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浸香隨著「吱呀」一聲響,門開了!
我屏住呼吸,舉起手電筒往裡看去。看清屋形的時候,我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墓祠聽起來跟那麼回事兒似的,可是這屋子裡,一沒有供臺,二沒有神像,除了地上散著一些黑乎乎的灰燼之外,空的,什麼都沒有。
我邁步進了屋子,站在屋,舉起手電筒照了照牆壁和屋頂,這整間墓祠的牆壁都黑乎乎的,一幅煙熏火燎後的樣子,看來以前這屋子裡沒燒紙。
看了一圈之後,我又在屋子丈量了幾步,找準了中心點後,將手電筒放在地下,把隨攜帶的包開啟,將裡麵裝著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拿了出來。
包裡頭有燒紙,一支白蠟燭,一炷香,一盒火柴,還有一隻筷子,和一個碗,這些東西都是按照黑蛇要求帶來的。
我首先拿起那支白蠟燭,一火柴想把它點上。
可就在這時,就聽「咣當」一聲,那扇破門忽然重重地關上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我出了一冷汗,心說這門怎麼關上的?今晚風平浪靜,總不可能是風吹上的吧?難不這空的屋子裡藏匿的什麼我看不見的東西?
我再次拿起手電筒,警惕的四環視了一圈,什麼都沒有。
別自個兒嚇自個兒了,可能隻是方纔起風了。我安著自己,點上蠟燭,放在了屋子正中央的位置。
黑蛇跟我說,進屋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屋子正中心的位置點一蠟燭,至於為什麼這麼做,他自然沒有告訴我。
點完蠟燭之後,還需要燒紙,在墓祠的四個角,每個角燒三張黃表紙。這還不算完,點蠟燒紙之後,還要再點一支香,那支香不是普通的香,上頭必須佔有我的,最好是整一香都用我的浸。
關於這件事,我特地問過黑蛇。因為跟張老道、二叔他們在一起久了,我清楚,一個人的,生辰八字,頭髮,指甲,這類東西,是萬萬不能隨便使用的,這些東西看似微不足道,可一個弄不好,就會被歹人利用,做一些損人利己的事,嚴重者可能還會搭上命。黑蛇讓我往香上滴,我當時就起了疑心,態度很強的表示,如果他不告訴我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就不去了。
黑蛇這才告訴我,沾隻是一個形式,為的是表示自己取那件東西的誠意,並沒有太多的講究。
我在房間的四角,各燒了三張黃表紙後,又從兜裡出了一把提前準備好的小刀,牙一咬,狠了狠心就割上了自己的手指。
一下子湧了出來,我趕將其沾在了香上。
我這一刀下手有點狠,流的多,而香的東西,無非就是以樹皮摻雜了農作的秸稈為原料,碎研磨後加了適量的香料,風而的,吸水量很強,很快就將我的吸了進去。
待我手上的差不多止住的時候,那整一支香幾乎都被浸了,這時,我在屋子中心那隻白蠟燭前坐了下來,一手拿著被水浸的香放在白蠟燭上燒,一手拿起那支筷子,敲在了碗上。
了的香不好燒,在蠟燭的火焰頭上呼呼的冒著煙,很快,空氣中就瀰漫起了一摻雜著淡淡的腥味的香味,我一邊聞著那怪怪的味道,一邊用筷子一下一下的敲著碗,那「噹噹」的,略帶空的聲響,在夜裡子時,空的墓祠,格外的刺耳。
小的時候,吃飯時,每當我用筷子敲碗,爺爺總是會嚴厲的製止我,說隻有要飯的在討食時,才會有用筷子敲打盤碗的行為。而毒老頭則跟我說過,在某些地方,無論任何時候,都是不能用筷子敲碗的,例如苗疆那一帶,那裡的人擅長使用蠱毒,將蠱放在食裡毒害他人時,為使蠱起作用,就要在下蠱時邊唸咒語邊敲打碗盆,因此,用筷子敲碗就了飲食中的大不敬。再有一個說法就是,夜裡敲碗能引來死鬼。
我知道我們村子裡沒有鬼,所以倒不怕引來鬼,隻是覺我像個傻子,半夜三更的在這鬼地方敲碗,跟特麼缺心眼似的。
不過黑蛇說了,隻要我敲碗敲到手中的香燒完,就會有提示,提示我找到那個東西了。
我很奇怪會收到什麼樣的提示,所以一邊敲碗,一邊盯著香,希它快點燒完。
浸了的香燒的慢,煙還大,我聞著那一子怪怪的味道,心裡頭很不舒服,且不知什麼原因,我的越來越冷,坐在地上都快被凍僵了。
這時,我的腦海中,想起了賣火柴的小孩的故事,我看著白蠟燭跳躍的火焰頭,不自覺的往前挪了挪子,想要那火焰溫暖我的,可並沒什麼卵用,我實在是太冷了,那蠟燭的火頭似乎都被我散發出來的涼氣給凍住了。
寂靜的屋子裡,噹噹的敲碗聲,燃燒的蠟燭,裊裊冒著黑煙的香,與快要凍僵的我……時間似乎被無限的拉長,一切都那麼的慢,我盯著蠟燭的火頭,機械的敲著碗,默默的等待著。
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手中的香燒了一半兒的時候,我竟然覺昏昏沉沉了起來,整個人特別的想睡覺。
不能睡,香很快就要燒完了,我馬上就能拿到那個東西了……
我一遍一遍的對自己說,可是,我堅持不住了,我實在是太困了,眼睛看東西都了重影的,那種覺,我要現在躺下,就能睡上它一天一夜。
不對啊。
這時,我忽然意識到況不對,黑蛇把我吵醒時,我覺已經睡飽了,而且因為我上著定魂符,已經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反正來的時候,我自覺神飽滿,沒有一睏意,這怎麼坐在蠟燭邊上這麼一小會兒就困的不行了呢?不對,一定是這蠟燭,這香,或者我喝下去的那半杯紅的有貓膩,讓我產生了這種困頓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