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再問陳豪。

55.9% / 264/472

陳豪做夢沒有想到,他回到安城後又有人來找他,而這一次找他的人還不是什麽善茬,是安城最讓人頭疼但又不敢惹的一個大哥,聽說很多人聽到他的名號後嚇得尿子。

當陳豪被人反綁著推到這位大哥麵前時,他也嚇得差點尿了子。

"坤哥,我最近沒犯事呀!"

他一臉無辜地說道。

他其實真的也沒犯事,回到安城後他老實地很。

"有沒有犯事不是你說了算的。"

這位坤哥的男人坐在天臺的晾臺上,手裏拿著一把水果刀,一邊削著一顆蘋果皮一邊抖著,一件黑的風被他穿了道袍,看上去倒不覺得兇神惡煞倒有些慈眉善目。

他把蘋果皮削完,然後笑瞇瞇地走到陳豪麵前,一點一點地全數放到陳豪的頭項上。

他一邊吃著蘋果一邊擺弄著,裏喊著小心可別掉下來。

陳豪本來嚇得有些發抖的此時抖得更厲害了。

他聽說這位坤最擅長做的一件事就是用水果刀削頭皮,他現在要是把頭頂上的水果皮給弄掉了,那麽接下來他的腦袋就會變蘋果被對方給削了。

他強迫著讓自己不要,可是心裏越是不想子越是抖得厲害。

"坤……坤哥,我不,我沒有!"

他不停地為自己解釋,"可是我害怕呀,您就饒了我吧!"

"你幹什麽了你就害怕?"

坤哥繼續整理著陳豪頭頂上的蘋果皮。

仿佛他的頭頂是一個大花瓶,而他則在大花瓶上花。

"我不知道呀!"

陳豪聲音裏帶著哭腔,"請坤哥明示。"

"好吧!"

坤哥終於不再擺弄蘋果皮了,他又坐回到晾臺上,彎曲著一條擱著他那隻拿著蘋果的手,一邊嚼著蘋果一邊看著天邊的雲彩。

現在他又變了一個欣賞風景的詩人。

可能這些自認為勢力強大的人天生都有裝的屬,坤哥做完這一切後輕聲歎了一口氣。

"小老弟呀,不是哥為難你,是你做人太不厚道。"

說完,他扭過頭看著陳豪,一臉婉惜的模樣。

陳豪一臉懵,心想自己可從來都沒有跟這位坤哥打過道。

雖然他知道這個人在安城有些門道,以前跟魏家的那個魏一寧蛇鼠一窩,後來魏家失勢魏一寧被抓,這個坤哥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在安城,而他更加不可能有什麽不厚道的事

得罪他呀。

他沒有吭聲,用眼神乞求這位大哥直接說事,他的這心髒呀可不經嚇。

"你是不是收了顧家的錢沒有幫人把事辦妥?"

坤哥終於明示了,他晃著手上的水果刀指著陳豪。

陳豪連忙委屈地否認道,"我沒有收顧家什麽錢,也沒有答應他們辦什麽事呀。"

"放屁了,我可聽說你拿了人家五百萬。"

"沒有沒有,真沒有!"

陳豪激的想掙紮著起來,可惜他還沒有兩下就被坤可的手下給按了下去。

隻是他這一,頭頂上的蘋果皮落了下來。

掛到了他的耳邊,樣子有些可笑。

坤哥對他的這個新造型有些不滿意,皺著眉起示意兩個手下把陳豪按住了。

他側過去再次幫陳豪整理頭上的蘋果皮。

"別,聽到沒!"

整理好蘋果皮後他拍了拍陳豪的臉,重新坐回晾臺。

他又擺起了之前那副憂鬱的模樣,一邊慢條斯理的吃著蘋果一邊跟陳豪講話。

"陳豪,我再問你一遍,你是不是收了顧家人的錢沒有幫人把事辦妥?"

