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滿足,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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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姬冥修的不開心相反,胤王與喬岳山都高興壞了,盡管一早便知皇帝會封賞自己,可經歷了先前大起大落的一幕,劫后余生的喜慶顯然來得更為珍惜。

二人也化干戈為玉帛了。

喬岳山拱了拱手,笑瞇瞇地道:“是下誤會王爺了,那雪山玉果真是排毒圣,下如今覺得渾都輕松極了。”

提點大人也拍著馬屁道:“是啊是啊,我也覺得整個人神了不。”

眾人:當我們眼瞎嗎?你倆明明連走路都在打抖!

胤王不管雪山玉究竟是個什麼效果,總之匈奴王子痊愈了,皇帝高興了,開始信重他了,這就是一件大好事。

待到他徹底取得父皇信任,就把喬薇與兩個孩子的事稟報父皇,屆時,就算姬冥修再阻撓也無濟于事,人是的,孩子,也會是他的!

喬薇還不知自己與兩個孩子又被胤王給惦記上了,正趴在房里與上的疹子大戰三百回合。

痘疹之所以難,除了類似重冒的癥狀外,就是那些讓人抓狂的小疹子了。

抓又抓不得,撓也撓不得,否則會留疤。

“臉上居然都長了,沒臉見人了。”喬薇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一臉生無可,“七娘,藥好了沒?”

藥膏是游醫現做的,每日都上山采集新鮮的藥材與晨,這會子剛剛做完。

七娘端著配好的藥膏走進屋,笑道:“來了來了,老爺說今日多放了些薄荷,應是比昨日的效果更佳。”

“老爺,你倒是上了!”喬薇哼了哼。

七娘溫一笑:“是夫人的父親,我不老爺,難道還郎中?那多不像話。”

父親,人生中居然還有到這樣的角,喬薇淡笑。

七娘又道:“我把客房收拾出來了,以后就做老爺的屋子,家什麼的,恐得再添置添置,老爺行醫,給老爺打個藥柜怎麼樣?”

“再說吧。”喬薇漫不經心道。

七娘攪拌著藥膏,道:“夫人是太小沒了爹娘,乍一見到親爹,會不習慣也是正常的,等過些日子就知道有爹的好了。”老爺盡管偶爾瘋瘋癲癲的,可七娘看得出來,老爺是好人,亦十分疼夫人。

七娘在床邊坐下:“夫人,我給你涂藥。”

喬薇解了衫,趴在床頭。

七娘給細細地涂了藥,藥膏約莫是放了薄荷,涼涼的,很是舒爽。

喬薇舒適地呼了一口氣,微閉著眼,道:“半夜也是你給我涂的藥吧?辛苦你了,守了我大半夜。”

七娘的手一頓,心道那一位竟是沒對你說麼?

背上的藥膏涂好了,七娘準備解開喬薇的子,喬薇坐起:“我自己來吧。”

“好。”七娘把藥膏遞給了喬薇,“那我先去作坊瞧瞧。”

喬薇點頭:“辛苦你了。”

這幾日病了,作坊照常運轉,七娘幾人功不可沒,回頭痊愈了,得好生論功行賞才是。

七娘笑了笑出去了。

喬薇裳,開始涂抹藥膏,當發現自己十分人的地方也被涂了厚厚的藥膏時,臉蛋唰的一下紅了。

喬薇涂了藥,換上干爽衫。

屋子里沒了孩子會覺空的,盡管從前的白天孩子們也大多不在眼前,可在私塾與在京城,思念起來還是會不一樣的。

才一日,就想孩子們了。

可痘疹的傳染期未過,得再忍上幾日才是。

喬薇百無聊賴地坐在窗前,單手托腮,著院子里開得艷的白薔薇,忽然,一輛悉的影走進了別墅。

喬薇定了定神:“燕叔叔?”

燕飛絕也看到了趴在窗臺上的喬薇,路也不走了,施展輕功,輕輕一縱,落在了喬薇的窗外,瀟灑地笑道:“丫頭,好些了?”

