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檸無語了,磕個頭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人活著,可真累。
顧易檸也沒真的面壁思過,走到前院的花房裏,找了張椅子坐下來,淡定的玩手機。
反正認錯態度夠誠懇了,他不原諒也沒轍啊。
樓上。
傅寒年捧著酒杯站在落地窗前,著前院花房裏那個在遊戲裏廝殺沒有半點認錯覺悟的人,寒眸冷如冰霜。
叩叩叩,陳媽敲門進來。
“爺,馬上要下暴雨了,要不讓夫人進來吧?”
陳媽好心問。
“不是喜歡在那兒涼快嗎?
一場雨正好能讓更涼快。
出去。”
傅寒年把酒杯放茶幾上一放,便起去了書房。
轟隆隆。
幾聲響雷伴隨著閃電劈落。
顧易檸立馬收起手機,擡頭往外一看。
狂風大作,似乎真的要下雨了。
顧易檸抱著雙臂奔回大廳門口,給傅寒年發了一條微信:“要下暴雨了,你就讓我進去嘛,我保證,再也不罵你了。
再罵你我是狗。”
叮咚。
微信響起。
傅寒年拿起手機一看。
角不經意的揚起一抹笑意。
每次都能被這丫頭氣笑。
每次都用狗來發誓,已經做狗好幾回了。
傅寒年深嘆了口氣。
握著手機從辦公椅上起,從書房出來,下樓。
顧易檸背靠著大門,等消息。
傅寒年沒有回覆,看來他還是那個鐵石心腸的傅寒年。
就因爲吐槽了他幾句他就記仇這樣。
叮鈴叮鈴。
的手機突然響了。
是沐左辰打來的電話。
本不想接。
可是鈴聲一直在響。
還是接通了電話:“喂,沐左辰,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聊的。”
“易檸,聯誼會的事我們先放一邊,學校出大事了。”
聽聲音,沐左辰那邊的發生的事的確很大,聲音非常急切。
“什麼事?”
顧易檸恢復了正經臉,脣抿著。
“楊琴跳樓了,從你們宿舍的窗口跳下去的。
人已經沒了。”
“你說什麼?”
顧易檸瞪大眼眸,不可置信。
楊琴平時臉皮厚的,怎麼可能就因爲的幾句報復,就輕生了。
“在宿舍裏寫了書,容全在聲討你,警方這邊已經趕過來了。
宿舍的音響裏也一直在播放著謾罵你的錄音,大致的意思就是,是你把害死的,就算化厲鬼也要找你償命,我打電話只是爲了告訴你,好好在家待著,這兩天先別來學校了,
這件事我會幫你理好……”顧易檸沒等他說完,直接掛斷電話,咬著脣匆匆邁下臺階。
“夫人,您去哪兒?
要下暴雨了。”
兩個保鏢急聲喊住。
顧易檸置若罔聞,直接去車庫取了平時開的那輛白瑪莎拉衝出顧家公館。
暴雨瓢盆而下。
車磨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白車如野蓄力的,衝破雨水,朝陵城大學進發。
傅寒年下樓以後,親自打開大門,卻沒看到顧易檸的影。
“人呢?”
傅寒年詢問門口的保鏢。
保鏢恭敬的頷首道:“回爺,我們也不清楚,剛纔夫人接到了一個什麼沐左辰打來的電話,夫人掛斷電話便急匆匆驅車出去了。”
傅寒年聽完保鏢的彙報,鷙的眸更加幽沉。
砰——大門被傅寒年一陣暴力甩上。
剛纔刷到的微博裏,聯誼會上,就有沐左辰和站起一起同框的圖片。
他本來並不想計較。
可竟然大晚上冒著狂風暴雨,直接跑出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