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晚上, 沈從殊關明哲和程守言一起吃飯。
程守言從陵城那邊回來辦事，關明哲今天才去見了林敬，便想從程守言這邊探探口風, 順帶聊一聊雲天那邊的辦公室裝修項目。不管從哪方面來講，程守言這裏的關系都需要維護。
關明哲這一陣為著雲天的辦公室裝修榕城陵城兩頭跑, 也經常電話微信和程守言聯系著，兩個人也算很了。
請客吃飯是關明哲和沈從殊請, 因為悉，程守言這次來也沒有帶書。
吃飯的時間, 先閑聊一陣，才逐步切話題。
把雲天那邊的況先淺聊一遍，還是那些話, 爭取才有機會，明年過了年以後就要盡快定下裝修設計方案，後續春季工程招標也在安排之中。到了度假村這頭，程守言：“我和林總雖然是知好友, 但工作上的事，我也只能引薦，不能為他做主。不過，我今天倒是和他通過電話。”
程守言笑著說道：“林總對你們的方案很滿意, 你們這次的機會，看起來應該很大啊！”
程守言這麽一說, 關明哲放下大半個心, 試探問：“聽說還有兩家公司……”
程守言聞言“哦”一聲, 擺手說道：“那兩家公司方案一般, 林總不是那麽喜歡，只要你們盡心設計, 應該不問題，他們不過也就是陪跑，不足為懼。”
一番談話下來，定下了關明哲和沈從殊的心。
吃吃喝喝兩個來小時，賓主盡歡。
飯後，先送走了程守言。
臨走前，程守言打開後車門，卻沒有進去，忽然轉，對著沈從殊說道：“上次沈小姐說了要去看我家的那些狗，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有時間？我已經等沈小姐等了很久。”
沈從殊沒想到程守言會忽然轉跟說這個。
上次吃飯的時候，程守言玩笑一樣的提過一句，可沈從殊以為那不過就是客套話，應是應了，卻沒放在心上。畢竟也沒那麽深，誰又會當真呢？
可程守言居然現在又提。
沈從殊微愣，反應過來，笑著回：“那要看程總什麽時候有空。”
程守言也看著沈從殊笑了。
“這次還趕著回陵城，沒空招待，真是憾。”
“等下次回榕城，我再聯系你。”
程守言很周道，這樣和沈從殊說過之後，又轉眸，視線對準此時正盯著他看的關明哲：“關總，不知您有沒有興趣，也一起？”
于于理，各方面來講，關明哲都不可能會拒絕，必須同意。
關明哲笑道：“當然了程總，很高興有這個榮幸。”
程守言點頭。之後，才弓腰進車，坐車離開。
程守言既然已經離開，關明哲就不裝了。
他忽然有一種很奇怪的覺。
“這個程總，你說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被昨天那兩個雪人搞得草木皆兵。
今天看誰好像都對沈從殊有意思，想和他搶人。
沈從殊只覺得他神經病。
“你別是個人都覺得他對我有意思，我魅力沒那麽大，人見人，花見花開。”
沒往那方面想，只覺得關明哲越來越離譜。
雖然也覺得剛才程守言重複邀請去看狗這件事有點莫名，但做裝修這麽多年，熱的客戶也的確遇見過，或許程守言就單純像他名字一樣信守承諾呢？他不是還邀請了關明哲一起嗎？
況且，真不想去，到時候再想個借口去推了，總不能當面拒絕。
時間也很晚，還答應過宋樾早點回去，沈從殊不想再在這裏與關明哲糾纏。說完，走幾步路準備攔一輛出租想走。
關明哲卻拉著手臂阻止了。
“殊殊，你現在可以不接我，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等再過兩年，不，一年也行！我只求你不要接其他男人的追求。如果你確實到那時候還不能原諒我，那我就自消失在你面前。公司全留給你，我走。”
這是關明哲昨天看到兩個雪人輾轉難眠一個晚上，才想到的最終辦法。沈從殊現在擺明不原諒他，可他是真的不能失去沈從殊。
無法想象沈從殊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模樣，是想象那畫面就心痛難忍，幾發狂。
但不論關明哲如何，現在的沈從殊卻本不為所。
沈從殊垂頭看一眼他握住手臂的手，瞬間皺起眉，現在是真的非常討厭與他有任何肢上的。
