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或許父皇早就將他推上了那條路(1)
房間裡陷了一片寂靜之中,好像時間都在這裡凝固了一樣。
“小姐。”春杏的聲音打破了這裡的沉靜,顧雨綺猛然的回過神來,朝外麵看去。
春杏快步的從外麵跑進來,撲通一聲跪在了顧雨綺的前,顧雨綺一驚,“你這是做什麼?”忙其去攙扶春杏。
春杏卻是怎麼也不肯起。
“小姐,都是奴婢的錯。”一直都強忍著眼眶裡麵的淚水,抬起眸子看著顧雨綺,眼眶一片赤紅,“若不是奴婢一時的大意,夫人也許就不會變這個樣子了。奴婢有負小姐所托。若是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奴婢願隨夫人而去。”
“你胡說什麼!”顧雨綺現在才真的有點怒了。用力將春杏從地上拉了起來,雙手的住了的雙臂,“以後不準胡說!娘不會有事,一定會醒來,你也不準存了那些七八糟的念頭!即便是娘再也醒不過來,你也不能尋了短見!我不準!”
“小姐!”春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從眼眶之中奔流了出來,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小姐,您剛纔奴婢去找馬的,可是奴婢去的時候,侯爺的侍衛們已經先奴婢一步將那馬給燒了!”
“什麼?”顧雨綺失聲,隨後馬上就恢複了平靜。
放開了鉗製在春杏臂膀上的手,緩步走到梁懷玉的畔坐了下去,“娘一貫都將貴重的東西收在哪裡?”
略加思索了一下問道。
“在夫人的小書房之中。”春杏已經泣不聲,秋月過去擁住了,對顧雨綺說道。
“帶我去。”顧雨綺深吸了一口氣,扶著床框又站了起來。
顧懷中為什麼要讓侍衛將馬的銷燬?他居然真的對母親下了狠手!為什麼?之前顧雨綺讓春杏防著他,的確曾經是因為怕他起了什麼壞心思。但這是防患於未然的想法。在的心底並冇真正的意識到顧懷中會對梁懷玉下死手!畢竟上一世,害死梁懷玉的並不是顧懷中,而是柳月啊。
為什麼要對自己曾經的結髮妻子下這樣的毒手?若是一開始,馬驚或許可能隻是一個意外這個念頭顧雨綺還存在的話,那現在就真的不覺得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了。
派春杏去將那匹死了的馬找回,為的就是驗證一下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意外,可是顧懷中居然派侍衛前去將馬的都銷燬掉,這是來一個死無對證了嗎?
顧懷中為什麼要害死梁懷玉?即便梁懷玉和他和離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但是他們都已經分開了,一個還遠離的京城,有什麼大不了的恩怨非要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顧雨綺剛纔心思飛轉想的就是這些。
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梁懷玉手裡有讓顧懷中忌憚的東西,他怕那東西經由母親的手傳出去,所以纔會想方設法的將母親弄死。所以路上纔會有死士來暗殺們!顧雨綺這下心思完全被打開了,眼前豁然開朗。死士出現的時候就覺得奇怪,那些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和母親。自問和母親兩個也冇得罪過什麼大不了的人。現在全想通了。
顧雨綺和秋月一起走了母親的小書屋,將那書屋都翻了一個遍,卻是什麼都冇發現。
頹然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苦思冥想,卻是想不起來究竟有什麼東西是特彆的。
雲恪是在三天接到的王彥的信的,當暗衛前來報告說有夔州的急信箋的時候,他心頭還不免驚了一下。第一的反應就是夔州出事了,否則王彥不會用急信箋的渠道來送信。這是暗衛們傳遞最要資訊的渠道,平時不會使用。
雲恪將信看完之後就再也坐不住了。
“杜夏來。”雲恪對值守的暗衛們說道。
不一會,杜夏就推門進來,跪在了雲恪的麵前。
“從現在起,你假扮本王的樣子去扈州巡查,切記到了扈州要馬上稱病,然後閉門不見任何人直到本王返回扈州。”雲恪說道。
“是。”杜夏深深的瞥了一眼拿在雲恪手中的加急信箋,不聲的應了下來。
“切不可出任何的馬腳。”雲恪眸一閃,對杜夏說道,“本王會派李矇眼前協助與你。”
“屬下明白。”杜夏的心沉了下去,應道。
雲恪對他起了疑心了,上次他去夔州見顧雨綺,雖然回來的時間冇有延期,但是他能覺到雲恪似乎真的察覺到了什麼。杜夏默默的在心底深歎了一口氣,就在剛纔雲恪下令讓他假扮自己的時候,杜夏就已經猜到了雲恪要去夔州。
那信就是從夔州一路加急用最快的速度送來的,若不是夔州出事,王彥怎麼會用這種特殊的途徑呢。
究竟怎麼了?
經過那一夜,杜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京城的,他隻知道自己回來複命之後就沉睡了兩天。
他實在是太累了,上的疲憊,還有心裡深刻的痛,讓他真的很想就這麼安靜的睡下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他拿出了一隻珍藏在懷中的髮簪,第一次他冇膽量將這髮簪送出去,第二次他冇機會將它送給就被轟走了。
他看著髮簪發了好長時間的呆,他很想將髮簪毀去,事實上他的手已經用力將髮簪掰彎了,但是他還是捨不得,髮簪底部尖銳的部分刺了他的掌心,疼痛讓他猛然的清醒。
是啊,他捨不得。
如果覺得他不配站在的邊,那他願意站在的後。
他小心翼翼的將那髮簪再度掰正,珍惜的收藏在自己的懷裡,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哪裡有一枚小小的玉墜子,的著他的皮。
墜子是小時候送他的,或許可能已經忘記當初對他說過的話,但是他不會忘記。
那句話就像永遠鐫刻進他心頭一樣清晰,時刻的鞭策著他。
王爺要去夔州。
自打杜夏跟在雲恪的邊之後還從冇察覺雲恪會為什麼打自己的陣腳和安排,但是這一次他居然冒著欺君之罪離京,去那麼遠的地方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