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安城之行。

24.4% / 115/472

晚上,季溪在跟顧夜恒相遇的那家酒店住了下來,而且還專門挑了顧夜恒當天住的那間客房。

8612。

拿著房卡刷開房門時,側過頭看了一眼當年被母親帶進去的那間客房8613,如果母親不是為了錢把推進那間房,如果沒有反抗任由那個老男人欺負,現在可能已經是另外一個天地,

或許不堪汙辱去自殺,或許自暴自棄跟母親一樣。

所以也不是百無一用,在命運的邊緣也知道要反抗。

緒又好了一些。

房間後用新買的充電給手機充上電,剛開機就聽到不停推送過來的信息提示音。

點開,發現全是顧夜恒給發的。

"季溪。

開機了給我回個電話。"

"季溪,開機了一定要給我回個電話。"

"季溪,我沒有生氣。"

"季溪,我錯了。"

"季溪……"

"季溪……"

季溪翻了一下差不多有一百多條。

連忙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無人接聽。

季溪看看時間都晚上十點多了,顧夜恒可能睡下了。

他睡眠一直都不太好,還是不要吵醒他。

季溪放下手機去衛生間洗了一把臉,然後自己了一天的肚子。

得去吃點東西。

因為手機要充電,季溪沒有撥房卡,而是拿著自己的包出了門。

剛進電梯,房間裏的手機就響了,是顧夜恒回過來的。

顧夜恒隻是去洗了一個澡,一出來就發現接了季溪的電話,再打過去卻沒有人接。

"這麽晚了手機又不帶幹什麽去了?"

顧夜恒看著自己收拾好的行李,然後給發了一條信息。

"你現在在什麽地方?"

想了想,他把這條信息給刪了,然後給聶昆打了一個電話。

聶昆是他在安城那邊安的眼線,對於自己的威脅顧夜恒很清楚,他也知道恒興下麵的子公司最為複雜的是安城這邊。

安城分公司表麵上是魏家管理。

但真正的決策者是夏月荷,夏月荷雖然隻是顧夜恒父親的人,但是份擺在那兒,而且當年搬到顧家在安城的宅子裏後,並沒有要求為顧夜恒父親的太太,

隻是提出一個要求那就是進安城分公司。

父親死後,顧夜恒也聽到過不關於夏月荷和顧老爺子之前的書,也就是顧家從安城搬到帝都之後被派到安城擔任總經理的魏清玉,據說兩人之間有些不清不楚。

上次清盤,顧夜恒本想瓦解夏月荷的實力,但沒想到最後魏家把魏清海推出來做了替罪羊。

顧夜恒就也就讓聶昆待在了安城,暗中觀察他們的一舉一

他對恒興雖沒有多大的興趣。

但是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在他的眼皮底下做小作。

電話給聶昆打過去,顧夜恒讓他幫忙查查季溪住的酒店是那一家。

"季溪?"

聶昆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是顧總之前從安城帶走的那個小姑娘嗎?"

"是的。"

"顧總跟……"

"現在是我朋友。"

聶昆哦了一聲不再問了。

調查一個人住在哪家酒家對於聶昆來說不是什麽難事,安城不大,好一點的酒家也就那麽幾家。

季溪既然是顧夜恒的朋友自然不會去住小旅社,他讓手下的小囉囉們跑了一趟,很快就查到了季溪住的地點。

"金湖灣大酒店。"

聶昆打電話告訴顧夜恒。

顧夜恒聽到酒店的名字就笑了,金湖灣大酒店是他跟季溪相遇的地方。

這家夥是去找回憶嗎?

他看了看簡碌給自己訂的飛機票,明天早上八點半的航班,一個多小時就能抵達安城。

"老聶,明天派人到機場去接我。"

他吩咐聶昆。

"顧總也要到安城來?"

"我去接朋友。"

"哦,好,我明天親自去接您。"

這個時間點季溪不知道酒店附近有沒有吃飯的地方,坐了將近五個小時的也有些困乏,也沒有心順著街道一家一家的找,於是隨便進了一家小超市買了一些餅幹跟泡麵就回

了酒店。

因為出來時沒有取房卡,去了前臺希前臺通知客房部幫開門。

"您是幾號房?"

"8612。"

"季小姐是嗎?"

前臺查看了住信息。

季溪點點頭。

"麻煩您出示一下份證,我核對一下。"

季溪把份證放到櫃臺上。

這時,從外麵跌跌撞撞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兩個人相擁著覺像是喝了不酒。

"開間房!"

男人把份證拍到櫃臺上。

季溪嚇了一跳,連忙朝旁邊挪了挪,然後側過打量對方。

男人很年輕,個子不算高也不矮眉眼之間似乎上了妝,他留著一頭韓式發型。

微卷的劉海配上閃亮的耳釘,很是新

他摟著的生也是一臉濃妝,這麽冷的天穿著齊膝裹著一件羽絨服,兩要溜溜的都沒有穿。

季溪打量了一眼就收回了目,這時前臺小姐已經幫核實了份。

"季溪小姐,你的份證。"

份證還給了季溪。

季溪接過來。

"我馬上通知客房部,您可以上去等。"

"好的。"

季溪跟前臺小姐道了謝,轉朝電梯方向走。

剛走了兩步,後有人喊了一聲等一下。

季溪回頭就看到那個耳釘男朝奔過來。

"你是季溪?"

