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纔剛剛進門,就對我弟弟懷有非分之想嗎?”
在旁,季傅天輕蔑地笑了一笑:“不過可惜啊,我的弟弟對你一點興趣都冇有,我奉勸你把這份心收起來,以免丟人現眼。”
“你——”
顧景菲聽到季傅天的話,氣得漲紅了臉。
從小到大,何時過這樣的屈辱,儘管他懼怕顧景洲,也時常在喬錦安的手裡吃癟,但是從來冇有人敢這樣堂而皇之的,用這樣輕蔑的眼神看著。
畢竟,可是顧家的千金,A市又有誰敢給臉看?
“怎麼,被我中心事,惱怒了?”
季傅天冷笑,俊逸的臉上儘是不屑與嘲諷,心口上卻有疼痛在蔓延。
果然,哪怕在酒吧裡,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懷了他的孩子,還是不他!
更甚至,想打掉這個肚子裡的孩子,就為了擺他!
“顧景菲,既然你進了我季家的門,就是我季家的人,我季傅天今天就在這裡告訴你,收起你那見不得人的心思,否則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季傅天再也冇有看顧景菲一眼,大步走進了季家的大門。
他冇有再回頭,他害怕自己一回頭,就會在那個孩眼裡的霧氣中丟盔棄甲。
在他後,顧景菲氣得渾抖,雙拳握,卻還是不甘地跟著他走進了彆墅裡。
可的心裡,卻儘是對季傅天的憤怒和不甘。
季傅天之所以這麼有恃無恐,不過就是仗著他有和自己那天晚上的照片罷了,隻要拿到了那張照片,就再也不用他的控製了。
跟著季傅天回季家,其目的也不過是為了拿到那張照片罷了!
至於斯年哥……
隻要拿到了季傅天的那張照片,就不用再季傅天的威脅,到那個時候,仍然可以和斯年哥在一起。
斯年哥之所以討厭,原因也不過是因為喬錦安罷了,隻要想辦法讓喬錦安敗名裂,那麼和斯年哥,自然可以順理章的在一起。
顧景菲站在彆墅門口,著彆墅的眼神裡,閃爍的是勢在必得的芒。
在顧景菲想辦法要拿到季傅天手裡的照片時,夏安然也冇有閒著。
……
病房裡。
穿著白病服的人麵容清瘦,額頭上纏了厚厚的繃帶,此時正靠在白的病床上,手裡拿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子一白,笑容溫和,眼睛如同一泓流水。
一眼去,照片上麵的子居然和喬錦安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喬錦安永遠從容微笑著,麗自信,大方得。
而照片上的子雖然笑容溫和,卻有些怯弱。
夏安然盯著照片上那張和喬錦安一模一樣的臉,瞇了瞇眼睛。
夏一微?
這個人,長得果然和喬錦安一模一樣。
“等你病好之後,可以去找他,我相信就這一張臉,一定會對你有所幫助。”
裴歐辰的話再度在耳邊響起,夏安然看著照片上的人,神晦暗不明。
“然然,我來看你了,你的傷怎麼樣了?”
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起,有人推開門走了進來。
夏安然一驚,慌忙把照片藏進了被子裡。
看清楚來人是誰後,立刻便換上了一臉笑容:“伯母,你怎麼來了?”
“我擔心你,所以給你熬了些湯來,你不要客氣,趕喝,喝完了我再給你熬。”
周素麗將湯放到床頭,妝容緻的臉上有些侷促不安。
麵前這個剛剛流產,滿傷痕的人,就是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兒。
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跟說,但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告訴自己是的母親,會不會恨?
“伯母,你還有什麼事嗎?”
看到周素麗仍然杵著不走,夏安然有些疑的問道。
其實對於周素麗的示好,也是不著頭腦,不過很清楚的明白,現在的自己並冇有多的利用價值。
在這種時候,周素麗仍然願意幫,不管是出於何種目的,對自己終歸是有利的。
“我,我,也冇什麼事,所以就留在這裡陪陪你。”
周素麗強出一個笑容,然後在病床旁坐了下來,狀似無意的問道:“說起來,然然,你爸媽怎麼冇來看你?”
提到自己的爸媽,夏安然原來出來自己出來的笑容瞬間消失殆儘。
放在床單上的手不自覺的握。
周素麗見此,大吃一驚:“然然,你彆激,我也就是隨口問問,你要是不喜歡,那我就不問了。”
“冇什麼的,我爸媽他,他們,出國了。”
拿到了那筆錢,如今也已經不在A市,想必是出國了吧。
“什麼?出國?那你出了這種事,有冇有打電話,讓他們過來照顧你?”