疹子發出來就是好事,瞧這滿臉疹子,嘖!

喬薇拿扇子遮了遮臉:“好多了,燕叔叔怎麼有空過來了?專程來看我的?”

“可不是專程來看你的?”燕飛絕氣地笑道,“順帶著問問你雪山玉用完了沒有,沒有的話勻一點給我?”

雪山玉可是好東西,聽游醫,也就是如今上的父親說,此能排毒養、延年益壽,是一種比天山雪蓮更稀罕的東西,把這麼好的東西讓出去,痛的。

“你要它做什麼?”喬薇問。

燕飛絕一瞧那小樣兒便知在想些什麼呢,好笑地說道:“燕叔對你這麼好,給燕叔一點雪山玉怎麼了?還舍不得?”

喬薇燦燦一笑:“燕叔叔說的哪里話?別說雪山玉了,就是金子,你要我也會給你的。”

小丫頭,誰稀罕一點金子?這雪山玉可是多金子都買不到的東西。

燕飛絕不再逗了,再逗下去,那一位恐怕要燒傻子了:“不是我要用,是主。”

喬薇把剩下的小半瓶雪山玉屜里拿了出來,戲謔道:“他怎麼突然也要這個了?不會是跟我一樣,也得了痘疹吧?”

“是啊。”燕飛絕點頭。

“真得了?嚴重嗎?”喬薇問。

燕飛絕眼神一閃,難過道:“特別嚴重!都快死了!”

喬薇唰的站起:“我去把孩子們接回來!”

燕飛絕:你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太對啊?!

喬薇已退熱,出門吹點風沒多大問題,只是臉上疹子嚇人,戴了個有面紗的斗笠。

羅大娘不讓去,昨兒還燙得跟個小爐子似的,今兒咋就能出門了?痘疹這病,都是得在家養上十天半個月才夠。

游醫笑道:“退熱了,沒事了,記得藥膏。”

羅大娘沉下臉來:“你是親爹嗎?有你這麼當爹的?兒病這樣……誒?人呢?人呢?”

人已經悄悄溜下山了!

喬薇拿著兩瓶藥以及一張藥方在村口上了燕飛絕的馬車,戴著斗笠又換了裳,村民愣是沒認出這上了貴人馬車的人究竟是誰,但猜到會是山上的,畢竟整個村子,能坐得起這種馬車的除了小喬和家下人再沒誰了。

燕飛絕拉著駿馬的韁繩,將馬車調轉過來:“丫頭,藥可拿好了啊,雪山玉難得,今年都出不了第二瓶了。”

“這東西這麼珍貴的啊?”喬薇咋舌,早上覺得好喝,著喝了好幾勺呢,看著喝這麼貴重的東西,游醫也不提醒,就傻乎乎地笑——

唉!

慈父多敗兒!

喬薇痛地握了手中的瓶子,早知道這麼貴,就把幾勺拿去賣嘛,指不定能賣個好價錢呢!

燕飛絕還不知車里的某人財迷病犯了,沒等來回應,以為對方沒聽到,大著嗓門兒來了句:“拿好了啊!弄壞了我家主就沒得治了!”

聲音太大,把神游太虛的喬財迷驚得渾一抖,那瓶子毫無預兆地拋了高空,喬薇心口一跳,飛一個猛撲——

嘭!

重重地跌在了地板上。

整個馬車像是忽然被天外隕石給了一般,車轱轆生生陷了地里,正賣力奔馳的駿馬被這種巨大的力道倏然拽住,險些就翻了!

燕飛絕也差點兒摔了出去,還當是著了什麼暗,穩住形后立馬跳下地來,定睛一看,尼瑪地上幾時有兩條槽了?來的時候怎麼沒發現?!

“沒事吧?”燕飛絕掀開了簾子。

喬薇從地上爬起來:“我沒事。”

燕飛絕解釋道:“我是說瓶子。”

喬薇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碎了!”

