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等待沈從殊來酒吧的期間, 宋樾沒有出休息間。就拿著手機,把那個沈從殊和他的對話框,裏面沈從殊從認識到現在和他說過的話, 反複拿出來再看一次。
特別是沈從殊發信息時總打直球,發一些姐姐喜歡你, 姐姐你。
就這些話上面,宋樾停留的時間最多。
在休息室裏又待差不多快二十分鐘, 估著沈從殊要來的話,最多再十分鐘應該就會到了。不想沈從殊進這酒吧裏來, 太吵,宋樾收起手機後從沙發中站起,走出休息室, 準備到酒吧門口去等。
這時候夜晚十點左右,酒吧的人正多。
也是酒吧之中工作人員最多的時候。只不過,從前宋樾和工作人員錯而過時,大都會和他打個招呼, 但從休息室出來以後,他們卻很怪,不止招呼不打,還有點兒害怕的樣子, 小範圍繞著他走。
只不過宋樾一心想著沈從殊馬上要來,沒有怎麽去注意這些小細節。
宋樾長, 又一路沒有停留, 很快走到門口。
是在後門。
上次沈從殊就是在後門這裏和宋樾告白, 讓宋樾做的男朋友。莫名奇怪的默契, 宋樾篤定,沈從殊這次一定也會走後門經過。
只不過, 宋樾才懶懶散散,斜倚著站在門旁的沒多久,沈從殊沒來,唐昕芮卻先來了。
唐昕芮在車上被踢出酒吧員工群,攢了一肚子火,到酒吧以後,四逛完了,連包間都一個一個湊上前過門上的預留玻璃看過,沒找到宋樾的人。
後來還是問了一個正在端酒去送的服務生,才知道宋樾往後門那去了。又匆匆往酒吧的後門跑,怕他又走了拋下正在過生日的小姐妹跑來,結果跑來跑去跑一場空。
好在在門口找到宋樾。
“藺樾,還好你沒走,終于找到你!”
唐昕芮看到宋樾,表充滿欣喜朝他跑過去。
雖然氣溫升高,但三月底的榕城,夜晚還是有一點兒冷。宋樾來時只穿一件外套,酒吧休息室裏覺得熱,掉以後沒有帶出來,出來以後便覺到了冷意,卻怕錯過沈從殊,也沒回去拿,只背靠牆一只手兜裏,一只手拿著手機,偶爾拿起看兩眼,看看會不會有沈從殊的短信。
聽見有人喊他,轉頭便見到唐昕芮,宋樾眉頭霎時皺起。
他已經煩了唐昕芮最近這陣子的糾纏不休。
“你怎麽找到這裏來?”
冷聲問。
唐昕芮就像是在他上裝了監控,在學校任何地方,隨時都能遇上,現在他兩三個月來唯一一次來趟酒吧,竟也被唐昕芮找到。
“誰和你說我在這兒的?”
皺著眉,宋樾接著又問。
唐昕芮一點兒也不怕宋樾,從小到大,宋樾對似乎都這樣的態度,總之很嫌棄,沒有什麽好臉。
但是卻一直以來又是他邊最特別的一個,因為只有一個人,可以待在他的邊,即便他不喜歡,他也會忍耐。
唐昕芮知道這之間有爺爺的關系,世家擺在那裏,但是唐昕芮同時也覺得,在宋樾心目中,應該同樣也是特別的,就沖著這份特別,已經足夠唐昕芮飛蛾撲火。
至于宋樾他現在有沒有朋友?
誰care?
豪門之間,門當戶對,聯姻以後對大家都好。試問,在家世上,他的那個朋友,難道還能比得上?如果同樣出豪門,恐怕從兩人往開始,就已經傳出即將聯姻的消息了!
