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被發現,小宇珂就拚命地往季溪懷裏鑽,還咯咯咯的笑個不停,可見他對顧夜恒把控的節奏很是用。
顧夜恒拉開窗簾,坐到了窗臺上,曲著含笑著季溪跟自己的兒子。
"獎勵時間到!"
他說著指指自己的臉,示意他們過來親他。
小宇珂想都沒想就撲到顧夜恒懷裏給了他一個香香的吻。
顧夜恒一臉陶醉,然後把目投向季溪。
季溪連忙說道,"小宇,你代替媽媽親一下這個叔叔。"
小宇珂扭過頭看向顧夜恒,他在征求顧夜恒的意見。
顧夜恒朝他搖搖頭,正說道,"小宇,我們是在做遊戲。
做遊戲必須要遵守遊戲規則,輸了就是輸了,就要把親親當籌碼送的別人,對不對。"
小宇珂想了想很認真的點點頭,"對。"
然後他轉向季溪,"媽媽,你去親。"
說著他還去拉季溪。
季溪,"……"這是誰家的傻兒子?
不對,使壞的人是麵前的這個顧夜恒,搞這麽一大堆把戲不就是想讓當著孩子的麵親他!
怎麽可能親。
"叔叔是外人,媽媽不能親他,媽媽隻能親爸爸。"
季溪把小宇珂拉進懷裏,然後抬眸去看顧夜恒。
"顧先生,時間不早了,你飯也吃了澡也洗了頭發……也剪了,我覺得你該回去睡覺了。"
"你這是在趕我走?"
"是的。"
季溪抱著小宇珂站了起來,"請回吧。"
顧夜恒站了起來,臉上有了一狠勁,他的盯著季溪,最後轉出了門。
一場遊戲不歡而散。
小宇珂到了驚嚇,靠在季溪懷裏不敢說話。
季溪連忙安他。"
小宇別擔心,叔叔不好要回去休息。"
"可是我想跟他玩。"
"媽媽陪你玩好不好?"
"玩什麽?"
"玩開飛機。"
季溪舉起小宇在屋裏跑了起來。
小宇珂重拾笑,嘿嘿的笑了起來。
隔壁,顧夜恒聽到兩個人的笑聲,一個人坐在窗臺邊沉思,這時他放在房間裏的手機響了。
顧夜恒接起了電話。
"顧總。"
是簡碌的聲音。
"嗯,雲慕錦士到安壞來了?"
顧夜恒問,算算時間應該到了。
簡碌回答道,"是的,今天下午的航班到達安城,正如顧總所料夫人一到安城就去找夏月荷了。"
"沒打起來吧。"
"打倒沒打起來,但夫人的意思是您在安城失蹤肯定跟夏月荷不了幹係,您說會不會真是顧經理跟魏清玉聯手?"
顧夜恒笑笑,"夏月荷的心思二十年前雲慕錦士就看穿了。
所以當初恒興出事的時候以讓我掌管恒興為條件才肯出手相助,這樣想想季溪說的很對,強大的實力確實能在關鍵的時候幫上忙。"
"季溪?"
簡碌不明白顧夜恒怎麽突然提到季溪,他試探地問,"顧總又想起季溪了?"
