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宋樾大約是看見沈從殊在許微朋友圈的那條點贊。
沈從殊看了信息, 回他:「嗯,睡醒了。」
宋樾又回:「一個人?」
沈從殊稍稍解釋了一下:「許微有點事,不在。」
信息發出去後, 沈從殊以為會很快等到宋樾的下一條信息,沒想到信息沒等到, 卻等到被按響的門鈴。
門鈴響時,沈從殊心頭一跳, 擡頭往門口去。心中有一種覺,沈從殊走過去, 將門拉開。
宋樾果然站在門外。
“怎麽這麽早回家?”
沈從殊不由得驚訝。起床後翻許微的朋友圈,一條一條看下去,花了近半個來小時, 滿打滿算,現在也不過是下午五點,還是上班時間。
宋樾并未回答,只是兩步進門, 門在他的後方緩緩關上,耳邊傳來輕輕“咔噠”一聲。只是,誰的注意力都已經不在那上面。
宋樾什麽話也沒說,只是一只手攬住沈從殊的腰肢, 另一只手置于沈從殊的發間,低頭吻了下來。
自沈從殊來榕城之後, 似乎每次與宋樾見面, 總避免不了, 他主又強勢, 只做他想做的,再也不聽沈從殊說什麽。
沈從殊的意志力, 一次次在這無盡的親之中而逐漸化,不再去抵抗什麽。如果宋樾能三年都只堅守這一段已經結束的,固執的想要延續,他已經向前進那九十九步,那為什麽又不能邁出剩下的最後一步呢?
沈從殊的手主攀上宋樾的肩膀,得到沈從殊的回應,宋樾不可察地微微一頓,下一秒,舌攪弄,吻得更重更兇。
沈從殊有點兒無法招架宋樾的吻,吻得久了,呼吸都有點兒不勻,耳發燙,雙頰緋紅,有心想讓宋樾慢下來,但稍稍一旦張開,便被他換個姿態,以更深更霸道的方式占據。
兩人吻得火熱,之所至,難免槍走火。
前幾次,沈從殊不是沒有察覺,只是無論時間地點還是兩人的關系都不對,宋樾有克制,沈從殊也裝作不知。但這一次,卻是在沈從殊家中。
沈從殊的手,在兩人熱烈的吻著時,緩緩下移。
忽而,宋樾渾一僵,從齒間輕輕溢出一聲悶哼。被霧氣暈染的一雙眼眸微紅,與在他其間織。
他渾繃著,重的息。
沈從殊輕輕幾下,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肩,只不過就是這樣,宋樾就已經不了。他本就年輕,需求很多,可在與沈從殊分手之後,他已經素了三年。
“沈從殊……”
他咬著牙,輕哼著,頭往上揚,出他此時正在上下滾的結。
沈從殊兩只手都用了點兒力。
將他的頭往下拉,沈從殊擡高下,在他耳邊輕聲問:“想當我的地下人,你認真的嗎?”
