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全上下只剩眼睛能了,瞪圓了一雙眸子,惡狠狠地瞪著他。
臭不要臉的,你想干嘛?
五師兄掐住了他的下,慢悠悠地道:“知不知道你很礙事?像你這種什麼都不會的草包,實在是沒資格擋我的道。”
教主大人若是能說話,大概已經一唾沫星子淹死他了。
五師兄冷笑道:“你用這種眼神看我也沒用,我既然抓了你,就不可能放過你。”
臭不要臉的,你不要落在我手上!
五師兄喚來兩名室弟子,將教主大人抬了起來,往素心宗的后湖走去,這會子人煙稀,一路上都沒上任何弟子,后湖偏僻,平時就沒什麼人走,眼下便更不會有了。
五師兄讓人將教主大人扔在了被太曬得熱的草地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別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倒霉。”
教主大人冷冷地瞪著他。
五師兄使了個眼。
兩位弟子再次將他抬了起來,就要往后湖丟去。
“等等。”五師兄道。
兩位弟子停住。
教主大人口劇烈地起伏。
五師兄摘了他的面,淡笑道:“寒玉是個好東西,可不能浪費了。”
王八蛋!
五師兄比了個不耐的手勢。
二人將教主大人丟進了湖里,別說此刻教主大人還被點了,便是沒有,他也不識水,否則,早在姬冥修把他“拐”上大船時,他就跳海潛逃了。
教主大人的子迅速地沉了下去。
“今天的事,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五師兄問兩位弟子。
二人抱拳,異口同聲道:“五師兄請放心,我們明白!”
五師兄滿意地勾起了角,挲著手中的寒玉面,往自己臉上戴了戴,又拿下來,滿意一笑,轉過正要離開,卻猛地看見了傅雪煙!
傅雪煙只在他三步之距的地方,傅雪煙是什麼時候來的,又來多久了,他竟毫無察覺,心里陡然蔓過一層寒意,脊背都忽然有些涼颼颼的。
他定了定神,揚起笑臉,打了招呼:“傅師姐,你怎麼逛到后湖來了?”
傅雪煙的眸落在他手中的面上,淡淡說道:“面哪來的?”
五師兄了把冷汗,小心地了額頭,道:“我剛剛路過這邊,在地上撿的,這面有點兒眼,但我不太確定,傅師姐你幫我看看,是不是姬家二爺的?”
傅雪煙移開了視線,向漣漪陣陣的湖面。
五師兄給兩名使了個眼,語氣驚詫道:“哎呀,姬家二爺不會是落水了吧?糟糕,我不會水!你們兩個,趕下去救人!”
二人接收到了五師兄的示意,紛紛點頭道:“我們也不會水。”
五師兄焦急道:“不會就趕去人吶!”
從這兒到有人的地方,一去一回,那小子命都沒了,五師兄樂得做這個好人。
“是……是!”
兩位弟子馬不停蹄地去了。
五師兄走到傅雪煙的邊,看著傅雪煙因盯著湖面而出的半邊側臉,心中有些吃味兒,也有些得意,笑了笑,說道:“傅師姐請放心,人馬上就來了,姬二爺一定能逢兇化吉的。”
教主大人躺在湖底,被巨大的水得憋不住氣,氣泡從里咕嚕嚕地鼓了出來,他睜大眼,著頭頂眩暈的,眼神開始渙散。
傅雪煙縱一跳,潛了水中。
五師兄然變!
傅師姐是在做什麼?瘋了?自己還站在這兒呢!就敢跳下去救一個男人了!不怕傳出去,的名節毀于一旦嗎?
傅雪煙游向了水底,湖藍的裾包裹著優的姿,像一條優雅的人魚。
教主大人以為自己做夢了,恍恍惚惚地看著人魚朝自己游來。
人魚戴著面紗,一雙眼睛可真漂亮。
傅雪煙緩緩地抱住了教主大人,發現他四肢僵,出手指解了他的。
教主大人迷迷糊糊的,抬手,摘了的面紗。
然而下一秒,他暈了過去。
傅雪煙抱著他游上了岸,上岸的一霎,重新戴回了面紗。
五師兄殷勤地迎了上來:“傅師姐!你沒事吧?快把人給我!”
傅雪煙沒理他,將教主大人放到了草地上,雙手疊,按著他的口,他沒有反應。
五師兄道:“傅師姐,我……我來吧!”
傅雪煙打出一道掌風,將五師兄震倒在了地上,五師兄想爬起來,卻被抓起一顆石子,點中了他的道。
他背對著二人,心中油然生出一忐忑:“傅師姐,你、你想做什麼?”
