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徽歪了歪頭,有些煩惱的想著,突然眼睛一亮,兩隻小手握著拳頭。
「兒為公主,金枝玉葉,向來不缺什麼,如此,便要求父皇保重好,大盛才能更加國富民強!」
顧治有些怔愣的看著顧徽,對這一番發言到驚訝。
小孩卻像什麼都覺不到似的,依舊抬著頭笑的沒心沒肺。
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那一番話有多麼人心。
顧治低下頭來,忽然愉悅的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果真是朕的兒。」
有許多人想要在他麵前求取利益,後宮中的妃子們求娶位分和榮華富貴,前朝的臣子們求取高厚祿,甚至金銀財寶。
可隻有這個兒每每都會讓到驚訝
「父皇答應你,大盛必定國富民強,你永遠是大盛的金枝玉葉長寧公主。」
富貴一生,一路榮華。
每年的年節大年三十,宗室都會進宮守歲,一群人吃酒聊天,看看歌舞。
顧徽雖然覺得這樣的活很是無聊,可是作為當今公主在這樣的場合也不能失儀,早早的便開始準備著了。
閣。
顧徽對著鏡子,暖春在一旁頗為細心地為一個個試著盒子裡的簪子。
顧徽隨便地撇了撇,指了一個流金蝴蝶凰簪,上麵吊墜著兩顆細細的珍珠流蘇。
「就這個吧,今日裡到場的都是我的長輩,早些去才行。」
暖春點點頭,拿起簪子為上,在一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這是原本是該奴婢提醒公主的,公主可不要把奴婢們的活兒都給搶了。」
顧徽含笑的撇了一眼,對著鏡子瞧著已經裝扮妥當,站起來了。
「放心吧,本宮離不得你們!」
大年三十的為了熱鬧,也披上了一件正紅的鬥篷。
出了閣房,良亭早就在外麵等著,這些天在閣,他也養回來了許多,臉蛋上多了一些,眉目清朗,倒讓顧徽想到了太子哥哥小的時候。
「起來吧,今天主要是要守歲,得捱到晚的時候,你去了也得站一天,到時你若是覺得累了隻管與知秋他們說一聲回來就是。」
良庭點了點頭,機靈極了。
「多謝公主恤,公主都卻不覺得累,奴才怎麼好意思覺得累呢?」
顧徽看了良庭一眼,他已經已初見的時候大不一樣,似乎能夠格外敏的察覺到他人的,表現出主人最喜歡的樣子。
若是在現代,這樣的商,必然也是公司高層叱吒風雲的英人。
可惜了。
「你在我邊也有段日子了,二寶那裡還缺了一位隨侍奉的太監,等過了這個年,便去他那裡伺候吧。」
良庭有些差異的揚起眉頭,也是知道自己通過了公主的考驗。
或許察覺到他的反應太大,連忙低下頭應和著。
「是!」
顧徽也沒有再理他,良庭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哪條路對他來說纔是最好的。
跟在的邊,也隻能一輩子做一個服侍人的太監。
二寶雖然現在年紀還小,如果太子哥哥登基,將來必然也有個郡王的爵位。
同為太監,跟在王爺邊,自然比跟在這個公主邊施展的機會大很多。
冬日裡,宴會便選在了靠近勤政殿的黎宮,這裡的地方大,距離嬪妃們所居的後宮又遠,用來招待客人們再合適不過。
顧徽到的時候,皇後的人早已在這裡安排好了一切,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後,對於這一套流程下來已經得心應手。
在場已經到了一些郡王親王夫人,看到顧徽進場,有一位穿著橘紅衫的富貴婦人熱的招了招手。
顧徽微笑著走了過去,行了一禮。
「長寧見過九伯母。」
景親王連忙手扶住,可不敢這位小公主的全禮。
人家尊重長輩,也得給人家麵子纔是……
拍著顧徽的手,十分慈祥的笑了笑。
「好久沒有看到長寧了,這些日子怎麼不去宮外玩耍,我家王爺可是經常唸叨著你呢。」
這位便是顧治的另一位兄弟謹親王的王妃,謹親王比顧治還大上三歲,因為生母出生不高的原因,向來是個小明,不爭不搶。
在奪嫡的時候明哲保,麵對那麼多兄弟的拉攏,寧願得罪人也不靠近任何一方。
做了許多年的孫子,顧治登基之後,因為兄弟都殺的差不多了,為了挽回一點名聲,特地將這個小明兄長封了親王的爵位,如今在京城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人,
這兩口子也是個聰明的,從來不爭不搶,也沒有得勢張狂,頗得他人的尊敬。
雖然至今膝下無子,謹親王卻也沒有納側妃,隻守著一位妻過日子。
也因此瑾親王妃雖然被很多人脊梁骨,說不賢惠,卻也為了許多貴婦們羨慕的件。
謹親王妃拉著顧徽的手,隻覺得這小丫頭越看越可,沒有孩子,看他人的孩子也免不了羨慕些。
上下掃了顧徽一眼,突然眼神一滯,心中糾結,想到這丫頭平常對十分有禮……
地看了看旁邊的人,跑到顧徽的耳朵旁輕輕地說著。
「你今日怎麼穿了這樣一?」
顧徽低著頭看這一裝扮,一大紅的,手工也很緻,並無任何愈距之,都是能夠用的,有些疑。
「怎麼了九伯母,長寧這一有什麼不對嗎?」
謹王妃著急的跺了跺腳。
「這一確實並無任何不對之,可從前兩年除夕夜,皇後都會穿大紅的服,你這樣不是和撞了嗎?」
大紅是隻有正室可用,皇後向來喜歡這個,在一些大場合裡會穿著它,謹王妃雖然也可以用這個,卻特地避免了大紅。
就是為了害怕和皇後撞衫,引起皇後的不滿。
依看這個小侄終究還是在後宮中,要在皇後底下過日子。
還是避著些為好。
左右看了看。
「現在時辰還來得及,你回去換裳,等會兒他們來了,我為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