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帝王起疑李長煊的生辰宴自然沒有長樂的隆重,本來都是皇室所出,帝王再厚此薄彼,生辰宴還是按照宮裡皇子應有的份例。
隻是李長煊自己主提出節儉,以此來彰顯自己不喜奢靡。
永康帝頗欣,但還是說道,「俗話說得好,窮養男,富養,但你畢竟是朕的皇子,壽辰宴也不得節儉過度,怎麼個分寸你自己拿吧。」
李長煊明白永康帝的意思,堂堂一個皇子,如果太過簡樸,會讓天下人誤以為帝王有偏袒之意,又會引起朝臣眾議。
「父皇放心,兒臣會妥善理的。」
永康帝見李長煊還不準備離去,明白他有話要說,「還有什麼事,說吧。」
李長煊抿了抿,有些遲疑,「母妃還在足期間,兒臣那日的生辰,母妃是否……」
這個求得正是時候,董家方立下大功,過幾日又是他的生辰,帝王沒有道理不同意。
永康帝思忖片刻,「也罷,董家勞苦功高,你也一片孝心。」
「就依你的,即日起,你母妃可以自由出宮中,希此事過後,能長長記,不要再做些讓朕不能容忍的事了。」
能坐上帝王的寶位,心思非常人能比,他何嘗不知道太子妃之事,是長樂與那小太監聯手構陷。
淑貴妃確實冤枉,或許是真的不知,但藉此事,希能給背後的人一點警醒。
李長煊得到肯定的答覆,臉上終於有了點笑意,「兒臣代母妃謝過父皇。」
「起來吧,朕也是看在你的份上,你如此仁孝,將來必定會為國家棟樑。」
李長煊眼神一閃,拱手應道,「兒臣謝父皇誇獎。」
國之棟樑?
難道就認準他沒有治世之材,不能為一代君王嗎?
李長煊離開後,高公公端來參湯,小心上前侍奉。
永康帝一口喝盡,接過錦帕了,「老七看樣子不太高興啊。」
高公公是宮中老人,最會審時度勢,揣著聰明裝糊塗,「陛下方纔寬恕了貴妃娘娘,陵王殿下怎麼會不開心呢,陛下多慮了。」
「哼,」永康帝瞅了一眼高公公,指了指他,半笑道,「你啊,在朕麵前裝。」
「朕方纔說他是棟樑之才,你注意到老七的表沒,不甘心和野心都不會藏,當朕是老糊塗了嗎?」
高公公一時沉默,過了會兒又道,「老奴覺得這也並非是壞事,有陵王這個競爭對手,太子殿下才會得到磨練,將來登上皇位,也不至於太過單純被人利用。」
「這不正是陛下當初扶持董家與陵王的初衷嗎?」
太子教於德元皇後,本至純,德元皇後故去後,太子已經年,其實行為其實與皇後一脈相承。
可是為北齊未來的接班人,是有仁善是不行的,也必須學會去爭去搶,在帝王之路上殺出一條道出來。
因為從一出生便被封為太子,十幾年無憂無慮,被保護著長大。
沒有經過過權謀,就不知道人心險惡。
所以永康帝開始扶持陵王,抬舉董家,不僅維持朝堂平衡,也給太子帶來了威脅。
兄弟相殘,過於殘忍,可是帝王之路本就註定如此,立大業者,就是要承別人所不能承的苦楚,因此才能別人不能的榮耀。
可是如今的局勢,已經有點超出他當時的預期,陵王野心昭然若揭,董家屢次不尊皇權。
永康帝冷笑一聲,「他們母子兩人,都喜歡去爭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朕的天下,到底還是朕說得算。」
高公公連連點頭,「那是自然。」
「公主最近可有好轉?」
如今最令他頭痛的就是長樂的了,太醫查不出原因,但長樂子卻漸漸消沉。高公公語氣猶疑,「還是老樣子,」說完又補充了句,「老奴怎麼估著,公主這病似乎跟當年皇後的癥狀有些像。」
話一說出口,高公公就有些後悔了。
永康帝一驚,頓時扭頭向高公公。
沒錯,當時皇後離世前,也是和長樂一樣,四肢睏乏。因為當年皇後生產下長樂後,子一直不好,所以那段時間太醫也隻是診斷出氣不足。可是後來演變到昏倒,眩暈。
「你這樣一提,朕到是想起來了,莫不是當年皇後也是被人下毒?」
「這,老奴不敢妄言。」
高公公雖然沒有明說,但先前那一番話的提醒實在太過明顯了。
帝王心中已經起疑,表麵上雖然沒有怒,但心早已經風起雲湧。
陵王府外張燈結綵,兩邊簷角掛著燈籠,陵王平時積極結人脈,因此前來祝賀的人絡繹不絕,生辰宴排場不大,但帝王和貴妃都會大駕,親來宴席。
長樂深吸一口氣,縱然已經做了萬全準備,真正到了這一天,還是控製不住的張。拍了拍綠筠的肩,「沒問題吧?」
綠筠點點頭,眼神堅定,終於等到這一天了,「放心。」
公主的轎子到了陵王府門前,小廝接過帖子,立馬去門口通報。正巧李長煊就在門口,看見長樂下轎,「九妹不是子不適嗎?我以為今日你不會來了。」
長樂在飛遙的攙扶下落地,幾日不見,眼可見的疲憊,眼簾沉陷,像是得了不治之癥。整張臉向下聳拉。
李長煊收回視線,看來傳聞舞公主中劇毒不假。
長樂素日行事目中無人,這宮人看不順眼的人多了去了。
長樂費力一笑,給讓後的人給李長煊送上賀禮,「今日是七皇兄生辰,長樂再怎麼不適也要過來,不然可就會錯過生辰宴上的好戲了。」
這話說得晦,李長煊沒有深究,他以為的好戲隻是開宴之後的舞蹈戲曲。
左手一,向長樂做了個請的作,「如此就是皇兄的榮幸,九妹裡麵請。」
這時府門一聲高嗓,「陛下駕到!」
眾人紛紛回頭,黃龍椅落地,後來還接著一輛玉轎子,裡麵正是淑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