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朝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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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朝菌至於楊樹,村裡人又它『鬼拍手』因為楊樹的葉子跟手掌相像,風一吹「嘩嘩」作響,就跟鬼在拍手一樣。

據說,將一個質非常虛弱,或者是病很重的人,放在周圍種滿了楊樹的屋子裡,會使人病惡劣,加速死亡,因為風吹楊樹嘩啦啦的聲音有招魂的作用,能使人魂魄不穩,或直接將人的魂魄勾出外。還有人說,楊樹多的地方,氣重,會引來小鬼兒,鬼氣重了,自然有損氣。而正常人居住在被楊樹包圍的屋子裡,時日久了,多半都有病,那就是氣不足的表現,所以民間也忌諱在房子的周圍種植楊樹。

至於槐樹不能栽種在屋子周圍,這個大家或多或應該也都聽說過,槐樹乃木中之鬼。是所有樹木中氣較重的一種,容易招來附近的孤魂野鬼,年歲長的老槐樹,自個兒也能鬧出些幺蛾子。

如此,這四種樹又被民間稱作四大鬼樹,是房前屋後栽種的大忌。

而這座老房子的四周,竟然正好栽種著這四大鬼樹,四棵樹都長得有勁兒,樹冠挨著樹冠,纏繞在了一起,麻麻的遮在墓祠頂上,遮的嚴嚴實實,難怪我剛到這裡時,就覺得這裡格外的寒,看來那種寒全是因為這四大鬼樹。

不,不對。

很快,我否定了這種想法,因為這時,我再次注意到了墓祠,站在我現在這個位置看去,我驚訝的發現,墓祠竟然是一口棺材的形狀!

這一發現讓我一下子想到了「棺材屋」一詞。

在民間有一種房子,前大後小,有門無窗,門走麵,那種房子,被稱之為棺材屋,據說,湘西那邊走的客棧,古代的義莊等,都是據那種格式建造的,也就是說,那種房子不是給活人住,而是給死人住的。

想到這裡,我釋然了不,心說,這裡是墓祠,本來就是給死人住的地方,建這個樣子,倒也在理之中。

至於大樹流,可能是因為這些樹太大,生長的年歲太多,產生了變異。又或者此地特殊的氣場,造就了這一現象。既然黑蛇讓我來接樹喝,想必他早就知道大樹會流這事了。

該死的黑蛇,也不早點給我提個醒,害得我差點沒嚇出個好歹來。

我心中暗罵了幾句,壯了壯膽子,往前走了幾步,走到那棵桑樹底下,彎腰找到了杯子,因為掉進了草叢裡,並沒有碎掉。

那老桑樹的出率還高的,順著傷口,一個勁兒的往外滲,我拿杯子接了一些,又拎著斧頭走到了那棵大槐樹前,揮斧子就砍了起來。

剛砍了兩下子,果然又有流了出來,我同樣接在了杯子裡。

這樣,我依次砍了四棵樹,四棵樹無一例外,全都流了,我每棵接了一點兒,混在一起接了半杯子。

看著那半杯子通紅的,我實在不想將其喝進肚中,可想起黑蛇的囑咐,這東西必須得喝。

我將杯子湊在鼻子前聞了聞,並沒有腥味,反倒有一種草木特有的淡淡清香味,這味兒聞起來倒是還行,不管了,這東西喝了說不定還大補呢,我心中安著自己,一揚脖子,將半杯子灌進了裡,屏住呼吸,咕咚一口嚥了下去。

這東西倒沒啥特別的怪味兒,反倒有一甜,像小時候嚼的茅草差不多的味道,並不難喝。

不過那玩意兒一進肚子,很快我覺出了不對勁兒,先是胃裡生出了一涼意,接著涼意慢慢的擴散開來,越來越涼,那覺就像我吞下去了一塊大冰坨子,在我的胃裡怎麼都融化不開,反而要將我的五臟六腑給凍住了。

我心說不好,這是什麼況?難不這玩意兒有毒?黑蛇要害我?

這麼一想,我一手捂著肚子,一手直接扣進了嚨裡,彎著腰乾嘔了起來。

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肚子裡沒本兒,摳了一通,隻嘔出了兩口酸水,可況並未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那冰寒的涼意,自我的五臟六腑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駭,最後,我全上下變得一片冰涼。

此時此刻,我整個人就像子,站在寒冬臘月的北風裡,覺由而外凍了一坨冰,渾控製的抖,牙齒咬得咯嘣響,腦子都有些麻木了,不過我的腦子還能正常的運轉,我覺得我喝的那紅一定有古怪,但是,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像是中了毒,因為我的除了冷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難道,這也是我進墓祠找那個東西,必經的一個過程?

我看了一眼開著一道隙的門,心說,既然事已經到了這一步,就繼續按照黑蛇所說,往下走吧。

我慢慢的走到那扇門前,手就要推門,可就在我的手掌接到那扇木門的時候,突然,我覺我的有什麼東西了一下。

那突兀的覺嚇了我一跳,手就往去,到的是我脖子上掛著的朝菌,難道是這東西在?我的腦中一個激靈,想起當日,張老道將朝菌給我時說的那番話。

他說「你別看這東西像石頭,可是它是活的,遇到活的時候,它就能復活過來。」方纔它那一下是什麼意思?難不它要活過來了?張老道說活就是鬼,難不墓祠裡頭有鬼?!

這麼一想,我出的手迅速又收了回來,驚恐的著那破敗不堪的門,想著被四大鬼樹包圍的詭異棺材屋,實在沒有了再推開它的勇氣。

我的心突突地跳著,手心裏麵粘粘糯糯的攥著一把汗,腦子裡出現了有關這座墓祠的事,恍惚覺得,這扇門後,是一口又一口立著的棺材,棺材裝著一個又一個枉死的冤魂厲鬼……

荒郊野外,如此詭異的地方,忽然生出的這種恐怖想法,嚇得我想要拔就跑。可是就這麼走了,我又不甘心,我已經來到了這裡,喝了半杯子噁心的,搞的自己渾冰涼,若就這樣走了,一來,我做的這些都白費了。二來,我還好奇黑蛇讓我來拿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再就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東西跟我有什麼關係?

在門口靜站了一會兒,我前掛著的朝菌再沒了反應,可能方纔是我出現了錯覺,我這麼安著自己,重新鼓起勇氣,梗著脖子,手推向了那扇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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