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 48 章 攬腰將在車前。……
宋知灼沒想到這個時間了, 還能接到陸清衍的電話。
接電話時，宋知灼剛到家，詫異問：“陸先生, 這麽晚還沒休息？”
擡頭一看時間, 都已經淩晨一點。
陸清衍剛開完國際線上會議, 還在書房。連續兩天的線上會議都在淩晨, 導致這兩天他睡眠時間嚴重不足。
這樣高強度的工作他早已習慣，聽見宋知灼聲音，他“嗯”一聲，低沉的聲音出些許疲憊：“戲拍完了？”
上一次安城見面後，宋知灼全副力投到拍戲中，已經許多天沒與陸清衍聯系。不想欠太多人, 有心在這次回陵城後將欠下陸清衍的那頓飯還清。
“剛拍完。”
宋知灼回答道, 接著再問：“陸先生什麽時候有空？”
陸清衍剛才在手機上已經看見宋知灼發給他的信息。
他知道宋知灼此次聯系他的目的, 言語裏流瀉出些許笑意：“宋小姐要請我吃飯？”
那是必然。
宋知灼一直是說話算話的人。而且，上次在安城，陸清衍送一次盛大到堪比年的煙花秀，還不知該怎麽還。
“陸先生賞嗎？”
陸清衍帶笑的口吻染宋知灼, 十天沒聯絡，本還有些距離, 也在這輕松的氛圍裏全都消失殆盡。
宋知灼難得俏皮，陸清衍笑出聲。
他短短十天連著出差兩趟國外，睡眠時間都不夠。
“賞倒不至于，畢竟宋小姐比我難約。”
陸清衍看向窗外，月向西斜，夜已深。如果沒有宋知灼主聯系，線上會議開完, 他理應去休息，但此時，他卻毫無毫睡意。
他從座位站起，順應心意，向著門走去，對著電話繼續說：“只是不巧明晚有個流會，那就周五晚上，可以嗎？”
宋知灼與陳嘉瑜剛到陵城，在安城住太久，又逢冬天，拿回來的行李箱就有好幾個。回來以後，陳嘉瑜忙裏忙外收拾行李，宋知灼拿著手機站在客廳。新戲才拍完，一切順利提前殺青，這幾天都比較有空。明天周四，後天周五。
明天不一定有空，但周五肯定是有的。宋知灼點一點頭：“可以。”
才回到陵城，時間又晚，定下吃飯的時間，與陸清衍沒聊幾句，便將電話掛斷。
這時已經是淩晨一點多鐘，宋知灼原以為今夜便這樣結束，洗澡之後躺上床，睡一覺到天亮。只是，完全沒想到，今夜會過得超出預期的漫長。
陳嘉瑜裏外收拾半小時，才將一切理順，宋知灼洗澡出來時，陳嘉瑜已經為重新鋪好床。
們這個房子，請有保潔固定打掃。宋知灼一年拍戲的時間占大多數，拍戲時，陳嘉瑜也會跟著，平時房子沒人時，保潔一個星期過來打掃一次，也會固定更換床單。只是習慣使然，每次拍戲回來，為保證足夠幹淨舒適，陳嘉瑜都會將宋知灼的床上用品再次更換。
“灼灼，床套換了你最喜歡的，直接可以睡了哦！”
離開之前，陳嘉瑜還心為宋知灼拉上門。
只是，宋知灼的人還沒挨到床，陸清衍的電話竟又再次打來。
回房間後，宋知灼的手機被隨意撂在床頭櫃，電話聲響，循聲走去，看見手機上是陸清衍的電話號碼，吃了一驚。
半個小時前才通了電話，怎麽又打過來？
陸清衍這麽晚，還不睡？
鈴聲在響，沒太多的時間給宋知灼去考慮這些問題，宋知灼接起電話。
“陸先生？”
疑喊他。
電話那頭，陸清衍的聲音淡而低沉：“宋小姐。”
宋知灼不明所以，明明已經與他約好見面的時間：“是還有什麽事嗎？”
陸清衍這時才說：“我現在在你家門口。”
宋知灼簡直驚一大跳！
陸清衍的聲音繼續從手機聽筒傳來：“雲棉，你現在是否方便出來？”
“什麽？！”
第一反應是不信，眼睛都瞪大：“你現在在我家門口？陸先生，你騙我的吧，是不是在哄我！”
陸清衍沒有騙宋知灼。
盡管夜深，可擋不住他此時想見一面。
連他自己也驚訝，竟然會做出這樣荒唐的事，半夜不睡，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出門，只為去見某一個人。
宋知灼的陸清衍上次已經來過，能找到路，的小區再高檔，可擋不住守門的人勢力，看他開千萬豪車，問也不問一聲便放行。一路暢通無阻，陸清衍便來到宋知灼的家門口。
“是不是哄你，你出來看了便知道。”
電話裏，傳來陸清衍低笑的聲音。
他像是在笑，也像是自嘲。
循規蹈矩近三十年，本以為格已經定型在那裏，一切按部就班，沒想到在今天竟然做出這樣出格的舉。
宋知灼聽他說話聽得心髒咚咚跳。
再無法置信，也要去看一看。剛洗完澡準備睡覺，上只有一條吊帶綢睡，冬天方便的是，管它裏面穿什麽，外面只要套一件長外套便可出門。沒多事換下睡，時間并不允許，著急出去，只匆匆在拿一件外套便出房門。
別墅門前，停了一輛藍布加迪，全球限量款，高調到無法讓人忽視。
開車的人已經從駕駛座出來，倚靠著車門，拿一只煙在手上，卻沒點。門前亮如白晝的燈照亮他清絕的側，讓人一眼便認出他是誰。
陸清衍真的就在別墅門口！
他沒有騙！
“陸先生！”
