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求和信息發出去之後, 站在原地等兩分鐘,沒有信息回過來。沈從殊繞到駕駛座,開門上車。
回家路上, 沈從殊時刻關注手機,宋樾的信息也不見來。
後來這一天晚上, 沈從殊又陸陸續續給他發了幾條,始終是不見回複。
隔天周六, 沈從殊和關明哲邀一起去程守言家看狗。
程守言的家是他們繁星裝飾裝修設計施工,沈從殊雖然是後期接手, 但也去了不下五六次,門路。
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程守言早早等候在家中。
沈從殊和關明哲兩個人一兩天還吵得很兇, 吵得全公司都知道,私下在沒有他倆的群裏瘋傳,但兩人是利益結合,吵得再兇, 也知輕重,在公事上絕不含糊。
兩人分別開車來,關明哲先去,沈從殊為避免和程守言單獨相, 把控著時間,在約好的時間裏, 踩著點到的。
到的時候, 程守言和關明哲已經坐在院落之中喝茶。程守言門前這個小院當初做造型時, 很花了一點兒心思, 有花有樹,還有活水溪流。就是水池裏養不了魚, 狗子調皮,養一條叼一條,養一群叼一群,因此,全種了睡蓮。
十來條狗被程守言都養得很乖,請了有專門的人照顧,看見人的時候瘋狂湊上來搖尾,親人喜人但不撲人。由于沈從殊和關明哲要來,程守言還專門代把大型犬關在後院沒有放出來,以免嚇到了客人。于是,除了一個薩耶領隊,其他全是小狗,沈從殊去了,狗子們就圍著沈從殊搖尾繞圈。
沈從殊其實是喜歡小的,但是沒那個心思去養,也沒有時間。
現在一下出現那麽多狗狗可以逗可以,這就很快樂。
沈從殊這個那個抱抱,每只小狗都寵一遍後,才走向程守言和關明哲在的位置,開板凳坐下。
三四月的天氣,春暖還寒。小院裏種的各種花卉都爭相長出花苞,有些已經開了。今天正好又有太早早就升起,坐在院落裏曬曬臺不別提有多舒服。
沈從殊坐下以後,便嘆道:“當初心設計這個院子,花都自己栽,花了大量時間和力。現在這院子這樣漂亮舒適,曬著太喝一盞茶,還是程總懂得人生。”
程守言有被沈從殊的話恭維到,笑了。
“現在在自己家裏,就別程總來程總去,顯得太生疏。要是不嫌棄,你們就喊我一聲名字,我比你們大,你們或者是我一聲哥,我都是可以的。”
關明哲從善如流,當即便喊了一聲:“程哥。”
程守言應一聲,轉頭看向沈從殊,都這樣催促了,沈從殊只得跟著喊:“……程哥。”
關明哲滿意了,點頭。
當即也改了對關明哲的和沈從殊的稱呼。喊關明哲的明哲,喊沈從殊就學著從前的關明哲來喊殊殊。
沈從殊聽著自己的名字從他裏出來,聽著怪別扭。這都是關系比較親近的人才喊的,現在關明哲都不這樣喊,但也不好說什麽。
來得不早,十點多鐘近十一點才到,院子裏聊會兒天逗逗狗,沒有多久的時候就到中午,飯菜做好,幾個人進到客廳裏一起吃飯。
飯菜盛,三個人邊吃邊聊,氣氛也一直很好。
飯後,程守言邀請兩個人一起去打臺球。他這裏有一個娛樂室,不僅可以打臺球,乒乓球,還有室高爾夫,要不是場地不夠大,他也是孤家寡人沒陪玩,他還想再想辦法設一個小型網球場。
程守言是網球的忠實好者,每周放假都會去打,為他必做的運健項目之一。
他臺球也打得好,和關明哲打了幾把,把把都勝。
關明哲輸到沒脾氣,最後只能尿遁以保住面。關明哲去衛生間,娛樂室裏就只剩下沈從殊和程守言。
他們打球期間,沈從殊全程旁觀,對這些球類是沒什麽興趣,只看過沒打過。由于沒有這類好,旁觀期間,難免就走了神。宋樾到現在沒回的信息,昨天他氣大了,不知道究竟要怎麽哄,才能把他哄好。
想得太深,關明哲離開了都沒發現。
“殊殊。”
忽然就聽見程守言喊的名字,才恍然回神,見娛樂室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不由得問:“關明哲呢?”