他問

季溪再次打量了他一眼,有些眼

"您是哪位?"

問。

"我是邱澤仁。"

邱澤仁,季溪啞然失笑,回安城遇到的第一個人居然是邱澤仁,這個在高中一直跟表白,最後因為他差點讓背負殺人罪名的男同學。

"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季溪回頭,按了電梯。

"阿仁,他誰呀?"

濃妝撲過來摟住邱澤仁的胳膊,嘟著問。

邱澤仁沒有回答,隻是定定地看著季溪。

季溪沒有躲閃他投過來的目,電梯來了,若無其事地走進去,然後按了關閉健。

電梯緩緩地關上了門,季溪這才吐了口氣。

"這也能到。"

搖頭自語。

回到自己的房間,客房部的服務員還沒有過來,季溪隻好擰著購袋站在門口等。

這時,電梯響了,有人出來。

季溪回頭,又看到了邱澤仁跟那個濃妝

季溪朝房門走近了一步讓開了道。

邱澤仁走到季溪旁邊呆呆地看著,季溪仰著頭看門牌號。

"季溪!"

他又喊了一聲。

季溪回頭略有些冷漠地看著他,"這位先生。

你再突兀地喊我的名字我會報警的。"

"我是邱澤仁。"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請別再自報家門。"

這時,客房部的服務人員來了,一邊拿著鑰匙一邊奔過來,連聲說著對不起。"

剛才有個客人過來說房間裏的空調壞了耽誤了一下。"

幫季溪刷開了門。

季溪道了謝,進去反手就把房門關上。

門外,濃妝有些不太高興了,"邱澤仁你什麽意思呀,跟我來開房半路又跟別的人搭訕,你當我是什麽?"

"當你是什麽?

你自己是輛公車你不知道?"

"啪"人甩了邱澤仁一記耳

邱澤仁反手也給了一記耳

"他媽的給你臉了是不是?"

季溪在貓眼裏看到邱澤仁跟濃妝突然互扇耳,連忙後退兩步按下房間請勿打憂的按紐,飛奔回到房間。

我去,現在的年輕人這麽猛嗎?

想想顧夜恒那麽狠的一個人,也沒有狠到打人,更沒有帶個公車來開房。

渣,還是安城人民強。

季溪燒了一壺水,坐到床邊查看手機。

手機裏有一通未接來電,是顧夜恒打過來的。

還有一條撤回去的信息,也是顧夜恒發過來的。

顧夜恒這是給發了什麽又撤回去了。

季溪想問問他,剛準備輸信息,門外傳來敲門聲。

季溪皺起了眉,心想這家酒店客房部的服務還真問題,開門遲遲不來,亮了請勿打憂的燈還來敲門。

過去打開了貓眼,卻看到邱澤仁的臉。

在酒店大堂裏季溪就聞到邱澤仁一酒氣,想必他跟那個生是在外麵一起喝了酒然後過來開房。

這種況,開門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

邱澤仁對於來說是一個很複雜的存在。

並不喜歡他,高中的時候甚至對於他的追求有些不堪重負,因為那個時候學習真的很張,本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應付他。

所以總是躲,或是用畢業以後再說來拖延。

但沒想到一畢業這個人居然了家裏的錢要跟私奔。

當然,如果不是他。

他媽也不會拿十萬塊出來讓他二叔來買也不會捅了他二叔三刀最後遇到顧夜恒。

的人生轉折,這個邱澤仁從中也添了一筆濃墨。

隻是跟他的關係在捅他二叔三刀的時候就畫了句號。

"季溪!"

他開始捶門。

季溪返回房間,拿起電話給前臺打了一個。

"我房間外麵有人在耍酒瘋,請你們酒店上來理一下。

強調一下這個人我不認識,如果他說認識我還說出我的名字,可能是我剛才在前臺跟你們核實份的時候聽到我的名字,所以你們不好好理,我會投訴的。"

季溪說完,掛了電話。

這時,的手機響了,是顧夜恒打過來的。

"你怎麽一直於輸模式。

這麽半天都沒有把信息發過來是不知道跟我說什麽?"

顧夜恒的聲音低沉溫還有些小寵溺。

季溪,"……"沒有想到顧夜恒會一直盯著手機看。

"不好意思。"

跟他道歉,"我沒有告訴你一聲就請了假,希你不要生我的氣。"

"嗯……本來是有點生氣的,不過你跟簡碌說手機沒電了我想你應該是沒有機會告訴我。"

"也不是,我今天緒很不好。"

季溪實話實說。"

我怕跟你打電話會說一些傷人的話。"

這時,酒店的人員似乎上來了,外麵鬧轟轟的,然後就聽到邱澤仁的聲音在大,"季溪,我知道是你,你出來見見我好不好!

