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你都藺家爺了, 我還只是一個小小的打工人,咱倆多不合適。”
“你說對不對?”
不。
不對。
即便份變化,可他還是他, 又和現在有什麽區別?
一瞬間,宋樾心中千回百轉, 皆在反駁沈從殊。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就說分手,怎麽能僅僅只是因為份變了, 就這樣簡單分手了?
“沈從殊。”
宋樾萬分艱難喊沈從殊的名,皺著眉, 聲音都變得艱:“你說過,你不和我分手的。”
宋樾此時顯得太真了。
沈從殊詫異朝著他看去一眼,回答他道:“我也沒有要和你分手呀!”
覺宋樾實在帶太深, 沈從殊擺手:“剛才只是打了一個比喻,你別多想這些有的沒的,你不是恒揚繼承人,也不是酒吧的老板, 對于我們來說,這又有什麽影響呢?”
宋樾抿著,神晦暗難明。
沈從殊沒多想,只看見前方綠燈已經亮了, 宋樾卻還沒開車,後面車子等不及開始鳴笛催促。
將剛才那些全都拋開, 沈從殊轉頭說一聲:“綠燈了, 開車吧。”
被沈從殊催促著, 宋樾才回頭, 緩緩起步,將車開走。
回家之後, 宋樾也和沈從殊說了周六回家陪爺爺的事。
他一周幾乎都有這麽一天,多是周末。沈從殊的印象裏,宋樾爺爺除了和孫子相依為命,兒子也不在邊,和孤寡老人無異,是該多回去看看,沒有多想,便應了。
年輕的時候打拼,睡覺的時間都靠出來,談不上什麽休息,年老之後,才逐漸開始放松心態,放手許多的事給別的人來做,每周才開始有固定休息時間。宋樾從宋家接回來已經開始讀初中,寄宿學校從初中開始讀到高中,大學仍然住在外面。藺盛海要見宋樾,也不是天天見得著,多是在休息的時間。
宋樾臨近中午才回去,陪著藺盛海吃一頓午飯。宋樾還小時,藺盛海出時間也要管管宋樾的學習,各方全面發展,但宋樾現在大了,他能管的事已經不多,吃飯的時候就只是閑聊,一些有關公司的事,或者詢問一些宋樾在學校發生的事。
隨意聊了一些,藺盛海:“衆森那邊,唐鑫山下個星期辦五十大壽,到時你和我一起去。”
唐鑫山是唐昕芮的爸爸。
宋樾從前也經常跟隨藺盛海出席各種場合,只不過唐家這一邊從唐老去世之後,聯系就逐漸變,直到這一陣,唐家那頭起了想和藺家聯姻的心思,開始頻頻出現。
唐昕芮近段時間的迫盯人和擾,已經讓宋樾對他們家極為反失去耐心。
聞言,宋樾放下筷子,往椅後背一靠。
“能不能不去?”
其他地方他都答應,唐家那就算了。
藺盛海看他一眼,這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樣子,也不知學了誰。
宋家二老文化人,溫文爾雅,氣質過人,藺盛海年輕時候從過軍,從來背脊得筆直。就連宋樾的父親,也從小藺盛海教訓,姿態禮儀這方面沒有任何可以挑剔。唯獨宋樾是家中另類,正式場合,禮儀都完無缺,至于私底下,怎麽舒服怎麽來,懶散得不樣子。
“你唐爺爺去世,就留下這一個兒子,必要的關系維護和走,還是需要的。”
藺盛海沒有同意宋樾,也多知道他近段時間被唐家那個丫頭糾纏,以為他是有什麽顧慮。時間過得太快,看自己這個一手帶大的孫子,也到了談快訂婚的年紀,他便又搖頭對宋樾說:“你們小輩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只一點,唐家那丫頭到底是你唐爺爺的孫,就算看在唐爺爺的面子上你也得委婉一些別太過分。我既然答應過你,沒有你自己的同意,我不會隨意同意別人的聯姻,我說話算話。”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
不去也是不行的了。
宋樾才點一下頭,懶洋洋應聲:“行,聽你的。”
湯隋心裏惦記宋樾那輛車,知道他老宅了,屁顛顛跑過來,宋樾收藏的很多寶貝都在老宅子裏,那輛車子也在。
下午時,有一位久不見面老朋友來拜訪藺盛海,宋樾陪著打高爾夫。
湯隋到以後,被傭人領進來,到高爾夫場地先是恭恭敬敬給藺盛海打了招呼。小輩有小輩的玩法,湯隋來之後,在高爾夫球場沒待上幾分鐘,藺盛海便揮手,讓宋樾和他一起走了。
宋樾陪著湯隋先去看車。路上湯隋:“你知不知道,唐昕芮現在在四打探你朋友。”
宋樾起眼皮子看他一眼。
湯隋又問:“你和沈從殊在一起時,是不是被唐昕芮看見過?”
