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作為塔納族唯一的神殿,除了擔負起祭祀的重任,每月的雙日也會在殿中開設晚課,晚課主要是教授《真神經》,授課的對象是全島居民。
在圣殿是不分貴賤的,只要踏了圣殿,不管領主也好,平民也罷,都是真神的子民,真神護他們如同護自己,在這里,大家都是兄弟姊妹,任何企圖在殿中仗勢欺人的信徒都將到真神的懲罰。據說早先曾有個世家公子不信這一規矩,在圣殿毆打了一個漁民,結果當天夜里,那位世家公子便毫無預兆的暴斃了,仵作驗尸,也未能驗出死因。自那之后,眾人來圣殿越發謹守規矩了。
晚課的地方在宣云殿,殿堂沒有多余的裝飾,干凈整潔的地板,一排排小桌與墊子,最里邊的一尺高的臺子上是圣的位置,今日圣抱恙,便由大圣姑代為授課。
大圣姑雖是圣的老師,可并不常在人前臉,的容貌對絕大多數信徒而言都是陌生的。
大圣姑十分看重此次晚課,不僅沐浴焚香,還穿上了最得的裳,描了淡淡的妝。
跪坐在墊子上,翻開小桌上的《真神經》,不知是不是晚飯吃了蔥花的緣故,總覺得子有點不大舒服。
同樣不舒服的還有三圣姑。
三圣姑坐在塞納夫人與畢羅夫人中間,前面是一排來得較早所以占據了最好的位置的信徒,后面是幾個世家的小姐與本島居民,大家都在認真地默讀著《真神經》第七卷第四十八章到第九十五章的容,殿安靜得只能聽見翻書頁的聲音,以及……時不時扭一下屁的聲音。
塞納夫人不解地看了一眼,如此莊重的場合,怎麼三圣姑像屁上長了釘子似的?
另一側的畢羅夫人也朝三圣姑投來了困的目。
值得一提的是,畢羅家與塞納家雖是不對付,不過塞納夫人與畢羅夫人私底下卻是極為要好的朋友,故而每每來圣殿,二人都會坐在一塊兒,中間的位置本是給畢羅夫人的兒子留的,但他突然有事來不了便給空著了,三圣姑是幾位圣姑中最晚到的一個,四周都坐滿了,唯獨這兒有個空位,便給坐了過來。
可也不知怎麼回事,肚子不大舒服!
四圣姑虔誠地默讀著桌上的經文,沒注意到兩位師姐的異樣。
三圣姑的肚子咕咕地,雖是聲音很小,但塞納夫人與畢羅夫人都聽見了,心道三圣姑竟是空腹來參加晚課,其心虔誠,值得借鑒吶!
三圣姑才不是沒吃晚飯,把一桌子飯菜全都吃了,包括那晚玉米龍骨湯,也喝得干干凈凈的,也許,就是吃得太飽了,所以肚子才會百般不適。
三圣姑按住了肚子。
忍住,忍住,忍住……一定要忍——
卟——
一道大響屁放了出來,在靜謐的殿堂,如同一道悶雷,驚得塞納夫人與畢羅夫人雙手一抖,書都捧掉了!
眾人心驚跳地朝這邊看了過來,想知道究竟是誰這麼過分,居然在真神的眼皮子底下放屁,這可是對真神的大不敬,不怕把真神嚇走嗎?
三圣姑的臉臊得通紅,但正襟危坐,鎮定得不得了,除了塞納夫人與畢羅夫人,還真沒誰聽出是。
二位夫人將經書撿了起來,繼續默讀。
三圣姑的肚子一陣絞痛,但這時候去如廁無疑是一件尷尬又無禮的事,強迫自己把痛忍過去,沒經歷過的人大概永遠不會明白,肚子痛是一種怎樣的抓狂驗。
經文上寫的什麼,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墻壁上的沙,還有半個時辰就能下晚課,只用堅持到那時就好。
強迫自己想點別的轉移注意力,想著想著便想到了喬薇。
四圣姑給喬薇一共下了三種蠱,第一種蠱是蠱,這種蠱蟲嚴格來講并不算真正的蠱蟲,蠱蟲是通過特殊的藥養出來的,而它,只是一種島上的小毒蟲罷了,別看它小,被它一,可是會全瘙不止的。
大圣姑抓了抓,又抓了抓肚子,還想抓背、抓脖子,但又恐被人瞧見,只得將指甲掐進里,生生地忍著,忍得心里都開始發了!
