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章
去的一家私立醫院, 人不是很多,醫生開的檢查單也不太需要排隊,即便如此, 全部檢查做下來,也花了整個早上。
做檢查以後, 單子給醫生看,大都沒事, 還有一些檢查的結果,要隔天才能拿到。
出了醫院一起吃了飯, 醫院做檢查和吃飯這之間,覃靖洲給許微打好幾次電話,都被許微給掛斷。飯後, 許微:“我這裏沒什麽問題了,馬上我還要回一趟店裏,看看店裏的況,不然你們就先回去?”
沈從殊想了想, 許微的店被砸,應該存在有需要維修的地方,當初許微這家店做裝修的時候,就是由來一手辦。
沈從殊:“不了, 反正也沒事,還是和你一起過去。”
于是三個人就又回了店裏。
讓人沒想到的是, 覃靖洲沒有打通許微的電話, 人居然站在店門口等。看他們下車, 朝著許微喊一聲:“……微微。”
他高高瘦瘦, 長得是很不錯的,不然許微這個狗也不會喜歡上他。
對于覃靖洲, 沈從殊也比較,因為許微的關系,讀書時候經常一起吃飯,也曾一起出去爬山旅游過。
許微本無意搭理他。可路過時,覃靖洲卻忽然牽住許微的手腕,帶著祈求的神看向許微:“微微,你聽我解釋……”
許微猛一下甩開了他,緒驟然發。
“覃靖洲,我警告你,你以後別來找我!”
今天的一場鬧劇,將許微的腦給徹底治醒,就說覃靖洲為什麽一直追求,都表現得很明顯,可他卻一直遲遲不開口說在一起。原來是因為還有朋友!
“你有朋友你怎麽還來和我搞曖昧,還來追求我?覃靖洲,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啊,你覺得我就是這樣的人嗎我給人做小三?”
覃靖洲站在那,任由許微去罵,神蒼白,那一刻,沈從殊覺覃靖洲人都要碎了。
良久,才艱難著開口:“我不是……他們以前是我的客戶。”
其實從以前讀書的時候,覃靖洲就一直是一個極為向的人,他家境確實不好,但是他有他自己的理想和抱負,也有自己的驕傲。所以當時許微父母的阻撓和嫌棄,讓他脊梁骨不直,萬分不能忍。那時候其實是覃靖洲喊的分手。許微一直在堅持,分手的時候,許微喜歡覃靖洲喜歡到骨子裏,三番兩次去求他挽回他,也沒功。
“你什麽都別和我說!”許微最不了的就是覃靖洲這種什麽話都支支吾吾藏著掖著,明明很簡單的事,他卻不說清楚。
許微:“那我來問你,那個人以前是不是你的朋友?”
覃靖洲忽然出哀傷的神,只回答一個字:“……是。”
許微心扯疼了一下,但又接著問:“那你們是不是還沒分手?”
覃靖洲:“……分手了。”
分了,從去年年中就分了,但是不承認,一直糾纏。他已經好幾個月避開不見。
借錢是因為公司的資金鏈忽然出現問題,他們是合作公司,幫忙了一把手,但公司很快就還回去,後續讓利很多,讓他們公司賺得盆滿缽滿。
弟弟上學是已經找好了學校,他接上來,哪知道學校校長正好是他們的親友,被告知以後,了他們的功勞。
喝醉……正是因為那次喝醉認錯,要求他負責,從那以後,了他的朋友。
許微不信他。
如果沒分,能搞出今天這麽大的陣仗來?
“覃靖洲,你到現在還在撒謊?”
覃靖洲還想解釋什麽,卻被許微阻斷。
“什麽你也別說了,你也別擋在我的店門口。”許微拉著沈從殊走進店,到要進店的時候又轉頭,“後續損失,還有今天的檢查單所産生的所有費用,到時候我會發給你,一分不的,你得賠給我!”
