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檢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時初就算是不想認也得認了。
仔細想來,難怪之前一段時間那麼嗜睡,還以為是太忙了,所以才會那麼疲憊。
跟劉穎未免也太過湊巧了,就連懷孕都趕上一塊去了。
隻是不同的是,時初生下孩子之後,就必須離開了。
想到這裡,時初又怎麼會高興得起來?
曾經盼著這一天早點到來,現在覺得時間一點點地近,卻莫名地到害怕。
"這一段時間你就留在家裡安心地調養,公司的事那邊等你生完,做完月子再去。"莫聿寒沉著語氣說著這些話,並不是在跟時初商量的意思。
時初聽到他這麼說可就不樂意了,讓在家裡待上幾個月的時間,這得多無聊?
"為什麼不讓我去公司上班?"時初皺著清秀的眉,跟莫聿寒抗議道。
"萬一你要是磕著著,你自己能負責?"
莫聿寒重視的,卻像是沒事人似的。
時初卻覺得莫聿寒這般有點小題大做了,"你放心,我能負責?"
"你怎麼負責?"他看這態度,眸越發淩厲了幾分。
他怎麼就不依不饒了?
知道莫聿寒就是擔心他的孩子出了什麼閃失。
"反正我說我能負責,就可以負責,你要是限製我的自由,那我就隻能......"
時初看著莫聿寒撂著狠話,被他淩厲的眼神嚇得不敢再繼續地說下去。
"你隻能什麼?"莫聿寒話語雖輕,但語氣極重,聽得人心頭沉甸甸得。
時初提起了一口氣,見他這般淩厲地看著,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
不敢跟莫聿寒大小聲,也隻能委屈地著自己的肚子。
"孩子,媽媽怎麼對不起你了......"
時初可憐地說著,這啜泣的聲音聽著都讓人難。
"好了好了。"莫聿寒頓時也就放鬆了神,免得好像是真的欺負了似的。
時初見莫聿寒妥協了的模樣,怎麼都有種揚眉吐氣的覺了。
看得出來莫聿寒還是很在意這個孩子的。
"那我現在是可以去上班,自由活了是吧?"
時初角上揚,挑起眉乖張地看著了莫聿寒。
"你還想怎麼自由活?"
"那可就看我的心了,你說是不是?"
"這件事不是兒戲。"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會把握點分寸的。"
時初朝著莫聿寒使了個眼,第一次覺在莫聿寒麵前的腰板,那麼直。
"上次還跟我說要排水渠過彎的人,現在說你會把握分寸?"
"咳咳你的記怎麼就那麼好,連我隨口開的玩笑都記得清楚。"
冷不防就拿這種話來揶揄,真的是......
"現在是孕早期,各個方麵也都要注意,尤其是不要太過勞累跟做重工作,你若是真的想要去公司上班,隻能做輕鬆的工作,按時或者提前下班。"
時初能理解莫聿寒擔心他的孩子,但公司分配的工作豈是自己能安排的。
嘟嘟囔囔了幾句沒有回應莫聿寒的話,看得他差點沒有揪的耳朵。
跟說正經事,還在那裡走神?
這是有多不重視自己懷孕的事?
"我知道了,肯定是不會來的,而且我的健康著呢,不會有什麼岔子。"
就好比,現在吃東西的時候還不會出現惡心乾嘔的現象,不就正好證明了嗎?
莫聿寒聽著時初這般沒有誠意的"保證",心底暗暗地無奈著。
連自己經期推遲都沒有注意,懷了孕都不知道的人,他還能指能怎麼照顧好自己?
他也不想再說什麼了,隻是從服的口袋裡麵掏出了一枚戒指,拿起時初的手,慢慢地戴了進去。
時初沒想著莫聿寒有這樣的作,一時間嚇了一跳,但隨時手指冰涼,赫然發現那被摘下來的戒指又歸回原位。
看到這枚戒指,時初這又想起下午跟莫聿寒置氣的時候。
"以後若是敢輕易地將戒指摘下來,可就不像現在這樣簡單了。"
時初不是很明白莫聿寒這樣做的意思。
他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原諒的嗎?
時初不敢詢問,暗暗地抿著,點著頭。
想起了夏蕓跟說過的話那些話,再看向莫聿寒,也不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若是莫聿寒真的對有這份心思的話,又怎麼從來沒有對說過半句?
而且時初現在也是能覺出來,莫聿寒得知懷孕的消息,也是很高興的狀態。
換句話說,其實他也本就不在乎到時候生完孩子,會離開?
時初覺自己擰得跟麻花似的,怕自己再想下去的話,是要崩潰了。
"好了,回去吧。"莫聿寒看著時初糾結地咬著自己的,手掌輕輕地著的頭發。
現在到這個份上,時初自然也隻能接現實。
隻是不知道的是,就這麼短短地一小會兒功夫,有喜的好消息,已經傳了個遍。
時初回到了莫家,蓓蓓高興得黏在了時初的邊,眨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臉可地看著。
"嬸嬸,媽媽說你很快就要有小寶寶了,是真的嗎?"蓓蓓聲氣地問著,眼神靈。
時初溫地笑著,眼睛瞇了彎彎的月牙形狀,手輕輕地著蓓蓓的頭發。
"是啊,很快就會有小弟或者小妹妹可以給蓓蓓作伴了,蓓蓓開不開心呀?"
"太好了,我終於不是家裡麵最小的了。"蓓蓓高興得抱著時初的胳膊撒。
白岑也待在時初的房間裡麵,看著這弟妹懷上孩子,自然也是高興的。
不過高興和憂慮向來都是結伴而來,看著時初這般心思單純的模樣,不由得多了幾分擔憂。
"大嫂,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煩惱的事兒?"
時初在逗弄的時候看到了眉頭鎖的白岑,心上也浮現了一抹疑慮。
似乎大嫂在知道懷孕之後,喜憂參半。
"倒也沒有什麼事,你現在可是莫家最寶貝的人了,可要多加小心一點了。"
"大嫂是不是有什麼想跟我說的?"時初疑地看著白岑,總覺的小心一點,並不止表麵上的這一層意思。
白岑言又止,心中多了一些猶豫,最後也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舒展了蹙的眉頭。
"沒什麼,隻是想讓你多留心一些,我很希小寶寶能平安出世,到時候也能給蓓蓓做個伴。"
白岑的語氣分明不是表麵上說的那麼簡單,但似乎不願意說,時初也沒有繼續追問。
隻是如此一來,時初心裡也不免有些擔憂,在離開之後,還在細細地思索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