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閃爍的鎂燈和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讓上一刻還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蘇可歆有些措手不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記者在這?
“我……”蘇可歆不知道要回應些什麼,雖然經常采訪別人,但是還是第一次被記者這樣堵著問話,隻覺得腦袋一陣空白,心臟都好像停止了跳,在微微的發抖。
看到蘇可歆一直沉默著不說話,那些等待多時的記者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他們知道今天是程若兒的忌日,可是一早就在墓園裡等著了。本來隻是想拍幾張程若兒的墓碑的照片,趁著上次視訊事件的餘熱還未消散,爭取為自家雜誌的銷量再添磚加瓦一把。
可是沒想到,老天都願意幫忙,竟然讓他們發現了蘇可歆來拜祭程若兒。這下自己雜誌的銷量就不隻是增加一點點了,這是要翻倍呀!
那時候,他們可就是功臣了,升職加薪就更不在話下。
要報道的新聞標題他們都想好了——
“顧遲現任妻子拜祭前友,究竟是何居心?”
“一場生死之間的較量!”
“顧遲疑似難忘前友,現任夫人竟在忌日上門挑釁!”
……
總之,怎麼勁,怎麼吸引人眼球怎麼來。不管今天蘇可歆說什麼,隻要開口,不,就算一句話不說,他們也有辦法把大眾的關注點往他們想要的方向引去。
“顧太太,可不可以請你回應一下大家的問題?”
“顧太太,說點什麼吧,大家都很好奇!”
“對呀,顧太太,你對上次的視訊就沒有什麼想法嗎?”
……
記者越圍越,很快蘇可歆就被的站都站不穩,子隨著四周那些記者的湧四搖八晃的。挽起的頭發早就散開了,穿的高跟鞋也被掉了,腳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不知道被人踩了多下……
“讓一下,讓一下!”程一邊大聲喊著,一邊用力撥開圍在蘇可歆周邊的記者,好不容易纔來到蘇可歆邊。
把蘇可歆護在懷裡,程冷眼看著四周的記者,“今天是若兒的忌日,蘇可歆隻是來拜祭的,沒有任何的目的,而且之前也征得過我的同意。”
“那請問程先生,你為什麼會同意自己妹妹男朋友的老婆來拜祭呢?”聽到程的解釋,一個記者反應迅速的把話筒遞到了程的前,神滿是興,“難道你不怕程若兒小姐看到會傷心嗎?,畢竟兩人算是敵的關係。”
其他的記者聞言也急忙把話筒對準程,等待著他的回應。
“你是哪家報社的。”程的表冷的能擰出水來,“要不要我什麼時候去你們雜誌社打個招呼。”
聽到程的話,原本吵鬧不堪的記者慢慢安靜下來,麵麵相覷,不敢再多問什麼。
程家雖然大不如前,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對付他們一個小小的雜誌社還是綽綽有餘的。
“今天是舍妹的忌日,”掃了一下週邊的人,程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憤怒,“我不希到打擾,還請各位盡快離開!”
雖然沒有達到目的,但是那些記者也不想給自己帶來麻煩,別到時候立不了功,反而丟了工作。就算他們再不甘心,這時候也隻能離開了。
“你沒事吧?”程看著蘇可歆擔心的問道。
麵前的蘇可歆發淩,上的服也是皺的,沒有鞋子的那隻腳上滿是鞋印,有的地方已經被踩破皮了,混著灰塵流了下來……
搖了搖頭,蘇可歆勉強扯了一個笑容,“謝謝你。”
剛剛鬆了一口氣的兩個人,卻突然聽到一個將要離去的記者大喊了一聲,“顧遲!”
蘇可歆猛地抬頭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眼,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轉,馬上就要掉落下來。
一鐵灰的西裝,外麵套了一件黑風,形消瘦卻不失拔。神雖稍顯疲憊,但是卻依然遮掩不住出的五,隻是站在那裡,就能吸引所有人的視線,讓人忍不住的向他看去。不是顧遲,還能有誰?
看著在不遠站著的顧遲,蘇可歆的心裡止不住的發酸。
自己因為委屈和嫉妒,躲在被窩裡幾乎哭岔氣的時候他不在;在聽到程若兒可能沒死的訊息,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要和他商量時他不在;孟雅芬傷住院,自己著急的手足無措的時候他也不在。
現在,程若兒忌日的時候,他卻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這是不是說明,在顧遲的心裡,蘇可歆始終是比不上程若兒的。
也是,蘇可歆在心裡自嘲的笑了笑,又有什麼是可以和程若兒比的呢?
而顧遲看向蘇可歆和程的眼中卻滿是慍怒之,他攥著自己的拳頭,麵沉的死死盯著蘇可歆腰間的那隻手。
因為之前想護著蘇可歆不被倒,之後蘇可歆的腳又了傷,所以程一直是半摟著蘇可歆的姿勢,此刻,他的手正扶在蘇可歆的腰間。
看見顧遲的那一刻,程心底的憤怒也是瞬間升起。
沒想到顧遲竟然敢來若兒的墓地!當年要不是他,若兒又怎麼會在青春正好的年紀就失去生命。
雖然此刻的記者看到顧遲和程怒目相視的畫麵,眼神中俱是閃爍著八卦的芒,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提問。
除去此刻顧遲渾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邊的低氣能凍死人不說,顧家的二公子和遲曜集團的總裁的雙重份就足夠讓那些記者聞風喪膽了。
和勉強維持程家的程不同,現在的顧遲可是如日中天。就算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是不敢得罪顧遲的。
眼神中都冒著火的顧遲和程;含著眼淚,咬看著顧遲的蘇可歆;不敢上前,也不捨離開的記者。四周陷了一種詭異的尷尬之中。
這時,一名子出現在了大家的視線中。
“天吶!”看到突然出現的子,在場的人有些忍不住的發出了一聲驚嘆。
蘇可歆顧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