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見外公,小包子來啦(結尾新增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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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納夫人與喬薇說了會兒話,得知喬薇一行人趕了一天的路還沒吃飯,懊惱地拍了拍自己腦袋,道自己只顧著說話,都忘記招待他們用膳。

塞納家的膳廳不像京城的膳廳致得雕梁畫棟,高高的屋頂,寬闊的房間,冷的石壁,中間一張長長的木桌,配上八把大木椅,桌椅的工藝還算良,木質奇佳,是上等的金楠木。

姬冥修與喬薇坐下,姬無雙與易千音也找了個位子坐下。

塞納夫人這才真正地看到了一行人的容貌,易千音自不必提,年一個,姬冥修戴了面,但半遮半掩間,更顯得一張臉英俊迷人,又更別論他一出塵的氣質,愣是將塞納夫人的臉都看紅了。

塞納夫人拉著喬薇的手,慨道:“我從沒見過比你外公更英俊的男子,但現在我見到了。”

喬薇看了姬冥修一眼,角不自覺地高高揚起,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相公!真想化為狼,把這家伙給撲了啊……

塞納夫人比塞納鷹客氣多了,在知道塞納鷹差點把客人丟在水潭里的時候,塞納夫人毫不客氣地扇了他腦袋瓜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親娘給教訓了,塞納鷹的臉也是有些彩。

為表達歉意,塞納夫人決定親自下廚。

眾人一想到塞納鷹的黑暗料理,瞬間不對塞納夫人的廚藝報有任何希了。

“塞納夫人,您是千金之軀,如此尊貴的份還是不要進廚房了吧?”易千音笑呵呵地說道。

喬薇也笑了笑:“是啊,塞納夫人,你也坐下吧,再陪我們聊聊天兒。”

塞納夫人笑道:“我做了飯,再陪你們聊天也一樣。”

易千音瞬間變了苦瓜臉,姬無雙一貫沉得住氣這會子也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而就連素來喜怒不形于的姬冥修,也不著痕跡地角,很顯然,大家都被塞納鷹的廚藝弄出龐大的心理影了。

喬薇輕咳一聲,著頭皮道:“翎姨,你的廚藝不會和塞納鷹差不多吧?”

塞納夫人聞言,噗嗤一聲笑了:“你們吃過他做的東西了?那真是難為你們了,他的廚藝是整個塞納家最差的,偏偏他自己不覺得,總喜歡做給人吃。我的廚藝很好的,你外公吃過我做的菜都贊不絕口。”

喬薇長長地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你們可能吃不慣塔納族的飯菜,我跟你娘學過幾道中原的菜式,現在就做給你們吃。”

爹曾說過,娘的廚藝特別好,比的更好,名師出高徒,塞納夫人的廚藝應該是挑不出錯兒的。何況這一路,不是啃干糧,就是啃生海鮮,肚子里早沒什麼油水了,要是能吃上一頓香噴噴的家鄉菜,該有多

喬薇激一笑:“有勞翎姨了。”

塞納夫人去了廚房,作還算快,約莫半個時辰,便做了一道糖醋排骨、紅燒帶魚、清蒸螃蟹、農家小炒與一盤素炒青菜,那青菜與喬薇平時見到的不大一樣,不出名字,想來是塔納族的特產。

塞納夫人招呼眾人道:“趁熱吃吧,別客氣,塞納鷹,你也坐。”在塔納族沒有男分席的說法,自己也坐下了,又看向喬薇與姬冥修道:“不知道你們來,塞納鷹的父親和爺爺都外出巡島了,可能過幾日才回得來。”

夫妻二人出了理解的笑容,在與人應酬上,姬冥修的段數是比喬薇要高的,喬薇笑得有點兒假,姬冥修那才是發自肺腑的微笑,塞納夫人一顆心都差點被笑出來了。

塞納夫人拿起了筷子,笑著說道:“我不太懂你們中原的禮儀,在我們塔納族是沒那麼多規矩的,大家就把這里當自己家,千萬不要客氣,要是哪里招呼不周,只管說出來,千萬別藏在心里。瞧我,說那麼多,菜都快涼了,大家別愣著了,趕吃飯吧!”

眾人于是開了,桌上的飯菜賣相極好,聞著也香,是那種悉的家鄉味,離家半月的眾人一下子腸轆轆了,紛紛舉箸,夾了一筷子各自吃的菜。

塞納夫人的廚藝不愧是不同凡響,只是嘗了一口,所有人都跑了出去,吐得膽都要出來了……

說好的比塞納鷹廚藝好呢?