四圣姑給喬薇下的第二種蠱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蠱蟲,是一種以蠶食兩生果花葉為生的小飛蛾,這種小飛蛾能變,藏在上很難被發現,它不咬人,也不攻擊人,但它翅膀上有一層灰,不小心抖落了讓誰到,比被蜈蚣咬了還可怕。
大圣姑的上很,可是的臉上卻開始作痛,一開始只是臉頰,不多時蔓延到了鼻子、,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如此難。
在大圣姑側有兩個伺候的侍,們的任務是聽候大圣姑的一切差遣,大圣姑有時會讓們維持秩序,有時會讓們磨墨,有時什麼也不讓們做。
們習慣地時不時朝大圣姑看去,以便在大圣姑需求們時能夠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哪知當們的眸落在大圣姑臉上時,嚇得差點沒把手里的經書扔出去!
大圣姑的臉怎麼了?怎麼全都腫了?腫得跟個豬頭似的,秀氣的櫻桃小變了兩瓣香腸。
這、這、這簡直太可怕了!
二人拼命地朝大圣姑眉弄眼,奈何大圣姑完全沒有瞧見。
坐席上,不信徒已將章節看完了,抬起頭來,想瞻仰瞻仰大圣姑的圣容,結果定睛一看,隔夜飯都差點吐出來了!
說好的仙姿佚貌呢?隔壁老王都比養眼吶!
眾人紛紛決定今晚回去找隔壁老王洗洗眼睛。
殿的信徒開始竊竊私語,一邊說一邊看向大圣姑,大圣姑只以為他們是被自己的盛世所驚艷,所以盡管吵鬧不合規矩,也沒有出言制止。
唯一沒發現大圣姑異樣的大概就是三圣姑了。
三圣姑正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暗地竊喜著喬薇變大豬頭,不過這還不是最折磨人的,最折磨人的是第三種蟲子,這回,是貨真價實的蠱蟲了。
大圣姑忍住渾的不適,語氣舒緩地說道:“現在,我開始為大家講授《真神經》第四十八章的容,‘真神曰,善父母者,善己也;善兄弟者,善己也;善妻者,善己……汪!’”
眾人一愣!
大圣姑也愣了愣,剛剛是錯覺嗎?怎麼自己里會發出那麼奇怪的聲音?
定定神,大圣姑接著道:“‘善夫者,善……汪!’”
大圣姑捂住了。
眾人訝異地朝看了過來。
大圣姑臊紅了一張臉,輕咳一聲,道:“‘善子者,汪!’”
眾人驚得張大了。
大圣姑的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幾句話的意思是……汪!”
“大家都別,聽我……汪!”
“我……汪!”
“汪!”
信徒們紛紛驚得說不出話了,一些膽小的甚至到了一害怕,不由地站起來,驚恐地著臺上的大圣姑。
大圣姑實在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一開口全是這種聲音,不信邪地扯了扯嗓子,蓄足一口氣,這次要用丹田發聲——
全都給我坐下!
“汪汪汪汪汪汪!”
所有人都站起來了,離開自己的席位,往后退了幾大步。
大圣姑一掌拍上桌子,怒目向眾人。
若是原先的臉孔倒還罷了,此時頭大耳香腸,真的好辟邪有木有?!
三圣姑與四圣姑察覺到了一什麼,朝著大圣姑走去,大圣姑卻先二人一步邁下了講臺。
眾人見朝這邊走了下來,紛紛嚇得跑出了大殿。
大圣姑眸一冷,一個躍起,撲倒了一個男信徒,一口咬上他的屁!
“啊——”男信徒慘。
人群中,不知誰嚷出了聲:“妖怪!妖怪!妖怪——”
“圣姑變妖怪了——快逃啊——”
“逃啊——”
信徒們統統逃竄了起來,桌子踢倒了,墊子踩爛了,門板撞飛了,數百人的大殿瞬間陷了一片混。
……
后院,一座的小宅子里,兩名守門的侍也聽到了前殿的靜。
侍問:“哎,前邊怎麼了?怎麼這麼吵?不是在上晚課嗎?”