三年前,顧景洲和夏安然往的時候,顧景洲曾經把夏安然帶回過顧家彆墅。
那個時候周素麗對於夏安然也比較關心,曾經問過顧景洲關於夏安然家裡的況。
夏安然的家境雖然不高,但也算是殷實,按理來說不會讓吃苦纔對。
可是為什麼從夏安然回來到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那對收養的夫妻到現在都冇有出麵?
周素麗不敢再想下去。
希自己的兒這二十多年來都過得好好的,可是現在看來很明顯不是那樣一回事。
的兒,在過去這麼多年裡,究竟了什麼樣的苦啊!
“我爸媽……”夏安然咬了,有些於啟齒。
“我其實並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兒,而是他們從孤兒院裡領養回來的,後來他們就跟我斷絕了關係,去了哪裡我也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去了國外。”
說完,夏安然睫了,黯然的垂下了頭。
的世,一直是心底的痛,直到現在,仍然冇有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
“什麼,他們跟你斷絕了關係?”周素麗急忙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是……三年前。”
“什麼?”周素麗青了一張臉,三年前,正是夏安然和顧景洲分手,顧景洲迎娶喬錦安的時候。
那個時候,夏安然不告而彆,在整個A市銷聲匿跡。
那個時候正是夏安然最孤苦無助的時候,那對收養的夫妻,居然在那個時候跟斷絕了關係!
至於為什麼要斷絕關係,用腳趾頭也能想得出來。
不過就是看顧景洲娶了妻子,夏安然跟顧景洲已經絕無可能,所以纔會決定與夏安然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想不到,你了這麼多苦。”
周素麗的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夏安然。
“我的兒,這麼多年,你到底了多苦啊!”
夏安然的臉,隨著周素麗的這句話,瞬間慘白如雪。
“伯母,你剛剛在說什麼?你我什麼?”
“然然,我是你媽,我是你媽啊!”
“不可能,不可能!”
短暫的震驚過後,夏安然一把推開了周素麗,周素麗的頭磕在了一旁的椅子角上,卻冇有喊一聲疼。
直勾勾的看著夏安然,這是失散了二十多年的兒啊!
“然然,你冷靜點,你聽我說,你真的是我兒啊,你要是不信,你看你的後背,我記得你的後背有一朵花瓣形的胎記的。”
夏安然臉蒼白,不用刻意去看,就能夠知道周素麗說的那朵花瓣形的印記在哪裡。
過去的二十多年,那片花瓣形的胎記一直陪著。
不是冇有想過把這片胎記去除,可總是不忍心,心裡懷著渺茫的希,希的親生父母有一天能夠來找他,儘管這希很小。
直到今天,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可是……
“我不是你的兒,我一定不是你的兒,我怎麼會是景洲的妹妹呢,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夏安然捂住耳朵,拚命的搖頭:“我不要做景洲的妹妹,不要!”
口口聲聲說是要回來複仇的,可是對於顧景洲,終究還是冇有徹底的放下!
如果是周素麗的兒,那麼不管的父親是誰,和顧景洲都是親兄妹!
如果周素麗說的是真的,那和顧景洲就真的一點希都冇有了!
“然然,你不要這樣,你聽媽說,你聽媽說啊,你是我的兒,但你和顧景洲不是兄妹!”
周素麗的話,彷彿是黑暗裡照進來的一束,瞬間就讓夏安然安靜了下來。
“你是說,我和景洲不是兄妹?”
“是,你和他不是兄妹,你們可以在一起的。”
“可……他難道不是你的兒子嗎?”夏安然狐疑的看了周素麗一眼,“我是你的兒,他是你的兒子,我們怎麼會不是兄妹?”
周素麗一咬牙,把藏在心裡二十多年的說了出來:“顧景洲,他其實不是我的兒子!”
說完,的臉上頓時浮現出張,慌忙的四看了看,確定冇有人聽到,這才如釋重負地撥出一口氣。
這個實在是太過於重大,除了,幾乎冇有人知道,就連顧景菲,也冇有過一言半語。
之所以現在說出來,就是為了安定夏安然的心,不要讓想不開。
夏安然已經被這個徹底震驚了。
“你是說,我是你和顧老爺子的兒,而顧景洲,他不是你和顧老爺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