是這樣的?!

塞納夫人見眾人似乎不大喜歡桌上的飯菜,以為自己的中原廚藝不到家,忙做回了塔納族的特菜——野與小羊,結果大家伙兒更想吐了……

能讓菜的味道難吃這樣,也是十分不容易了。

最后的最后,還是一個喬薇看見了一個下人提著一籃餅子,拿過來咬了一口,淡淡的無添加的白面味道,好吃得喬薇差點哭了。

眾人一哄而上,把那個下人打劫了!

……

吃過晚飯,塞納夫人給眾人安排了房間,喬薇與姬冥修一間,姬無雙與易千音各一間,聽說還有個手下在路上,塞納夫人非常心地給他預備了一間。

沒有屏風一類的擺設,床也是簡簡單單的一張,墻壁是石頭做的,保留著石頭的原,床上鋪著的虎皮,被子也是皮做的,舒適又暖和。

喬薇趴在的大床上,地舒了口氣。

姬冥修在桌邊坐下,倒了一杯茶,問道:“你明天要去見你外公?”

喬薇與塞納夫人在里頭談話時并未刻意低音量,幾人要聽,應該什麼都聽到了,還沉浸在多了一個牛哄哄的外公的震驚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姬冥修問的是“你外公”,而不是“喬薇外公”:“不知道要不要去,我還沒答應。”

姬冥修喝了一口茶:“為什麼不去?”

“我長這麼大,本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外……”喬薇總算是反應過來了,眸子一瞪,一把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本正經地看著姬冥修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今天是夫人在這里,可能也不想見那個外公吧?”

姬冥修似是而非地哼了一聲:“你又不是喬薇,怎麼知道不想見?”

喬薇清了清嗓子:“我……我……我猜的呀!”

姬冥修漫不經心地說道:“你見都沒見過,怎麼猜得到心中的想法?”

喬薇被噎得啞口無言,想說我就是這麼想的呀,可這麼一開口不就餡兒了嗎?盡管其實按照原計劃,到了族就能告訴他自己是本尊了,可這家伙最近與“傾歌”打得火熱,在氣頭上,才不要和他相認!

“我是人,人就了解人,而且我也是個苦命的人,我打小被我爹娘賣了,長大后連我爹娘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倘若現在來個人,告訴我,我在世上有個外公,他想見我,我真想給他一掌,老娘當年被賣掉的時候你這個外公在哪里?”

“你與況不同,你爹娘是個黑心的,可小薇的爹娘一直十分疼,只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與生離多年。塞納夫人不是說了嗎?小薇的外公并不知道小薇的存在,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臨死前想要見自己外孫一面,你為何不全?”

喬薇咬,一樣的話,從塞納夫人里說出來,和從他里說出來,效果完全不一樣,現在都有點被說了。

“賀蘭傾是老族長唯一的骨,小薇又是賀蘭傾唯一的兒,賀蘭家就這點脈了,你不去見他,不是讓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嗎?”

剛剛只顧著震驚自己多了個外公,倒是忘記去琢磨塞納夫人話里的含義了,娘在閉關,外公后繼無人,這個節骨眼兒上外公去世了,整個族就群龍無首了,把著急地回來,多有些穩住大局的意思:“原來我這麼重要的啊。”

姬冥修給了一個別太自的眼神:“你想多了,你沒長在塔納族,沒給族里做過貢獻,想白撿個便宜做繼承人本不可能。”

喬薇撇兒。

姬冥修又道:“你來,就是希你能讓你外公撐住,撐到你娘出關。”

“哼!”喬薇撇過小臉。

姬冥修意味深長地勾了勾角:“戲可真深啊,真把自己當小薇了,喜小薇之喜,憂小薇之憂,怒小薇之怒。”

喬薇眼神閃了閃,直了小板兒道:“我可是非常敬業的!”

姬冥修但笑不語。

“不過。”喬薇想到正事,神嚴肅了下來,“你覺得塞納夫人的話真的可信嗎?”

“怎麼說?”

與我說了那麼久的話,都沒聽到我娘……夫人娘當年是怎麼離開族的,夫人的娘遇見爹的時候深重傷,這件事你知道嗎?”

