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只吃頓飯不做別的, 耽擱不了多久。
沈從殊回到家，不過九點鐘，比宋樾早。宋樾晚半個小時回來, 手裏拎了個紅包，進門以後, 順手塞給了沈從殊。
吃串染了一的味，沈從殊那時候剛洗完澡, 只穿個單薄的睡出來，紅包接過來時有點懵。
拿來手上反複看了看, 最後擡頭問：“這什麽？”
年會獎得來的五百塊。
手氣差，與大獎無緣，只得來一個參與獎, 人人有份。
宋樾沒什麽在意：“獎的獎金。”
沈從殊才洗完澡，香香的，沒管這紅包，宋樾手攬住細腰, 頭埋進頸間深嗅一口：“好香。”
沈從殊被他搞得有點，閃躲。
心思都還在紅包上，宋樾這是要把獎來的獎金給了？
弟弟如此貧窮，給也舍不得要。
“你年會獎得來的錢, 給我幹嘛？”
推推他埋在肩上的腦袋，想將紅包還回去。
宋樾擡頭, 終于肯施舍那紅包一眼, 沒有去接。
實習以來, 第一次得到現金, 以前參加年會，他獎都懶得去。
往後退了一步, 對著沈從殊微勾起了，看著那紅包，宋樾玩笑一般和沈從殊說：“村裏慣例，男人賺的錢都得給媳婦用。”
“只有五百塊。”
微微挑起了眉，宋樾：“怎麽，姐姐嫌？”
說實話，五百確實不多。
但對于貧窮的弟弟來說，不算是了。
看樣子，宋樾是誠心誠意想給，還找出了這樣一個的理由。沈從殊就是有心想拒絕不收弟弟的錢，也得掂量掂量會不會傷了弟弟的自尊心。
沈從殊想了想，決定還是將紅包收起來，以後找名目再多給他一些錢花，也不在乎這一點了。
切換出一張笑臉來，沈從殊將獎金紅包專程拿起在宋樾眼皮底下晃一晃。
“弟弟的心意，一塊錢都不嫌，何況有五百這麽多。”
這麽說，宋樾到滿意了。
沈從殊也滿意，至弟弟不是摳門的人，手裏拿到錢不管多，願意給。
當著宋樾的面將那紅包收進平時放金銀首飾的屜裏，鎖上，看著十分珍惜的模樣。
宋樾心裏了，有一點兒。
站在沈從殊後，微微皺了眉，忽然覺得錢太，不該給。
“鎖著幹什麽？”
沈從殊轉時候，宋樾順勢手攬腰。
“這才幾個錢。以後的工資都給你，你想買什麽買什麽，想怎麽花怎麽花，錢多你再鎖。”
說得好像以後一定會賺很多很多錢一樣。
他這一本正經的說，沈從殊覺有些好笑。
但也不是那種掃興的人，也攬著他脖子，對著他先親一口，說：“那等你工作以後，給多姐姐都收。你現在還在讀書，自己賺自己花，養活自己已經很難，姐姐不能要你的。”
宋樾深深皺眉。
第一次覺在沈從殊面前裝了窮，似乎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
當時也和沈從殊不，沈從殊覺得他窮，找他打零工當代駕。大爺何曾當過代駕，覺得還有趣。
結果當時沒有澄清，就一路裝窮到現在。
沈從殊又是送禮又是塞錢的。
不知道現在和沈從殊說明真相，沈從殊會不會很生氣？
垂眸看著此時笑著看他的沈從殊，一雙眼睛閃亮，仿佛有星星在閃爍。
算了。
不挑戰姐姐的怒火。
等以後再說。
“好。”
垂頭，印上沈從殊的，宋樾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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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要上班。
駿那邊按法定節假日放假，關明哲約了去談方案。
不像上次那樣踩點，第二天沈從殊早早來到公司。上次見過沈從殊滿草莓印過後，大約是關明哲終于死了心，沒再往沈從殊的面前湊，分手後，沈從殊輕易不去他們工裝部，他也不過來，後來沈從殊就一直沒見到他。
這次談方案要一起，出門時候見著面，關明哲冷著一張臉，并不理沈從殊，多一個眼神都不給。
這樣很好。
沈從殊厭煩關明哲分手以後還拎不清，老覺得還有退路，妄想總有一天會原諒。這一次讓他認清了現實，除工作以外，兩不相幹，就好。
駿那頭去了以後林敬有事正在忙，在會議室裏等了一會兒，林敬才來。
這一次，倒是沒見到小湯總了。
從林敬口中得知，小湯總工作太累，已經早早休假，到國外去度假去了。
實際一共也沒工作幾天。
富家公子的做派，沈從殊他們聽了，也沒多驚訝。
雙方談得很順利。
談方案的時候，對于度假村林敬提出了一些新的訴求和修改，沈從殊關明哲這邊一一記下來，回頭再添上。
