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有人找毒老頭說:「你這孩子靈覺不錯,可就是了一筋,你就沒覺的,村子裡很奇怪嗎?」
「奇怪?哪兒奇怪了?」莫名其妙的被說一筋,我心裡頭不服氣,撓頭四下打量著,這山還是原來的山,樹還是原來的樹,有下地幹活的人扛著鋤頭從地裡回來,有人在挑水,還有老頭老太太,和抱著孩子的人在街頭聚堆聊天,除了這天和地昏暗了點兒之外,所有的一切都跟往常一樣,沒什麼變化呀。」
二叔說:「有些事,不能用眼睛去看,要去,你就沒覺,村子裡的氣場發生了變化嗎?」
「氣場?」我喃喃重複著二叔的話。
跟二叔、張老道他們在一起久了,我對氣場也有了點兒淺的見解,氣場這東西,我的理解就是一種形的能量,隻能靠覺。
經二叔一提醒,我仔細的了一下,村中氣場似乎真有些不對了。
其實,早在從墓裡頭出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天昏地暗這個問題,隻是當時我隻當傍晚天了,現在仔細看來,我發現這跟天和黃昏本不是一會事,那天空中不是雲,更像是覆蓋著厚厚的一層霧霾,將青天白日遮擋了個黯淡無,而我們,雖然站在一片諾大的空地上,可還是覺很悶,很仄,那種覺,像是被關在一口不氣的大箱子裡,抑的很。
這應該就是二叔說的氣場不對吧?
「可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呢?」我問大家。
大家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
毒老頭說:「似乎我們不在的這幾天,村子裡發生什麼事了。」說話間,他邁步進了村子,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觀察起了村中的況。
墓中無白天黑夜之分,我們也不知道在墓中幾天了,略估計,大概是四天或者五天,地上漉漉的,顯然我們不在的這幾天下過雨,現在屬於夏天,雨水過後,本該是草木旺盛的時候,可不知道是不是跟村子裡的氣場有關,我發現村中的花木全都葉片沉沉,蔫頭腦的。不僅如此,村子裡還特別的安靜,這種安靜並非說沒有人,而是沒有除了人以外的東西活,不鳴鴨不,村戶裡的狗全都在狗窩或者柴草垛裡蜷著,或瑟瑟發抖,或一副沒打採的樣子,就連天空中都不見一隻飛鳥,一副毫無生機,死氣沉沉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呢?村子裡的白天,正常況下該是鴨群,貓狗竄的啊?
這種寂靜讓我心裡的,約的覺,村子裡出了什麼事兒?可是,看著依舊活如常的村民,又不像是出了事兒的樣子。
「要不要找個人問問,這是怎麼了?」我提議。
張老道搖頭道:「你看他們一個個那樣子,像知道出了啥事兒嗎?」
說這話時,我們正走到一十字路口,有幾個人在背的那堵牆後吆五喝六的打牌,一點都不像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張老道搖頭道:「這個世間,人雖為萬之長,卻因在紅塵,沾染了太多的俗事而失了靈,對於即將來臨的災難,遠沒有花草樹木,鳥蟲魚來的敏銳。」
聽了張老道的話,我道:「你是說災難還沒有來,這氣場不對,是災難來臨前的徵兆?」
張老道點了點頭,說:「想某地曇花嚴冬鼓苞,冒雪開放,之後一夜枯死,村民家中畜生或撞牆,或投河,集自殺,結果隔天發生了地震,死傷幾十萬。某地大旱兩年,忽在冬季某日,地下有隆隆聲傳出,平地忽然曝起一清泉,水高丈餘,清冽甘甜,民眾紛紛去接水,有人被河蝦從水中曝起瞎了眼,又有大量冬眠的蛇從中鑽出,凍死凍僵在寒冬,那夜人們紛紛以清泉水煮蛇羹,飽餐一頓,卻不知那是他們的最後一餐,某地大雨,導致地下河改道,地下水泛濫不開,終於引起了坍塌,整座村子沒了地下被大水淹沒。對於一些災難,類遠要比人敏,天地異象,必生大事,它們已經覺出來了。」說最後一句話時,張老道看著一隻蜷在牆窟窿裡,夾著尾瑟瑟發抖的黃狗。
「大事?不會也要地震了吧?不然我們跑路吧。」我說。
張老道滿臉鄙夷的看著我,道:「跑路?你還有幾天的活頭了,能跑到哪兒去?」
我說:「我可以不跑,你跑吧,不要再為我的事牽連了。」
張老道說:「現在不是你大義凜然的時候,是我對即將發生的事產生了興趣,即將發生的事,不會是地震,也不會是天災,若我沒有猜錯,該是那個大要出端倪了。」
「為什麼會這麼說?」我奇怪的問道,村中氣場混,跟那個大有什麼關係?
張老道沒有直接跟我解釋,他看向二叔跟毒老頭,問:「你們認為呢?」
毒老頭說:「類求生的本能是巨大的,村民家中掙集自殺的牲畜,冬日裡從地下鑽出的蛇,從水中跳出瞎了人眼的河蝦,那些都是類知到將發生的事,產生了恐懼,而做出的衝行為,歸究底,它們是想逃避。可村子裡的這些,它們沒有瘋狂的逃走,沒有過激的行為,它們都躲了起來,大氣不敢出,這是在害怕,它們太害怕了,怕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你看它們那絕的眼神,那分明是在等死。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看著打牌的那群人,低聲道:「你在看他們,氣都不對,眼神渙散,眉目間著灰,那是邪氣的癥狀。由此推斷,即將發生的事邪,咱們這個村子裡,最邪的是什麼?無疑就是那個未知的。」
毒老頭說完,二叔點頭道:「看來真相就要浮出水麵了。」
我沒有他們仨觀人氣的本事,看著那些村民,覺他們跟以前沒什麼區別啊。
就在我盯著那幾個打牌的人,觀察他們的氣時,其中一個人抬起頭來,發現了我們,道:「江長生,你們去哪兒了?有人找你們好幾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