姬冥修點頭,他知道的比喬薇更早一些。

喬薇是拉著傾歌去靈芝堂找喬崢做人皮面時,從喬崢里撬出來的,喬崢原不想說,喬薇一陣泡,喬崢招架不住,便一腦兒地“招”了。

喬薇若有所思道:“賀蘭傾傷的事,塞納夫人是不知呢,還是不想提起這一段傷心的過往呢?若是不想提起倒也罷了,若是不知,那麼與賀蘭傾的關系就沒說的這麼親近。”

姬冥修道:“不無道理,你娘連把你許配給姬家的事都告訴了,沒道理瞞自己當年過的傷。”

喬薇側躺在床上,單手托起了小腦袋:“所以咯,如果我娘沒告訴這件事,說明我娘對也不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不知不覺又被某人繞進去了,“我是說夫人的娘!”

姬冥修忍俊不地笑了笑:“是,夫人的娘。”

喬薇兇悍地說道:“當然!”

姬冥修言歸正傳:“不完全信任一個人,并不能說明對方就是一個壞人,你娘對你外公瞞更多,難道你覺得為了等到你,不惜與病痛頑強抗爭的外公會是一個惡人嗎?”

喬薇私有頓悟:“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點道理,可我心中,還是有不。”

“關于塞納夫人的?”姬冥修問。

喬薇搖頭:“關于好多的,譬如當年的事,當年賀蘭傾為什麼要離開族?好玩兒還是迫不得已?賀蘭傾是被誰追殺的?是因為追殺才逃出族,還是出了族才遭到人的追殺?還有,族的人為什麼不能離開這座島?他們是人魚嗎?隔段日子就得回海里泡一泡?”

姬冥修被最后一句逗笑了,腦補了一下塞納鷹拖著一條長長的魚尾,在水里妖嬈起舞的樣子,主大人被雷得不輕,眼皮子跳了跳,說道:“別著急,我們已經來了,事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

夜,二人躺在了床上。

喬幫主威嚴地說道:“我警告你,你不許靠過來,否則回去了,我一定向夫人好生告你的狀,我說到做到!”

“好。”姬冥修爽快地應下,果真躺著不了。

黑暗中,喬薇睜開了明亮的眼睛,一直到他傳來均勻的呼吸,喬薇才終于忍不住睡了過去。

一只胳膊過來,將小的子抱了懷中,一夜好夢。

……

喬薇是被一陣兵撞時聲吵醒的,睜開眼,習慣側,一片冰涼,姬冥修不知何時已經起了。

“小姐。”門外的侍聽到了靜,輕輕地推開門,抱著一疊裳走了過來,“這是塞納夫人給你準備的,請你換上。”

這是一條颯爽的連,窄袖,長度到膝蓋,配一條白子,腳踩一雙紅的小皮靴,頭上戴一頂紅寶石帽子,兩側有紅的流蘇垂下,換上后,整個人神清氣爽、英姿

夸贊道:“小姐真好看。”

喬薇照了照鏡子:“我也這麼覺得。”

喬薇洗漱完畢,出了屋子,塞納家的下人們紛紛向行禮,去了院子,就見易千音正與塞納鷹切磋武藝,剛剛的兵撞聲就是這麼來的。

姬冥修與姬無雙負手站在一旁,似是在觀看二人比武,余瞥見一道倩影,二人不約而同地扭過頭來。

大梁朝的子,以靜為裳多是廣袖深擺長得能曳地而行,塔納族的姑娘卻個個英姿颯爽,看喬薇這行頭就知道了,端的是明艷人。

姬冥修的眼底浮現起毫不掩飾的欣賞:“娘子真。”

“那是!”喬薇的小尾翹得更高了。

早飯,眾人依舊吃的是下人的糧餅,飯桌上,塞納夫人問了喬薇考慮得如何,喬薇咬了一口餅子,不咸不淡地說道:“我要是見了他,他能給我兩顆兩生果嗎?”

塞納夫人先是一愣,隨即抑制不住地笑了:“你見了他,別說兩顆,兩百顆他也給呀!”

這麼好!

一顆兩生果價值百金,兩百顆豈不就是萬金?!

一顆給冥修療傷,一顆送給沐小將軍,再給小包子留兩顆,親朋好友送幾顆,滿打滿算下來,最后還能剩下一百八,劃算!太劃算!