"真沒有。"

陳豪都要哭了,"我真沒有收顧家人的錢,我要是收了他們家的錢沒有給他們辦事我就是孫子,我就出門被車撞死。"

"再說我也不知道顧家人讓我辦什麽事呀!"

陳豪覺得自己是真的冤。

"原來是不知道呀!"

坤哥一口將最後的一點蘋果咬進裏,然後隨手從天臺的護欄上把果核扔了下去。

他站起來開始擺弄他手上的那把水果刀,一邊擺弄一邊繞著陳豪轉圈。

不得不說這走江湖的就是會玩心理戰,他這麽繞了兩圈,陳豪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表示隻要這位坤哥開口,他把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說出來,"求求您了坤哥,你就告訴我究竟是什麽事。"

"我可以告訴你,可是你剛才說知道不知道的全都說。

我糾正一下,你知道的可以說,不知道的沒他媽的讓你說,你不要給我編故事。"

"對對對,坤哥教訓的對,不知道的我不會瞎說,一定不會瞎說。"

坤哥就開始問了。

"你之前說季溪是人家夏月荷的兒,這事是不是被人穿了?"

陳豪點頭,"是呀,是被季溪穿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月荷的兒,我隻知道夏月荷有一個兒。"

"所以你胡說八道?"

"也不是胡說八道,因為的是什麽況我也不清楚。

當時我那麽說也是因為雲慕錦那老娘們喜歡聽這些。"

"哦,原來是投其所好呀!"

坤哥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他一笑,陳豪也跟著嘿嘿的陪笑。

"坤哥,你看……是不是讓兄弟們休息一下,老這麽架著我他們也怪累的。"

坤哥朝兩個手下揮了揮手,兩個人鬆開,讓陳豪站了起來。

陳豪也不知道是跪在地上跪久了,還是年紀大了腳不利索,反正對方鬆開時他往前虛晃了一下,人差點栽到了地上。

他連忙用手撐著地,勉強支撐住了

隻是他頭頂上的蘋果皮被這麽一踉蹌掉到了地上。

陳豪連忙把蘋果皮撿了起來,主地頂到了頭上,然後笑著對坤哥說道,"這次不勞煩坤哥你,我自己頂。"

坤哥對他的態度很是滿意,手拍了晾臺的一角讓他坐。

"這個坤哥坐,我就蹲在地上講。"

陳豪圈起袖口,找了一個地方蹲了下來,就算是這樣他頭頂上的蘋果皮還保持著原樣。

看來,他現在是準備把這蘋果皮頂到結束。

"坤哥,你問吧。"

坤哥嗯了一聲,用水果刀修著自己的本就沒有的胡須問道,"季溪既然不是夏月荷的兒,那就一定是季曉蕓的兒,我問你,季曉蕓是跟誰生的?"

"這我不清楚呀,季曉蕓沒跟我說。"

陳豪是一臉為難。

"沒跟你說這些,總跟你說過以前的那些男人吧?"

坤哥看著陳豪,想從他的表裏看看他接下來會不會撒謊。

陳豪了一下脖子,開始回想。

他跟季曉蕓兩個人同居的日子雖然有幾年,但是兩個人也就是各取所需的關係,平時呢也不會說什麽掏心窩子的話。

他跟季曉蕓圖的就是有個人可以供錢給他花,而季曉蕓跟他。

也是為了自己醉倒在街頭時有一個人可以過來"收"。

所以,陳豪真的不清楚季曉蕓以前的事。

不過,他認真想想,季曉蕓倒是有那麽一兩次跟他說了一些以前有暫時同居史的男人。

但哪些都是緣,而且季曉蕓說的顛七倒八的,也不知道誰是誰。

更不知道那一個有可能跟生了季溪。

現在,這位"大佬"既然想知道這些七八槽的事

那他就把知道的這些七八槽的事告訴他們。

說完了,他也好

"那個坤哥,能不能給我一支煙,我好好想一想。"