同伴道:“也許……是大圣姑在做什麼儀式?”
侍好奇地笑道:“我們去看看吧?”
這一提議,立刻被同伴否決了:“不行的,大圣姑吩咐我們看里頭的客人,一步都不能離開。”
侍笑道:“門上了鎖的,就算我們走了,也出不來。若是砸門,必定驚到巡邏的弟子,一樣逃不掉。”
同伴謹慎地說道:“說是這樣說,可萬一圣姑怪罪下來,我們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侍想了想圣殿嚴苛的刑罰,最終打消了去一睹究竟的念頭。
二人老老實實地在門口守著,忽然,一只小白貂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小白貂的一條似乎了傷,它手里抓著一方帕子,另一手捂住心口,一邊抹淚,一邊艱難地行走。
侍哎呀了一聲:“這小東西哪里來了?好像傷了,你看,它都哭了!”
小白貂“哭”得更凄慘了。
侍的一顆心都被萌化了,蹲下子,將“傷”的小白貂抱進了懷里,驚嘆道:“好小的貂啊,是個貂寶寶,阿蓉你快看!”
同伴的警惕比侍要高上一些,但對著這麼我見猶憐的貂寶寶,沒有一個人能夠狠下心來去懷疑什麼,同伴也蹲下了子。
侍輕聲道:“它不會是云貂吧?要是云貂就太好了,云貂是靈貂,通曉人的。”
哼,寶寶怎麼可能是大白那種蠢貨的同類?
侍又道:“把、它拿出去賣掉,咱們就發財了。”
把你賣掉!把你全家都賣掉!
“我看看它是公的還是母的。”侍出手,去掰小白的。
小白死死地捂住小小白。
就在小白幾乎貞潔不保的時候,一黑一白兩道影,拎著從廚房順來的小鐵鍋,緩緩地挪到了二人后。
同伴雙耳一:“有靜!”
二人齊齊朝后去,哪知還沒做出反應,便被兩個小鐵鍋嘭的一聲拍暈了!
珠兒從侍上找出了鑰匙。
大白站直了子,小白跳到大白的肩上,珠兒又跳到了小白的肩上,總算是能夠著鎖孔了。
三小只功地打開了生的第一扇大門,興高采烈地了蹦進去。
喬薇驚訝地看著三個小家伙:“你們怎麼來了?”
小白秀了秀肱二頭。
喬薇走到門口,將兩個暈倒的侍拖進屋,塞進了床底。
這兒時不時有人巡邏,若是發現地上有人暈倒,定會進屋查看的況,那樣,逃不了多遠便會被人發現。
藏好暈倒的侍后,喬薇與三小只出了屋子,正要鎖上門,回廊下傳來了三圣姑的聲音:“一定是那個人干的!”
喬薇一步邁回了屋,將鎖頭藏進袖子,并合上了門!
三小只也迅速找地方躲起來,床底下空間不夠了,珠兒與大白進去后,小白再往里就不了。
大白一腳將小白踹了出來!
小白咕嚕嚕地滾到了門邊。
嘭!
門被大力地推開了!
小白蹲著子,目視遠方,一不。
三圣姑的余看到了地上憑空多出來的石雕,雖然怪怪的,可這個節骨眼兒上,誰會在意這個?
喬薇坐在椅子上,優哉游哉地嗑著瓜子,面前的托盤里,瓜子殼堆了小丘。
喬薇眼皮子都沒一下,懶洋洋地問道:“喲,什麼風把三圣姑吹來了?”
三圣姑冷冷地看了一眼,警惕地問道:“門上的鎖怎麼沒了?還有守門的丫鬟呢?”
“你問我?”喬薇呵呵道,“拜托你搞清楚狀況,我是一直被關在里頭的那個,我怎麼你丫鬟去哪兒了?我怎麼知道門上的鎖沒了?你不妨去問問其他人,看是不是那兩個侍去前面看熱鬧了,我方才可是聽到了好大的靜,你們圣殿不會有出子了吧?”