這句說完,真進店了。
店裏有兩個員工,許微去警察局之後,兩員工就留在店裏收拾。當時砸的時候看起來很混,但一番收拾以後,看起來還是整潔的,只不過就是店裏放了一個觀賞魚缸被砸碎,水流了滿地,膠漆壞掉一塊,許多掉地上的服也被打,不能再進行售賣。地磚壞了一些,還有一些邊邊角角需要補修。
等檢查完這些,沈從殊往外一看,覃靖洲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
檢查完畢後,拍了照,沈從殊:“問題不大,花不了什麽錢,就是換磚和修補膠漆可能要花一點時間,磚可以明天就找人過來給你換了,膠漆創面不大,修修補補的,可以一邊補著,一邊營業。”
許微點點頭:“那就你來弄一下,到時候多錢給我報上來。”
沈從殊覺好笑:“這點錢我還和你算什麽?”
這種修補的工作,平時如果不是客戶需要,他們都不接。隨便出去找個人都能弄了,就是質量無法保障。
許微哼一聲:“千萬別,多錢都報上來,報高點兒,反正有人來買單。”
沈從殊想了想,點頭:“行,到時候給你個報價單。”
等把許微的店看過了,許微要留下收拾,沈從殊才和宋樾離開。
車鑰匙在宋樾的手上,還是宋樾來開。
回家的路上,宋樾偏頭,喊一聲:“沈從殊。”
沈從殊腦子裏還在想剛才許微和覃靖洲的事,被他這一聲沈從殊給直接喊愣了。
下意識就“嗯?”一聲,轉頭看宋樾。
宋樾視線往前,專心看路,隔有一會兒了,才懶懶散散問道:“是不是你和你的朋友都有一樣的屬啊?”
說話又說不完,沒聽懂,還得沈從殊來問:“什麽屬?”
紅燈了,停下車後,宋樾轉頭,看向沈從殊。
直到紅等倒計時要走完,他才施施然開口說道:“是不是都一樣,對待前男友,都同樣的絕。”
沈從殊好笑。
他這是聯想到關明哲了吧。
究竟是在說反話,在誇,還是在提醒?
這一陣子,沈從殊因為上班了,和關明哲在一個公司工作。兩人待在一起時,宋樾沒酸言酸語。
好在他還知道分寸,就只是酸,也沒有別的什麽過分的舉。
沈從殊就反問他:“那你覺得呢?”
車開以後,久久傳來宋樾的冷哼,“姐姐的心思,我哪兒能知道。作為男朋友,我現在只有一個小小的願。”
他側頭瞥一眼,而後轉回頭,說:“希姐姐對待前男友,和你朋友一樣,秋風掃落葉一樣無。”
此話一出,完完全全將沈從殊給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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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幾日,周四快下班時,關明哲讓小易來找沈從殊,沈從殊過去一趟他的辦公室。
自從年會沈從殊徹徹底底拒絕關明哲之後,再來上班,關明哲總算是徹底恢複正常,也很懂得避嫌。兩個人除了工作上的集,輕易見不上面。
沈從殊聽小易說是關明哲找,沒有多想,以為度假村的事終于有著落,起往隔壁工裝部,關明哲的辦公室走。
工作部關明哲的辦公室大敞開,沈從殊走到門口,就見關明哲還有一個設計師手裏拿著圖紙在那裏討論。等了一會兒,等他們討論完,設計師離開,沈從殊才進去。
“找我什麽事?”
進去後,沈從殊問他。
關明哲找沈從殊確實是因為度假村,但卻不是因為方案有著落了,恰恰相反,他們的最終方案呈上去已經半個來月,駿到現在還一點兒回音也不給,每次聯系,都是說還需要等。一次是如此,兩次是如此,次數多了,就顯得敷衍。
關明哲唯恐這個設計方案有變。
將事的嚴重先和沈從殊說了,關明哲:“年初節後剛上班的時候,我約了程總吃飯,程總還問你怎麽沒去。這次度假村的事,我又約他,你也一起來。”
周末給自己放了兩天的假,周一到周三,宋樾都忙導師給他的課題,今天周四難得有空,晚上和沈從殊約了一起去吃飯看電影。
但在公事面前,私事也只能讓步。
見沈從殊久久沒有回答,關明哲挑眉:“怎麽,晚上有約了?”
沈從殊搖搖頭,說:“晚上和程總約在哪裏見?”
