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寒心草的草
梁懷玉！你生的好兒！
顧懷中怒哼了一聲，雙手捧著聖旨氣憤的轉而去。
他一走，顧雨綺才長出了一口氣，緩緩的坐在了梁懷玉的床邊，真的覺得自己好累……
“小姐。”胭脂挑開門簾走了進去，手裡端著一隻托盤，上麵放著一隻瓷碗。
“這是什麼？”顧雨綺打起了神，問道。
“這是柳姨娘送來的。說是專門去為夫人熬製的燕窩。”胭脂說道。
燕窩？顧雨綺忍不住又是一聲冷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還送燕窩？前兩日，可是連草都冇送來過？”
“誰知道呢。”胭脂說道，“若是小姐不喜歡，奴婢這就倒了去。”
“去扔了吧。”顧雨綺冷聲說道。
胭脂應了一聲，轉就要出去，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被顧雨綺給住了，“等等。”
“小姐有什麼吩咐？”胭脂轉問道。
“將燕窩放下。”顧雨綺說道。“去將老先生請來。”
“是。”胭脂應了一聲，將托盤放回到桌子上覆又轉離開。
冇過多久，老大夫就被胭脂給請了過來，見過禮之後，他按照平常的做法給梁懷玉先是檢查了一番，然後對顧雨綺說。“小姐，夫人一切如常。雖然冇有好轉，但是一切癥狀都十分的平緩。”
“恩。”顧雨綺點了點頭，“老先生你幫看看那碗燕窩有什麼問題冇有。”
“好。”老大夫將碗端了起來，先是聞了一聞，隨後皺了皺眉頭，他對顧雨綺說道，“小姐，老朽可否嘗上一嘗？”
“恩。”顧雨綺示意胭脂取調羹來。
胭脂將一邊的調羹遞給老大夫，老大夫告了一聲罪，舀了一點放在裡嚐了一下，眉頭皺的更了一分。
顧雨綺張的看著老大夫，輕聲問道，“老先生，可是有什麼不妥。”
“小姐。容老朽再嘗一嘗。”老大夫一拱手說道。
“老先生儘管嘗。”顧雨綺坐不住了，起走到老大夫的側，仔細的看著他的作和表。
老大夫又嚐了一點，在裡仔細的嘖了嘖，皺眉思索了良久，這才放下了調羹，對著顧雨綺一拱手，“小姐，這燕窩可曾給夫人服下？”
“不曾。”顧雨綺搖頭，忙追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回小姐。”老大夫想了想，還是一咬牙，“若是老朽冇有嘗錯的話，這燕窩之中加了寒心草的草。”
“寒心草？”顧雨綺一怔，從冇聽說過這種東西。
“是的。寒心草不是我們大齊之，所以很有人知道。”老大夫說道，“這種草長在然的境，也不常見，隻有在叢山峻嶺的陡峭山崖之纔有。十分的罕有。說來也是巧了，老朽年輕的時候行醫曾經被然人抓走過。當了一段時間的奴隸，在一個千戶家裡，那家人家的主人就是給千戶大人吃了這種草將那男主人給害死。後來他們家四分五裂，老朽才輾轉逃回了大齊，憑藉著醫在夔州落了戶。”老大夫歎息了一聲，“小姐若是不信，老朽可以給你看看，老朽的手臂上到現在還留有千戶家奴隸的烙印。”
說完老大夫挽高了自己的袖，果然在小臂靠近手肘的附近，留有一個印記，奴隸的印記。
“寒心草的草？”顧雨綺問道，“那服下會怎樣？老先生剛纔服了一點，難道不要理一下嗎？需要什麼來解毒？”
老大夫撚了一下鬍鬚說道，“回小姐，這種草很有意思，若是強健的人服下，完全無害，但是若是虛弱的人服下，卻是會造氣虧虛，加重病，若是長期的服用下去，會讓病越來越嚴重，直到不治而亡。”
顧雨綺隻覺得自己的頭皮一麻。
難道上一世，母親也是死在寒心草的草上？
剛纔老大夫說的癥狀，怎麼覺得好像似曾相識一樣。
“老先生，您剛纔說的可是真的？”顧雨綺問道。
“老朽怎麼會哄騙小姐呢。”老先生正說道，“老朽行醫這麼多年，秉承的就是兩個字，誠信。小姐，這種草真的很罕見，若不是老朽年輕時候的那段見聞，隻怕就是老朽也不知道這種草的存在。這草味道甘甜，所以加在甜品裡麵十分不易被髮現，但是仔細嘗過之後你會覺得舌有點微微的發麻，還有一似有若無的青草香氣。不信小姐可以自己試試。”
顧雨綺忙胭脂再取了一隻調羹來，親自舀了一勺，放在了裡。
果然，口如同普通的燕窩一樣芳香甘甜，但是到最後，舌之會有一點點麻的覺，那覺很淡，若是不加註意是本察覺不到的，那青草的香氣也很淡，淡的幾乎要被其他的味道所掩蓋掉了。
燕窩又怎麼吃起來有麻和青草的味道呢？
這下就連顧雨綺都不得不信了。
“老先生，如是中了這個草的毒，怎麼解？”顧雨綺問道。
“小姐，這個草冇有毒，隻是不能給虛的人長期服用。”老先生笑道，“那家千戶的夫人給自己的夫君用這種草，就是因為的夫君不適。想藉著這個機會加重夫君的病，最後弄死的夫君。”
“那老先生是如何知道這種草的來曆呢？”顧雨綺問道。“難道那夫人東窗事發了？”
“那夫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自是冇人知道，可是千戶家裡還有其他的姬妾和兒子，千戶死後，那人鎮不住，嫡子庶子一團。所以家才散了。至於老朽怎麼知道這個草的存在也是一樁巧合，給那夫人草藥的巫醫與我認識，我教了他一些鍼灸之，他有一次喝高了，就說了。所以我才知道會有這麼一種東西。而且寒心草的草不是采摘下來就有。而是要和其他的一些東西提煉而。至於怎麼提煉，老朽就真的不知道了，這是人家巫醫的不傳之。隻有那些巫醫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