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雲眼中出一驚異,踏步走了上前。
他出手,還未接到蔚藍重鎧,毫無徵兆的,那重鎧之上,瀰漫出一蔚藍之,芒蘊,就猶如一道道雲彩,籠罩住整個空間。
楚行雲只覺心神一凜,下一瞬,他的腦海中涌了海量信息。
原來,這件重鎧名爲雲夢玄天鎧,位列三紋王。
只要武者灌足夠的靈力,此鎧就能釋放出無盡雲霧,雲霧籠罩之地,都將固若金湯,外力很難侵,更難以將其轟碎。
更爲玄妙的是,這雲霧,完全歸武者掌控,能大能小,但相對的,籠罩範圍越大,防力就越弱,範圍越小,防力就越強。
倘若雲霧僅僅籠罩全,足以抵擋天靈強者的全力一擊,可見其霸道!
“這雲夢玄天鎧,既能單防,也能範圍防,倒也算是一件奇。”楚行雲頗爲讚賞的說道,可就在這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華雲河曾說過,五大武府中,凌霄武府和雲夢武府最爲古老,存在了數百年。
這兩座武府,都擁有著一件王,乃是鎮府之寶。
眼前這件雲夢玄天鎧,擁有云夢二字,恰恰是對應了雲夢武府,莫非,此就是雲夢武府傳承了數百年的鎮府之寶?
想到這一點,楚行雲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在此之前,他搜刮了這六人的儲戒,將雲夢武府的底蘊搬空大半,這對雲夢武府來說,已經是極爲沉重的一擊,沒有十幾年的休養生息,本緩不過氣來。
現在,雲夢武府的鎮府之寶,也落到了楚行雲的手中。
這,已經不能說是沉重一擊了,若是被殷天知道,定會氣得三尸暴跳,乃至吐三升!
“斬空劍晉升的天地異象,殷天也看在眼裡,他肯定是害怕出現什麼變故,所以纔會將雲夢玄天鎧給莫左,以保萬無一失。”
“但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在我邊,有藺天衝這樣的涅槃境強者保護,莫左還未有所舉,就被輕鬆誅殺,甚至連武靈,都來不及召出。”楚行雲雙眼微瞇,著一笑意。
這一次,殷天可謂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不僅折損了諸多高手,失去龐大的底蘊財富,還白白將雲夢玄天鎧送到楚行雲的手中。
不過,竊喜歸竊喜,楚行雲心中更多的,卻是冷漠之意。
且不說十六年前的事,是此次暗殺,楚行雲都必殺殷天,不僅要他死,還要讓他敗名裂,付出無比慘痛的代價。
“待我返回皇城之日,便是殷天末日來臨之時!”楚行雲凝視著雲夢玄天鎧,那一殺意,繚繞在心尖,再也揮之不去。
心神微,楚行雲來到了祭壇之前。
此刻,萬火依舊熊熊燃燒,正在瘋狂吞噬著祭壇的封印之力,焰心,萬虛影越來越凝實,威勢也更爲驚人。
“這祭壇的封印之力,居然如此渾厚,也幸好是無主之,否則,萬火也不可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吞食。”楚行雲淡淡說道,虛空一點,將碧空鼎拿了出來。
轟一聲!
鼎落下的瞬間,一天地之力暴涌而出,以楚行雲爲中心,把方圓五米的區域籠罩住,跟外界徹底隔絕起來。
“本來準備返回皇城後,再進行第二步,既然現在有足夠的武靈,也罷,索就提前凝鍊了,免得日後橫生變故。”楚行雲自言自語道,手掌張開,一道道微綻放開去。
這微,很是古怪,竟呈現出截然不同的模糊虛影,或爲古琴,或爲長刀,形態各是不同。
其中,存在著兩道微,虛影龐大,分別呈現出古鐘模樣和狼模樣,迸發出雄渾氣息。
如果莫左六人並沒有死去,看到這一道道微,必定會驚得都掉下來。
這些微,居然是他們的武靈!
“凝!”
一道冰冷喝聲,從楚行雲的中吐出,只見他雙手出一個複雜手印,從上而下,猛然向下拍去,將這六道武靈了碧空鼎之中。
嗡鳴聲不斷響起,那碧空鼎似乎是有所應。
頓時間,碧大盛,在虛空中不斷旋轉起來,一縷碧,從鼎滲而出,沒了楚行雲的眉心,約傳來共鳴之音。
“有天地之力輔助,果然輕鬆不,現在,只需等待即可。”楚行雲似乎很滿意眼前之景,雙目閉合,靜靜盤坐在碧空鼎前。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中,便過去了三日。
碧空鼎緩緩停下,碧消散,籠罩住鼎的天地之力,也逐漸消失於無。
“了!”楚行雲睜開雙眼的一瞬,一喜意涌出,剛踏步上前,卻發現藺天衝早已醒來,並且走到了他的旁。
此刻的藺天衝,完全沒有之前的颯爽之態,相反,似乎顯得很是虛弱。
他的形佝僂得更加厲害,一雙眼眸也是渾濁不堪,瞳孔,竟沒有一神,比楚行雲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還要不堪。
“暗傷復發了?”楚行雲並沒有到驚訝,似乎早就有所預料。
“廢話!”
藺天衝瞪著楚行雲,沒好氣道:“重塑經脈之時,你曾說過,我若是強行出手,必將遭暗傷反噬,當場暴斃而亡,前幾日,我僅僅使出三實力,暗傷就悉數復發,若不是靠九竅天青撐著,恐怕你已經看不到我了。”
言語落下,藺天衝輕哼一聲,毫不掩飾心中的怪罪之意。
要知道,他在楚行雲邊呆了數個月,好不容易纔重塑經脈,免暗傷折磨之苦,現在倒好,一次出手,暗傷悉數復發。
那鑽心的疼痛,比當初強盛數倍,饒是藺天衝這樣的絕世強者,都難以忍耐。
“重塑經脈,只是治療的第一步,僅僅只能制暗傷之痛,現在,暗傷悉數復發,對藺前輩來說,反倒是一件好事。”楚行雲細細打量一眼,最後,居然淡笑出聲。
藺天衝一聽,頓時覺一怒火涌上心頭。
正當他準備破口大罵之時,楚行雲出手掌,將一枚丹藥拿了出來。
這丹藥,僅有拇指大小,散發著一濃厚的丹香氣味,藺天衝剛聞上一口,就覺上的疼痛減輕不,尤爲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