傅雪煙住教主大人的鼻子,俯,上他的瓣,將呼吸渡給他。
在不知多次之后,教主大人子一抖,睜開了眼,他怔怔地看向傅雪煙,傅雪煙也恰巧看著他,二人的瓣還隔著一層薄薄的面紗著,他眨了眨眼,傅雪煙睫羽一,直起來,甩了他一掌。
教主大人捂住臉,古怪地坐了起來:“你有病啊?你干嘛打我?又不是我要你親……”
傅雪煙眸冰冷地抬起了手掌。
教主大人悻悻地了脖子:“不說就不說。”
“傅師姐,你沒事吧?”五師兄心急如焚地問,他迫切地想知道二人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傅師姐要把自己點在這里。
傅雪煙不屑回答,摘掉袖上的水草,冷冷地離開了原地。
教主大人了遠去的背影,站起,繞到五師兄的跟前,從他手里奪回面,一腳將他踹翻在地上:“敢害本座,膽子不小啊!”
五師兄惱怒地看著他:“你不要太囂張了!”
“本座非要囂張給你看!你能把我怎麼樣?”教主大人一拳頭揍上他的臉。
“五師兄!五師兄!”
先前的兩名弟子帶著一大幫弟兄趕來了。
教主大人揪住了五師兄的襟:“算你走運,不過你給本座等著,本座與你的賬還沒有算完,本座一定會好好找你清算的!”
說罷,在五師兄上補了一腳,從另一條路穿回了自己的院子。
姬冥修與喬薇已經回了有一會兒,正在屋子里鋪了一張白紙,繪著今日走過的地形,因宗主令之便,他們得以去了不曾經姬冥修不能涉足的地方,時間的緣故,今兒只是踩了踩點,待挑選出可疑的地方,改日再回去細細查探。
“我覺得這里可以劃一下。”喬薇指了指圖紙上的一座小茅屋。
姬冥修用朱砂筆點了一個記號。
“還有這兒。”喬薇又指向一座小山,“雖然看起來十分荒涼,但里頭可能住了人。”
姬冥修點了記號。
“這座湖你覺得怎麼樣?”喬薇指向了后湖。
姬冥修道:“后湖人跡罕至,要是藏什麼掖什麼,確實有得天之勢。”
“是吧?”喬薇用指尖蘸了朱砂,在后湖那塊兒圈了一下。
姬冥修四下看了看:“冥燁呢?”
碧兒疊著裳道:“二爺他……”
“回來了。”教主大人雙手負在后,神清氣爽地走了進來,落了一次水的緣故,渾漉漉的,沒一干燥的地方,但瞧他那春風得意的小眼神兒,又似乎占了什麼大便宜。
“你干什麼去了?”姬冥修嚴肅地問。
教主大人找了把椅子坐下,隨手拿起一顆紅棗,說道:“沒什麼,溜達了一圈兒。”
喬薇莞爾一笑:“溜達到水里去了?”
教主大人啃了一口紅棗:“我熱,洗個澡不行啊?”
喬薇下,上下打量他,笑道:“你不會是被誰給踹下水的吧?瞧你這春風得意的樣子,又是你那小人兒?”
姬冥修淡淡地朝他看了過來。
教主大人看看姬冥修,又看看喬薇,眼神慌道:“什麼什麼什麼……什麼小人兒?哪兒來的小人兒?你不要在這里給扣帽子!不和你們說了!我回屋睡覺了!”
喬薇抿住笑意,教主大人湊過來,低了音量道:“不許給我胡說,否則,我就把你狼狽為的事捅出去!”
喬薇比手指:“你放心,這點職業守我還是有的,我絕不把你和你那小人兒的事兒捅出去。”
教主大人放心地走了。
喬薇轉頭對姬冥修道:“冥燁把傅雪煙睡了。”
碧兒:“……”
……
“總之事的經過就是這樣,主意是冥燁出的,人是冥燁睡的,秦姑爺的小辮子也是冥燁抓住的,我與整件事毫無關系!若說我做了什麼,那就是在傅雪煙打算殺了冥燁滅口時,我巧路過,從傅雪煙手中救下了冥燁!”喬薇著自己的心口,信誓旦旦地說。
姬冥修了喬薇的小腦袋,讓喬薇輕輕地靠進自己懷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道:“雖然我說過,做晚輩的不好去手長輩的事,但特殊事特殊理,秦冰宇此人太過棘手,非劍走偏鋒不能,冥燁立了大功,我決定把屋子里的那箱黃金送給他。”
喬幫主的眸子瞬間瞪直了,一把抓住姬冥修的胳膊:“我不是巧路過,我故意把姑姑引過去的,不是我功引來了姑姑,姑姑能發現秦冰宇和秦的事嗎?我也有一半的功勞,黃金分我一半!”