唐昕芮毫沒有將宋樾那個傳說中的友放在心上,雖然想起來也會很嫉妒,但始終覺得外面認識的人,終究是不能陪伴宋樾長久,也以此來寬自己,來日方長,只要追得勤追得猛不放棄,宋樾終有一天會是的。
抱著這樣的決心和信念,即使宋樾冷臉相待,唐昕芮也一往無前。
人前,唐昕芮是驕縱傲慢的大小姐,只面對宋樾時,他冷言冷語,也笑臉相對。對于宋樾的問題,唐昕芮選擇無視,只是跑幾步沖至宋樾的面前,就要手去摟他胳膊。
有時候宋樾不防備,會讓得手,但大都時候,在還沒靠近時,宋樾就已經閃遠離,就比如現在。
在唐昕芮上前時,宋樾側走兩步,唐昕芮撲了一個空。
“就抱一下怎麽也不讓,這麽小氣!”
唐昕芮噘抱怨。
抱怨完,還想故技重施,誰知道才剛手,被宋樾的手抓住了扔出去。
從見到之後,宋樾擰著的眉就沒放下來過。
“我有朋友,唐昕芮,懂不懂什麽自重?”
宋樾平時難得對唐昕芮說重話,主要是覺得唐昕芮本不夠重要到讓他浪費舌。但以唐昕芮現在見天的糾纏他,已經打擾到他的正常生活。
他不想生活于誰的監控中。
唐昕芮卻一點不以為意:“什麽朋友?你那也朋友啊,是上說說人也沒見著,算什麽朋友。你要是什麽時候帶來給我們見見,那我就認了。”
篤定宋樾這個朋友肯定拿不出手。
唐昕芮對宋樾這個朋友充滿惡意,被扔出去的手還不安分,在宋樾面指指點點:“就連湯隋都說,到現在也沒見過你的朋友呢,是不是有什麽疾,還是長得太醜了?”
唐昕芮衆森千金的份,為保駕護航,家裏有錢從小沒過什麽委屈,驕縱又任,誰也不怕,是什麽都敢說。
宋樾眉頭深鎖。
說他他或許還能忍忍,說沈從殊?。
“啪”一聲,一掌拍開那空中揮舞的手,唐昕芮痛呼出聲。
再看宋樾,宋樾臉上已不知何時全變了厭煩和冷厲的神。
“唐昕芮,警告你,你詆毀我,我可以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不和你計較,但是你如果再詆毀我的朋友,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這還沒完,宋樾完全沒給唐昕芮留面,繼續冷聲道:“不管你是用什麽辦法找到我,以後別總出現在我面前。你這樣的行為,說輕點是追求,說重點是窺探人的私,監控跟蹤,你實在很惹人厭,知道了嗎?”
唐昕芮被宋樾這一番話說得面慘白,發抖。
說到底,就只是一個才剛十八、九歲剛年的小姑娘,被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疾言厲的對待,但凡是誰都不了。
從前在宋樾邊繞,宋樾雖說不怎麽理會,但也從來不會這樣說。對下逐客令不說,還讓以後都不要出現在他面前。
“有什麽好,讓你那麽喜歡?”
唐昕芮含著眼淚大聲問。
想不通。
他們認識那麽多年,從小到大的分,怎麽就輸給了別的人?
對于唐昕芮的眼淚,宋樾沒有一的憐憫和心疼,只冷冷道:“哪裏都比你好。”
唐昕芮愣住,眼淚再也忍不住。
帶著哭腔,唐昕芮用最後的倔強,對宋樾吼道:“……我不信。”
信不信。
該說的話已經說了,宋樾冷垂著眼眸,轉,正準備走。
只是,正在這時,一個聲音猶豫著,從不遠傳來。
“……宋樾?”
