。
宋知灼搖搖頭。
宵夜拿走，挑揀幾樣要用的留下，送別管家後，宋知灼拿一件睡去洗澡。
榮晟恐怕以為宋知灼一直與陸清衍在一起，這麽長時間，既沒發信息，也沒打來電話。宋知灼洗完澡後查看手機，上面幹幹靜靜，除了來自陳嘉瑜的問候，就是一條陸清衍發來的信息。
陸清衍：【缺什麽和管家說，有事來找我。】
宋知灼回了一條。
【我什麽也不缺。還要多謝陸先生，讓管家將什麽都送來。】
而後拿著手機，掀被上床。
被又輕又，涼。被子覆蓋在上，鼻間聞著有淡淡如雪松一般的冷香，與陸清衍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宋知灼剛剛躺下，陸清衍的信息就已回過來。
【如果我沒記錯，宋小姐剛才在門口已經道過謝。】
宋知灼看見信息，角忍不住上揚，心也隨之變得更好，這樣的覺本不由控制。
【那我就再向您道謝一次，今天陸先生幫助我太多，還給我安排一間頂級套房，將自己住的地方都讓給我。委屈陸先生您去別住宿，陸先生辛苦。】
信息發出去，宋知灼又深吸一口氣，雪松味鑽進裏，好似陸清衍也在旁。
他的信息回得很快，不過大約是嫌棄打字麻煩，他回的是語音。
宋知灼點開。
“雲棉，既然知道我辛苦，那就想想應該怎麽報答我。”
陸清衍的聲音從手機傳出。
上次不歡而散，這次在這游上，他都宋小姐，很再喊雲棉。簡單兩個字，明明沒特意，卻被喊出一種別樣的味道來。
宋知灼再點上去，重複聽一次。
陸清衍當然不是真的要回報，依稀帶笑的嗓音，像在與開玩笑。
但就只這樣簡簡單單一句，也將宋知灼難住。
既不想在下了游後與他有太多集，可他今天確實無意間幫大忙救了，無從推。縱然他不知，但卻不能不回報。
糾結來糾結去，時間都過去好幾分鐘，宋知灼索將問題又扔回去給他。
“陸先生想要我怎樣回報？”
從床上坐起回了語音，語氣盡量平緩不要顯得太苦惱，如尋常說話。
陸清衍很快回：“上次我請你吃一頓飯，這次你回請我一次，這個要求，對雲小姐來說應該不算太過分？”
只是一頓飯，他救從榮晟手中困，免于一場震驚全國的影後傷人刑事案件的發生，確實不算過分。
別的不敢答應，但請一頓飯倒是沒有問題。
宋知灼回得爽快。
“當然，等下了游以後請您，地點時間有陸先生來定。”
簡單聊幾句，宋知灼便說困，不願多聊以免依賴癮，與陸清衍道聲晚安，便放下手機，沒再繼續。
至于陸清衍今夜住哪兒，是不知在套房的下一層，還有一套次豪華房，只比上面這層幾十平，一共有兩個房間，除了沒有泳池，其他該有的都有，平時準備給沈拓這些親友。
方旭這次游過生日，宴請許多人。他與未婚妻同住，這一間就分給單的沈拓，和老婆在國外的顧銘浩。顧銘浩因突發事件沒有來，陸清衍正好住他的那一間。
沈拓早發現陸清衍不見，他玩一天也玩夠，從甲板進船艙後又是喝酒應酬，他到無聊，比別人更早回了房間。
他回來時，陸清衍還沒睡，正坐在客廳沙發，握著手機在看，神專注，不知究竟在想什麽。澡也沒洗，服都還是剛剛那一套。
沈拓見到陸清衍，吃一大驚。
“你不是和宋知灼一起？”
其實他最想問，你不和宋知灼在你那全游第一豪華套房裏逍遙自在翻雲覆雨，你跑來我這套房裏做什麽？
別看沈拓平時格爽朗外放，但他從小與陸清衍一樣，被作為繼承人培養，方方面面能力很強，對許多事都有著旁人沒有的敏銳。
這一整晚，陸清衍跳舞只與宋知灼一個人跳，跳完還不分開，跳完一首接另一首，本不給別人到宋知灼的機會，舞跳完，宋知灼吃東西他都要坐在一起，桌子就那麽大，有人去找他說話，只能局促站在一旁，他也不管。這可不是往日裏陸清衍的作風。
這不是看上宋知灼是什麽？
後來還與宋知灼一起消失不見。
沈拓聯想往事，依稀從很早以前陸清衍言語護著宋知灼時，可見端倪。偏偏那時他只當宋知灼是陸清衍公司旗下代言人，以為陸清衍護犢子一樣也護著代言人。現在回頭一看，這哪兒是護代言人？恐怕不知在什麽時候，就已經將宋知灼當人一樣來護。
陸清衍從小就這樣，自己看上的東西，是容不得人別人搶也容不得別人說，但凡他喜歡的，就護得格外厲害，看著好似對什麽都不在意的模樣，實際占有和保護都強得可怕。
算一算，陸清衍與沈拓同年，今年已經二十九，就算沈拓家裏管得嚴，他還曾經往了兩個友，而陸清衍卻是實打實的一個友也沒有過。
能力再強又怎樣，活得猶如苦行僧。
都這個年紀，談個實屬正常。
沈拓常年往陸家跑，對陸家很了解，就他知道的，陸家長輩都十分開明，不會過度的去過問小輩的問題。只要三觀合得來，品行端正即可。陸家已經足夠有錢，他們不準備走聯姻那條路，也不要求方一定要有什麽。只一點，一定要足夠喜歡，因為陸家有家訓，一旦結婚之後，就不允許離婚。
只是這宋知灼……
沈拓曾親眼見到宋知灼與老板摟抱在一起親吻，關系顯然不一般。衆所周知，娛樂圈裏的明星，都極容易和老板投資商之類發展出一些不清不楚的男關系。如果陸清衍真是看上，那問題就有點兒大了。
沈拓先搞清楚陸清衍為什麽會在這裏，得知陸清衍是將自己的套房讓給宋知灼住之後，頓時覺棘手。
沈拓寧願陸清衍和宋知灼如他剛才猜想的那樣，兩人互相看對眼幹柴對烈火打得火熱，也好過他將自己的套房讓給宋知灼住，自己卻下來，與他一間。
衆所周知。
是沖，是克制。
陸清衍有潔癖，他的房間從不讓人進，床更不會輕易讓別的人去躺去。
沈拓擔憂不已，再三確認：“你現在究竟有沒有在與宋知灼談？”
陸清衍才與宋知灼聊完，沈拓就回來，對著他問東問西。
陸清衍接連回答他幾個問題，懶于再理會。
至于最後這一個，他倒是想，可有人卻不肯，裝作不認識他，劃清距離躲他遠遠，總想逃。
只想想，已足夠讓人心煩。
從沙發上站起，陸清衍只說兩字：“沒有。”
沈拓松一口氣。
“沒有就好。”
他怕陸清衍被騙。
也不想看見陸清衍越陷越深。
“那你知不知道，宋知灼其實和老板榮晟是一對？”
陸清衍原本已經走了兩步，要往房間裏去，聞言頓住，停下腳步轉。
他看向沈拓，一雙冷眸直視沈拓的眼：“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