燕飛絕掃了一眼手中完好無損的瓶子,得意一笑,將馬車從凹槽里推了出來,繼續前行。

兩匹駿馬似乎是了驚嚇,一路上跑得歪歪斜斜的,快把喬薇顛死了。

好容易抵達四合院,喬薇如臨大赦,長長地松了口氣,藥瓶下了馬車。

剛一過門檻,小白閃電般地沖了過來!

眼看著就要撞飛喬薇,燕飛絕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它脖子!

“嚶~”小白被掐住了。

喬薇了把冷汗,兩日沒見,這小東西還是這麼橫沖直撞的,差點撞掉冥修的藥。

好在是有驚無險。

喬薇定定神,朝東廂走去。

誰料剛到門口,一個小影如同強盜一般,揮舞著狼牙棒跳了出來!直直撲向了

喬薇本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被那小家伙撞了個滿懷,就聽得嘭的一聲,瓶子掉在了地上……

“呀!娘親,這是什麼?”舒一邊揮舞著的新玩,一邊眨著眸子問。

喬薇哭無淚,這是什麼?是你爹的救命良藥啊!

孩子,你這麼坑爹你爹知道嗎?

……

唯一的藥引沒了,院子里的三人一籌莫展,圍坐在石桌上,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小包子還不知道自己把親爹唯一的“救命稻草”坑沒了,正蹲在地上,與哥哥開開心心地打著彈珠,時不時扭過頭來,沖喬薇甜甜一笑:“娘親娘親,我又打中了!我是不是好厲害?”

喬薇笑比哭難看:“是啊,舒最厲害了。”

那麼多人想害死你爹都沒得逞,你就揮了下狼牙棒,你爹半條命便代出去了。

史上最坑爹的孩子,沒有之一。

“這是姬無雙,主手下的七大高手之一,也是我們的老大哥。”燕飛絕把姬無雙介紹給了喬薇,“你他一聲叔叔就好。”

姬無雙冰冷的目唰地落在了燕飛絕的臉上。

燕飛絕絞手指:主快死了,我卻還有心開玩笑,我真的好禽

來的路上,燕飛絕便向喬薇介紹過姬無雙,知道對方醫毒雙絕,曾叱咤江湖,被人尊稱一聲毒圣,燕飛絕與師門鬧翻,遭到江湖各路仇家追殺,了重傷,就是姬無雙治好了他。姬無雙是第一個跟在邊的人,至于是如何被主收服的,燕飛絕沒有答案,但因著救命之恩的關系,盡管虛長了姬無雙幾歲,燕飛絕依舊拿他當大哥一般敬重。

喬薇輕聲道:“姬叔叔,冥修的病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難吶。”姬無雙嘆了口氣,“紫瑩草也可替之,但紫瑩草長在寒冰之地,非冬季不生,采下后不論如何保存,都會在半月之后喪失藥,所以比起雪山玉,紫瑩草是更不可得的東西。”

喬薇蹙眉道:“不能用別的藥方嗎?”

姬冥修搖頭:“質特殊,非以雪山玉做藥引不可。”

喬薇想起了自己的藥方:“為什麼我的也需要雪山玉?我的質也特殊不?”

姬無雙早已知是那晚的子,看了一眼,說道:“你與主有了夫妻之實,質自然也會有所變化,讓我給你把把脈。”

喬薇果斷出手來。

姬無雙是江湖中人,不拘小節,也不大看中男之防,但他知道對方是恩伯府千金,居然也這般利落豪爽,倒是他微微側目了一下。

但,也只是一下罷了,他心,依舊無法對喬薇滋生太多好,一則,他不像燕飛絕這麼好收買;二則,喬薇與胤王的過往,始終是他心頭一刺。

他心疼主,這種朝三暮四的本不配坐上主夫人的位子。

只不過他心里這麼想,面上卻不會有任何表

“可能會有點疼。”他三指搭上脈搏。

喬薇爽快地說道:“我不怕疼。”

姬無雙定定地看著,似在辨別話中的真假,畢竟不排除為了收買人心而故意做出討喜的行為,姬無雙毫不客氣地將一勁打了喬薇的筋脈!