見到他的那一刻，宋知灼的心跳快到不似自己的，此時已想不了其他太多，開門後朝他直接跑過去。
“你怎麽現在過來？你為什麽……這麽晚，你難道不睡覺？”
宋知灼是真沒想到陸清衍在這淩晨兩點了還過來，此時見到他像做夢一樣，說話都是語無倫次。
看一眼陸清衍的車，這輛車上除了他沒別人，又問：“陸先生，你自己一個人？你是自己開車過來？”
睜大的眼睛滿是驚訝與疑，那晶亮的眼眸中盛滿藏也藏不住的歡喜。
緒會傳染。
陸清衍沖將車開到宋知灼的這裏，原本心底還有一的擔心，他做事從不後悔，但難免害怕深夜，打擾到。
可卻表現得這般驚喜。
宋知灼與他從前認識的那些孩都不同，別的孩稀罕和喜歡的，似乎并不特別在意，三番兩次將他推開，心思也難猜。
確定宋知灼見到他是歡喜，陸清衍角上勾，緩緩出一個笑容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沉靜，視線落在宋知灼上，緩聲對說：“別著急，一個一個問題問，我都會回答。”
宋知灼擡頭見陸清衍，所有的不可置信都真，他是真的在這裏。
加速的心跳逐漸回歸平穩，到這時，才終于察覺剛才未免過于激。不過，那也怪不了，誰讓陸清衍大半夜過來，做出如此驚人之舉。
既然他已經在面前，那麽，剛才那些問題的答案，其實都已經不重要。
宋知灼懊悔于剛才激過分的表現，怎麽能只一個人如此，好似特別盼著他想著他，一見他就激歡喜。壞心眼看著陸清衍這輛招搖過分的座駕，故意指指點點說：“陸先生為什麽開這輛車來？是故意炫富，還是怕被門衛攔下？”
宋知灼眼睛骨碌碌，此時的心思并不難猜。
在陸清衍面前，更是如明的紙，一眼便看。
他任鬧，只是勾一勾：“既然宋小姐已經猜到，何必還故意說出來？”
他本不是這樣高調的人，只是出門時，臨時決定開這一輛車。原因正如宋知灼說的那樣，深更半夜，只為‘出行’方便。
陸清衍站在宋知灼面前，一如既往淡定沉著，臉上毫沒有被穿的尷尬。
宋知灼沒有見到他出其他神，頓覺無聊。連剛才的試探，也變多此一舉。
“我一定是瘋了，竟然真的出來，陪著陸先生胡鬧。”
宋知灼眼睛眨也不眨著他，不由得輕嘆。有點嗔，又帶點埋怨。
這實在是不應該。
陸清衍不應該這時候來，也不該這時出來見。
但實在無法欺騙的心，陸清衍今天能來，確實很開心。
不，是極其驚喜，極其高興，極其開心。
知道這樣不對，但……人心貪婪，不知不覺，那些想要的以及得到的就更多。
陸清衍既然已經來了，就這樣讓他一直在門口也不好，況且這個季節夜晚特別冷。
宋知灼考慮幾秒鐘，開口邀請：“陸先生，你要不要進去坐一坐？”
陸先生冷靜自持，紳士懂禮，對于他，一向是放心的。
只是，對陸清衍放心，陸清衍卻未必真的把持得住。
每一次見過，都比上次更思念，也不知究竟著了什麽魔。
陸清衍卻搖頭拒絕。見宋知灼眼裏又出疑，他看著，總是冷淡的臉上是從未在別人面前展現過的和，出言解釋：“只是忽然想來見一見你，從安城回來，已經很久沒見。”
明明才只有十天的時間！
宋知灼對于陸清衍這個時間概念，表示震驚。
不過什麽也沒說，時間確實也晚。沒見時偶爾會想念他，但時間被演戲填滿，想得并不多。現在忽然一見，卻驟然發現，思念已積得那樣濃。可偏偏，還不能表現出毫。
宋知灼盡量控制自己的緒，強忍著不要說出類似挽留的話。
“那……您開車回去的時候，注意安全。”
只是見一面，就要走，那又何必來？夜深濃，路還那樣遠，開車都要半小時。
宋知灼沒來由的不開心。
陸清衍沒走，覺自己已經在想念。明明知道這樣不對，可卻本控制不住心的覺。對于陸清衍這樣的人，誰又能真正忍得住不喜歡？
但至在陸清衍面前，看起來還是冷靜的。甚至有些過于冷靜，仿佛只除了開始見到他的驚喜，後來一切便歸于尋常。沒有太多的其他緒，他來任他來，他走也不挽留。
陸清衍對著宋知灼略點一下頭：“嗯。”
他既然要走，宋知灼便要退遠，準備目送他上車。只是，剛後退一步時，卻忽然被他手拉住一只手的手腕。
宋知灼錯愕擡眸，對上陸清衍的深眸，陸清衍聲音低沉：“宋小姐就這樣讓我走？”
不然還要怎樣？
明明是他自己要走。
宋知灼被他問懵，不知他究竟要如何。
“你……”
陸清衍卻低低嘆一口氣。
他已向自己妥協，底線一退再退。江城時，將他拉黑刪除，不說一句就走。以他的驕傲與一貫的做事風格，從走後，他便不會再找，可他不但找了，在明確表示拒絕後，還要與糾纏不休。
現在只見一面，本不足夠。
陸清衍沒再讓宋知灼繼續說，他抓手腕將拉過來，另一只手摟住的腰。
“陸先生……”
一切發生得猝不及防，宋知灼只來得及驚呼。接著擡眸，便見陸清衍放大的俊，而後，便覺到上一。屬于陸清衍的氣息都朝襲來，麻麻，不論是還是思緒，全被他一個人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