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噩耗,厲風立馬掛斷電話,拿起車鑰匙便往外走。
“陳媽,管家,立馬想辦法通知爺。
夫人出事了。”
這車牌號就是夫人在車庫中挑選的那輛車。
“可是爺這會兒在飛機上,我們也打不通電話啊?”
陳媽擰著眉頭問。
“打不通就一直打,打到通了的那一刻爲止,我去打撈現場。
大家都祈禱夫人沒事,否則……”否則,爺會怎樣?
他們也無法預料。
……傅寒年一勁黑的西裝從機場出來。
拿出手機,第一時間開機。
手機剛開,便有電話打進來,是傅家公館的座機號碼。
他擰著眉頭,接通:“什麼事?”
“爺,夫人出車禍了,車子被人撞江中,生死未卜,至今還沒打撈上來……”“什麼?”
傅寒年好鬱的眸,斂著駭人寒氣。
恐怖如斯。
“出事地點在濱江大橋,厲特助已經趕過去了。”
沒有多餘的話,傅寒年掐斷電話。
黑的皮鞋邁著匆促的步伐,立刻衝出機場大廳。
漆黑的夜,車子在馬路上疾馳。
此刻的濱江大橋被封鎖線攔住橋頭橋尾,不允許任何車輛經過。
傅寒年趕到打撈現場,厲風正派遣傅家的人幫助救援隊搜救。
“爺,您終於來了?
況不太妙啊。
夫人好像不會游泳。”
厲風瞥見一寒氣的傅寒年出現,立馬朝他走去,並將現場況大致彙報了一下。
不會游泳?
不是十項全能嗎?
爲什麼偏偏不會游泳。
傅寒年一雙盛滿冰霜的眼眸,死死盯著那盪漾著波的江水,腳步後退。
一陣難的眩暈再度襲擊他的頭部。
該死的。
晃了晃眩暈的頭部,穩定緒。
“爺,我帶您到車上去等吧。”
厲風看出了爺的不適。
這個老病已經很久了,每次只要一見到跟海水江水等相關的畫面,他都會出現這種不適。
“不用,給我加派人手搜救,我不信,會死在這兒。”
傅寒年定住腳步,迫使自己面對這江面。
即便再不適,他也得盯著。
萬一,下一秒,就上來了呢。
“打撈多久了?”
傅寒年聲線冷冽的問。
厲風看了一下腕錶上的時間:“將近一個多小時了。”
“幹什麼喫的?”
傅寒年不耐煩的低吼。
暴戾的眼眸中,焦急和張不斷氾濫。
他竟爲了一個人,擔心這幅模樣。
他到底是怎麼了?
“打撈上來了,請家屬過來確認份。”
陡然,那邊傳來一個振人心的聲音。
傅寒年垂落的眸立馬擡起,順著聲音的方向趕過去。
被放在草地上的顧易檸渾溼,蒼白的小臉沒有一。
救援人員用手探了探的鼻息,“好像沒有呼吸了。”
“滾開。”
傅寒年厲聲吼道,他冷冽的聲音如一道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