喬薇就覺一細針鉆了自己手臂,在自己的中橫行霸道地游走,順著胳膊一路往上,尖銳的刺痛冷汗都冒了出來。

牙,一聲不吭。

“夠了啊!”燕飛絕打開了姬無雙的手,瞪姬無雙道:“又不會武功!”

習武之人大多打通了奇經八脈,勁在游走不問題,可若了普通人,就會疼得難以忍

姬無雙道:“你沒有任何力。”

喬薇放下袖子:“我當然沒有,我又沒學你們這兒的武功。”

姬無雙沉默,與主有了夫妻之實,應該多分走了一點的那力才是,可在上,他又查探不到任何蛛馬跡,真是奇怪。

“冥修的病怎麼辦?”喬薇切回了正題。

燕飛絕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轉,尷尬又狡黠地說道:“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我也是今早才知道的,有個東西……差不多能替代雪山玉。”

“什麼東西?”喬薇與姬無雙異口同聲地問。

燕飛絕看了看一旁正啃糖葫蘆啃得正歡的小白。

小白警惕地捂住了自己的小小白。

你們這群變態,又想要作什麼?!

……

半個時辰后,一碗熱乎乎的藥出爐。

著石桌上的藥,三人不約而同地清了清嗓子。

“丫頭,藥好了,快給主端進去吧。”燕飛絕義正言辭地說。

喬薇眸子一瞪:“為什麼是我?這主意可不是我想的,功勞也不該由我來領,燕叔叔,還是你去吧?”

燕飛絕的子抖了抖:“老,你去!主的病都是你治的你端進去主才會喝,我端進去主看都不會看,他一慣不肯理我。”

姬無雙看著兩個拼命甩包袱的家伙,眼皮子一陣:“藥是我煮的,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剩下的是你們的。”

喬薇挑眉道:“那藥引還是我提供的呢,沒我家小白,你熬得出這碗藥?”

“就是就是!”燕飛絕和稀泥。

姬無雙頓了頓:“那你說怎麼辦?”

曾贏遍賭場無敵手的喬幫主眉梢一挑:“猜拳,誰輸了誰去。”

一分鐘后,喬幫主榮地輸掉了……

喬薇端著藥走到東廂的門口,輕輕地推開虛掩的門,屋彌漫著一淡淡的藥香,藥香中,又夾雜著一似有還無的獨屬于他的男子香氣。

“我進來了。”喬薇過了門檻,恐他驚風,合上了門。

姬冥修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神特別冰冷、特別、特別鎮定!

但臉頰紅撲撲的,眼眶有些泛紅,眸瀲滟,閃著點點水,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不可描述的事一樣,但絕對是被在下面的那一個。

喬薇的角微微翹了一下,很快又強行地下來,走向他,溫地說道:“冥修,我來看你了。”

“哼!”姬冥修撇過臉,可以說是非常傲了!

喬薇從未見過他這般,印象中他總一副高高在上、高深莫測的樣子,眼下卻本不是那麼一回事,這就是一只炸的小嘛!

冷不丁地被萌了一臉的喬幫主,足足怔了三秒,才噗嗤一聲笑了。

一笑,姬冥修的臉更難看了!

“冥修。”喚他。

姬冥修臭著一張臉,別提多不想理

喬薇他額頭,真燙!

比景云舒那一次還燙,腦子不會燒壞了吧?

“來,趕把藥喝了。”遞過藥碗。

“不喝!”想也不想地拒絕!

喬薇地哄道:“乖,喝了藥,姐姐帶你出去玩。”

姬冥修一記眼刀子甩過來,信不信死你?!

喬薇他臉蛋,的,的,水豆腐一般,手真好!

要是每天都這麼乖就好了,姐姐一定很疼你啊!

姬冥修冰冷著一張臉:“人,夠了沒有?”

這很霸道總裁!

