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坦誠相待到了現在，就沒有必要再演下去了吧。
黑人的刀法快狠準，也許是為了侮辱，也許是為了折磨，總之每一刀都沒有傷及要害，但每刀都下手極重。
穆川一一抗下，子倒在地上，隻要因為疼痛的悶哼聲。
長樂冷漠地看著，到了這一刻，心裡是極為舒爽的，很想大笑，很想告訴穆川真相。這一切都是，是自導自演的。
什麼婚禮，什麼親，那都是做夢！
從知道穆川欺騙的那一刻，他們之間就什麼也沒有了。
這一世，隻要活著，就永遠是仇人。
長樂閉上眼，正轉進地宮，周圍突然響起馬蹄聲，聽聲音至也有百來號人。
黑人立即戒備，以防況有變。
長樂原以為來的人會是衛閻，但沒想到卻是一另一隊黑人。
為首的人戴著麵，騎著一匹白馬，兵是一把西域尖刀。
「放了他。」這聲音有些老了，周氣勢不輸皇室，甚至有幾分將軍的魄力……
長樂覺得有些耳，但卻想不起是誰。
穆川已經是重傷，但頭腦還保持著清醒，低聲喃喃，「阿兮阿兮……」
煩死了！
長樂深吸一口氣，現在穆川還沒斷氣，隻能裝下去。
快步跑到穆川旁邊，將他的繩索解了下來，泣了兩聲，藉此觀察局勢。
這人指名要救穆川，難道穆川還有什麼江湖勢力？
長樂扶住穆川，「他們你認識嗎？」
穆川低垂著眼，小聲道，「我師父，軒轅絕。」
經穆川一提，長樂立馬記起來了，北齊將中泰鬥，功退，俗世，不問朝政。
他居然是穆川的師父，怪不得穆川在軍事上能取得這麼大的就，原來是軒轅老將軍的指點。
這老將軍來得真是時候，怎麼就正好遇上穆川生死一劫。
穆川似乎是看出長樂的疑，再次解釋道，「每年的今天，師父都會來皇陵。」
這也是他為什麼會提出將長樂安全送到皇陵的原因，當時是抱了僥倖心理，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師父從來沒有變過。
是在氣勢上，軒轅老將軍就倒黑人一夥，黑人麵麵相覷，現在衝上去死拚是找死，但是逃也逃不掉。
軒轅絕坐於馬背上，因為戴著麵看不清神，低沉的聲音帶著莊嚴肅穆，「老夫本不多管閑事，隻是你們要殺之人正是我座下十七弟子。」
江湖恩怨本就是說不清的，隻是今天他們正好撞上了，軒轅絕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長樂沒有道理讓手下白白送命，隻怪剛剛太得意，沒有及時除掉穆川。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軒轅絕的做法，黑人也領會了長樂意圖，後退幾步後施展輕功飛走了。
穆川已經了重傷，但還是堅持站了起來，「多謝師父搭救。」
長樂扶著穆川，跟著道謝，「兒時經常聽父皇提及老將軍，今日一見實屬有幸。」
軒轅絕早就遠離朝堂，不喜俗禮。
他翻下了馬，他後的屬下立馬將馬牽住，軒轅絕先是封住了穆川幾位，止住傷口擴散，然後掏出一顆藥丸讓穆川服下，「你算是命大，老夫若晚來一會兒怕就無力迴天了。」
說完看了一眼長樂，「公主自金陵過來，一路舟車勞頓可謂辛苦，回去的路途，就讓老夫的親信護送一程。」
老將軍的語氣不是在商量，雖然戴著麵，但長樂卻總覺軒轅絕好像知道些什麼。
長樂點頭道謝，「那就有勞老將軍了。」
軒轅絕走皇陵，沒有再多說話。
雖然不在前朝，但心繫家國。
每年的這個時候，軒轅絕都會來皇陵祭奠逝去的先祖，皇陵地宮的門大開，在門前有一座墓碑，這正是淑嬪的靈位。
軒轅絕在這碑前頓下腳步，嘆息了一聲，手向石碑上的字，「走了也好，不然我總擔心你會走。」
長樂不明所以，淑嬪雖然死了，但生前是父皇的妃子，軒轅絕這個態度，是對皇室不敬。
當然這話隻能放在心裡，等回宮後再細細調查穆川與軒轅絕的關係。
「老將軍跟淑嬪娘娘是舊識？」長樂試探地開口。
軒轅絕著石碑，似乎沒有聽見長樂的問話。
又或者是聽見了，隻是不願意回答。
就在長樂以為他不會說話了，軒轅絕卻突然開口道，「故人罷了。」
因為穆川傷，長樂也沒有心思祭奠，找到排放德元皇後的靈位，點燃香灰，跪在地上。穆川也跟一樣跪下，而且嗑了三個響頭。
長樂一時不是滋味，「你了傷，母後不會怪你的。」
穆川一臉虔誠，「這是規矩。」他閉上眼，對著靈位說道，「皇後娘娘，如果您在天有靈，希您能保佑公主此生無憂無慮，健康長壽。我穆川向您保證，此生會護長樂周全，絕對不將置於險境。」
「隻求我與公主，幸福滿，平安度過此生。」
穆川依舊閉上眼，雙手合十，他在心裡默默說了許多。
長樂沉默地聽著，在穆川說完之後，突然發問，「你有騙過我什麼嗎？」
穆川扭頭著長樂，「為什麼突然這樣問？」
長樂吸了一口氣，「沒什麼，隻是想到我們馬上要親了，夫妻之間應該坦誠，所以我想問問你，」的目突然犀利又認真，「騙過我嗎？」
四周寂靜，穆川覺嚨像堵住了什麼。
當然騙過。
而且那個謊言是足以影響長樂決定的，如果是輕淡的家常小事，他大可毫不猶豫地說沒有。
他臉上還帶著汙，十分狼狽。
許久之後，他輕笑，「我騙你什麼了？」
「我在問你，你隻需要回答我，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你，可是我請你記住。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騙過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穆川有些心慌，可是事到了這一步，再深的謊言也要繼續下去。
他何嘗不想坦白，何嘗不想做真實的自己。
可是他不敢。
他不敢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