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聚餐結束,季溪給顧夜恒發信息告訴他晚上袁國莉要睡在哪裏。
"為什麽,公司不是有安排車送星耀的員工回去嗎?"
顧夜恒大不解。
季溪連忙解釋,說袁國莉包裏揣著五萬塊巨款,就算有車送回去,但一個人也要黑回小區,袁國莉住的小區是老式小區,業公司配的安保人員都是一些老大爺。
所以讓袁國莉在這裏住一晚,明天兩個人先到銀行存好錢再送去上班。
顧夜恒沒再說什麽,但把企劃部的那幫人批了一頓,"下次年會不要學土豪擺一遝子錢出來,我們恒興集團不需要搞這種花裏胡俏的東西。"
企劃部的人辛苦忙活了半天最後還被老板批了一頓。
心裏有苦但也不敢吭聲。
晚上,季溪就讓袁國莉留宿在自己十六樓的臨時住所裏。
袁國莉看到季溪住著的環境,心裏不免對顧夜恒追求季溪的說法產生了懷疑,顧夜恒對外宣布要追求季溪為什麽還會讓住這種四都是通風管供水管的設備層?
但當看到季溪房間外麵的超大冰箱還有房間的陳設時,瞬間就不再懷疑了。
甚至能猜想到季溪住在這裏肯定是季溪個人的意願,因為不想被外界定為一個慕虛榮的人,而顧夜恒出於對季溪的照顧所以就把這簡簡單單的一間設備房改了一間設施齊
全的生公寓。
就外麵一整冰櫃的冰淇淋這一點,就讓人心棚。
"這地方真心不錯。"
袁國莉一邊吃著冰淇淋一邊誇讚道,"節約上班時間不說,而且水電也不用花錢。"
"隻是……你打算一直住在這裏嗎?"
袁國莉咬著冰淇淋勺子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地方雖好但不適合長期居住,因為這必定是一間設備層的雜間。
如果你不答應跟顧總往,你住在這裏純粹就是公司在照顧你。
這種照顧有可原。
但如果你們往了,你住在這裏似乎就有些不妥了。"
季溪倒沒想這個問題,"有什麽不妥?"
"因為你是顧總的朋友呀,顧總每次來找你就在這些水管裏穿行,你要考慮他心的。"
"他的?"
"對呀,你看他是你男朋友又那麽有錢。
每次到這種地方找你心裏肯定在想我顧夜恒的朋友居然住這種地方。
但是呢又基於你強大的自尊心,他又不能直接提出讓你搬到他住的地方去。"
季溪覺得袁國莉說的有道理。
最初住在這裏是因為到恒興上班的時候工資卡裏沒幾個錢,實在是租不起這附近的房子,因為太貴了。
所以才向簡書提出能不能安排住宿的地方。
後來簡書幫尋了這地方,當時確實是十分滿意的,不過袁國莉說的也對,現在跟顧夜恒正式往,確實需要一個正規的住所來裝點自己的門麵。
這樣也是為了照顧顧夜恒的麵子。
"那這個周末我去看看房子,租間像樣的公寓。"
季溪對袁國莉說道。
"我覺得可以。"
袁國莉指了指四周,"這裏呢你就當個午休的地方,兩全其。"
"好!"
季溪爽快地答應道,"反正我們現在有錢。"
袁國莉抱著自己鼓鼓的手提包。
也是一臉的眉開眼笑,"季溪,我太喜歡我們這家公司了,我決定把我的一生都奉獻給它,隻要公司不倒閉我會永遠對它不離不棄。"
"你呢?"
問季溪。
"我也是。"
當然季溪說的是對顧夜恒。
這一次,會勇敢地跟他在一起。
第二天,季溪跟袁國莉一起去了銀行,兩個人存好錢後,季溪讓司機把袁國莉送回公司,而則步行往恒興大廈走。
走了沒幾步遠,覺有點不對勁,因為總覺背後有人在跟蹤。
但是回頭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
這種覺讓很不舒服,連忙三步並兩步回到了公司。
直到坐到辦公桌前才安下心來。
是誰在跟蹤呢?
季溪想到之前的綁架案,想會不會是安城那邊又出了什麽子,所以魏家又想拿來威脅顧夜恒。
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又了顧夜恒的肋?
季溪有些生氣,覺得魏清玉也太不把顧夜恒放在眼裏了。
要是放在古代,他就是一臣賊子。
不行,得學點防之,或是備一點防用的東西在邊,例如電擊防例如防狼噴霧例如水果刀。
季溪說幹就幹,馬上就在網上下單買了所需的防工。
網購送貨很快,第二天就把東西寄到了季溪的手裏。
季溪拆開快遞從裏麵拿出甩、電擊棒、防狼噴霧劑,正準備查看一下說明書。
顧夜恒帶著他的專職保鏢黃則從樓上下來了。
季溪過於專注地看說明書一時沒注意,等意識到有人過來時再收那些東西已經遲了。
顧夜恒已經手拿起了桌上的防狼噴霧劑。
"你這是打算幹什麽去,為什麽要買這麽多防用品。"
季溪不想讓顧夜恒擔心,因為不一定真的有人跟蹤,買這些東西隻是做個防範。
見顧夜恒這麽問連忙回答道,"這些我是幫黃大哥買的,黃大哥既然是你的保鏢上總要配點裝備。"
顧夜恒笑了,他先試了試甩然後又按了一下電擊棒的按鈕,最後把這些東西放到了季溪的辦公桌上。
"這些東西還是你拿去防吧,黃則的手暫時不需要。
哦,對了,你想不想學點防,我讓黃則教你。"
"教我學武?"
