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白燈籠不能睡。
我心裡說著,就想爬起來,可就在這時,我的後忽然響起了一聲笑聲,那聲音很脆,像是一個小孩在笑,但是卻充滿了空靈,很虛無縹緲的覺,那麼不真實,卻又聽得很清楚,像是在很遙遠的地方響起,又像是就響在我的腦海裡。
突然出現的笑聲讓我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忽然想起了黑蛇跟我說過的話,他說之所以燒染了的香,是為了表示取那東西的誠意,這話本就有疑點,想這墓祠就是荒野間的一座空屋子,沒有主人,我表示出誠意給誰看呢?
是我的反應太遲鈍了,這看似空無一的墓祠,一定有什麼東西,那所謂的「誠意」,就是表現給那個東西看的。它現在出來了,不知在什麼地方對著我笑呢!
這一刻,我隻覺骨悚然,我想轉過去看一看,可一我才發現,我不了了,我整個人就像變了一個完全不自己控製的機械一般,一手拿著香,一手敲著碗,想停都停不下來。
完了,中邪了……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渾的涼氣直往頭頂沖,就像一巨大的寒流洶湧澎湃的衝進了我的大腦,腦中隻覺「嗡」的一聲,接著一陣發麻,人便沒了意識。
接下去又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隻知道在我醒來的時候,周遭一片漆黑,我睜開眼睛,卻什麼都看不見,就像瞎了一樣。
我起跪在地上,開始四索,記憶裡,手電筒跟火柴就在我的旁邊的,在這樣的環境中,我首先需要的就是。
可是我了半天,什麼都沒有到,我心裡咯噔一下,難道在我失去意識的空擋了,有人將我帶離了墓祠,帶到了別的地方?
為了驗證我所想是否正確,我站了起來,出手,據記憶索著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如果是在墓祠中,那我直著往前走五步,一定能到牆。
可我一連走了八步,卻什麼都沒有到,我的周圍空落落的,啥都沒有。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這是在哪兒?
我原地轉了幾圈,什麼都看不見,這種黑讓我有一種沉溺在墨裡的窒。
沒有辦法,我隻得索著繼續往前走,想著能到點什麼,就算是一堵牆,一塊大石,隻要能到東西,我就有可能據我所到的,推斷出我在哪裡。
可我走了大概十分鐘,始終也沒有到障礙,且我在一邊走的同時,一邊留意了一下,這裡的地麵很平坦,地上無草木碎石,空中無日月星辰,耳畔無蟲鳴吼,也不到風,不像是荒郊野外的樣子。
「有人嗎?這裡是什麼地方?」最終,我喊了一嗓子。這種形之下,我連東西南北都分不出,自個兒想從這黑咕隆咚的地方走出去,顯然是不太可能了,既然我是失去意識後來的這裡,那必然是有人或者什麼東西帶我來的,既如此,我也沒有必要躲著藏著,乾脆喊上幾聲,說不定能引來人。
結果沒有人回應我,我的聲音傳出去很遠都沒有回聲,這裡的空間似乎很大。
沒人理會我,我止住腳步,開始思考起了自己的境。
這種黑,不像正常的黑,如果是在黑夜中行走,再黑也不可能黑的跟墨一樣。這裡似乎也不是封的大房子或者地下空間,因為再大的房子,也應該有牆,有柱子做為支撐點的,而如果是在地下,空間就更不可能這麼大了,那我這是來了哪裡?莫不是跟在家老宅子下一樣,陷什麼陣法中了……
胡思想了一會兒,我心中一,想到了一種可能,我是在經過了黑蛇說的一係列儀式後到這裡來的,難道這也是拿到那件東西必經的一個過程?黑蛇不是說,在香燒完之後,我會得到某種提示嗎?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提示?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我在這黑暗中一直不停的走,就會找到那個東西了?
這麼一想,我又來了勁兒,在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繼續走了起來。
這一走,又是很長時間,最後,我一屁坐在了地上。黑蛇說了,如果我在子時拿不到那個東西,這可能會發生危險,而現在,就我覺,子時早已經過去了,我怕是拿那東西無了,那麼接下去就該會發生危險了,會是什麼危險呢?我會被困在這裡,困到死也出不去嗎?還是還會發生其它的事?
黑暗中,我絕的瞪著眼睛,等待著危險的來臨。
結果,我等了半天,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等不下去了,又起來在黑暗中漫無目的的走,一邊走一邊琢磨,這裡不是屋子,不是地下,不是村莊,不是山野,那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呢?真的是一個這法陣嗎?又或者……
想到這裡,我腦中機靈一,又或者,這裡是通往間的路,毒老頭他們不是說過嗎,說人間通往間的路上,就是一片漆黑,如果沒有引路燈的指引,就是走到灰飛煙滅,鬼魂也走不出去。那路倒是跟我現在的境很相像,難不我在不知不覺中死了,鬼魂鬼使神差的沒有被那強大的力量吸走,反而自己踏上了路?
自我魂魄離之後,我就不止一次的想到了死,可以說,我已經做好了死的心理準備了,所以現在,意識到自己可能死的時候,我並沒有多麼難過,反而有幾分釋然,終於不用再拖累張老道他們了,隻是我死的這麼突然,張老道他們也不知道我在哪兒,也沒人給我燒上一盞引路燈,我自個兒怎麼從這烏漆墨黑的鬼地方走出去啊?
這麼一想,我忍不住再次四下張了起來,心說,實在不行我就找個鬼搭個伴兒去間報道吧,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瞎轉悠呀。
別說,我這一看,還真巧了,就見不遠真就出現了一盞白燈籠,似乎真的有鬼來了。
我心裡一陣激,沖著那白燈籠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