那是前半個月,宋樾和沈從殊和好的事。
“是又怎樣?”
宋樾淡聲說道。
見他承認了,湯隋嘿嘿兩聲,八卦十足:“你不知道,現在外面盛傳你牽手你朋友丟下,還要和斷。整日裏發癲,不僅四散播有關于你朋友的不實謠言,還四打探究竟何方神聖。”
“好在沒有沈姐姐的照片。但你知道他們的手段,要是有心查,很可能馬上就查到,瞞不住的。”
湯隋就是和人聚會的時候聽見這個消息,馬不停蹄全一腦兒給宋樾說了。
當然,也有那麽一丁點兒,就一點兒看戲的分。
想宋樾從前那樣一個縱然桃花纏,也從來不屑一顧的人,他談起以後,一舉一,就格外讓人期待呢!
宋樾不知道湯隋那有點兒看戲的心態,也不關心。
聽完湯隋的話,宋樾只抓了重點。他微微皺眉:“散播我朋友什麽謠言?”
湯隋沒想到他說那麽多,宋樾就只關心這個了。
“……其實也沒什麽了,就是說沈姐姐年紀大,手段高,猜測是用了什麽……不得了的手段,才讓你如此癡迷。”
說著,湯隋的眼睛不斷往宋樾臉上瞄,就怕他忽然對他發飆。
宋樾臉的確沉了沉。
但是讓他發飆的程度,還不至于。
湯隋:“要不要我去警告一下他們,別太過分了?”
宋樾就看他一眼,冷聲冷調:“那是我的朋友,和你有什麽關系?”
湯隋憋氣:“……那你就直接說怎麽辦吧!”
宋樾只道:“我自己的事,自己會解決,你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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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給湯隋下午開走,晚上在老宅吃了晚飯,沒有過夜。
等藺盛海睡了才走,回到沈從殊家裏,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沈從殊已經上床睡覺。
宋樾沒有說要回來,沈從殊也沒有等他。下午在家裏做了一下午的衛生,晚上還不到十點就困了。
睡著以後忽然覺到腰際纏上什麽東西,被驚醒。睜眼看才發現,是宋樾。
沈從殊翻一個正面窩進宋樾懷中,又閉上眼,半夢半醒問:“怎麽不在爺爺那住一晚?”
一天沒見,宋樾很想。沒有回答沈從殊的話,而是垂下頭,去親吻沈從殊的額頭。
沈從殊確實很困,手擋他,不讓親。
“別,今晚不來了,好困。”
宋樾握住手,也親了一記。又垂頭,在的耳邊流連,輕聲對說:“你睡吧,我就親一親,不做。”
沈從殊:“……”
是,他就親一親,當沒有覺的是吧?
……
這一夜,確實如宋樾而言,沒有做。
但有時候親起來才更磨人,反正被吵醒後的兩個小時,沈從殊都沒睡著,反而是下,被自己牙齒咬出了牙印,也沒有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