季溪一臉愁容,"我零基礎。"
"是教你防不是教你打架。"
顧夜恒手了季溪的腦袋,"你這細胳膊細的真跟人打起來能打過誰,防學的是技巧。"
顧夜恒說著指了指章慧玲的辦公室,"我跟章副總有工作要談,黃則你先給好好解釋兩者的區別。"
顧夜恒進去後,黃則還真的開始教季溪一些子防,例如被人突然從後麵抱住怎麽,例如對方鎖住自己的嚨怎麽化解。
除此之外,黃則還告誡季溪在外麵不要喝陌生人給的飲料,不要給陌生人帶路。
季溪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
"黃大哥,你說的這些都是人販子騙小孩子的手段,我上小學的時候老師就給我們普及了。"
"那你對什麽有興趣?"
季溪想了想,"怎麽反跟蹤,就是你覺有人在跟蹤你,但是你一回頭又發現不了,用什麽手段能確定。"
"很簡單,你盡量走到有鏡麵的地方。
例如車子的旁邊,櫥窗的旁邊,利用後視鏡或者玻璃的反來確定。"
季溪瞬間就領悟到核心技。
接下來,黃則不僅教了季溪怎麽使用甩,還教了使用甩攻擊對方時要注意的事項。
季溪聽他說完才發現這裏麵有這麽多學問。
"季小姐如果想學的話,我可以慢慢教你。"
"想學。
當然想學。
我以前被人綁架過現在都還有心理影,所以特別想學。"
"那就這個周末。"
後傳來顧夜恒的聲音。
季溪回就看到顧夜恒跟章慧玲兩個人正從辦公室出來。
顧夜恒可能聽到了最後說的話。
季溪一聽這個周末連忙擺手,"這個周末不行,這個周末我計劃去找房子。"
"找什麽房子?"
"找我住的房子。"
季溪笑著說道,"我可是中了十萬獎金的人,怎麽能厚無恥地繼續蹭公司的水電費。"
"房子的事我來幫你解決。"
季溪就知道顧夜恒會這麽說。
搖頭拒絕,"我自己的事還是我自己來吧,租房子這種事我還是有能力完的。"
顧夜恒還想再說什麽,章慧玲拉住了他,讓他不要這樣。
事後章慧玲告誡顧夜恒,"你不要什麽事都幫季溪安排,男相之道最關鍵的一點是要給彼此自由跟空間,季溪現在是一個獨立的個,有自己的想法,你除了尊重沒有第二個
選擇。
更何況經濟獨立了人格才會獨立,季溪也需要長。"
顧夜恒也隻能作罷。
周末的時候,季溪真的跟袁國莉一起到恒興大廈去看房子。
對於寸土寸金的帝都城來說,恒興大廈位於黃金圈,所以四周的房價自然是貴得離譜,房租自然是不便宜。
季溪跟袁國莉看了幾個小區,最便宜的房租也要七八千。
季溪現在一個月工資雖然不,但是七八千的房租對於來說還是有些偏貴。
正當兩人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簡書給季溪打了一個電話。
"聽說你在找房子。"
他問。
"聽顧總說的吧。"
"嗯。
我正好有一套房子想出租。"
簡碌站在華府花園某棟公寓樓的窗前對季溪說道,"你有沒有興趣來看看。"
季溪一聽頓時樂了,"簡書,你在帝都置了這麽多房產?"
"是呀,被迫置業也是沒有辦法。"
簡碌看著自己手裏的房產證,顧夜恒當時給季溪買這間公寓時是給他全權理。
後來房子是買下來了。
產權證房產證什麽的他也幫季溪辦好了,但是季溪跟顧總分開後他這兩個證件一直沒有機會給季溪。
現在這燙手的山芋還在他手上揣著,這不被迫置業什麽。
"現在房子是賣不出去了,如果你要租我就便宜點租給你。"
簡碌對季溪說道。
"什麽地方的房子?"
"華府花園。"
華府花園!
季溪知道這個小區,這個小區離恒興大廈直線距離不到八百米,是帝都目前最為高檔的一個小區。
季溪剛才跟袁國莉找房子的時候隻是經過華府花園並沒有勇氣進去。
因為這個新開發的小區房價已經漲到十幾萬一平米,租的話可能都是幾萬起步。
"簡書你這麽有錢,居然能在華府花園有置業?"
季溪大為驚歎,怪不得簡碌對顧夜恒如此忠心。
他給他開的工資肯定是天價。
"那你的房子怎麽個便宜法?"
