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淩遲死淑貴妃被帶至書房，永康帝端坐於龍椅之上，麵前的桌子之上，正擺著一盒香。淑貴妃隻是看了一眼，瞬間什麼都明白了。
李長樂這次真是放了大招，不惜用自己的做為籌碼，也要陷害。
永康帝拿著香盒輕嗅了一下，「這東西你應該不陌生吧？」
「陛下有話不妨直說。」
明明在心裡已經定了的罪，如今單獨召見，可不會以為永康帝在得知舞公主中毒之後，還會心存理智。
「彼岸花毒，是不是你下的？」
這應該是一句質問，但淑貴妃卻聽出了定罪的語氣，搖了搖頭，眼神堅定，「不是臣妾。」
跟上一次太子妃中毒事件不一樣，沒有歇斯底裡地呼喊吼，甚至也沒有央求陛下明察。隻是一句輕淡的否認，這樣的態度，讓永康帝一時有些迷。
「這盒香是你給長樂的，這毒不是你下的，還能有誰？」
淑貴妃輕哼一聲，「可是這香是舞公主自己向本宮討要的，難不我連舞公主要什麼也會算計在裡麵嗎？」
「咣當」一聲，香被摔在地上，裡麵的末全部倒出，塵四散，有些湧進淑貴妃的鼻，咳嗽了兩聲，「陛下不信又來問臣妾做什麼，何不賜一條白綾死了乾淨。」
永康帝瞳孔一，認真地看著，「你想求死？」
「對於現在來說，臣妾活著與死又有什麼區別？陛下已經認定公主的毒是臣妾下的，臣妾解釋也沒有意義。」
「你以為朕是傻子嗎？」莫名的，永康帝說了這樣一句。
淑貴妃微怔，緩緩抬頭，「陛下說什麼？」
跟在永康帝邊這麼多年，太清楚這個男人的緒波了，甚至比瞭解自己還要瞭解他。覺自己靈魂深某個地方狠狠悸了一下，有什麼突然裂開了。
永康帝從龍椅上下來，明黃的靴子踩在地上，一步一步向靠攏，「長樂中毒確實不是你，可是皇後呢，皇後的死跟你半點關係也沒有嗎？」
長樂中毒的跡象確實可怕，但他早已經派人暗中查探，已然瞭解事的真相，最初以為長樂隻是單純地想對付淑貴妃。
若不是那日高公公無意的一個提醒，他可能無法將這兩件事聯絡起來，皇後當年的死本不是一個意外！
淑貴妃突然笑了，看著永康帝用力握的手，手背的青筋鼓起。
李長樂自導自演一出好戲，就是為了提醒永康帝。
那日在地牢之中，確實不該一時失了分寸，告訴李長樂那個，讓自己栽在自己手裡。
想明白前因後果，麵對永康帝的質問，突然有一種解。
這些年來，每次當著永康帝的麵，要假意扮演一出姐妹深，懷念德元皇後。要在永康帝難過的時候陪著難過。
其實沒有人比更盼著德元死，可是到最後自己卻比不過一個死人。
永康帝見淑貴妃臉上波瀾不驚，甚至還帶了一些說不清的笑意，這些年的麵突然被撕開，答案也近在眼前。
永康帝突然蹲下子，手一把掐住的脖子，幾乎咬牙切齒，「德元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害！」
嚨被人扼製，呼吸瞬間不通暢了，淑貴妃下意識掙紮，可是永康帝是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眼睛裡殺氣騰騰，彈不了分毫。
慢慢地也就平靜下來，用僅一聲音回答，「害的人，不是臣妾，是陛下自己啊。」
「陛下眼裡隻有姐姐，隻要在一天，臣妾何時能陛下的眼？」說完瘋狂地大笑，永康帝瞪了一眼，「瘋子，你這個瘋子！」
說完將重重地一摔，「天下間怎麼會有你這種毒婦！」
「毒婦？到頭來，臣妾在陛下心裡最後的印象居然是這樣，嗬嗬……」淚水落下來，劃開緻的妝容，白浮出，出最純粹的。
笑得半是瘋癲半是狂妄。
「陛下，臣妾錯在哪兒？」淑貴妃突然問道，
永康帝氣急敗壞，「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裡？」
「嗬嗬，」又是一聲嗤笑，「臣妾最大的錯，應當是進了這皇宮，上了不該的男人。」因為這個錯，才導致了後麵一係列的錯。
的人生，也從踏進皇宮的那一刻，了一個錯誤。
這句話是徹底激怒了永康帝，他拂下袖子，「既然如此，那朕就替你終止這場錯誤，不是想死嗎？「
他掐住的下，「朕全你，黃泉路下見到了皇後，記得給嗑頭賠罪。」
長樂醒來後，聽見的第一個訊息就是淑貴妃被判定了淩遲死。
明明是被打冷宮，突然就要被死，這則訊息也是引起了朝臣議論，董家雖然已經倒了，但淑貴妃到底隻是個婦人，加上陪在陛下邊多年，沒有功勞也是苦勞，怎麼就突然要被死。
永康帝沒有公開死的原因，因此也有朝臣為淑貴妃求，然而這也是第一次，對於朝臣的求，永康帝沒有採納，並且將求的人也罰了。
梅太醫一臉欣幸，「天佑公主，毒沒有蔓延進臟，經過老臣的調理，現在已經清了大半。」
梅太醫對長樂服用假毒藥一事並不知，隻以為是長樂好，了過來。
做戲要做全，長樂自然要按照太醫的吩咐調理，直到完全健康。
這幾日未央宮的常客當數穆川來得最勤，第一是盯著長樂喝葯，第二是給長樂傳遞訊息。
雖然長樂在宮裡眼線眾多，但架不住穆川一番好意，就同意讓他代替這一事務。
每回穆川都會挑長樂喝葯的時候來。
穆川雙手環，一臉嚴肅，「必須喝。」
長樂小手一推，將葯移了個地方，「太燙了。」
「微臣剛剛試過，溫度適中。」
這是一點活路也不給留。
雖然穆川給的葯沒有毒，但對依舊有些損害，不及時喝葯，會留下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