“但是一年只有十顆。”

塞納鷹一盆冷水澆下來,喬薇的夢幻泡泡啪的一聲破滅了。

姬冥修一行人份敏,在得到外公的首肯前,不宜讓族人發現,于是幾人在古堡中住了下來,塞納夫人只帶了喬薇一人前往賀蘭堡。

賀蘭堡是整個塔納族的王宮,比塞納堡恢弘大氣了三倍不止,士兵也更威武雄壯。

喬薇沒與這兒的士兵過手,但喬薇知道易千音武功極高,在整個中原都難逢對手,可在塞納鷹手中走不出十幾招,塔納族士兵,恐怕隨便拉出一個都是以一敵百的存在。

守門的侍衛攔下了塞納夫人的馬車,塞納夫人挑開簾子,出世了自己的令牌:“我是去探和卓的。”

和卓在塔納族里是王與領袖的意思。

侍衛警惕地看著后的車廂:“車里是誰,下來接檢查!”

塞納夫人含了一威嚴地說道:“是卓瑪的兒。”

卓瑪在塔納族語里,約等于公主。

侍衛古怪的眼神落在喬薇的上:“卓瑪的兒已經進去了。”

塞納夫人就是一驚:“你說什麼?”

侍衛納悶道:“剛才也來了一個人,說是卓瑪的兒,被煙夫人與長老們召進去了。”

塞納夫人然變:“怎麼可能?這才是卓瑪的兒!你快去通報,就說我要進去!”

塞納夫人在塔納族的地位是很高的,侍衛不敢怠慢,轉去稟報了,不一會兒跑過來,滿頭大汗地說道:“煙夫人與長老們請您進去。”

馬車駛了賀蘭堡。

塞納夫人的已經變得十分難看:“太可惡了!實在是太可惡了!我就知道會有人不安分!和卓快不行了,他們都想在和卓面前邀功,可是找個假的糊弄和卓,實在是不能原諒!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假冒卓瑪的兒!”

喬薇,敢不止塞納一家在找啊……

起先還不想見呢,瞧瞧瞧瞧,不見,有的是人想見,都不惜冒充起來了。

老實說也很好奇,冒充的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塞納夫人領著喬薇進了賀蘭堡的議事大廳,寬敞而莊嚴的廳堂,和卓的側夫人煙氏與五位長老以及幾位封地的領主已經到了,塞納夫人毫不客氣地走進去,眾人聽到了氣呼呼的腳步聲,齊齊朝看了過來,眾人的目一下子被后的子吸引,不約而同地出了驚訝的神

塞納夫人將眾人的神盡收眼底,起了脯道:“怎麼樣?很驚訝吧?卓瑪的兒是不是和卓瑪當年長得一模一樣?我聽說有人跑來冒充卓瑪的兒了,我不管那人是誰,可是現在,我想大家心里應該都明白誰才是真正的卓瑪之了!”

眾人面面相覷。

喬薇的目自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看這些人的樣子,確實震驚的容貌,可震驚的理由,好像與塞納夫人想的不大一樣。

煙夫人小聲與一旁的大長老談了幾句,大長老點頭,對塞納夫人道:“我想,你們還是先見見卓瑪的兒再說吧?”

塞納夫人一雙手拍在了桌上,毫不退讓地說道:“我說過,這才是卓瑪的兒!”

大長老沒與爭執,沖著偏間的方向招了招手,很快,一個年輕麗的姑娘牽著一雙孩子從里頭走出來了,讓喬薇與塞納夫人無比震驚的是,這個姑娘盡管穿著中原的裳,但那張臉、那張臉……卻與喬薇的一模一樣!

塞納夫人當即就驚呆了。

別說塞納夫人,連喬薇也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怎麼會有人和長得這麼像?那眉,那下,那,連高十分的接近,氣質倒是不像,不過這些人又沒見過,氣質像不像也沒差別不是嗎?

只要和一樣,就是賀蘭傾當年的長相,憑著這長相,就足夠取信一眾長老了。

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喬薇問道。

大長老誠實地說道:“我們檢查過了,沒有,所有人都沒有。”

所有人?

喬薇的目落在那一雙孩子上,一男一,這是“景云”與“舒”麼?年紀也確實五六歲的樣子,懷中各自抱著一只小雪貂。

兩只白都復制過來了,真是厲害啊!

更厲害的還在后頭,喬薇這子震驚的勁兒還未下,屋里又走出了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他后牽著一只小猴兒。

“爹。”子給男人行了一禮。

孩子們道:“外公。”

你大爺!

都copy到爹和珠兒頭上了!

除了那個姑娘與喬薇的容貌一致之外,其余幾個倒是與景云他們不像,但其余人族也不認識啊,有喬薇這張臉就夠了。

子摟旁的孩子,蹙眉看向喬薇道:“你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我?”

麻蛋,到底誰冒充誰?

