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子靈傳言說,誰人能得到那本無上經書,便會從中得到諾大的好。
不管是佛門僧人,還是道家修者,他們都是人,是人就有**,有貪念,得知這一訊息之後,許多僧人開始找他討要佛經。
捕風捉影的事兒,他自然是拿不出。
可那些人不那麼想,認為是他不肯出來,既然好言相要不往外,那就隻有施些手段了。
那些人先是搜了他的家,後又以暴力迫他。
他雖年輕,可算得上是高僧,厲害的不是對佛法的領悟,還有拳腳上的功夫,但開始時,善良的他並沒有反抗,而是苦口婆心的跟人解釋,真的沒有所謂的無上經書,可沒有人相信他,且事越鬧越大,那莫須有的經書被傳的神乎其神,仿若得到他就能直接修正果,各地的高僧,甚至一些散修也找上了他。
他不勝其擾,隻得帶著妻子離開,躲進了深山中,想著避世不出,任風波慢慢平息。
可他低估了那些人對「無上經書」的執著,很快就有人找上了他。
無奈之下他隻得再帶著妻子離開,二人躲躲藏藏,時而於市,時而於野,沒能在一個地方久待過。
可也正是這般**折折,使他與妻子的愈加珍貴,且於某年,其妻有了孕。
孩子在躲躲藏藏中出生了,據說是個孩,模樣喜人,甚是可,他滿心歡喜,可由於妻子產後虛弱,孩子尚小,這便給他們的出行帶來了麻煩,故而他們在某深山,找了一蔽的山,暫時躲藏了起來,心裡頭祈禱著,能夠平安無事的躲到孩子滿月,屆時再做打算。
可是,災難很快就降臨了,那些人不知施了什麼手段,竟然找到了那山,趁著他出去為妻兒尋找吃食時,綁架了他的妻子跟兒,待他回來後,以其妻威脅他,若不出經書,就要了他妻子跟兒的命。
莫須有的東西,讓他拿什麼?自然是不出來。
可那些人不相信,覺得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就殘忍的斬殺了那個不足月的嬰兒,威脅他,若再不出經書,同樣殺了他的妻子。
然而,沒用那些人手,因孕前過度顛簸,導致產後及其虛弱的妻子,目睹孩子慘死後,不了那個刺激,連吐了幾大口鮮,人也了下去。
眼見著妻在自己的麵前慘死,他怒氣填,目眥盡裂。
也是在那一刻,他變了,從一個大慈大悲之人,化了一個滿殺機與戾氣的復仇者。
那天,他隻一人與那一群十幾人展開了拚殺,他那一傷,就是在那場大戰中留下的,那一戰,他勝了,他雖然瞎了一隻眼睛,卻功的擒住了所有的人,將他們全部捆了起來。
不是因為他慈悲不忍殺他們,盛怒之下的他,覺得死太便宜他們了,那種況下,他想的是報復,是折磨,是如何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何能緩解他眼見著妻兒慘死的那口怒氣。
他變了一個浴修羅,從殺死他妻兒的那個人下手,他挑斷了他的手腳筋,一刀刀割他的,卻不傷及要害,讓他一直在劇痛與恐懼中掙紮,昏過去,又活過來,他生生的折磨了那個人三天三夜,最後,他敲開了那人的頭骨,生食了那人的腦漿,又將那人的頭顱割下,放在開水中煮,煮爛了,他就將吃掉,了就直接喝人……據說,剩下的那些人,許多被他瘋狂的舉直接嚇死了,有的害怕這麼殘酷的手段會用在自己的上,乾脆咬舌自盡了。
總之,那十多個人,最後死的一個沒剩。
他埋葬了妻兒,在妻兒墳前守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離開。
據說,那七七四十九天,他是吃著那些人的活下來的,他開葷了,第一次吃了,是人,他禪杖上鑲嵌的那顆人頭,就是殺了他妻子跟兒的那個人的頭顱。同時,他也破了殺戒,且一發不可收。
自那之後,他完全變了一個人,行事極端,兇狠暴戾,再有人跟他提起那本經書,不管是誰,不由分說,直接取人命。
不僅如此,他還洗了當年他長大的那個寺廟,據說是他聽說,當年放出訊息,說他手上有無上經書的人,就是那寺廟中的和尚,可是他去追問之下,卻無人承認,一怒之下,他直接將人殺了個。包括當年追殺過他的那些人,最後都被他一一找到,死在了他的禪杖之下。
他不單單殺與他有過節的人,對常人亦是心狠手辣,聽說有人因為他臉上的傷疤,多看了他幾眼,他就挖了人家的眼珠,有人因為擋了他的路,他就用禪杖打得人家腦殼崩裂。
但他有時候也行好事,幾年前,盛傳他為了救一些乞討的兒,剝繭,殺了一乾人販子,還曾打斷過某不孝子的,這類事有許多,總之,不管他是行善,還是行惡,所用的方式都很極端,暴力。
有人說,在他妻被殺害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瘋了。有人說,他時瘋時好,好時還記得自己曾是有著菩薩心腸的高僧,瘋時便是喜怒無常。也因此,他纔有了「鬼麵菩薩」這個稱號。
遠山說完,明月向鬼麵菩薩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他真可憐。」
遠山則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道:「說起來,他從前是可憐,可現在的他,簡直就是一個魔鬼,殺人已經不足以平息他的憤怒,被他殺死的那些,還將永世不得超生,他將死在他手中的所有人的魂魄,全部收集了起來,祭煉了」子靈」,就收在他那禪杖之上的頭顱之中。
「什麼是子靈?」明月問道。
遠山道:「子靈是一種古老的邪,據說要以百人之魂,才能祭煉出來的一種東西,類似人養的鬼奴,聽命與主人,據說練子靈法的人,施法時隻需將自己的舌間,或手指弄破,滴出一滴在其寄主的件上,即可出現百條元神,百條元神,每一條都足以媲百年厲鬼,它們會聽從主人號令,去咬嚼敵人,百個百年厲鬼什麼概念?這個不用我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