喬薇的心撲通撲通直跳,差點忘了自己是進來干嘛的。

燕飛絕簡直沒眼睛看了,能不能喂完藥了再調戲啊?人都快燒了有木有?

喬薇總算還是記起了正事,舀了一勺藥,喂到他邊:“趕把藥喝了,再不喝就涼了。”

姬冥修病這樣,鼻子是聞不出什麼了,可他總覺得這個人有那麼一不對勁:“別是拿假藥糊弄本主的吧?”

“絕對沒有!”喬薇瞪直了眼睛。

每次撒下彌天大謊時,都是這副眼神。

姬冥修冷聲道:“你先喝!”

“我又沒病!”

“你還在出痘!”

“我已經好了!等等,你怎麼知道我在出痘?”喬薇瞇著眼看向了他。

姬冥修面不改:“你滿臉都是。”

不該把斗笠取下來的!

喬薇深吸一口氣:“喝藥。”

姬冥修淡道:“不喝,有詐。”

不得不說,姬冥修的直覺有時準得讓人害怕。

明明已經病得三葷五素了,居然還能與喬大忽悠打平手。

喬薇眨了眨眼,一臉不悅地說道:“我啊,剛退了熱,上疹子都沒消就不辭辛勞來看你,你不領就算了,還好心當驢肝肺,你喝不喝!不喝拉倒!子又不是我的!大不了你兩一蹬,我再帶著孩子改嫁他人!”

“你敢?”姬冥修的臉變得十分難看。

喬薇哼了哼:“你看我敢不敢?”

姬冥修如果這麼容易被激傻,那就不是姬冥修了:“你先喝,我再喝。”

喬薇暗罵了一句腹黑,說道:“你懷疑我下藥啊?你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值得我下藥的?我想把你怎麼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姬冥修不為所,敵不喝我不喝。

喬薇氣得直跺腳,眸,對門外喊道:“燕叔叔,姬叔叔,主召見你們!”

一聽召見,二人不敢怠慢,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主!”

燕飛絕問道:“主召見我們,所為何事?”

姬冥修沒說話。

喬薇指了指桌上的藥碗,正道:“主懷疑這碗藥被人下了毒,不肯喝。”

姬無雙蹙眉:“我親自熬的藥,怎麼會有人下毒?”

喬薇抿一笑:“既如此,就請姬叔叔自己喝一口,以證實這碗藥確實是沒被過手腳的吧!”

小丫頭片子,居然算計他!

姬無雙的,皮笑不笑地說道:“我把藥倒進碗里的時候,確定一切都是正常的,為證實清白,我愿意以試藥,不過,這碗藥可不是我端進來的,會不會有人在端藥的途中,把什麼不干不凈的東西灑在了碗里呢?”

喬薇深吸一口氣:“我可沒有放什麼東西!”

姬無雙冷笑:“口說無憑,除非你親自喝一口,否則,難以服眾。”

燕飛絕看著掐架掐得都倒大了霉的二人,笑得花枝

“還有你!”喬薇與姬無雙不約而同地看向燕飛絕,眸涼颼颼的,“是你把藥從廚房端出來的!你也有機會手腳!你也得喝!”

最后的結果,自然是三條倒霉蟲都喝了,小姬鞋才慢條斯理地端過藥碗,一小口一小口,十分優雅地喝下了。

能把小白的子尿喝出紅酒的格,喬薇覺得冥修也是厲害了。

當天夜里,不出意外的,四人全都拉了狗……

兩個小包子趴在北廂的窗臺上,托著腮幫子,一臉無辜地看著瘋狂進出茅廁的幾人。

舒眨著眸子問:“為什麼大人也會拉肚子?”