姬冥修瞇了瞇眼。
喬薇眉心一跳:“你詐我?!”
姬冥修摟著懷中的小子,在額頭上彈了個栗:“兵不厭詐,喬幫主。”
真是天道好回,蒼天饒過誰,想告小叔子的,結果把自個兒搭進去了。
喬薇蔫蔫地問:“那金子還有沒有了?”
“你說呢?”姬冥修道。
喬薇幽怨地撇過了臉。
……
上午在大堂時,姬冥修便察覺出自家弟弟與傅雪煙之間有所古怪了,所以當喬薇告訴他,他們已經有了之親時,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就不覺得多麼詫異了,只不過,傅雪煙來頭不小,許永清都對厚待有加,自家弟弟居然敢去招惹他,要不怎麼說是祭師的后人,這膽兒的。
喬薇問道:“對了,那個傅雪煙到底什麼來頭?我記得五師弟也姓傅,他倆該不會是親戚吧?”
姬冥修知曉夜羅世的消息后,便去姬家與地的藏書閣翻看過一些夜羅的卷宗,對夜羅也算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聽了喬薇的話,他不不慢地說道:“夜羅一族沒有姓傅的,傅雪煙應該只是的化名,小師妹要嫁的對象是哥哥,搞不好也不是親哥哥。”
喬薇頓悟:“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們倆假扮兄妹,一個來素心宗提親,一個去京城聯絡長風使,現在長風使被我們抓了,傅雪煙聯絡不到他,便暫時放棄了那邊的計劃。誒?我怎麼沒見過那個傅師兄呢?”
姬冥修說道:“他不用在這兒等著,大婚之日過來便夠了。”
喬薇狐疑地蹙了蹙眉:“這麼說的話,小師妹豈不是可憐?對方要是青年才俊倒也罷了,萬一是個狼心狗肺的土圓呢?這麼滴滴的一朵鮮花兒在牛糞上,太可惜了!話說回來,夜羅為什麼一定要得到素心宗?”
姬冥修道:“素心宗是唯一一個不任何朝廷制約的門派,夜羅人是所有皇室都忌憚的對象,不論他們在哪國,都會遭到當國皇室的瘋狂圍剿,素心宗是一個很好的藏之地,又夠大,整片山脈都開發出來,容納多大軍都沒有問題。”
“可是這麼做對素心宗自己有什麼好?”喬薇不解道。
姬冥修著素手道:“有時候不一定有好才這麼干,人心叵測,個人的得失與宗門的發展往往是相悖的。”
二人又說了會兒話,三個孩子回來了。
舒站在門口,開開心心地一個小弟子揮手:“長海師兄再見!”
長海師兄心里苦:求再也不見……
舒在新弟子院度過了一個妙的下午,師兄們全都好熱,雖然自己弱弱的,連塊石像都背不起,但總之心腸特別好啦,教習師父有點兇兇的,但是比南山書院的夫子好很多哦,在書院犯了錯都會被罰抄詩詞,在這邊犯了錯只用跑幾圈草場,簡直太舒服了!
景云犯規一次,罰跑兩圈。
鎏哥兒犯規一次,罰跑兩圈。
全都是舒代跑噠!
舒自己又罰跑了兩圈。
師兄們都不知道這個小胖子是怎麼活下來的,要知道草場那麼大,他們跑一圈就得嗝屁……
跑了六圈非但沒嗝屁,還活蹦跳的小舒,興高采烈地回家了!
只剩下沒跑圈卻一個個鼻青臉腫、遍鱗傷的師兄們,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回了宿舍。
師父在宿舍等著。
今天,一個小姑娘都跑了六圈,師父說,你們這些做師兄的,不要丟為師的臉,以后起步八圈。
所有弟子都崩潰了……
碧兒打來三盆熱水,與喬薇一塊兒擰了帕子三個小家伙臉,喬薇到舒時,問道:“喜歡這里嗎?”
舒點頭如搗蒜:“喜歡喜歡!喜歡極了!”
喬薇著額頭道:“那娘把它拿下,送給你做禮。”
舒甜甜地說道:“娘親好棒!”
……
端午節過后不久,長老們出關了,原定的計劃是由易千音易容,與幾位長老手,但那時長老院的出關日期定在十月,如今提前了整整五個月,易千音尚在調養易容反噬的傷,沒辦法趕來。
姬冥修作為素心宗的弟子,長老并不接他出戰,喬薇想拿下宗主之位,便只能親自應戰。
“這是你們長老的原話?”喬薇坐在院子里舒舒服服地曬太,看了一眼對面的弟子,問。
弟子不卑不道:“是的,長老們就是這麼說的,你若想打,就自己上,不自己上,就把宗主令出來。”
這倒不是長老們故意為難喬薇,實在是歷代宗規如此,哪兒有自己當宗主,卻讓別的弟子代打的呢?那最后打贏的,到底算誰功力好呢?