“他去衛生間了。”
程守言回答沈從殊,朝沈從殊微笑著,一派溫和的模樣,問:“剛才在想什麽想得那麽出神?”
沈從殊自然不會和他說,只搖搖頭:“沒有什麽。”
哪知道不說,程守言竟自己猜測著,問道:“你看起來心似乎不好,是和明哲吵架了?”
在程守言面前,兩人還是裝作沒有吵架時候的樣子,但程守言何其明,早在他們的肢和神態中看出端倪。
沈從殊哪裏會承認。
“沒有的事,怎麽會吵架呢,我和關總兩個人一直好的。”
只不過沈從殊倒是沒注意,只那對關明哲喊關總的稱呼,已經暴了全部。
程守言聞言笑了。
既然沈從殊不想說,他也就不再問。而是拿起了放置在一旁的臺球球桿。
“你剛才一直在看,要不要也來試試?”
沈從殊當即想拒絕。可程守言的作比沈從殊的拒絕來得更快。他往沈從殊的手裏遞了一把桿。
桿都握在手裏,也不好再還回去,沈從殊只好著頭皮上了。
但確實沒有玩過,運細胞也不見得有多好,看人家打就能學會,姿勢不標準不說,桿都有點不知道怎麽去握。
試換了好幾種的握法,覺好像都不太對。
“錯了。”
旁側,程守言出言指正,猝不及防走兩步上前,握住沈從殊的手,去糾正的姿態和握法,態度溫和,說道:“應該是這樣的。”
握法是正確了,但是程守言握住沈從殊的手卻沒立即放開,還借力,讓沈從殊出桿打了一球。
一切都是這麽的自然。
但只有沈從殊覺到,他的手握很,也得極為靠近,垂頭說話時,呼吸噴在的耳後。
太過于親了。
沈從殊的手輕輕一抖,那球偏離軌道,撞在桌沿又彈了回來,沒進。
閃離開程守言的懷抱範圍,沈從殊扔了球桿。
“算了,怎麽都學不會,這也太難了。”
裝作抱怨,沒繼續打了。
程守言倒是一點兒也不介意的模樣,點頭,態度溫和笑了一笑,對沈從殊說道:“是不好玩,那殊殊還想玩別的什麽?都可以。”
玩一樣就夠了,如果上次吃飯的時候在走廊遇見程守言只是有約約一種覺,那麽現在沈從殊幾乎可以肯定,程守言對,確實有別的心思,那麽他請他們過來吃飯的目的,就有待考究。
但知道又如何呢,由于長得不錯,這些年房子裝著裝著,轉而對表示好的客戶,不止有程守言一個。
目前的況是,不能得罪程守言。況且,程守言只是行為上有暗示,卻并沒有明說。
佯裝不知,沈從殊搖了頭,玩笑的語氣:“還是不要了,就休息一下吧。我一到周末就想只想躺平,本不想運。”
程守言聞言笑:“到了周末,又有誰不想躺平呢?”
“算了程總,我們還是出去玩吧。”
沈從殊不想再和程守言只兩個人共一室,說完,也不給他提意見的機會,自己率先走出了門。
出門之後,正遇見姍姍來遲的關明哲。
關明哲看沈從殊和程守言前後腳出來,還納悶:“誒你們不玩了嗎?怎麽都出來了?”
沈從殊先回答:“玩得夠久了,出來氣。”
程守言倒是跟其後笑著說了:“剛才讓殊殊學臺球,只打了一桿就沒有耐心再去學,你又遲遲不回來,我們就只好出來找你。”
到程守言家中之後,程守言就改了稱呼,不止一次喊沈從殊做殊殊,這對于程守言來說,有點過分親了,關明哲是聽一次在心底裏不舒服一次。早從上次就覺得程守言對沈從殊有別的想法。
但是,他和沈從殊兩個人都很明白,這并不是得罪程守言的好時機,只能聽之任之。
關明哲裝作一副笑臉,反問道:“那還是我的錯了?”
程守言笑答:“下次記得不要去衛生間都那麽久。”
不打球了,三個人又找了點兒沈從殊也能參與的,去客廳下棋。
沒有在程守言這裏吃晚飯。到下午四點左右,沈從殊找了一點兒借口告辭,走,關明哲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于是兩個人都一起走了。
程守言送他們到大門口,車沒有停進家裏,而是停在小區門口。兩個人出了門走同一個方向去拿車。
出門後,不想和關明哲一起走,沈從殊走很快,關明哲大步追上,吊著眉問:“現在還覺得程守言對你沒意思?”
