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探病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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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大夫上前把了會兒脈,便又退到了一旁,後麵的大夫挨個上前把脈,待所有大夫都結束了,淺音才急忙問道,“王妃子如何”

幾位大夫麵麵相覷,才異口同聲地道,“是怒火攻心了。”

而後,最開始把脈的大夫看了其他大夫一眼,才捋了捋胡須,低了聲音道,“王妃子底本就不太好,從脈象來看,有些憂思過重的形,加之怒火攻心,一下子便將子給擊垮了,所以才昏迷了過去。”

“那王妃何時才能醒過來你們給開副藥吧。”淺音聞言,眉頭一皺,眼中閃爍著水,吸著鼻子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地道,“如今王爺不在府中,若是王妃再病倒了,可真不知道應當怎麼辦了。”

幾個大夫商議了一下,才道,“方子倒是可以開,隻是王妃的子主要還得靠養,平日裡吃食也稍稍素凈些,還有便是,讓王妃放寬心。至於醒過來,應當至多兩個時辰王妃便能醒來。”

淺音點了點頭,連忙取了筆墨紙硯來讓大夫開了方子,才親自引著幾位大夫出了府。

待送了大夫回到房中,雲裳已經坐到榻上看書了,淺音細細看了一下雲裳的臉,才輕笑道,“奴婢去打盆水來給王妃洗把臉,王妃這一臉慘白的,看得人心中瘮的慌。”

雲裳轉過頭看向,笑著點了點頭,“方纔這大戲唱的不錯,有賞。”

淺音急忙道,“王妃可別寒酸奴婢了。”說完又悄悄抬眼看了一臉沉靜的雲裳一眼,心中想著,王妃這又是打得什麼主意,卻也知曉主子的意思不是能夠猜到的,便連忙退了下去囑咐著門外侍候的丫鬟去準備水來。

第二日,靖王妃病倒的訊息便已經在皇城中傳來了,雖然靖王如今不在王府之中,又惹上了那般麻煩的事,可是雲裳在寧帝麵前卻依舊十分得寵,滿皇城世家的後院之主細細思量了一番,卻是不敢怠慢一分,送禮的送禮,上門探的上門探。雲裳囑咐著淺音以子未愈,需要靜養為由,將大多數探擋在了門外,隻讓順慶王妃與王盡母親了王府。

雲裳厴厴地與順慶王妃說了會兒話,又安了一番比還著急幾分的王盡,便推說有些倦了,將們送出了府。

不多時,淺音便前來稟報,“奴婢派暗衛小心跟著了,順慶王妃與王小姐們果真被人跟蹤了。王小姐應當是瞧見了王妃悄悄遞給的紙條了,拉著王夫人在皇城中轉了一圈,卻隻在玉滿樓用了膳便回了府,隻不過順手在出玉滿樓的時候給了蹲在路邊的一個乞丐一些賞錢,那跟蹤王小姐的人便又分了幾個去跟著那乞丐了。”

雲裳微微一笑,“打賞得好。”便將書放到了一旁。

淺音點了點頭,“方纔景丞相的夫人來了,奴婢推說王妃方纔與順慶王妃還有王夫人他們說了會兒話,如今累了已經歇下了。景夫人便說,明日再登門。”

“明日若是再來,你便將放進來便是了。”雲裳淡淡地吩咐著。

淺音連忙點頭應道,“是。”

雲裳神有些倦,“今日出門采買的人可將話傳出去了”

“傳出去了,王妃如今病著,外麵的人素來知曉王妃是聰明的,便以為王妃想要借病做什麼事兒,放了全副力盯著府的那些人,今日前來請脈的大夫都被人給盯上了。哪曉得這些全都是障眼法,真正傳話的人,卻是沒人發現。”淺音笑瞇瞇地道,這是今日瞧了一天才瞧出的門道。

“鬼靈。”雲裳輕笑一聲,“我囑咐了兒,明日再來探我,暗衛那邊,你讓他們繼續去查那桐油之事,不用太過刻意匿行蹤,順便去盤問一下那日瞧見靖王醉酒的人。”

淺音應了聲,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王妃,先前柳公子來過,被奴婢打發走了。奴婢瞧見他在門口站了會兒,才離開了。”

“柳公子哪位柳公子”雲裳沒有反應過來,隨口問道,待問出口纔想起來,認識的柳公子,隻有一人,那便是柳風。

“就是夏國那個軍師啊。”淺音輕聲道,“那日王爺便是因為這柳公子才與王妃慪氣的,奴婢想著便來氣,便沒有稟報王妃,直接推了過去。柳公子站了一會兒,隻問了奴婢一聲,王妃子可好些了,奴婢回了說尚可,他便離開了。”

雲裳微微頷首,靠在榻上閉目養神,“回絕了便回絕了吧,若是他再上門也照樣回了便是。”