當然,就算長老們同意冥修出戰,也不會同意,冥修掌毒未解,強行催功力所帶來的反噬是巨大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干不出來。
喬薇別有深意地一笑:“我不找人打,是不是就可以算我的績?”
“嗯?”弟子怔住。
……
半個時辰后,喬薇領著雄赳赳氣昂昂地三小只出現在了素心宗的比武臺。
素心宗的比武臺并不是大家切磋武藝的地方,它只有在重大的活才會開放,能在上面比武都是素心宗的佼佼者,歷代宗主繼承人也是在此挑戰五位長老。
挑戰對所有室弟子開放,比武臺便被弟子們圍得水泄不通,在另一側的看臺上,坐著許永清、傅雪煙、姬冥修兄弟與兩位護法,以及站著諸位資歷夠深的大弟子。
比武臺上只站了一位長老,排行第五的五長老,五長老一手橫在腹前,一手負在后,神淡然,袍飛,空氣里似乎能到他強大的氣場,喧鬧的弟子們漸漸靜了下來,直至最后,徹底的雀無聲。
教主大人對姬冥修道:“咱倆換個位子。”
姬冥修道:“不換。”
教主大人哼了哼,搬著凳子繞過姬冥修,強行坐在了他的上首,如此,與傅雪煙便不過兩步之距了。
傅雪煙好似并不知教主大人坐過來了,面無表地著看臺。
教主大人用糖紙折了個小螞蚱,跐溜一下丟到的上。
傅雪煙沒有反應。
教主大人又折了一個,又丟到上。
丟到第十七八個時,五師兄走過來了,看著自己站著,姬冥修與這個草包卻坐著,他心里真是多有些不忿,可是又有什麼辦法,人家是九劍弟子,素心宗這一代里還沒出過這麼厲害的弟子!
下心頭的嫉妒,他出一副平和的笑容道:“姬二爺,請你不要丟東西,都弄臟傅師姐的裳了。”
姬冥修在呢,教主大人有恃無恐道:“干你屁事?”
五師兄頭一噎。
姬冥修拿起了桌上的花生粒,許永清不聲地說道:“伯真,回去。”
五師兄心有不甘地回了自己的地方。
教主大人得意得眉梢一挑,繼續折螞蚱。
在一陣驚嘆與尖聲中,喬薇帶著雄赳赳氣昂昂的三小只出場了。
珠兒穿著最拉風的斗篷,拿著最堅的小鍋。
大白小白穿著特質的銀盔甲,儼然一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戰場小將軍。
與三小只的裝束一比,對面的五長老簡直就是弱了。
喬薇看向五長老道:“怎麼就來你一個?其余四個呢?”
五長老云淡風輕道:“對付你們,我一人足矣。”
喬薇冷笑:“好大的口氣,希你不要后悔,待會兒真打起來,我們絕不會因為你年紀大就對你手下留的。”
五長老穩重而緩慢地比了個手勢:“請。”
喬薇揚起下道:“珠兒,秒他!”
珠兒飛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抄起小鐵鍋,朝五長老的靈臺發了攻擊!
嘭!
一招,只一招,珠兒便被五長老拍扁在了地上。
珠兒的小鐵鍋哐啷啷地滾了過來,滾到喬薇腳邊,哐啷哐啷地漩震了好幾下,停了。
喬薇張大了。
五長老微笑,再次朝喬薇發起了一個請的手勢。
喬薇了拳頭:“小白,上!”
論戰斗力,珠兒確實不咋滴,但小白是的常勝將軍,還什麼都沒學的時候,就能對付胤王府的青衛,這一年來小白進步神速,又吃了幾十顆兩生果,毫不夸張地說,連許永清都恐怕不是他對手。
許永清不是曾經打敗過五位長老嗎?許永清的手下敗將,又怎麼可能贏過小白呢?
小白的形果然比珠兒詭異許多,眾人只看見一道白閃過,撞上了五長老的口。
嘭!
終于。
小白被拍飛了。
重重地跌在了珠兒的上。
喬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大白!上!”
大白無疑是三小只中最能打,畢竟被沐小將軍訓練過,招招致命,絕不給敵人留下任何反擊的余地。
大白飛而上!
一招,又是一招而已,大白也被拍飛了,跌在了小白的上。
喬薇冷冷地了拳頭:“你這是我出絕招!”
五長老微笑,十分紳士地比了個請的手勢。
喬薇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雙手自面前畫了一個八卦,隨后,睜開眼,變掌為拳,唰的跳下擂臺!
噠噠噠噠地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