宋樾倏然擡頭,只見沈從殊站在大約十米遠,微偏著頭,正瞧著他與唐昕芮兩個人。
宋樾見到沈從殊,便想朝著沈從殊走去。
唐昕芮正哭著,約聽見有人喊宋樾,但沉浸在傷心裏沒心擡頭去看,就只見到宋樾要走了,下意識一把將宋樾手臂拉住。
“松手。”
下一秒,宋樾皺眉頭,勒令唐昕芮松開。
唐昕芮擡頭,正對上宋樾充滿不耐煩凜冽的眼神,冰冷到極點。
手不自覺就放開。
但見宋樾又步要離開,唐昕芮不由自主又上前一步:“藺……”
就這此時,前方的宋樾忽然轉回頭來,朝唐昕芮看去一眼。
唐昕芮從來沒有看過宋樾這樣的眼神,如寒冰一般,厭煩,冷漠,淩厲,充滿唐昕芮未知的不可言的警告。
唐昕芮不自覺就閉了。
視線追隨著宋樾,看他大步上前,牽住前面那個人的手,直朝著巷子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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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殊從收到宋樾的回複之後,就立即出了門,開車來了酒吧。
和宋樾想的一樣,沈從殊這次也是將車停在靠近後門這一邊,準備走後門進去,先自己在酒吧裏找一找。
找不到,再發信息問他。
只是沈從殊沒想到的是,宋樾也會在酒吧的後門,還和另一個孩。
隔得遠,沈從殊并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麽,只一兩句,大約是發生了什麽爭執。只見宋樾站著一臉的冷漠和不耐煩,那孩眼淚一直流,哭得傷心。
沈從殊其實見過。
在第一次見宋樾的時候,就在酒吧門口。那時候那個孩去摟宋樾的手臂,還曾經被沈從殊誤以為是一對。後來聽許微他們說了才知道,原來并不是,宋樾那時還是單。
但不管是不是,關系肯定非同一般。
沈從殊不確定要不要去打擾他們。
但宋樾目前還是男朋友。
沒有哪個朋友看見男朋友和別的人單獨站在一起時,會無于衷。特別這個孩,還是沈從殊曾經見過唯一和宋樾關系甚的那一個。
所以沈從殊開口喊了他。
而宋樾見到之後,沒有片刻停留,走向他,將拉走。
宋樾走得有點兒快,沈從殊要步才能跟上,有許多的問題在這樣快的步伐裏,也來不及去問。
很快走出巷子,轉彎。
在沈從殊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宋樾忽然停步,轉將沈從殊推至靠牆,跟著就印了上去,惡狠狠的,急切而熱烈,來勢洶洶。
這條街的大路上,夜晚總是很熱鬧,三三兩兩的年輕人來來回回,去酒吧喝酒,去KTV唱歌。
但沈從殊和宋樾現在所的位置,旁邊是一家銀行,他們正被銀行前的石柱擋著,路上的燈照不過來,但如果有人正面走來,卻很容易被發現。
宋樾管不了那麽多。
他狠狠吻著沈從殊,以此來傾洩這兩日來沒有見到沈從殊,對的思念。
他的手臂錮著的腰肢,深狠攪,在吻中換彼此的呼吸和溫,就像是他們之間沒有産生爭執,也沒有冷戰過,那般的熱切。
路人往來,沒有驚到角落這兩個人。
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幾分鐘,沈從殊發麻時,宋樾才終于放過了。
宋樾的離開了沈從殊的,沈從殊以為他的手要離的腰放開,但卻并沒有。
下一刻,宋樾的頭輕埋了沈從殊的肩膀,求饒一樣的語氣,在沈從殊的耳邊說:“不要吵架了,好嗎?”
“……姐姐,不要不理我。”
真的是異常的乖,又異常可憐的語調。就好像,被欺負了的人是他一樣。
沈從殊的心頓時乎一片。
真的是又好氣,又好笑。
明明無理取鬧的是他,主挑起戰爭的是他,冷戰兩天不回信息的也是他,結果卻像是他才是那個害者,了極大的委屈一樣。
宋樾的撒求饒,真的沒有幾個人可以抵擋。
原本,沈從殊就是沖著和好來的。
沈從殊的手,環抱宋樾實的腰。
“那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在和好之前,沈從殊再加一個但書。
宋樾濃濃的鼻音,頭就埋在沈從殊肩上,不離開:“什麽?”