陳豪提了要求。

不過,他是真的想好好想一想。

坤哥答應了,讓手下給一支煙他。

剛才按著陳豪的其中一個手下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煙甩給陳豪。

陳豪連忙用手接住,就算是這樣。

他頭上的蘋果皮也沒有掉。

看來現在的他比剛才鎮定多了。

他從煙盒裏拿出一支煙,叼在裏,然後對剛才給煙的那名手下說道,"借個火,兄弟。"

對方拿出一個打火機,彎腰給他點上。

然後又把剛才甩給他的煙拿了回去塞回到口袋。

陳豪吸了一口煙,此時的他腦子裏暫時還沒有想季曉蕓的事,因為對方把他的煙拿走,他腦子裏第一反應就是這幫人也是窮

三十塊一包的煙也稀罕著要回去。

想他,出去了一趟帝都雖然挨了一頓揍,但多還是弄了一些錢回來。

想到錢,陳豪就想起了一段往事。

有一天,陳豪又到了季曉蕓的出租屋,那天季溪好像是上學去了,他開門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有一個男人在客廳裏跟季曉蕓在講話。

講話的容大概就是說這些錢你拿著,以後就不要再聯係了之類的。

陳豪當時以為是那些客人,並沒有在意,他靠在門框上讓出一條道讓對方離開。

當時他有一個印象,那男人長得帥的,他還跟季曉蕓酸了一句,說今天運氣不錯還接了一個大帥哥的活。

季曉蕓聽完當場就翻了臉。

抄起桌上的茶杯就朝他扔了過來。

然後就破口大罵,讓他滾之類的。

事後,陳豪等季曉蕓心好了就問,那個男人是誰。

季曉蕓叼著煙翻著白眼皮瞅著他。

"你問這幹什麽?"

陳豪連忙賠著笑臉,"我看他給了你一大筆錢,尋思著是不是你又找了新歡,怕你不要我這個舊了。"

季曉蕓切了一聲。"

我這種人除了你這種吃飯的男人要,誰他媽要,他們眼睛又不瞎?"

"那他為什麽要給錢你?"

陳豪追問。

季曉蕓一邊著煙一邊著屋頂昏暗的燈,喃喃自語道,"為什麽要給錢我?

自然是因為我知道他太多,給的封口費唄。"

"這種男人!"

冷笑一聲,"為了往上爬,是不會承認自己有多髒的。"

"他怎麽了?"

陳豪好奇地問。

季曉蕓吐了一個煙圈,麵無表地說道,"他要結婚了,娶了一個有錢的人,要吃飯了。"

說完,勾起角嘲笑陳豪,"都是男人。

你瞧瞧別人的手段,搞大一個千金小姐的肚子然後直接做乘龍快婿,你呢,隻會跟我們這種爛人混在一起,給個千兒八百的喜得屁眼都開了花。"

"呃,屁眼怎麽能開花,屁眼開花那是另外的價格。"

陳豪諂道。

現在陳豪回想。

這是他印象中季曉蕓唯一一次跟他說另外一個男人的事

不知道這個坤哥是不是想知道這個。

於是,他就把自己能記起來的這些全數告訴了坤哥。

後來他又開始添油加醋來。

"那個男人長得是真的很帥,想想季溪現在能長這麽漂亮說不準就是繼承了那個男人的基因。"

"那個男人什麽你知道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聽季曉蕓說話的口氣,應該很早就認識那個男人,要不然對方也不會給一大筆錢還說什麽以後不要再聯係他了。"

"很早就認識,有多早?"

坤哥問。

"起碼認識比我早。"

陳豪再次回想當時的景,"我懷疑他有可能是季曉蕓的老鄉,因為他們說話的口音有點像。"

這是陳豪的新發現,雖然他當時隻聽到那個男人說了一句話,但是他可以打包票,那個男人說的不是安城話。

而是帝都話。

季曉蕓其實也有帝都口音,隻是後來為了在安城謀生,開始學說安城話。

但仔細聽說話的時候某些字的發音還是改不了。

陳豪提到口音這個問題,坤哥也馬上意識到這可能是一條線索,他問道,"他們什麽口音。"

"帝都口音,就是說話字正腔圓的。"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長相嗎?"