他連忙勸道,"季溪離開都三年多了,顧總沒必要一直去想,眼下的事重要。"
"你說的很對。"
顧夜恒也承認,目前他需要解決的是魏清玉這隻老狐貍,而且在整合的過程中顧夜恒還發現魏清玉打著恒興的旗號幹了不違法的勾當。
這些勾當讓他積累了不的財富,也就是說他賺了錢,出了事鍋恒興背。
顧夜恒也察覺到安城這邊執法部門已經盯上了安城分部,或許公司部有這些執法部門派過來的人在查公司的帳目。
所以,安城分公司重新整合看似削弱了魏清玉跟夏月荷的實力,實則他們在三年前得到消息後就開始往自己帳戶上錢。
當然,這些錢不一定是拿的公司的,他們可能會將其他渠道弄到的那些見不得的錢通過公司變合法的。
也就是說恒興集團在安城的這個分部了他們洗錢的機。
而風險自然是由他顧夜恒來背。
這次,魏清玉對他下黑手主要原因是因為整合後讓他失去了洗錢的渠道,因為公司每一筆款向都直接由總公司這樣審核通過。
"我們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先派人到安城這邊再查一遍他們這幾年的帳,"顧夜恒說道,"之前安城這邊的帳目都是由顧謹森過來查點的,現在看來我不能太相信這個弟弟。"
簡碌聽顧夜恒這說馬上問道,"需要現在派人過來嗎?"
顧夜恒笑了,"大張旗鼓地派人過來能查到什麽東西,這工作必須要暗地裏查才行。"
"暗底裏查派誰過來合適?"
簡碌覺得人選是個很大的問題,不僅要讓顧夜恒信得過,還得是這方麵的專業。
顧夜恒其實想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葉楓。
葉楓回到南城後並沒有開公司。
可能是覺得累了,但誰也沒有料想到他當了一名老師。
在南城大學教哲學,還往了一個學心理學的朋友。
顧夜恒到南城找季溪時跟他過一麵,也見過他的那位漂亮的心理學朋友。
葉楓的新跟葉楓年紀相仿,格跟季溪相比更為斂,看人時雖然保持著微笑不過眼神卻十分犀利,仿佛有一種能把人一眼看穿的能力。
顧夜恒覺得應該是一個不錯的心理學專家,因為一針見地指出顧夜恒是一個固執已見略偏執的男人。
顧夜恒沒有爭辯,他自己也覺得他有些偏執,特別是在季溪的問題上,他從未想過就這麽算了,隻要沒看到的,他一定要把找出來問清楚,否則他這輩子是不可能釋懷的。
葉楓這位名薛茹清的現友雖然寡淡,但對於顧夜恒是葉楓前友的現男友份倒是表現出這個職業不應該有的好奇。
當葉楓起去洗手間的時候,問顧夜恒,"當年葉楓的前友,也就是顧先生現在要找的這位季小姐跟葉楓分手是因為顧先生您當初橫刀奪嗎?"
顧夜恒笑了笑,反問對方,"葉楓是怎麽跟你說的?"
"他什麽都沒說,他不願意講關於的任何事,隻字都不願意提,不過他上一任前友的事他倒是跟我說了。"
"蘇熔?"
"是的,因為蘇熔後來找過他,當時我們剛開始往,他就跟我說了的事。"
薛茹清說道,"他對於第一任友雖然說的也不多,輕描淡寫的幾句,但我看得出來他對有厭惡的緒。"
"應該不隻是厭惡吧,可能有更為強烈的憎恨,隻是像他覺得憎恨也是一種,而蘇熔本就不配所以才表現出對的無來,因為他跟季溪分手全因為這個蘇熔。"
薛茹清一聽更來了興趣,的目朝衛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轉向顧夜恒問道。"
你的意思是葉楓跟季溪分手是前友足?"
顧夜恒搖搖頭,"並不是,葉楓跟我很像,對於背叛過自己的人從來都不會留,所以蘇熔想足也沒有機會。
我說是因為指的是蘇熔用了一些讓人厭惡的手段傷害了季溪,最後導致了他們分手。"
"所以顧先生趁虛而?"
顧夜恒笑了笑,眸轉瞬間還是點了點頭。"
對,我趁虛而了。
不過……"他把玩著手上的茶杯,目隨著變得深沉,"葉楓曾經也趁虛而過,準確地來說他算是真的橫刀奪,因為季溪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已經在一起了兩年。"
"我不明白。"
薛茹清微微挑了一下眉頭,是真的不太明白。
麵前的這個男人既然是季溪的現男友,為什麽在葉楓之前又跟季溪在一起兩年,而且當時他們還是上下級關係,葉楓怎麽就橫刀奪?