三圣姑被這麼一帶,瞬間忘記先前的質疑了,走向喬薇,怒不可遏道:“你究竟對我師姐做了什麼?”
“你哪個師姐?”喬薇問。
三圣姑哼道:“給我裝蒜!我師姐今天就是見了你,才會變那樣的?”
喬薇不解道:“你師姐變了哪樣了?”
“我師姐……”三圣姑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完全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呼吸一滯,憤憤地說道,“你管我師姐變哪樣!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干的?”
喬薇無奈地嘆了口氣:“三圣姑啊,我是你抓的,從你點我的之后,你就把我全上下都搜了,連我防的匕首都給我繳了,我都這樣了,你覺得我還有什麼能耐對你們師姐做任何事?”
三圣姑怒道:“不是你干的,那你倒是說說,明明該下在你上的蠱,怎麼會下我師姐上了?”
喬薇眼珠子一,著下道:“你師姐被下蠱啦?什麼蠱啊?”
“犬……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這丫頭,總是把繞進去!
三圣姑揚起了掌,想給喬薇一個的教訓:“這一次,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護著你!”
話音剛落,肚子傳來一陣絞痛,有什麼東西似乎流出來,三圣姑痛得哎喲了一聲,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捂住屁,閃電一般地沖去了茅廁。
圣殿出了子,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喬薇趕帶上三小只,鎖好門,避開巡邏弟子們的視線,翻墻出了后院。
三小只早在殿里搜過了,姬冥修不在這邊。
如果不在這里,那就是在長老院了。
不論怎樣,先出了圣殿再說。
大白對地形異常悉,很快便找出了一條人煙罕至的逃亡路線,順著這條路線,幾人一路往東,在路過一間看似毫不起眼的小木屋時,喬薇聞到了淡淡的藥香。
喬薇拍了拍大白的肩膀,大白跐溜溜地跑了過去,在里頭溜達了一圈,安全!
平時呢,這兒是有重兵把守的,奈何今晚前殿出了事,弟子們全都上哪兒維持現場了,所以這里也只是用鎖頭給鎖住了重要的房間。
開鎖啊,姐姐的強項啊。
喬薇取下了發簪,鎖孔,這不是尋常的鎖頭,不過也難不倒就是了,最多兩分鐘,就能——
咔!
鎖鏈被大白的尖牙咬斷了……
喬薇進了屋子,才發現這是一個巨大的丹藥房,娘當初能在大梁混出個神醫的名號,可全都是靠著從圣殿來的丹藥,這兒的丹藥,若是配得好,不比兩生果的效果差多。
著滿滿一大柜子丹藥,喬薇吸了吸口水,找了兩個大麻袋,將丹藥統統地掃了進去,隨后又找來一個大床單,將麻袋系在自己的背上,因不知圣殿是不是只有一個丹藥房,喬薇又多帶了兩個空麻袋,給三小只也打上了空包袱,以備不時之需。
將丹藥房洗劫一空后,喬薇與三小只迅速撤離了現場。
走了沒多遠,喬薇來到了一片果園,一眼去,全都是白胖胖的兩生果!
當初太師府一顆兩生果,就讓劍盟與素心宗搶得頭破流了,這兒卻有一片、滿滿、滿滿地一片!
喬薇驚得下都差點掉了。
什麼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這就是了!
兩生果對于類有致命的吸引,三小只本不等喬薇吩咐便爭先恐后地沖了進去。
喬薇也不怕它們把果子吃了,因為這兒的果子說有幾百顆,它們就算吃到飽,也還能有剩的。
這麼多果子,每年只給外公進貢十顆,剩余的都進了那群人的肚子,一顆兩生果能讓人增長十年至二十年的功力,難怪那群弟子年紀輕輕,武功卻一個比一個厲害。
短暫的怔愣后,喬薇打開麻袋,迅速地摘了起來。
左一顆,右一顆,摘得熱火朝天。
“讓你抓我!”
“讓你我!”
“讓你兇我!”
“姑摘你的果子!一顆不留!”
喬薇自己摘,不夠快,一把將三小只拎了起來:“別吃了,摘完回去慢慢吃!”
四只于是開始了瘋狂地采摘,喬薇與珠兒都是摘果子,大白與小白是連拔起,不知摘了多久,總算把果園摘得一顆都不剩了!