前幾次都去吃的粵菜館,中餐館,都膩了。這次關明哲專程打聽到一家私房菜,說是菜富創意,環境也極上檔次。
關明哲給沈從殊說了一個地點,沈從殊沒聽過也沒去過,但記下了。關明哲用筆頭在辦公桌上點一點,對沈從殊說道:“這次公司不止我們兩個人去,我還會帶一個我們工裝的設計師。程總那邊的工裝項目也在近期很快要敲下來了,我帶設計師順帶去探一下他那邊的口風。你就和我一起去,就我們三個人而已,沒有必要分車。”
多一個人去自然更好,但一起去沒有必要。沈從殊想也不想拒絕:“不用,我自己去。”
出了關明哲辦公室之後,先發信息和宋樾說了今晚有事約會取消。和程守言一起吃飯,就沒有不喝酒的時候,因此沈從殊也沒有開車。到下班的時間了,沈從殊出去辦公樓攔了一輛車,去今天晚上關明哲說的那個私房菜館。
門口站了一會兒,關明哲和設計師才來。
彙合之後,先進到私家菜館裏。這家菜館是一家獨門小院,曲徑回廊,小橋流水,環境確實很好。關明哲預定了包間,進到包間裏,先屏退了服務員,拿了菜單來看。
程守言是過了一會兒才來的,也不是一個人,帶著他的書。
進門先打招呼,而後服務員才拿著單子來點菜。
在來之前,關明哲對這家私房菜館先了解了一些,點的都是菜館裏的招牌菜,菜點完,等服務員離開,程守言才笑著說:“以前就聽說過這家私房菜館,在榕城極有名氣,只不過訂單太滿,要預定吃飯都要等一個多月,太難了,從沒來吃過,這次是借了關總的啊。”
其實關明哲來定也定不著,比程守言說的更誇張,排隊要兩個月以後,他是到找關系,最後聽說朋友的朋友正好排了一個位,又在近期,千囑托,萬囑咐,搶了他們的那個單。
此間辛苦自然不必在程守言面前多提。
關明哲:“也是偶然的機會,才了一個位置進來,不然問過了,排隊要兩個多月以後,也等不到的。”
私房菜館的菜上得慢,等菜期間,關明哲就和程守言聊了一些有關于雲天在陵城那邊工裝設計裝修的事。
設計部開年比家裝部還要忙,不僅是度假村,還有這個陵城雲天集團分公司的裝飾裝修。熬夜加班都是常態。
程守言這次終于給了一個肯定的回答:“雲天這邊,等我回陵城以後,下個星期就會定,三家裝飾公司,三選一。其中有一家公司只是陪跑,還有一家裝飾公司,是與公司長期合作的,公司的高層一直比較屬意他們,但是你們這邊有我和我的部屬的支持,雲天分公司那邊全由我負責統管,總來說,你們的機會總歸要大一些的,最後是什麽結果,還要看下個星期,有沒有什麽意外了。”
有關于另一家裝飾公司,關明哲他們一直心裏有數。
程守言既然這樣說,關明哲也就放下心來。
後來關明哲又找程守言打探一些關于度假村的事,程守言只說已經很久沒有和林敬聯系,不太知道他們那邊最近的向,最後的結果要等聯系以後在說。
一聊聊了很久,等菜端上來,才止住話題,開始吃。
吃飯途中,關明哲起離開去了一趟衛生間。
一直是關明哲和程守言聊,關明哲走之後,就剩下沈從殊和設計師。
程守言來了那麽久,還沒有和沈從殊說過一句話,等關明哲走後,程守言轉頭看沈從殊:“上次和關總約了一起吃飯,沈小姐怎麽沒來?”
沒想到開口是問上次吃飯的事。
沈從殊本都不知道關明哲還和程守言單獨吃過飯。
只找了一個借口,笑著回答:“正好遇上有別的事,錯過了。”
程守言聞言點頭,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就好像真的只是隨意問了那麽一下。片刻,程守言端著酒喝一口後,又轉頭,對著沈從殊,慢聲開口:“我前陣聽說,沈小姐明明已經和關總分手。”
視線落在沈從殊上,奇怪問:“既然你們已經分手,又為什麽騙我說,還沒有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