他倆都知道,關明哲是在指去年最後一次和程守言吃飯,關明哲說程守言對沈從殊有非分之想,沈從殊沒當一回事的這件事。
沈從殊懶得搭理他,別開了頭,腳下走得更快。
關明哲:“我跟你說沈從殊,你有時候別太倔了。”
“就這最後兩次,以後吃飯,我不會再帶你,和程守言有什麽活,也和你沒關。但是沈從殊,我在這還是要和你說,你和那個大學生不合適,趕分了吧。”
從頭到尾,沈從殊沒有同關明哲說任何一句話,由于腳程快,沒幾分鐘就走出小區的門,沈從殊的車停得靠前,車解鎖以後,上車開車一氣呵。
關明哲站在原地,看沈從殊的車越開越遠,皺眉頭,深深嘆一口氣。
程守言的信息隨而來,沈從殊的車還沒有開到家,手機就響。到地下停車場後一看,程守言:「殊殊,你好像忘記了一樣東西,巾落在我這裏了。」
怕什麽來什麽,這個季節晝夜溫差大,早上出門時,往脖子上圍了一條巾,到程守言家中,沒多久取下,掛在了椅子背後,後面就給忘了。
沈從殊:「程總先幫我收著,我以後有空來拿。」
雖是這樣回,心裏已經決定不要這條巾。
程守言的邀約隨起來:「什麽時候,那下周?」
沈從殊看著信息,微微皺眉。
「最近談客戶很忙,可能沒有時間,等我有時間了,和程總再約。」
這幾乎已經是拒絕的意思了,那邊隔一會兒回一個字:「好。」
-
之間有什麽矛盾,最好不要生氣太久。沈從殊想哄哄宋樾,回家後給他發了幾條信息,都是和前面的信息一樣,石沉大海。
現在沈從殊打開和宋樾的對話框,滿屏都是對他說的話,像是自言自語,連他的一句回複都沒有。
到了晚上,沈從殊覺得不能再坐以待斃,但又有點不知道哪裏去找他。給他發一條信息:「你現在在哪兒?」
這時候,才終于等到了宋樾的一句回複,隔沒一會兒,手機上跳出兩個字:「酒吧。」
……
從周四晚上,宋樾和沈從殊吵過之後,心中憋悶,找湯隋在家裏喝了一晚上酒,第二天學校都沒去直接睡到下午。周五晚上到周六,宋樾都是直接泡在學校裏,做導師給他的課題。
周六晚,課題徹底忙完,沒有了別的事,又不能自己一個人待,一個人的時候盡會胡思想,特別想念沈從殊。這時候,為了轉移注意力,宋樾終于想起他還有一個酒吧在營業。
和沈從殊以後,除正事外,空餘時間都給了沈從殊,宋樾幾乎就再沒有去過酒吧。從學校出來,宋樾便往酒吧去。
時隔兩三個月,酒吧的客人又已經換過了一批。
人還是和從前一樣的多。宋樾的到來沒有和以前一樣,引起多大的,倒是他的那張臉,無論走到哪裏,都很引人注意。旁的目不停看向他,就沒有間斷過。
但是客人不認識他,酒吧裏的服務員和吧臺小哥卻不會不認識,紛紛和他打招呼,他來酒吧的信息,還在工作群裏小小刷了個屏。
酒吧的總經理知道以後,趕忙下場找到他,他們這個酒吧沒有辦公室,只有休息室。總經理把他拉到休息室,關上門,拿出這幾個月的流水和宋樾一一代。
酒吧的員工仍是不知道宋樾才是這酒吧的背後真正老板,不過很快他們就都知道了。
唐昕芮為了接近宋樾,白天在學校堵,晚上去酒吧。雖然宋樾從沒來過,但唐昕芮相信皇天不負有心人,已然是酒吧的常客。還不知道怎麽的,神通廣大混進了深海的員工工作群裏。
唐昕芮周六晚上本來有約的,一個小姐妹生日,家中開了Party,唐昕芮去家中給慶生。沒想到蛋糕都還沒切呢,就看到深海員工群裏都在說宋樾去酒吧的事。
這哪裏還坐得住?
在學校宋樾不理,在酒吧大小也是個客,顧客他老板,這總該理理了吧?
