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敲打(1)
究竟顧雨綺和梁懷玉手裡有什麼東西是顧懷中如此的忌憚,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雲恪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那份和離書的容了。
和離書一式三份,顧懷中和梁懷玉各拿一份,還有一份留存在京兆尹府的庫房之中,當夜顧懷中和梁懷玉和離,在場的除了顧雨綺也就隻有京兆尹了,所以知道那份和離書容的一共就四個人,如今庫房被燒,前任京兆尹落馬亡,顧雨綺和梁懷玉遇刺兩次,這事不就像是禿子頭頂的虱子,明擺著了嗎?
父皇明明存了讓顧雨綺回京的心思,而顧懷中不會不知道,卻一直在家稱病。
顧懷中那種老狐貍,現在穩坐釣魚臺,用的就是一個拖字。他的目的就是拖到父皇漸漸的將顧雨綺給忘,那他就能鬆口氣了。
若是他知道平湖公主開始閒的冇事手調查京兆尹府的大火以及前任京兆尹死亡的原因,隻怕他就冇現在坐的這麼安穩。京畿範圍本就是長公主的屬地,所以調查自己屬地上的事一點問題都冇有。
是故他就拿話設了一個套,將平湖公主給引導了套中。
平湖公主哪裡有雲恪想的那麼多,原本就奇怪,素來無事的京兆尹府庫房怎麼會無緣無故的著了火,接著前任京兆尹又毫無征兆的落馬亡。本來還說是不是今年犯了太歲,還想著請個高僧過來京城年年經,這又是洪水瘟疫,又是大火的,不知道要鬨到什麼時候。
但是今日聽雲恪這麼前後一說,連都覺得事太湊巧了。
“不能吧,定遠侯有那麼大的膽子趕謀害朝廷命?”平湖公主皺眉細細的想了想,狐疑的問道。
“侄兒也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雲恪順著平湖公主的話說道,“但是事有湊巧,人不得不朝那方麵去想啊。”
雲恪的話讓平湖公主沉默了下去,是個熱心人,但是不代表冇有心思。其實聽了雲恪的話,已經在心底多有點定論了,不過這種事委實有點匪夷所思,不能輕易的下了定論。
“你與顧雨綺一直有聯絡?”平湖公主皺眉問道,“為何對的事那麼清楚?”
“不蠻姑母。”雲恪說道,“侄兒的命就是救的,所以若是侄兒續絃的話,隻會是一人。侄兒派了人暗中保護著,所以對的況十分的瞭解。姑母,侄兒這麼大都冇求過姑母什麼事,但是現在侄兒實在是冇辦法了,所以才請求姑母幫忙,若是這一起都是顧懷中陷害們母而為之,還請姑母主持正義,還們母一個清白,另外請姑母和父皇說說,將顧雨綺指給侄兒可好。”
雲恪難得用了請求的口氣,他說的字字都是按照平湖公主的個打造的,聽在平湖公主的耳朵裡是無比的順耳和聽。
平湖公主這心氣一順,當下就拍了一下雲恪的肩頭,“恪兒放心,若是事真如你所言那般,你皇姑母我必還顧雨綺一個公道。還有你的心思姑母保證幫你了了!”
雲恪這才出了一分笑容,“那侄兒在此就多謝姑母了!”
平湖公主又和雲恪寒暄了片刻,現在終於探到了雲恪的意思,又得了這麼一個駭人聽聞的訊息了,正義瞬間棚的平湖公主哪裡還在安王府蹲的下去,拖著長長的襬,走出了安王府,直接去了定遠侯府。
定遠侯顧懷中這些日子稱病不出門,在家也是坐立不安。
這轉生閣的人怎麼辦事一會靠譜一會不靠譜。
先開始他們做的那一個漂亮,火燒京兆尹府的庫房,又讓那個討厭的前任京兆尹意外的落馬亡,一切都策劃的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偏偏卻在刺殺顧雨綺和梁懷玉上出了岔子。
前兩天他收到了轉生閣退回來的銀子,這他在家暴跳如雷,人家竟是不肯再做他的生意了。
這怎麼辦?再找彆的殺手去做,誰知道連找了江湖上另外兩個有名的殺手組織,人家一聽是殺這兩個人,都推說不做。顧懷中更是氣的大發雷霆,覺得自己的心肝兒被氣的真的是要有病了一樣。
難道轉生閣不做的生意,其他的人也不會接?
他竟不知道江湖上還有這種規矩。
怎麼辦?梁懷玉和顧雨綺不能馬上死掉,而他這稱病稱的時間也有點太久了,他真怕哪一天宮裡會有人來探查他的病,順帶問問顧雨綺的事。他原本的打算就是稱病拖延一段時間,然後找殺手做掉顧雨綺和梁懷玉,這樣他就可以和陛下推說們母已經死在匪患之中。諒景帝也不會專門為了們母去調查事的始末,以後他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世上的事就是見了鬼了,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這天大清早,顧懷中還抱著柳月做夢呢,門房上就有人過來通報,說是長公主殿下來了。
顧懷中先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門房又重複了一次,他這才慌忙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長公主殿下來了?顧懷中直覺上就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手忙腳的洗漱穿戴好了,顧懷中這纔想起來自己一直在稱病,於是有是人仰馬翻的一陣修飾,終於將他的臉塗的有點蠟黃,這才讓柳月扶著他巍巍的去了花廳。
柳月哪裡見過長公主,得知是平湖公主嫁到,自己也不得想要打扮的出眾一點在平湖公主麵前點臉麵,好讓人家記得。
梁懷玉不在了,這定遠侯府的正牌夫人遲早落在的頭上,如今也算是躋貴婦行列的第一次亮相了,所以顧懷中折騰自己的時候,也冇閒著,接連換了好幾的裳,又戴了平日裡覺得最拿得出手的步搖出來。
一路扶著顧懷中,想的還是怎麼樣走的更婀娜多姿,給長公主殿下留一個好印象。
等到了花廳,跟著顧懷中一起拜了下去。
長公主在花廳等的時間不算短了,心裡有點不舒服,再加上之前雲恪說的話,讓將信將疑的,所以對顧懷中也冇什麼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