沈從殊:“以後生氣也不許不回信息。”
這是極為重要的一點,沈從殊很不喜歡發信息,卻得不到回應,這樣不被重視棄之不理的覺。從前和關明哲的時候,但凡發信息,關明哲敢不回,一定是要狠狠和關明哲生氣一場的。
但換道宋樾這裏,也只得寵著他,縱容著。
片刻,宋樾輕輕“嗯”一聲,雙手收沈從殊的腰。
宋樾難得這樣乖順服。
面對這樣的他,沈從殊不自覺放語調:“宋樾你知道嗎?也就是你,能讓我次次都來哄你。你轉就走,不回信息拒絕通。你一次這樣,兩次這樣,以後如果還有三次四次,難道我次次都來哄你?宋樾,我希你明白一件事,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我不是聖人,我也是如此。”
宋樾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從沈從殊口中說出來,他就是莫名有點悶氣。
“這些我都可以答應你,但是……”
將沈從殊推著離開自己稍微遠一點兒,垂下眼眸,視線清晰對準沈從殊,他緩緩開口:“你以後也別總計較我和你之間的年齡,我們之間,你只需要朝我輕輕走一步,其他的,我都會盡量去彌補。年齡差是事實,但并沒有你想的那麽難以逾越。”
其實宋樾更想說的是,以後無論有什麽事,都可以告訴他,即便是有關于關明哲,有關于其他,他一定不會表現得再像從前那樣,他會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可以與分擔一切的男朋友。但他同時也明白,沈從殊就這種格,將他當做涉世未深什麽也不懂的學生,不可能將上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他。
宋樾眉頭輕擰,一雙看似平靜的眼眸晦暗不明,底下藏著輕易就能掀起的波濤。
他極力制,低垂眉目,視線鎖住的,“沈從殊,你聽懂了嗎?”
他要表達的什麽意思,沈從殊懂。
他們之間,確實存在太多的問題,更需要磨合。這從來不是一個人就能完的事。
輕輕點頭:“我懂。”
說完,腳尖墊起,輕輕吻了一下宋樾的。
兩個人就這樣在這一個小小的角落裏,達了和解。
之間,吵得兇的時候,是真兇,一件件從前的事都能翻出來,反複鞭笞,妄加指責。但和好起來,卻又十分的甜。至看著宋樾那張絕無僅有的帥臉,沈從殊便賞心悅目。
沒有在此多留。
這兒離沈從殊的車子不遠,兩人走幾步路,上了車。
見到面後,一路被宋樾拉著走,沒機會開口,回家路上,沈從殊才想起來偏頭問:“剛才和你一起站在巷子口的那個孩,是誰?”
車是沈從殊在開,宋樾坐在副駕座。
沈從殊一問,宋樾就知道說的唐昕芮。
宋樾不想提,只背靠著車座,散漫道:“只是一個糾纏我的人,不重要。”
他不知道,沈從殊還記得唐昕芮。
他甚至都忘記了,那天和沈從殊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是和唐昕芮在一起。他只記住了沈從殊第一次面對他時,那直白大膽,又充滿戲謔的眼睛。
還以為是宋樾不想說。
在這方面,沈從殊認為自己應該相信宋樾。
既然他不想多說,沈從殊也就當做是他說的那樣,沒有再多問。
兩人往以來,最大的一次爭吵冷戰,在見面之後消弭殆盡。正好第二天又是周末,兩人在家中待了一天沒有出門。
到周一,沈從殊上班,宋樾也要去上課。
兩個人一起起床,在小區門口分道揚鑣。
雲天陵城的辦公室設計項目定在周三公開招標,隔天公布招標結果。周二下午,關明哲就帶著設計團隊飛往陵城。
同時將返程的票定在周四下午。
沈從殊由于和關明哲現在關系僵灼,雖然對這個項目多有關注,但并沒有在早上就急吼吼去問結果。一直到周四下午關明哲他們回來,第二天早上從工裝部傳出消息。原來雲天的招標項目沒有按時進行,已經改期,只是沒有通知到位,才讓他們繁星裝飾白跑一趟。
周五早上,沈從殊被工裝部通知去開會。
手裏事先放下,沈從殊帶著方悅去到工裝部大會議室坐下。工裝部的人已經到了一部分,正在討論雲天招標這件事。
“怎麽回事,去了才通知的改期?”
“是的呀,而且我們還是第二天去到他們的辦公室才知道。按理說改期這種事,應該不是臨時決定,從前也有過這種況,哪個不是提前通知?就這個雲天,人都上門了,還懵著,說是忘記了,工作失誤。你們就說,這離譜不離譜?”
“我看啊,這多半就是故意。”
“可不是的嘛,我也覺得故意耍人的分居多。前一天我們去之前,關總還聯系了他們程總呢,他也沒說。去了以後,打電話就說去了別地開會,連他面都沒見著。”
“別說見他面了,就連雲天部的那些員工,趾高氣昂的那個臉,你們是沒見到,人就沒把我們當回事,也沒想和我們談!”