坤哥又問。

陳豪一臉為難,"坤哥,這都過去二十年了。

我就算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不可能記住二十年前隻見過一麵的男人。"

"那他多高?"

"跟我差不多,一米七五左右。"

陳豪對這件事倒是記得很清楚,因為對方是從他邊過去的。

誤差也就一兩公分。

"年齡呢,當時有多大?"

坤哥又問。

"也跟我差不多,現在如果還活著絕對沒有五十歲。"

坤哥讓人把這些信息記下來,最後他對陳豪說道,"這些你說的都是實話吧?"

"都是實話,我陳豪從來都不撒謊,這是我做這一行的準則。"

"你是做那一行的?"

坤哥來了興趣,笑瞇瞇地問他。

陳豪一點都不含糊,直接回答道,"吃飯的,這吃飯的男人別的本事沒有,這哄人的功夫一流,但要把人哄好,首先就不能撒謊,因為撒謊代價太大,被發現了還不好圓。"

"你的這條準則倒是有趣!"

坤哥從陳豪頭頂上取下蘋果皮,目在他上掃來掃去,最後問了一句,"你有沒有興趣吃男人的飯?"

陳豪,"……"似乎有些不對勁。

這個坤哥難道是個基佬?

消息送到顧謹森手上時,顧謹森正在辦公室的電腦上查看自己大哥顧謹森的一些新聞。

這些新聞都是一些外發表的,是關於顧夜恒以前就讀的大學一條論壇帖子。

看來他大哥出去旅行也沒有閑著。

他笑了笑,拿過手機查看坤哥給他發的信息。

信息上寫著季溪的父親有可能是季曉蕓的同鄉,年齡不到五十歲,一米七五左右。

這條信息幾乎看似信息量很大,但幾乎等於沒說。

因為顧謹森並不知道季曉蕓是哪裏人。

夏月荷跟他說季曉蕓有可能是帝都人。

但是帝都這麽大而季曉蕓又有可能用的是化名,怎麽查?

他總不能拿著季曉蕓的照片在網絡上登尋親啟示?

看來問陳豪的這條線斷了,他得另辟其徑。

他放下手機,再次查看電腦上關於顧夜恒的新聞。

看著看著他突然知道該怎麽去找季溪的父親了。

季溪現在可是恒興董事長的夫人,這樣的價,如果被的父親知道了就是他的兒,本就不需要他這個外人幫忙尋找。

對方就會主找上門來。

當然,這其中也許有一些打著幌子冒認的,但現在鑒定技這麽發達,說謊者瞬間就會被打臉。

不過,這中間也要考慮到有些人會借機坑錢,他可能不會說自己是季溪的父親,但他會說自己是季溪父親的朋友。

然後學陳豪那樣騙錢。

所以這件事要做的很避,從表麵上來看沒有人能發現季溪想尋找自己的生父,但是如果對方是的父親,他肯定能明了季溪的心意。

用什麽來做這個介呢。

顧謹森又犯了難,他總不能學自己的大哥顧謹森發一個帖子,讓大家來玩接龍遊戲!

正當他左思右想沒有主意的時候,這時他的書走了進來。

"顧總,外麵有一個郭雨的小姐,是季溪的大學同學現在在一家公司做編輯,想來跟您約一篇專訪。"

"季溪的大學同學,怎麽會來約我做專訪?"

顧謹森問。

"這個我沒問。"

其實顧謹森的意思是既然對方是季溪的大學同學,該約的人應該是大哥顧夜恒才對,怎麽會約到他這裏來了。

不過,既然是季溪的大學同學,他也不能拒人於千裏,於是他讓書把這位郭雨小姐請了進來。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