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電話正當許春秋手足無措之際,隻聽陸修的口袋裡「嗡嗡」響了幾聲。
像是電一樣飛快地彈開,背過去拍拍自己的臉。
陸修出手機來一看,是他媽的號碼。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
不過預歸預,親媽的電話還是得趕接。
陸修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緒,接著抬手接了起來。
「喂,媽?」
他把電話舉在耳邊,沈瓊瑤士的聲音大得不許春秋能聽到,就連夾在他領口的收音麥克風都把那聲音收集得清清楚楚。
「你個兔崽子是不是最近飄了,怎麼回事啊你?」
陸修懵了,我怎麼了,我又怎麼了?
「你別給我裝傻啊,我這裡都看著呢!」
「小許都瘦什麼樣了,你還管著不讓吃?」
「可憐見兒的,人家自己燒的菜還不準人家吃了?」
陸修聽明白了,合著他媽這是坐在螢幕前正在看直播呢。
他開口解釋起來:「我不是管著不讓吃,是不能吃那麼多……」
「什麼不能吃那麼多,娛樂圈都什麼病,就喜歡那些筷子似的麻桿,健健康康的小姑娘都瘦什麼樣子了!」
「吃,想吃什麼吃什麼,別搞什麼節食減之類的給孩子壞了。」
陸修耐著子和他媽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是的胃太脆弱了。」
「做偶像時候的那個經紀人不讓吃東西,胃給壞了,上回住家裡的時候疼得半夜起來找胃藥。」
「家庭醫生說胃壁薄,不讓吃那些高油高鹽的東西。」
許春秋站在一旁,隻聽沈瓊瑤士一個電話打到自己兒子的手機上劈頭蓋臉地替出頭,儘管是個誤會,可是心裡還是暖呼呼的。
沈瓊瑤勉勉強強接了兒子的解釋,正要掛電話呢,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我差點忘了,還有一筆賬沒算呢。」
「你長本事了啊,還兇人家小姑娘?」
「你個傻子不要人家小姑娘主來親你,你還兇人家?」
陸修百口莫辯,隻好低頭挨訓。
沈瓊瑤士唾沫星子橫飛地說了一陣,總算是說累了,陸修聽到電話另一頭傳來一聲清晰的「喀啦」聲。
他趕打岔,試圖趕結束這個話題:「媽,你嗑瓜子呢?」
電話那一頭「嗯」了一聲,「喀啦喀啦」的聲音不絕於耳。
「那手機……」
「我舉累了,你爸舉著呢,」吐掉了不小心沾在邊上的瓜子皮,「不說了啊,先掛了。」
「記著對小許好點兒啊,我看著你呢。」
還不等陸修說什麼,沈瓊瑤士那邊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陸修的耳邊隻剩下「嘟嘟嘟」的一串忙音,他有些尷尬地垂下了手臂,眼去看許春秋。
彈幕裡已經笑瘋了。
「哈哈哈哈對不起,聽到陸總被媽媽訓得跟個孫子似的我好想笑啊!」
「霸道總裁什麼的都是假象,實際上是一個初吻沒了都不知道,還被媽媽劈頭蓋臉一頓罵的傻子哈哈哈,好可啊!」
「陸媽媽也太好了吧,這麼向著許春秋,這簡直就是我理想中的婆婆啊。」
「電視劇裡的豪門闊太太不都對兒媳婦百般刁難麼,陸媽媽怎麼不按劇本走啊!」
「哈哈哈哈我真的笑瘋了,陸媽媽的『吼信』已到位,心疼陸總一秒鐘。」
「我就說陸總為什麼無緣無故地不讓許春秋吃,原來是因為胃不好。」
「太心疼了,之前那個限定組合的經紀人簡直不是人,把手底下的藝人出胃病,這是人乾的事?」
「而且後來做了演員以後材也沒走形啊,一直細細瘦瘦的,本沒有必要用那麼極端的方法管理材好嗎!」
「……」
謝朗在演播室裡聽到陸修和陸媽媽的對話,先是和彈幕裡的吃瓜群眾們一樣一通無嘲笑,笑夠了以後又心有慼慼焉地道:「用這種極端的方法管理材真的對的傷害很大,我當時也是得早晨起來吐膽,後來養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
白敏銳地察覺到:「陸總說的那個……是當時你們那個組合的經紀人?」
他隻知道《國民偶像》的一百個孩子裡,以許春秋為首的六個好不容易纔從中穎而出,團出道,卻從不知道出道以後的「滿天星」竟然這樣多災多難,遭瞭如此苛刻的對待。
謝朗點一點頭:「許春秋的胃病不是的。」
毫不留地借著這個直播把當時向榮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反正爸是開娛樂公司的,不怕得罪人在圈子裡混不下去。
「『滿天星』剛剛出道幾個月,我們就上了燕京衛視的年,晚會節目錄完了以後都晚上十點了,那個經紀人還讓我們上酒桌。」
「組合裡有一個孩子對酒過敏,白PD你應該記得,就是秦夢,一點酒都沾不了。」
「許春秋就站起來擋在的前麵替喝,滿桌坐的都是大老闆,白的啤的番地灌,結果當場就倒下了,在年夜半夜因為酒中毒被送去了醫院。」
「自從那次開始,白天稍微吃得油膩一點,或者是什麼不太乾淨的東西,半夜就會胃疼。」
「我和住同一個寢室,一開始悄悄地忍著不吭聲,大半夜裡輕手輕腳地黑吃布芬和奧拉唑,後來越來越嚴重了我才知道。」
白臉複雜地不知道作何反應,心下隻覺得心酸。
彈幕上則是一片愕然,各的彈幕很快匯一片聲討的浪。
「這都什麼事啊,藝人也是人好不好,別不拿藝人當人看!」
「你們以為鮮亮麗地賺錢,實際上背後吃的苦都悶著頭不說,不是我都開始心疼許春秋了。」
「對不起剛剛我用詞實在是太客氣了,這種經紀人就應該往死裡罵!」
「為什麼像這種敗類還能在娛樂圈裡待著?簡直不敢想象還禍害了多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