季溪還是問了一句,想簡碌如果說要一萬,也隻能跟他說一聲謝謝。
沒想到簡碌說了一個更加離譜的數字,"三千。"
"多?"
"三千塊一個月。
你可以馬上擰包住,燃氣水電費包含在房租裏。"
"簡書,是不是顧總協迫了你?
華府花園的房子你三千塊一個月租給了我?"
"不是,"簡碌也不敢說自己明明是拿著名下的房產又返租給本人,這燙手的山芋還真是不好丟,"是這樣的。
我這套房子呢一直沒住人,而我每個月還要請業幫忙打掃,每個月的打掃的費用就是三四千,你住進去我隻有一個要求,你得每天幫我打掃房間。"
"也就是說人工費你在我這裏進行核減?"
"是的。"
"真不是顧夜恒指使你來幫我的?"
"真不是,這件事你最好不要告訴顧總,我怕顧總知道了會幹掉我。"
"那好吧,我先過去看看房子。"
季溪掛了電話,無奈地看向袁國莉,"房子有著落了,華府花園三千一個月,簡書的房產。"
"這麽巧?"
袁國莉嘿嘿一笑。
季溪歎了口氣。
袁國莉勸。"
別歎氣了,肯定是顧總暗中在幫你,簡書也是可憐,這大周末的還要出來演戲。"
說完,袁國莉也歎了口氣,"我怎麽聞到了一的酸臭味。
大周末的我吃這種狗糧,有些消化不良。"
季溪連忙安,"租好房子後我請你吃大餐。"
"你能請我吃什麽大餐?
還是打電話給顧總吧,他請的大餐才是大餐。"
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往華府花園的方向走去。
大街上,季溪敏銳地覺著今天又被人跟蹤了。
"袁國莉,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
小聲地湊到袁國莉跟前告訴這一信息。
袁國莉想回頭,季溪卻拉住了。
"保持鎮靜,"四下看看,然後指著一條小巷子對袁國莉說道,"我們進小巷。"
兩個人飛快地鑽進小巷,季溪按照黃則教的那樣在巷子裏虛晃一下然後又抄小道回到巷子口。
果然有一個穿著風戴著帽子跟口罩的男人鬼鬼崇崇的朝巷子裏探。
季溪從自己隨攜帶的包裏掏出一瓶防狼噴嚏塞給了袁國莉,而則拿出甩啪地一聲甩開地握在手裏。
袁國莉見出個門還帶這麽齊全的裝備馬上就給豎起了大姆指。
果然是王的人,現在是越來越有保護意識了。
為季溪的好朋友,袁國莉覺得自己也不能慫,於是舉起防狼噴嚏,先是飛起一朝那個鬼鬼崇崇的家夥屁踢去,然後紮下馬步把噴嚏對準那人的眼睛。
"說,你是誰,為什麽要跟蹤我們?"
袁國莉聲音裏著兇狠,很有點土匪的味道。
口罩男一見袁國莉頓時傻眼了,再看看手上的防狼噴嚏馬上就做出了投降的手勢。
"大姐,大姐,先別噴,我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
怎麽鬼鬼崇崇地跟蹤我們?"
季溪走到男人旁邊,用甩想要挑開男人的口罩。
男人自己把口罩拉了下來。
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他再次舉起了手,"兩位大姐,我隻是一名私家偵察,是人之托調查你們其中的一位。
不是壞人。"
"人之托,誰人之托?"
"我不知道,我隻是收錢辦事,不知道對方是誰。"
"不知道對方是誰?"
季溪才不信他,"扯謊也不是你這樣扯的,你都不知道對方是誰怎麽收的錢?"
"他把錢直接打到我的帳戶上。
然後又給我發了一封郵件,讓我幫忙調查一下一個顧夜恒的男人他朋友的信息。"
袁國莉看了一眼季溪。
季溪的神有些凝重。
"什麽信息?"
問口罩男。
"就是對方什麽長什麽樣子有什麽家庭背景。"
季溪一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個讓人調查的人還不知道是誰?
原以為跟蹤自己的人有可能是安城魏家派過來的人,甚至還擔心這個跟蹤的人是想要再次綁架,沒想到跟蹤的人隻是想知道顧夜恒的朋友究竟是誰。
很明顯這不可能是安城那邊派過來的人。
顧夜恒可是當著魏清玉的麵說是他的朋友。
不是安城那邊的,又會是誰?
"給你發的郵件是從哪裏發過來的?"
季溪用甩抵住男人的肩頭,迫他說實話。
男人馬上出一張苦瓜臉,"不好意思,我們要對客戶保,這個不能說。"
"不說是不是,"袁國莉舉起了噴嚏,"那老娘讓你喝點辣椒水。"
說著,作勢要噴。
男人扭頭想跑,袁國莉飛起一腳又是一下,男人直接被踢到地上。
季溪這才想起來袁國莉是學過跆拳道的。
袁國莉走到男人麵前,像孫二娘似地用腳踩著男人的肩頭,再次威脅,"說不說。"
"我說我說,郵件是從國外發過來的。"
國外!
季溪想到了一個人,顧夜恒的母親雲慕錦,想了解人卻在國外的也隻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