不管怎麽樣,唐昕芮都在小姐妹這兒繼續待不下去了。說了有事告辭,一口蛋糕沒吃,急吼吼往酒吧裏趕去。
坐車途中,閑來無聊,也為了知道更多宋樾在酒吧的信息,唐昕芮拿了手機出來,打開工作群窺屏。
這個工作群裏,都是員工私下拉的群,沒有任何一個酒吧的管理人員。員工們上班的時候忙歸忙,但也會經常在群裏吐槽聊天,私底下還活躍。
員工裏不乏有喜歡宋樾值的。這一次因著宋樾來了,群裏一直討論他,沒消停。
「終于又看見宋樾,還以為他不來酒吧幹了呢嗚嗚嗚嗚」
「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唱歌。」
「懷念有他在酒吧唱歌的日子,雖然隔好幾天唱一次,每次才一兩首,但是就特別好聽啊!聽了以後工作起來都有勁兒!」
「【宋樾唱歌視頻合集】」
「想了就看這個,有鐵顧客整理出來的,宋樾唱過的歌都收錄進去,特別齊。」
……
看到這裏,唐昕芮默默下載了一個視頻合集在自己的手機裏。
又過一會兒,群裏——
「誒,我剛才看見總經理從二樓下來去找宋樾,喊著宋樾去了休息室。」
「盲猜一個,是不是為了留住宋樾,要給他加工資?」
「是呢,沒有宋樾,最近連來酒吧的顧客都了太多了。」
「還真別說,那可是我們店裏的活招牌啊!如果我是老板,我也要不計一切代價留他!多開工資!讓他多多臉!多唱幾首歌!」
「就夢吧哈哈哈」
……
唐昕芮藏在這個群裏一直沒有說過話,做最多的事也就只是窺屏,那也是為了看看群裏有沒有什麽宋樾的信息。但是由于宋樾這兩三個月都沒來,群裏人沒看見他都不會聊,有時候頂多嘆一句宋樾怎麽還是不來,是不是以後都不會來了,這樣的話。
平時大家都不說,可今天宋樾一來,這話題就有點打不住。唐昕芮是真喜歡宋樾,也真看,看著看著,還忍不住想說。
憋了一會兒沒開腔,看到這兒終于有點兒憋不住。
打了幾個字到群裏:「難道你們就不覺得,總經理喊宋樾過去,是為了彙報工作?」
唐昕芮把宋樾的一切都打聽得很清楚,因此清楚的知道,宋樾不是什麽酒吧請來兼職駐唱的貧窮大學生,他才是出資開了這個酒吧,是這酒吧的幕後大老板。以這個為前提,經理找宋樾,就不可能是為了想挽留他繼續在酒吧駐唱。誰能有那麽大的臉面,喊宋樾唱歌啊?宋樾唱歌,也只可能因為他無聊,或者興致來了他想唱而已。朋友多年了,唐昕芮也從來沒有正兒八經聽宋樾在他們面前唱幾首歌。他不想唱的時候,誰喊都沒用。
況且宋樾已經很久沒去酒吧。想來想去,經理喊宋樾,最大的可能就是彙報工作。
沒有人知道宋樾是老板,唐昕芮這句話一出,群裏很快打出無數個問號,有人沒見過在群裏發言,還問是誰。
就當是報答剛剛那個視頻合集,以前就知道宋樾有時會在酒吧唱歌,但那時候很長時間都待在國外,即便一兩次回來到酒吧來找宋樾,也從來沒遇見好時候,沒看見過。
唐昕芮不覺得宋樾開了酒吧這件事,有什麽不能說,沒人知道只是由于他太低調。在群裏直截了當穿:「你們大約是不知道吧,其實宋樾才是這家酒吧的幕後老板啊!」
宋樾才是酒吧的幕後老板?
???
此話一出,那真是引起群裏一片震,但沒有人信。都知道這家酒吧是有幕後老板的,但究竟是誰,沒有人知道。可要說這個人是宋樾……他才多大啊,還是學生!還來酒吧兼職駐唱!怎麽可能是這個酒吧的老板,開的什麽國際玩笑?