淺音連忙應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歡快,而後見雲裳閉著眼睛似是有些疲憊,便悄悄退了出去。

第二日景夫人果真來了,雲裳亦是一臉蒼白地躺在榻上虛虛地與說了會兒話,上蓋著薄薄的被子,景夫人瞧著雲裳不過是坐了一會兒,額上便滲出的汗珠,嘆了口氣道,“臣婦那日瞧見王妃在宮宴之上那一手十箭齊發的本事,心生佩服,還想著此前聽說王妃子骨大小不好,如今竟能夠拉開那弓,想必是大好了,卻不想怎麼說病就病了呢。”

雲裳笑了笑,輕聲道,“便是想讓我子骨稍稍好一些,王爺才迫著我去學些防的,隻是我本就虛,教了我許多也就呢弓箭玩得好些。”

景夫人又嘆了口氣,“臣婦那逆子不學無,平日裡倒是喜歡四,找些稀奇玩意兒來倒賣,從別的地方倒也收了好些珍貴藥材,臣婦帶了些來,隻是不知王妃能不能用得上,若是王妃有需要的,便盡管打發了人來丞相府與臣婦說一聲。”

雲裳輕聲道了謝,景夫人見雲裳額上的汗水越發的重了一些,便起告辭,雲裳便讓淺音將人送了出去。

淺音回來之後,眉眼中俱是笑意,“景夫人想必是被王妃唬住了,方纔一個勁兒地問奴婢王妃究竟子怎麼了,說如今天氣雖不至於太冷,卻也是十分涼爽的,為何王妃隻蓋了一床薄被,卻不停流汗。”

雲裳笑著從被子中拿出三四個裝著熱水的銅壺,笑了笑道,“你這水隻怕是燒開了吧,方纔可把我燙得夠嗆。”

兩人笑了一會兒,王盡便來了。雲裳拉著王盡在王府中呆了約一個多時辰,才讓淺音送出了府。

晚上,淺音便將今日的況細細地與雲裳說了,“景夫人倒是未曾被人跟蹤,王小姐離開之後後便跟了不的尾,王小姐按照王妃的吩咐去挨個見了天牢中的獄卒和看守,而後去見了淺水伊人的掌櫃,纔回了府。”

景夫人並未被人跟蹤嗎雲裳挑了挑眉,問道,“今日外麵可有訊息傳進來”

淺音搖了搖頭,“沒有,王妃的吩咐剛剛傳下去一天,將那日夜裡酒館和驛站附近的暗樁召集起來也尚需要一些時間,興許明日便有突破了。”

雲裳有些失,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書來瞧,“三日了。”

淺音低著頭,有些心疼,卻也不敢顯出任何一的悲傷,就怕引得主子難過,急急忙忙地道,“王妃這幾日都沒怎麼吃東西,今日奴婢讓人去玉滿樓買了王妃最吃的桂花糕,王妃要不要嘗嘗”

雲裳心中並不是很想吃,卻不忍拂了淺音的好意,點了點頭,淺音便連忙將桂花糕拿了進來,雲裳吃了兩個便吃不下了,讓淺音收了下去。

翌日倒是果真有了新的收獲,卻不是關於靖王出事那日,瞧見靖王的人的訊息,而是關於琴夢的。

“昨日王小姐不是去了淺水伊人嗎此前夢婕妤的珠花便是淺水伊人那的,隻怕幕後之人知曉了,以為王妃是想要查探此事。王小姐剛離開不久,便有人進門找到了淺水姐姐,問淺水姐姐王小姐進來做了些什麼,淺水姐姐便連忙將王小姐挑了哪些東西細細的與來人說了,來人便威脅淺水姐姐,讓不準將夢婕妤戴過的那隻珠花的事與旁人說,還給了一張銀票用來收買淺水姐姐。”淺音說著,便從袖中掏出一張銀票來。

雲裳接過來細細瞧了瞧,微微勾了勾角,“匯錢莊的,票上寫著一個景字,想必是景府的。”

“奴婢也是這麼想的,那人不知道淺水姐姐是王妃的人,想必也不會故意作偽,奴婢便想著,要不要從景府手”淺音輕聲道。

雲裳點了點頭,“便從景府手吧,景府有個那般憎恨我的人,隻怕不是他們也是有幾分乾係的,隻是不知道景文昔被王爺拘在了何。”想了想,便吩咐著淺音道,“你讓人畫了琪兒的畫像,找個景府的人問問,問完後將人理了,做得乾凈一些。”

“琪兒”淺音想了想,纔想起琪兒是誰,沉了片刻道,“就是夢婕妤邊那個目中無人的宮

雲裳微微頷首,淺音才輕聲道,“若是景府的人做的手腳,隻怕不會這般大意吧。”

“不過是運氣罷了。”雲裳輕聲道,“總比全無線索來得好。”

寧雲裳八歲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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