“本來以為鐵板釘釘的事,結果……我看雲天這次懸了。”
“我也覺不太妙。”
……
誰也沒當沈從殊是外人。而且沈從殊是管家裝部的,幾乎不會手他們工裝,幾個人討論起雲天工裝的事,有什麽說什麽,都沒怎麽避嫌。
沈從殊還早上聽說時還以為雲天那邊是單純改期,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那麽多的彎彎繞繞。沈從殊和方悅聽後對視一眼,誰也沒在這個節骨眼說話。
關明哲又過五分鐘才進來,首當其沖當然就是說雲天工裝這件事,先是安,振士氣,強調說明這次確實只是意外,是雲天那邊工作失誤。等下一周正式招標,他們再去,放心已經打點好,他們的設計方案沒有任何的問題。
接著又說那個度假村項目,聯系了,還是推諉,還是毫沒有回音。至于這件事的解決辦法,關明哲準備今天下午就親自去一趟駿,親自去找林敬林總問一問。
一場會大多是關明哲在講,開的時間也不久,不到半小時。會後,關明哲喊沈從殊:“沈總你留下等等,有點兒事想和你說。”
沈從殊才想走就被喊住,和方悅一起留了下來。
等工裝部人走完,關明哲才神凝重說道:“雲天這個事,恐怕有點難。”
他剛才會上還信誓旦旦,沈從殊沒想到他會下居然是這樣說,沈從殊挑眉問:“怎麽?”
關明哲:“我這幾天了,都沒有聯系上程總,在陵城的時候,他說他去別的地方開會,現在回了榕城再打給他,電話本就不接了。我昨天和今天都聯系過他,剛才開會前還聯系了一次,還是沒打通他電話。關鍵在于,打不通他的電話就算了,打他書的電話也是忙音。”
“明明上周去他家還好好的,程總這次該不會要放我們鴿子吧?”
說實話,在去陵城之前,關明哲都已經將陵城這個工裝項目當作他們繁星裝飾的囊中之,沒想到臨到頭了,還能有這種變故。
關明哲此時心裏也沒個準數,焦頭爛額。
還有程守言介紹給他們的那個度假村,就更別提,方案上去之前都是好好的,方案上去之後,人沒了,大半個月的失聯,見不上。
沈從殊就很疑:“可是程總為什麽這樣?”
關明哲:“我怎麽知道他!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蟲!”
“那你現在準備怎麽辦?”
沈從殊問。
關明哲:“還能怎麽辦?只能繼續聯系程總和林總,駿那邊我今天下午去,人都去他們公司了,總要給一個說法給我。”
關明哲這時候也終于明白了,單要靠程守言的話,本靠不住。
沈從殊就點點頭。
想起度假村的項目家裝這邊也有參與進去,跟著熬了這麽多個夜。不能什麽事都由工裝部一力承擔,便主開口問道:“下午要不要我和你一起去?”
關明哲睨一眼:“人都還不一定能見到,你去能有什麽用?”
“你就待在公司等消息,我那裏有需要了會通知你……”也就在這時,關明哲腦子裏忽然蹦出一道靈,看著眼前的沈從殊,轉口問道:“你和程總,不然你去和程總打個電話,沒準他不接我電話,你的電話他就接了呢!”
如果不是事到臨頭火燒眉,沈從殊真要罵一場關明哲。
明知道程守言對別有居心了,居然還要主往裏跳。
只不過,和程守言都不是用事的人,正因為這樣,兩人在不歡而散分手之後,還能繼續一起共事。
究竟要不要打電話給程守言,沈從殊只考慮了三秒鐘,便拿出了口袋裏裝著的手機。
以前裝別墅的關系,程守言的電話沈從殊有。
撥了程守言電話,嘟嘟聲傳來,關明哲張看著沈從殊。
“喂,程總?”
不過十餘秒,沈從殊驟然變換了語調,對著手機說話。
關明哲頓時大松一口氣。
讓沈從殊撥這個電話是對的,手機竟然真的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