紛紛提出質疑,有人跳出來說不認識唯恐是哪裏來的騙子,艾特管理要將移出群。
說真話都沒人信,還說要移出去?唐昕芮急了還氣,還真就較上了勁,連連在群裏打字為自己發聲。
「說你們井底之蛙你們還不信,宋樾豈是那些貧窮大學生能比?」
「他原名藺樾,你們不知道吧?就是恒揚集團藺盛海的那個藺!你們不會連恒揚集團,藺盛海都不知道吧?你們回家去看看,你們平時的食住行裏,有多是恒揚出品?」
「宋樾就是藺盛海的獨孫!恒揚唯一的繼承人!」
「你們說他這個家,還至于去酒吧兼職,當個小小的駐唱?」
「不過就是開個酒吧,以為要多錢呢?一輛車的錢都要不到,我要想開,能隨隨便便開十個!」
……
說著說著,語氣也變沖了,大小姐脾氣藏都藏不住。
群裏雖因的話到很震驚,但管理也是真不留半點的面,不慣的壞脾氣,還在繼續說話時,直接將給掃出了群。
唐昕芮還正打字,就收到被移出群的信息,看著手機眼睛都瞪大了。大小姐生平沒到過這樣的侮辱,更氣。
-
宋樾平時很低調,以前在學校裏,從來沒有誰知道他藺家獨孫的這個份。但唐昕芮作為換生轉來A大之後,就對宋樾展開一系列的攻勢。查宋樾課表,到教室門口堵人,往宋樾的同班同學,論壇獨占宣言,各種越界行為罄竹難書。
也就宋樾事很多閑餘又一心撲在和沈從殊的裏,整日忙個不停歇,哪裏還有時間去管唐昕芮。也從來不會有人無聊到宋樾面前說這個,頂多唐昕芮來堵宋樾,宋樾覺得煩不理,唐昕芮在各種地方等到宋樾可是每次話都搭不上,宋樾就已經越過又走了,拉都拉不住。
學校裏,已經被唐昕芮的大膽追攪得天翻地覆。唐昕芮從來沒有掩飾自己就是衆森集團的千金,這個份帶給極多的便利,學校裏的學生有些也很現實,亮出這個份,那些人結還來不及,連帶宋樾在學校的事也變得很好打聽。而唐昕芮轉校來A大沒幾天,全A大也都知道了,宋樾原來也不是什麽普通學生,而是恒揚藺家這一代的獨苗苗,董事長藺盛海的獨孫。
宋樾并不知道,他來酒吧沒多久就被唐昕芮發現行蹤,唐昕芮還追來了酒吧。
被總經理拉到休息室裏一頓彙報流之後,剛說完,那邊就有電話打來,說貴賓包間有顧客喝多和隔壁間吵起來,讓去解決一下。實況急,經理又匆匆走了,留宋樾一個人在休息室裏。
人雖然來酒吧了,但做什麽都到沒勁,宋樾靠坐在休息室沙發上,把玩著手機。頻頻打開和沈從殊的對話框,看見沈從殊從下午五點之後,給他發來的那條信息。
又過了四五個小時,可下一條還是沒有發來。
這是終于沒有耐心,所以不想再管他?
宋樾眉頭深擰,手放在那對話框上,打兩個字,又消去。這個作,不知道已經在這兩天重複過多次。
能與沈從殊冷戰兩天,這已經是他極力忍耐的結果。從認識至今,盡管沈從殊口中一直不斷對他說喜歡,說,但他打心底裏從來不覺得有很在意他,在的世界裏,工作占了很大一部分,家中父母親友又占一大部分,最後才下他。
爭吵以後,只有在看見一遍遍給他發信息,找他,哄他,才能稍微有點兒尚且還在乎他的覺。
這種覺一旦沉溺下去,就會無法自拔。
天拿著手機,期待發信息給他,一旦長時間沒發,又會開始無限循環陷自我懷疑,是不是就這樣不再喜歡他,是不是就此放棄?
直到等到的下一條信息。
就像是難以戒掉的癮,在這冷戰的兩天裏,一直循環著。
忍了兩天,冷戰兩天,坐在休息室裏盯著那個手機。可即使將手機看穿,也沒等來沈從殊的其他信息進來,十餘分鐘之後,宋樾終于放棄等待,緩慢出自己的手,想給沈從殊回複信息,想徹底結束這場冷戰。
他極度想念沈從殊。
很想很想。
心中對沈從殊的思念已經發瘋發狂。
可就在他手上屏幕的時候,那一直打開的和沈從殊的對話框忽然跳出一條信息。
「你現在在哪兒?」
大約沒有人能會到他現在的覺。
就像是落水中即將沉溺的時候,忽然從岸上出來一浮木。
沈從殊原來還沒有放棄他,還願意來找他,哄他。
在看到那條信息後,角忍不住就輕輕勾起來,往沙發靠背後倒去,發出低低的笑聲。
盯著那句話看了一會兒,才打字回複:「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