喬薇還真不信世上有如此相似的臉,又不是雙胞胎,胤王與冥修相似,那也只有七八呢,哪兒這家伙,完全就是復制黏

喬薇一步邁上前,撕向的臉,驚呼一聲,議事廳的侍衛沖了上來,將喬薇拉開。

被拉開的前一瞬,喬薇到了的臉,可以確定的是,的確沒戴面

喬薇懵了,這到底怎麼一回事?總不會是娘背著他,給他爹戴了一頂綠帽子。

大長老正道:“塞納夫人,看在塞納老爺與你父親的面子上,我就不計較你們的罪過了,但倘若你們一直無禮下去,我也不會再心慈手了,你們走吧!”

塞納夫人還沉浸在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

侍衛要將喬薇拉出來,喬薇掙開了他們,看向那個假貨,正道:“慢著!你們究竟對喬薇了解多嫁給了誰,爹是誰,孩子是誰?又有哪些特征,你們都清不清楚?”

大長老道:“當然,我們可是查探過的消息的,嫁給了姬家的主,生了一對龍胎,兒子景云,舒,景云天資聰穎,五歲便摘到神試的探花之名,兒資質平平,喬薇的父親是恩伯府的家主,醫高明。”

喬薇淡道:“我兒才不是資質平平,五歲以前,連塊磚頭都提不起,可五歲開始,力氣一日日變大。”

長老們竊竊私語,似乎在判斷喬薇話里的真假。

子小聲地對小孩兒說了什麼,小孩兒冷漠地看了喬薇一眼,走到一把椅子前,抬起手,啪的一聲將椅子拍了碎片。

子給了喬薇一個得意的眼神。

喬薇的眼神一下子冷了,看了看那小姑娘,說道:“我看你這倆孩子,一個都不像你啊。”

主神從容地說道:“他們長得像孩子他爹。”

爹你妹!

塞納夫人拉了拉喬薇的袖子,用只有二人能聽到的音量道:“你一個人來的,人家是什麼都配齊了才來的,你勝算太小了,現在,只能把你相公過來,讓他證明你的份了。”

子對幾位長老說道:“我原本想讓我相公一起過來,但他最近不適,去閉關了。”

靠!

喬薇想口了。

心的翻滾,喬薇正道:“論容貌,我倆是一樣的,憑什麼是我娘的兒,你們就信,我說我是,你們就不信?難道只因為我沒把我的家人帶來嗎?”

大長老道:“因為有信。”

“信?”喬薇疑

一個侍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喬薇定睛一看,那不正是掉在水里的東西嗎?娘的冊子與一些親筆書信的東西。

相比之下,懷里只有一封爹寫給娘的信,可族人又不認得爹的字,這封信只有娘才能辨別真偽,可娘在閉關……無從出來作證。

這一趟,注定是無功而返了。

塞納夫人氣得夠嗆,回到古堡,逮住塞納鷹一頓咆哮:“你真的沒有接錯人嗎?”

塞納鷹無比鄭重地說道:“我確定沒有,我在皇宮見過姬家主,也見過卓瑪的兒,燕飛絕與易千音也了幾次手,我絕不會認錯。”

塞納夫人捶拳:“可是宮里還有另一個卓瑪的兒!”

塞納鷹想也不想地說道:“這不可能!我不會接錯人的!”

若是喬薇沒把傾歌拉下來,你可能真的已經接錯了。

喬薇看了母子二人一眼,與姬冥修回了房間,易千音與姬無雙也跟了過來。

“到底怎麼回事?”姬冥修問。

喬薇把皇宮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我’、‘景云’、‘舒’、‘我爹’、‘大白’、‘小白’、‘珠兒’,齊活兒了!還有我的信!”

“兩個關鍵,一個,為什麼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二,你的信為何會在手上。”

傾歌,是不是和你一樣,戴了面啊?”

“我試過,沒有戴。”

姬冥修看向了易千音:“那就是和你一樣,都練了易容化形之功?”

易千音沉思著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喬薇想起當初易千音假扮喬崢時便是用的這個法子,但如果記得沒錯,這個法子貌似是有時限的?

易千音道:“則十日,多則半月,最長的也不會超過一個月,之后練功的人便會遭到極為強烈的反噬,再也無法維持,并且需要閉關養傷。”

“要等那麼久才能揭發那個假貨?”傾歌假扮都無法接,更何況一個陌生人?“可是萬一他們利用這個月,把我外公的家產都騙了呢?”

易千音納悶:“你外公?”

喬薇糾正道:“夫人的外公!”