顧夜恒一眼就看出麵前這個心理學家在想什麽,他做了解釋,"季溪一直是我的朋友,隻是以前沒公開,後來我麵臨一些事暫時兩個人沒有聯係,葉楓這才趁虛而。"
顧夜恒繼續說道,"當然我並不怪葉楓,因為葉楓喜歡上季溪的時候他並不知道季溪是我的人,而且麵前人人平等,隻要對方沒有結婚都可以去追求,換我,我也會趁虛而。"
聽到顧夜恒的表白,薛茹清概道,"看來那個季溪小姐很優秀,讓你們兩個男人同時著迷。"
說這話的時候很坦然,沒有一的嫉妒,純粹在表達一種觀點,同時也表示很想認識季溪。
"如果可以我還想跟為朋友。"
"認識一下倒是可以。
為朋友……"這時,葉楓從衛生間過來,顧夜恒的目從他上收了回道,笑著說道,"為朋友大可不必,如果你想跟葉楓長久的話。"
那次見麵,葉楓知道季溪離開了帝都。
不僅離開還杳無音訊,對此他有一些擔心,當即表示要不要他幫著一起找。
顧夜恒拒絕了他,"你現在已經有了一段讓人豔羨的的,沒必要為了幫我引起誤會。"
"我隻是擔心。"
"我知道。"
"找到後告訴我一聲。"
這是顧夜恒跟葉楓臨別時葉楓說的最後一句話。
顧夜恒從他的眼神裏可能看出,就看他們分手了,但是他依然著。
葉楓對季溪的這種倦讓顧夜恒有了一種惺惺相惜的覺。
他覺得這個世界上很多人不懂他為什麽要執著於著像季溪這樣的一個小姑娘,而葉楓能懂。
因為季溪值得他去。
……
聽到顧夜恒提到葉楓的名字,簡碌有些擔憂地問,"葉楓他願意出手相助嗎?"
葉楓現在的生活平靜簡單又有一個不錯的朋友,一般人是不會過來趟這渾水。
顧夜恒卻堅定地說道,"他肯定會出手相助的,因為他放不下季溪。"
是的,葉楓放不下季溪。
上一次見麵時顧夜恒就能看出來,他依然懷念著著,當然他或許也著那個薛茹清的人,但是他們之間的是公式化的,遠不及他季溪時那般熾熱。
再的男人也有年般時的熱烈,這份熱烈一生中隻會燃燒一次。
顧夜恒的熱烈給了季溪,葉楓的也一樣。
顧夜恒繼續說道。"
我了解葉楓,他深哲學影響,凡事喜歡辯證因果關係,在他看來幫助我就是幫助季溪,因為當初季溪跟他分手的理由就是依然著我。"
"這有些無恥!"
顧夜恒著夜,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笑聲,"但是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無恥不無恥了,因為我想快點解決這個問題,我現在都三十三了,還過幾個月就三十四歲了,不年輕了,
接下來的日子得一下天倫之樂。"
天倫之樂?
這個詞一出簡碌馬上就問,"顧總這是打算結婚嗎?"
"是的。"
"這麽說您是放棄繼續尋找季溪了。"
"不,我已經找到了。
現在就在我隔壁。"
顧夜恒說到這裏還冷笑一聲,"帶著的兒子在玩遊戲。"
簡碌有些懵,"季溪有孩子了,跟誰結了婚。"
"一個付的男人。"
顧夜恒說的輕描淡寫。
"……"簡碌不知道該說什麽,此時的他有此心疼顧夜恒。
想他這三年多時間裏滿世界尋找季溪,最後卻在他難的時候找到了,可是卻跟別人結了婚生了孩子。
對於顧夜恒來說。
這無疑是雙重打擊。
"您不要太難過!"