景云一本正經地說道:“一定是吃東西了,你看我們沒有吃,我們乖乖的,所以我們拉肚子。”

舒嘆了口氣:“唉,大人真不懂事。”

……

后半夜,幾人總算消停了,小包子已被綠珠哄睡,喬薇不敢靠近他們,只遠遠地在門口看了一眼,隨后進了東廂。

綠珠打了熱水進屋:“夫人,要吃點什麼東西嗎?小米粥還是……”

喬薇有氣無力地擺擺手:“不用了,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你幫我準備一間屋子。”

綠珠為難地說道:“沒有屋子了,都睡滿了。”

“怎麼會睡滿了?”喬薇問。

綠珠道:“姬大人與他的藥各住了一間屋子,景云舒又住了一間屋子,沒有多的了,夫人要不去和我睡吧?”

喬薇就道:“你得過痘疹嗎?”

“沒有。”綠珠搖頭。

喬薇失:“那我不能去,會傳染給你。”

“那……要不您還是睡東廂吧?我給您支個小床?”綠珠小心翼翼地問。

也只能這樣了。

姬冥修折騰了大半夜,高熱退了些,但因是藥罐子泡大的,耐藥比常人厲害,還是要等個一兩日才能完全退熱。

喬薇他額頭:“冥修,冥修。”

沒有反應。

喬薇在小床上躺下,雖是小床,但鋪了上等的被褥,依舊而舒適。

喬薇閉上了眼。

須臾,又睜開,看著冥修的背影道:“你睡了沒?”

仍是沒有反應。

喬薇古怪地皺了皺眉:“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呀?”

大老遠地來看他,換平時他得多高興,今兒卻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開始只顧著心虛那碗藥,現在靜下心一想,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為什麼生我的氣呀?我干什麼了?你的痘疹也不一定是我傳染的,指不定是你傳染給我的呢,這東西是有潛伏期的你知道嗎?不是誰先出痘誰才是傳染源。”

夜,靜得有些寂寞。

“你別不吭聲,我知道你沒睡,我到底怎麼你了嘛?你別憋在心里指我自己去猜,我猜不著的。”

喬薇長脖子:“真的睡了?”

“喬薇。”

他忽然開口。

喬薇微微一愣,這家伙還從來沒有名字:“怎麼了?”

“冷。”

喬薇站起,走到床前,拿出薄被蓋在了他上,他的子瑟瑟發抖,像寒風中凋零的落葉。

喬薇挪到床上,將他抱進懷里,他滾燙的臉頰的心口:“還冷嗎?”

“嗯。”

喬薇抱了些,他子滾燙,喬薇只覺得自己抱著一個大火爐,熱得大汗直冒。

姬冥修卻是十分舒服,上涼涼的,的,呼吸溫,有一令人安心的味道。

聽著有些快速的心跳,姬冥修輕輕地閉上了眼。

難得這家伙有這麼溫順的時候,喬薇他臉蛋,又他肩膀,實,但不是十分夸張的那種,屬于穿顯瘦,

喬薇的指尖在他肩上走了幾個來回,調皮地一到了他膛。

!腹!人魚線!

天啦!

材怎麼這麼好!

喬薇的了一下,忍不住把手,皮有彈……

喬薇忍不住在他上狠狠得了一把,從小腹到腰肢,再到后背。

居然連背都有!

喬薇“幸福”得快要哭了,要是哪天不小心穿回去了,都不必垂涎那些當紅小鮮了。

喬薇狠狠地吃了一頓某人的豆腐,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本想瞇一會兒就回到自己的小床上,可瞇著瞇著,就不省人事了。

……

小白的子尿效果驚人,至天亮時,冥修的高熱基本退下了,這種神藥用一次即可,多了是要死人的,姬無雙換了方子。

喬薇在屋里收拾東西:“昨晚……”

“昨晚怎麼了?你爬了本主的床?”姬冥修的語氣冰冷極了。

早上是喬薇先醒的,醒了就趕回到自己的小床上,所以原則上,他應該是沒發現自己在他床上睡了一晚。

喬薇莞爾一笑:“當然沒有!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不過你昨天晚上說冷,所以我……給你蓋了被子!”

姬冥修危險地瞇了瞇眼:“只是蓋了被子這麼簡單?確定沒趁機占本主的便宜?”

喬薇嚴肅臉:“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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