這一次談過之後，下一次就要到過年以後，離開時，林敬將他們送出會議室，得笑道：“那就麻煩關總和沈小姐了。”
關明哲也笑著回他道：“不麻煩的，林總。我們應該做的。”
雙方談完，接著便離開了駿。
度假村項目就是放年假前公司最大的事，談過之後，再開個會，就安心等年會放假。最後兩天，公司裏已經人心浮，人人心思都不在工作上，已然無心上班。
最後一天上班完，下班時間一過，公司不知道誰忽然發出一聲歡呼：“放假啦！”
惹得全公司的人都出驚天的大笑聲。放假了，過年了，來榕城工作多是外地人，馬上就可以和家人團聚，是真高興。
放假之前還有年會。
有關年會的事，沈從殊從定下來那一天，就和宋樾說過。
也告知過他年會以後就會從榕城回老家岱城。
當時聽了，宋樾倒是沒多大反應，只說一句：“姐姐回去那麽早，留我一個人在這裏。”
像是報複沈從殊的無拋棄，那天晚上，在床上異常的兇。
床上的事，這一段時間下來，沈從殊是真怕了他。
沒得到之前，天天滿腦子的，幻想弟弟的腹，得到以後，才發現弟弟的腹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麽好，這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弟弟正值盛年，力旺盛，又才接□□，食髓知味，貪之又貪。
每晚都來，只一次的況都很見。
沈從殊這陣子的神不濟，很大程度上，都是被他搞的。
有心想限制一下他，可一到床上就被他親得意迷，弟弟現在是越來越厲害，不管指哪方面來說。進步神速，讓沈從殊有點招架不住。
最後一天從公司上班回家，這一年的工作告一段落。先繞到恒揚去接宋樾，犒勞一年工作辛苦，家中不開火，出去外面吃。
宋樾上車後，見沈從殊一臉笑意，睨一眼：“快放假了這麽開心？”
放假了，沈從殊二十七就走，過了年才回，就意味著要離開榕城整整近十天，再加上明天開年會，也不在家過。這麽長的時間，就一點兒也沒有舍不得他？
放假讓人神愉悅，即便做了老板也同樣如此，沈從殊還沒往那想。
沒注意到宋樾語氣有點兒酸，沈從殊轉頭開車，語氣隨意：“放假了，當然會開心呀。”
接著晚上，沈從殊就為的不在意付出了代價。
宋樾纏了一整晚。
最後一次結束後，已是深夜，想著明天還開年會，怕沒神，沈從殊不得不討饒。
“別來了，真的不行了。”
推還埋首于上，看著又有卷土重來趨勢的宋樾。
真的是服了。
怎麽力這樣好！
是所有年輕弟弟都這樣，還是只有宋樾這一個？
沈從殊推拒不想了，宋樾卻是反骨不想就這樣簡單輕易的放過了沈從殊。
平日裏沈從殊和關明哲一個公司上班，為了不惹到沈從殊煩，他都是忍了又忍。
明天要去年會，想著夜晚和關明哲要在同一個酒店住下，同是公司老板說不定還安排在兩隔壁，宋樾就覺心底裏仿佛有火在煎熬，仿佛在燒他的心。
“沈從殊。”
宋樾吻到沈從殊的敏，忽而喊沈從殊的名字。
宋樾經常喊沈從殊名字，高興時候喊姐姐，有事時候就是沈從殊。
沈從殊被刺激到，婉轉“嗯？”一聲。
宋樾惡作劇一樣，輕輕兩下。
潤的，很，更多是難捱。沈從殊想躲，被宋樾摁住。
“年會，是不是規定公司全部人都要參加？”他頭埋著，甕聲甕氣問，吻一個一個落下，甚至還輕咬了一下。
記不清楚這是他第幾次咬。生氣時候咬，開心時候咬，有事沒事都來咬。他還特別用吸吮的皮，往上種草莓，和他在一起後，上的痕跡就沒淡下過。
這是好不容易追到的弟弟，沈從殊忍，拍他肩膀：“……別咬。”
宋樾難得聽話放過，擡頭上前來，居高臨下，靜謐的黑夜裏，一雙眸子對準沈從殊的眼。
“明天能不能不去？”
宋樾輕聲開口，明知不可能，卻還是問。
沈從殊只以為要離開兩天宋樾在床上鬧。
手捧宋樾的臉，今夜沒開燈，適應夜晚後，依稀在夜裏能看見宋樾姣好的廓。
“不行哦弟弟，我是公司老板，年會缺席像什麽話？”
就知道會這樣說。
宋樾低低哼一聲。
埋首在沈從殊肩膀，報複咬了一口。
聽見沈從殊吃痛驚呼，他才涼涼說道：“你不在乎我，那我也不同意現在放過你。明天晚上你去外面開心，我獨守空房，明天沒給我的，現在要補回來。”
聽一聽，這酸味。
知道的是曉得明天去開年會，不知道的還以為明天是去人！
“宋樾，你別太過分。”
沈從殊發出抗議。
“一點兒也不過分。”
抗議被駁回，還被宋樾用薄堵住了。
夜還很長。
幽靜的室，人影疊，曖昧的聲響久久未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