憋了半天簡碌才憋出這句話。
沒想到,顧夜恒語氣輕鬆地說道,"我不難過,結婚可以離婚嘛,再說真正結婚的人又不是。"
簡碌有些聽糊塗了。
顧夜恒並不想跟他解釋太多,他吩咐道,"你明天去找一下雲慕錦士,告訴安城這邊有一家珂木園林公司,你讓查一下這家園林公司的法人代表。"
"呃,這家園林公司跟魏清玉有關係嗎?"
"沒關係,但是雲慕錦士有關係,我保證查到後有驚喜。"
"好。"
第二天,簡碌按照顧夜恒的吩咐到了雲慕錦下榻的酒店,把顧夜恒要求轉述的話告訴了雲慕錦。
"查一家園林公司?
為什麽讓我去查?"
雲慕錦的表一副你這是在吩咐我做事的模樣,略有些不快。
簡碌自然是料想到這位趾高氣揚的夫人會這麽說,他笑了笑,用顧夜恒的口吻說道,"夫人,我勸您最好是親自去查,不要勞煩他人之手,因為查詢的結果會有驚喜。"
說完,簡碌就離開了酒店房間。
雲慕錦此次到安城來自然不是自己一個人來,不僅帶了一個隨行書還帶了兩個保鏢。
很快這個隨行書就把事辦妥了,他把查到的珂木園林公司相關資料放到雲慕錦麵前。
雲慕錦拿起來一看,頓時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季純希!"
驚呼出聲。
把資料甩到了茶幾上,"這個人居然一直在安城,還開了一家公司。"
隨行書連忙問,"夫人。
這個季純希是誰,跟顧總的失蹤有關嗎?"
雲慕錦回答道,"有沒有關係暫時不知道,不過我們得會會這個人。"
吩咐下去,"給這家公司打電話,就說我們有項目要談,這負責人過來一趟。"
半個小時後。
秋果兒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雲慕錦下榻的酒店,在酒店二樓咖啡廳裏兩個人見了麵。
"雲士您好,我是珂木公司的經理秋果兒。"
秋果兒遞上自己的名片。
在公司部秋果兒是副經理,但是在外麵談業務時名片上寫的是珂木公司經理。
這也是季溪要求的,因為本來就不管事,如果讓秋果兒的名片上印上一個副經理,那些合作方可能就會問為什麽不是你們經理跟我們親自談。
職場就是這樣。
雲慕錦沒有拿名片而是挑著眉看著秋果兒。
淡淡地問道,"你們公司的法人代表不是季純希嗎,來的人怎麽是你?"
秋果兒一愣,跑了兩年業務還是第一次聽到對方要見法人代表的。
這法人代表也就是一個代表,那有法人代表天天跑業務的。
秋果兒隨後就笑了,"雲士,我們公司的法人代表不再安城,公司的所有大項目都是我在談。"
"不在安城?"
雲慕錦似乎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那人去了哪裏?"
"這個……應該跟我們要談的項目沒有關係吧。"
"當然有,你們開這家園林公司的錢是從我這裏拿的,你說有沒有關係?"
秋果兒瞬間就明白了,敢麵前坐的這個人是顧夜恒的媽,那個不可一世以為自己的皇太後的人。
哎喲喂,這是要來搞事呀。
秋果兒也不帶怕的,把桌上的名片收了回來,不冷不淡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從來都沒有聽過我們老板說起過您這個財大氣的主,您如果沒有事我先走了。"
秋果兒站起來要走,雲慕錦的書手攔住了。
"小姐,請留步。"
"幹什麽?"
秋果兒頓時就跳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兩個人。
雲慕錦依然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微仰起頭看向秋果兒,"我們什麽都不幹,就想見見季純希。"
"沒空!"
"別幫擺這麽大的譜,在我麵前還擺不上這種譜。
回去告訴一聲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說完,朝自己的書示意了一下,讓他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