用力將手從關明哲手中出，沈從殊擡頭，冷著眉，緩聲開口對關明哲說道：
“怪我沒有提早和你說，你猜得沒錯，我確實已經有男朋友。”
提早還能多早呢，也才擁有男朋友兩天時間。關明哲是除了許微第二個知道，夠給面子了。
沈從殊幹脆利落全和關明哲說，斷了關明哲那些多餘的心思。嫌刺激得不夠，沈從殊：“昨天晚上的雪人，兩個，我倆親手堆的。一個是我的，一個是他。”
微笑偏頭，充滿惡意問道：“朋友圈你也看見了，怎麽樣，兩個雪人，堆得好看嗎？”
關明哲覺得沈從殊在騙他。
他怎麽可能和他分開才一兩個月，就迅速找到其他男朋友。
難道他們這麽多年，都是假的嗎？
關明哲不敢相信，滿臉灰敗，幾近于崩潰邊緣：“沈從殊，你別騙人，騙我你覺得好玩嗎？”
不值得人同。
看到關明哲如此，沈從殊心裏竟生出一丁點快意來。怪報複心重，過于世俗，總之，關明哲劈以後，總不想關明哲過得比還好。
沈從殊沒有去和他爭辯。
“到底騙沒騙人，你以後就知道了。”
真的假不了。
說完這句，沈從殊轉再度手攔車。
後關明哲：“沈從殊，一定是你說出來想擺我的借口。我不相信！沈從殊，我告訴你，你說的話，我一丁點都不信！”
很快攔到車。
這一次，關明哲在後發出崩潰的聲音，卻沒有再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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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殊回家的時候才發現，宋樾已經回家了。
十點多鐘了，回去得有點晚。本想中途買束鮮花哄哄賠罪，但路過的店鋪都已經關店，最後眼尖看見一家蛋糕店這準備打烊，讓司機將車停在路邊進去買了一份蛋糕。
有一個特別的發現。
宋樾吃甜的東西會格外有食，宋樾在家複習期末考那段時間，有一次沈從殊買鹹餅放家裏，買了兩種口味，一盒是甜，一盒是鹹味。兩種口味沈從殊都拿出來吃，宋樾吃一塊鹹的就不吃了，倒是甜的，吃了不，後來那一盒都是宋樾一個人吃完。
還有沈從殊買茶，他居然也喝。且他做飯的時候，菜式也會不自覺偏酸甜口。
弟弟其實有點喜歡吃甜食。
嗯，醋也相當。
買好小蛋糕後回家。到家以後，意識到自己回家比預料中晚，開門時蹭手蹭腳，像極了老婆在家等門遲到歸家心虛的老公。
然而老婆此刻正坐在家中的沙發上，家中燈全開，沈從殊只一推門，才剛探一個頭進來，就被逮個正著。
“說好早點回家，讓我幫你看看現在幾點？”
疏冷一張帥絕了的臉。連說的話，都和久等的老婆一樣一樣。
沈從殊看著宋樾絕不反而帥呆的臉，被自己的這種無羈的聯想給逗笑。
反正都這樣了，真正面對宋樾時候，反而坦然。
沈從殊推開門走進來，而後將門關上，換鞋。
“不要生氣嘛，看我給你帶回來什麽？”
換鞋以後，沈從殊將手上的蛋糕提前來，走到宋樾的面前。
宋樾看都沒看那沈從殊特地買回來討好他的蛋糕一眼，手接了以後順手就放在了茶幾上，手勾住沈從殊的腰就稍微一個用力，就將勾了下來。
沈從殊只覺得天旋地轉，只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換個位置被宋樾按在了沙發上。
“喝酒了。”
強勢將沈從殊在下，宋樾皺眉，第一句話開口說。
應酬哪有不喝酒。
沈從殊順勢雙手勾住宋樾的肩，視線直勾勾盯著宋樾此時靠近的臉看，任何時刻任何地點，都可以心無旁騖欣賞弟弟的神。
確實太好看了。
把持不住啊把持不住。
“我想親你。”
沈從殊張說。
把宋樾都給氣笑了。
他給說東，偏說西，對牛彈琴。
“今天的事還沒說清楚，不給親。”
宋樾殘忍拒絕。
有什麽好說的？宋樾離得那麽近，沈從殊現在滿腦子都只想親宋樾，想不到其他。頗有些茫然：“說清楚什麽？”
不是已經將今天的所有事代得很清楚了？
見他如此，宋樾哼笑。
倒是如沈從殊的願垂下頭，薄薄的親了。
不過只短短幾秒時間，還咬一口。
沈從殊吃痛輕呼，宋樾一點兒也不同，反而看著道：
“沈從殊，我吃醋了，你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