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似乎又回到了幾秒鐘前。
剛才,君莫笑和影跳躍,一個製於混之雨,一個製於冰線,隔著十來個位格靜靜站立,無法進攻;而現在,這兩位丟下的陷阱扣,又是一模一樣地坑到了對方。
不看目的,單看過程,這簡直是一場妙絕倫,若合符節的邀舞。
區別在於,杵在原地的影跳躍,那是真的沒什麼攻擊手段——盜賊刺客的攻擊距離都在兩個位格之,忍者的手裡劍有點扔不到,要學著士個詛咒之箭、燃燒箭矢啥的……
「砰砰砰砰!」
看吧,來了。
影跳躍畢竟沒有加強過唱速度,而君莫笑,被陷阱扣逮住的時候就地轉,想也不想,就是一梭子掃了過來……
得,也別想著唱了,再唱也會被打斷的。
火焰彈,冰霜雪球,反坦克炮,氣波彈,各職業的低階遠端技能,君莫笑用起來毫無力——他甚至還小小蓄了個力,了一發影跳躍想要唱,卻被打斷的詛咒之箭!
約翰薩爾:「……」
他咬牙盯著螢幕,飛快縱著影跳躍下蹲,站起,向左彎腰,向右彎腰,竭力閃避君莫笑的攻擊。在有限的範圍,把這樣快速而繁複的作,作到了頂點。
鎖足又不是定,角一邊腳踝被扣住,人還是能有限度活的!
來到世邀賽,踏決賽,無論選手還是角的差距都微乎其微 一分一毫的量也值得珍惜——哪怕,這意味著繁複了數倍的作。
三 二,一。
一邊作 約翰薩爾一邊在心底默數。
陷阱扣持續時間長度和技能等級相關,他自己是加到了滿級 對麵那個散人不知道點了多……希等級能比低點兒吧。無論如何 鎖足效果 已經快結束了——
槍聲驟!
BBQ,先提膝空撞、再連續擊 君莫笑早就切出步槍形態、卻一直沒有使用的遠端攻擊技能,在陷阱扣的技能效果即將結束的那一刻,直指影跳躍被鎖住的腳踝!
打不中?
可以躲掉?
笑話。
押槍的創始人,可以在中距離上用步槍子彈準確擊中刀鋒,十來個位格擊被鎖住不能的腳踝,哪裡有打不中的道理。
急驟的,前後幾乎連一線的子彈 打得影跳躍不斷抖,陷了一個又一個短暫的僵直。
約翰薩爾一直期盼的陷阱扣結束那一刻 真正到來之後,況反而更糟:盜賊被打得從地麵上微微騰起,一路押槍,直接懟去了石室門口。
「……他這押槍還帶轉彎的啊!」
這句話,國家隊大神們不吐槽,看臺上跟來蘇黎世的陪練選手們不吐槽,可是 「蘇黎世觀團」聊天群裡的其他職業選手 那就不能不吐槽了。
不是押槍帶轉彎 而是君莫笑一邊擊 腳下一邊不斷挪 以影跳躍的站位為中心繞開一個弧度,順帶完避過了所有陷阱。
跟著,散人鏟向前,BBQ一結束就連上格林機槍,待到步槍中噴吐的彈流告一段落,君莫笑已經沖近,和盜賊相距僅有兩個位格,步槍槍口回,化作戰矛,直刺!
龍牙、天擊……
極而流的兩招之後,君莫笑獨有的散人快打,再次展開。
勢均力敵,棋差一招。
走到世邀賽決賽的舞臺上,選手和選手之間真有很大差距,那是不可能的;就好像韓文清與葉修之間、周澤楷與葉修之間,孰強孰弱,那真的隻有打過才知道。
而,這一戰贏了,下一戰的勝負,仍然需要打過才知道。
國榮耀職業聯賽的亞軍隊隊長,上一屆冠軍隊隊長,論個人技戰實力和角強度,絕對比方銳那個曾經的第一盜賊要強上不止一籌。哪怕是拚心臟,他也連續兩次,和葉修同時坑到了彼此。
由此而論,他和葉修之間的勝負,本來也就在一線之間。
這一線,一則,是國選手對散人的不悉,咳,全世界都沒人說得上對散人悉;
再則,這一場的地圖,是中國隊的主場圖;
而第三,就是臨敵機變上稍微差了這麼點,被對方抓住機會的次數多這麼一次了。
饒是如此,約翰薩爾從頭到尾,也纏得君莫笑不了,騰不出手,除了一個瞬發的聖治癒,連小回復都沒能消消停停刷上一發。
拜這個聖治癒之賜,影跳躍量歸零時,君莫笑剩餘量,11%。
「國隊這位盜賊相當之強了。」
激烈的對抗告一段落,在選手下場、報備、二號位選手上場的間隙當中,潘林和李藝博終於可以一口氣,評論一下剛才那場比賽:
「李指導,我記得在剛剛過去的第十賽季中,和葉修對戰打出這個績的對手,也沒幾個吧?」
「是的。」對於葉修第十賽季的單挑績,李藝博也是記憶猶新,此刻侃侃而談:
「嚴格來說,單以量比而言超過這位國隊盜賊的,第十賽季隻有兩位。——半決賽第三場,大漠孤煙對君莫笑,結束時君莫笑剩餘量1%;決賽第二場,一槍穿雲對君莫笑,打到4%。
除此之外的最高紀錄,孫翔的一葉之秋,也剩了13%量沒有打掉。」
「當然數字不是萬能的,我們要考慮到選手間相互的悉程度,要考慮到主客場,也要考慮到比賽本的隨機和不可複製。但是無論如何,拿這幾場比賽作為標桿,國隊這位盜賊的水準在哪個檔次,我們已經完全可以估量了。」
「真想知道,國隊那位杖法,冠軍隊隊長,對陣君莫笑的話,能打出怎樣的戰果啊……」
話雖如此,他們都知道,想看到這一幕,至今天是不可能了。按照國隊一貫的上場規律,那位杖法今天應該不會出戰個人賽——即使出戰了,單憑一場殘局,也無從論斷雙方的高低。
鏡頭切向對麵選手席。「國隊去裁判席報備了……下一場,他們上場的選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