“信又是怎麼回事?”姬無雙問。

喬薇冷冷地喝了一口茶:“還能怎麼回事?八是那個薛蓉蓉搞的鬼,和我們一塊兒下的水潭,大家都被水流沖散了,可最后也都找回來了,只有與我的信一塊兒消失不見了。現在,我的信出現在那個假貨的手上,這件事會與薛蓉蓉沒有關系嗎?”

話音剛落,燕飛絕回來了。

燕飛絕的胡子都長出來了,緒十分低落。

喬薇就道:“沒找到薛蓉蓉吧?”

燕飛絕悵然地點點頭,失魂落魄地回了自己屋。

易千音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嘆氣。

“現在該怎麼辦?”姬無雙抓回了重點。

姬冥修道:“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等喬薇的娘親出關,這樣做的風險是很長時間都等不到;第二個辦法是把景云與舒接過來,舒與喬薇長得這麼像,一看就知道是賀蘭傾的外孫了。就算這也不足以取信,家里不是還有許多賀蘭傾的東西嗎?多再帶幾樣過來便是了。”

……

冰冷的暗室,子站在影下,看向面前的一扇屏風:“長老相信我們了,但我還是有點擔心,他們萬一把那兩個小的接過來怎麼辦?那兩個小的,據說也與賀蘭傾很像。”

屏風后,一道雌雄莫辯的聲音幽幽地傳來:“你放心,我早有準備。”

……

天空又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兩個小包子跑去院子雪球,鎏哥兒坐在椅子上,左手一只白,右手一只白。

“我要做個娘親!”了個大大的雪團子。

“那我做個爹爹。”景云也,但他力氣不如妹妹,半天也才了小小個。

榮媽媽從屋里走了出來,笑著看了孩子們一眼,輕聲道:“該吃飯了。”

“我不想吃。”鎏哥兒沒玩夠。

景云拍了拍手里的雪,站起來:“吃了再玩吧。”

舒乖乖地點頭。

爹娘不在,但二人都乖乖的,因為曾祖母說,他們乖乖的,爹爹和娘親就能早一點回來。

二人手拉手進了屋。

兩只白也跐溜一下進了屋。

白白沒了,鎏哥兒臭著小臉:“我也要進屋。”

榮媽媽將他抱進了屋,自打上次傷了腳,這孩子至今不肯下地走路。

姬老夫人與三個小家伙一塊兒吃了晚飯,舒與景云不挑食,給什麼吃什麼,還吃得特香,姬老夫人只是看著,都能多吃下半碗飯。

吃過飯,兩個小家伙又跑去院子玩,風雪滿天,但二人子骨好得出奇,漸漸的,姬老夫人便不攔著了。

二人玩了一會兒,外頭響起了喧鬧的鑼鼓聲,舒眨著亮晶晶的眸子道:“哥哥,那是什麼呀?”

景云很認真地想了想:“我和爹爹大婚的那天也聽到了這個,好像是舞獅子。”

舒興地蹦了起來:“我要看我要看!”

姬老夫人讓榮媽媽與冬梅并幾個得力的丫鬟婆子,帶著三個孩子去了門口。

每逢過年都會有這種舞獅子的,挨家挨戶地跳,今年似是比往年早了些,卻比往年的熱鬧,舞獅子的就有三對,還有一隊舞龍的,是小龍,五六個人,舉著木,彩的小龍在空曠的道路上蜿蜒而過,敲鑼的,打鼓的,吹嗩吶的,好不喜慶。

榮媽媽年紀大了,聽不得這麼鬧騰的東西,捂住了耳朵。

兩個小包子興得拍手好。

忽然,一對舞獅子的跳到了二人前。

景云古怪地看著它,它做了個俯首的姿勢。

景云眨了眨眼:“請我坐上去嗎?”

冬梅笑道:“是啊,爺。”

榮媽媽就道:“別給摔著了。”

冬梅笑道:“沒事的,榮媽媽,人家都是老手了!去年鎏哥兒也坐過呢,是吧?”

鎏哥兒點頭。

冬梅抱著景云坐了上去。

舒原地狂跳:“我也要坐!我也要坐!”

獅子下,領頭的男人邪惡地勾了勾角,與另一隊舞獅子的使了個眼

另一隊舞獅子朝舒走了過來,舒也不必人抱了,小胖兒一邁,坐了上去!

舞獅子的人本想拔就跑,奈何沒邁出步子,就啪的一聲趴在了地上!

媽的,這孩子怎麼這麼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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