猶如一顆炸彈,投放在宋樾的腦子裏,將宋樾炸醒。
可腦子是清醒的,卻并沒有。
如同清醒的旁觀者,他的理智已經回歸如常,可卻還沒有,渾繃,極度敏,與/織。不由自主將自己往沈從殊那裏送,眼睜睜看著沈從殊在玩弄他,但卻無能為力,只想與一起,共沉淪。
沉淪于/海,的刺激如此強烈。這種覺,只在沈從殊這裏,唯獨的時候,才會有。這三年,他對其他的人生不出半點兒的興趣,甚至自己解決的時候,都很有,有時候憋得狠了,寧願洗冷水澡,寧願去跑步機上跑步。後來給自己安排的工作越來越多,日日疲憊不堪,吃飯休息的時間都用,便更想這些。
而在這時,宋樾的腦袋裏甚至冒出一很瘋狂抑不住的念頭——只要願意,那就玩弄他吧。
狠狠地玩弄他,不要留。
“……沈從殊。”
從咬的牙關裏,溢出這幾個字,沈從殊耳邊盡是他的的聲音。
沈從殊此時卻無比清醒,不管腦袋,還是。
沈從殊不想,到了這時候,還不及時阻止,弟弟的三觀實在崩塌的很徹底。
他真的很需要到懲罰。
在這樣想著的同時,一切都沒有停止,反而變本加厲。
就如剛才,他如何用力來親吻,撒野一般,肆無忌憚。沈從殊也全然回敬給他,甚至給他更多。
甚至沒有挪半步,就在這個家的門口,三年後重逢,宋樾又如他們初次那般,繃,急促呼吸,仰頭悶哼著代在沈從殊的手中。
宋樾其實已經很久沒有解決這方面的需求,因此,在沈從殊他的時候,他也格外的敏。并沒有讓沈從殊耗費太長的時間。
門口沒有紙,沈從殊出淋淋的手,先走到客廳用紙隨意,將弄髒的紙巾扔進紙簍之後,再出幾張朝宋樾走過去。
宋樾靠在牆上,仍在息,視線落在對面的牆壁上,卻沒有焦距,還有些失神。
在沈從殊走近時,才轉過頭來,視線失焦後重聚于沈從殊的上,沈從殊手,將紙巾遞給他。
宋樾隨手了,
這進展有點兒過于迅速,兩個人都沒料到,宋樾沉默著,尾隨沈從殊走進去客廳。
沈從殊家中的擺設,還是三年前的模樣。就連他三年前隨意夾書架上的他用完的課本,至今還仍然在那兒。
沈從殊讓宋樾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又去衛生間用香皂洗了個手。等從衛生間出來,的手上只餘下淡淡的皂香。
出來時,視線不由得落在坐在沙發的的宋樾上。他背靠著坐在沙發上,一張臉微冷,神淡漠看著前方,他的值從來無可挑剔,可三年過去了,心思卻藏得越發的深,讓人不知他此時在想什麽。
很快發現沈從殊出來,淡漠的神褪去些許,視線定定落在沈從殊上,宋樾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問:“你同意了?”
聲音已從剛才不可抑制的微啞低沉,變得如尋常時候那般。
偏冷的音調,總是給人一種極為冷靜的覺,但只有沈從殊才知道,他骨子裏的偏執和瘋狂。
“同意什麽?”
沈從殊故作不知,見他這般故作冷靜的模樣,存心逗他。
宋樾果然就皺了眉,一雙狹長眼眸微瞇,出不悅:“沈從殊,你玩我?”
這就是完完全全的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他見就親,也從來沒有問過同意不同意,只是效仿他而已,他卻這樣生氣。
他也知道生氣。
沈從殊朝他走過去,于他的前方站定。
“所以呢?”沈從殊勾著他手,幹脆就直接坐在他的上,“我玩你了,又怎麽樣?”
微微一笑,對著他說:“也不知是誰,說想做我的地下人,怎麽了,這點兒委屈都不得?”
聽著沈從殊說話,便不可避免想到另一個比他更有資格站在邊的男人,宋樾薄抿,眉頭越皺越。
但話是他說的,事的確也是他做的。不管是不是有男朋友,不管結不結婚,他就是要強這一腳進去,就算見不得,就算第三者又如何?他和沈從殊,只有開始,沒有結束。
宋樾不說話,幹脆就用手環在的腰上,將一點點收攏,往他那兒拉過去,直到沈從殊與他得嚴合,直到沈從殊不舒服喊他輕點兒放手。
宋樾垂頭,看著懷抱裏的沈從殊,眼裏蘊藏著各種不為他人所知的緒,偏執問:“那你是不是同意?”
沈從殊就笑了,擡頭說:“如果我不同意呢?”
宋樾當即咬牙,眼兇意:“沈從殊,你敢!”
沈從殊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輕聲笑著說:“所以呢,你這麽兇,像會咬人一樣。我又怎麽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