喬薇的背上像馱著一座小山,三小只的包袱也被塞得滿滿的,可以說是非常不浪費了。
……
而另一邊,數百名弟子出,總算是控制住了現場的混,大圣姑也被扶(擒)回了房,四圣姑給服下了解藥,終于沒再發瘋了,然而照了一下鏡子,又覺得自己還不如瘋掉好呢!
三圣姑與四圣姑害怕地跪在地上。
大圣姑恨鐵不鋼地看著二人:“你們為什麼這麼做?”
四圣姑辯解道:“我們原本是給小卓瑪下的藥,不知怎麼會是大師姐中了招!這……這都是三師姐的主意!三師姐說,那個丫頭太目中無人了,連大師姐都敢欺負,我們必須得給一個教訓!”
三師姐委屈道:“我幾時這麼說了?明明是我們一起商量的!”
“你……”
“都別吵了!”大圣姑喝止了二人,“你們是不是覺得只要我下臺了,圣殿就能到你們做主了?”
二師姐死了,如大師姐也沒了,那豈不是就是三師姐為大?四師姐為老二了?
不得不說,大師姐的邏輯確有那麼幾分道理,可關鍵是,二人并沒有這樣的打算,二人冤枉地看著大師姐:“大師姐,我們冤枉啊!”
一貫話的六圣姑開口了:“究竟是不是冤枉的,改日再查,先把大師姐的毒給解了吧!”
蠱蟲的毒,四圣姑給解了,但另外兩種小蟲子的毒,卻不是能解的。
大圣姑喚來兩名侍道:“你去丹藥房取一瓶冰心來,你去摘一顆兩生果來。”
冰心是臉消腫的,兩生果是排毒去厄的。
兩位侍領了命,快速地去了。
哪知不到一刻鐘,第一名侍便跌跌撞撞地回來了:“不好了不要了!大圣姑!丹藥房被盜了!”
大圣姑面一變:“什麼?”
侍聲道:“真的……被盜了……所有的丹藥……一顆都沒了……”
那些丹藥,幾乎全都是至寶,是圣殿的丹藥師耗費了數十年的心,不停地改良藥方,才煉出了這麼一柜子,居然……全都……沒了?!
大圣姑氣上涌。
不待消化掉這一噩耗,第二個侍也回了,表比自己的同伴更為恐怖。
大圣姑蹙眉道:“你又是怎麼了?”
侍哽咽道:“兩生果……沒了!”
大圣姑口悶悶一痛。
六圣姑走上前,嚴肅地看著:“沒了是什麼意思?那可是有幾百顆!”
“幾……幾百顆……都……都沒了……”侍嚇哭了。
若說丹藥還可以耗費大量的藥材與心力去煉,那麼二十年才結一次果的兩生果的損失就不是人力可以彌補的了。
大圣姑承不住這樣的打擊,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
六圣姑難以置信:“誰?究竟是誰干的?”
一個弟子腳步匆匆地沖了進來:“不好了圣姑!客人不見了!”
原本能更早發現的,奈何門上上了鎖,們便沒怎麼在意,直到巡邏了兩仍不見守門的侍才揣測可能出了問題,撬開鎖一瞧,傻眼了。
“一定是干的!沒錯,是!是!就是!我要殺了!”三圣姑憤恨地站起來,不顧六圣姑與五圣姑的勸阻,帶著青沫青霜等三十余名嫡傳弟子,殺氣騰騰地沖出了殿,朝著喬薇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此時的喬薇已經與三小只奔出了圣殿,奔進了后山。
喬薇跑著跑這個,就到有人追了上來。
形一閃,一道飛鏢自耳畔馳過,冰冷的涼意仿佛還著的耳畔,整只耳朵都涼掉了。
咻咻咻!
越來越多的飛鏢了過來,其中一枚中了珠兒的后背,珠兒慘一聲,撲倒在了地上,子搐了幾下,兩眼一翻,氣絕亡。
喬薇急得想踹:“沒中你!中的是你包袱!”
叮!
珠兒睜開了眼,麻溜地爬起來,背著一大包兩生果,繼續呼哧呼哧往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