季溪、季溪!"

"怎麽了?"

顧夜恒似乎也聽到外麵的聲音。

"有人在外麵耍酒瘋。"

季溪的聲音很平靜,"這家酒店隔音效果不好。"

"但我怎麽聽到有人在你的名字。"

看來,隔音效果是真的不好。

"我在安城。"

季溪告訴他。

顧夜恒十分輕鬆地回答道,"我知道。"

"你怎麽知道的?"

"我讓人查了你的出行信息。"

季溪詫異,顧夜恒還真是神通廣大,也暗自慶幸自己從他哪裏弄到錢逃走的計劃沒有實施。

就顧夜恒的神通。

別說跑到安城,就算跑到世界盡頭他都有辦法找到

"那你知道我現在住在哪裏嗎?"

"金湖灣大酒店。"

"你不會在我手機上安裝了追蹤吧?"

顧夜恒微微一笑,"我還沒這麽變態。"

這時,門外再次傳來砸門聲。

季溪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讓顧夜恒等一下,然後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邱澤仁正跟酒店的工作人員在拉扯。

其它房間的住客也出來了,一時間季溪的房間門口圍了不人。

看來這個邱澤仁是真的喝了不酒。

季溪有些生氣,冷冷地看了一眼邱澤仁,警告道,"這位先生,我不認識你,請你不要打憂我休息,再說這裏是酒店不是你們家,你再胡鬧下去也會影響其它人。"

邱澤仁愣愣地看著,最後在工作人員的勸說下回到自己的房間。

季溪再次關上門回到房間拿起了手機。

"小混混?"

顧夜恒問。

"不是,其它房間的客人喝多了敲門。"

"你一個人在外麵小心一點,晚上睡覺鎖好門。"

"嗯。"

季溪掛了電話,然後撥下充電頭,拿起包擰著自己的購袋出了房間。

退了房,理由是在這裏被人擾。

酒店方麵自然是連連道歉。

季溪走出酒店,回看著酒店上方金湖灣三個大字,四年前這家酒店差點的噩夢,現在不想這家酒店再一次的噩夢。

季溪住了距離金湖灣不遠的另外一家酒店,很快在安城的第一晚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安城市子監獄。

"季曉蕓?"

工作人員翻看著記錄本,"哦,季曉蕓半年前就保外就醫了。"

"保外就醫?"

季溪不敢相信地看著工作人員,母親生病了?

"得的什麽病?"

"肺癌。"

"啊!"

季溪整個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

母親得了肺癌,還是在半年前。

卻什麽都不知道。

"況嚴重嗎?"

季溪問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回答道,"這你得到醫院去問,查出得了肺癌後我們試著聯係過的家人,後來是一個顧夜恒的男人來給辦理的保外就醫。"

顧夜恒!

聽到這個名字後季溪更震驚,也就是說以為顧夜恒要重新跟Anlisa在一起的時候,他其實還在幫打理母親的事

那怕是後來離開了他。

這種瑣碎的事他在麵前依然是隻字未提。

"在哪家醫院。"

工作人員翻了翻記錄,"在市第一人民醫院。"

半個小時後,季溪趕到第一人民醫院,在一間重癥監護室裏看到了戴著呼吸機的母親。

一直幫助護理季曉蕓的護工見有人來看病人,連忙過來打招呼。

"你是顧先生派來查看況的吧?"

季溪著病床上的母親沒有說話。

"季小姐喝了一點燕窩粥睡下了。"

護工說道,"顧先生真是善人。

跟季小姐非親非故卻肯花這麽多錢給看病,而且季小姐還沒有醫保,就這病房一個月也得上十萬。"

"我……病了多長時間。"

季溪問護工。

"九個多月了。"

護工看了季溪一眼,又問道,"小姐,你是顧先生派來查看況的人嗎?"

"我是兒。"

季溪說著拉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季曉蕓似乎覺到有人進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當看到季溪時,臉上出冷漠的微笑。

"是你?"

冷哼了一聲,"你終於知道我快死了?"

季溪在邊坐下,手去握握母親的手,但最後放棄了。

"我不知道你病了,這次回來也不是專程來看你的。"

季溪的聲音也很冷漠。

"那你回來幹什麽?"

"我想問你一句話,你用十萬塊把我買給一個老男人,當時心裏是怎麽想的?"

這是季溪一直在心裏的一個結。

"怎麽想的?"

季曉蕓閉上了眼睛,緩緩地說出一句話,"這你得問你親生的母親。"

"什麽?"

這時,季曉蕓的心電監控突然響了起來。

護工馬上衝了進來,然後趴在床上喊了兩聲季小姐,不一會兒醫生也進來了。

"這位小姐請先出去一下,病人需要搶救。"

季溪退到病房外,腦子裏卻不停地閃現季曉蕓最後的那句話。

"你得問你的親生母親。"

的親生母親難道不是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