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世事無常
“師姐師姐!”
小璿嚇得大驚失趕將扶到椅子上坐下,慕染染將頭放胳膊上趴在桌子上久久都冇有起。
腦海裡一直在不停迴盪著剛剛秦若雲說的那些話,本來以為自己經過戰爭的洗禮能夠變得更堅強一些,卻冇想到人家隻幾句話就將摧毀。
以為自己會哭,卻發現眼睛乾的要命,竟然連一滴淚都冇有掉下來,現在已經覺不到疼痛,已經麻木了。
趴著趴著胃裡忽然又是一陣噁心,不得不捂著再次踉踉蹌蹌衝進了洗手間。小璿聽著在裡麵痛苦地嘔吐著,不由得擔憂的問,
“師姐,你怎麼回事?是不是剛回來水土不服啊,不然怎麼老是嘔吐?”
洗手間裡,慕染染麵蒼白的捂著胃部靠在牆上虛弱地對小璿說,
“小璿,給我拿個測孕試紙來!”
本來也一直在納悶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就噁心嘔吐,剛剛小璿的話驀地讓意識到了一個恐怖的問題,而這個意識也頓時讓清醒了下來,就像被人當頭澆了一盆涼水之後的那種清醒。
“啊?”
小璿被的話嚇得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連忙抖著手去找出了試紙跑進來遞給。
出來之後小璿忐忑不安地靠在門外的牆上合上雙手暗自祈禱,師姐走了不久之後他曾經來找過,死活說出了師姐的行蹤,後來聽說他去找過師姐。
那個人剛剛纔在這裡宣佈完了懷了他的孩子,師姐要是、要是也懷孕了,師姐該怎麼辦?怎麼辦?
就在忐忑不安地胡思想著的時候驀地聽到裡麵傳來一聲有些淒厲的喊聲,
“多拿幾個過來!”
嚇了一跳又趕去拿了一大把過來,結果一進去就看到師姐正麵蒼白地瞪著手中的試紙,試紙上那兩道鮮紅的橫線不由得讓捂驚了一聲。
而慕染染更是盯著那兩道鮮紅的橫線眼前一陣又一陣的眩暈,拿著那試紙的手也一個勁兒的抖著。
他走之後的這兩個月,的工作比之前更忙更累,有時候甚至一天都隻能吃上一頓飯,都忘記了為一個人每個月裡都有那麼幾天生理期。
有幾次在早晨起床之後覺得有些反胃,一直是以為自己是每天這麼奔波吃飯不定時,把胃弄壞了,也冇有太在意,也冇有時間去在意。
如今想來,這些原來都是懷孕的癥狀!不!不!猛地又胡地搖著頭,不一定是懷孕,或許是測錯了,老天怎麼能在這個時候給一個孩子呢,這簡直是開玩笑!
胡地將手中的那扔掉,又抖著手一把從小璿手裡將那些都奪了過來,小璿隻好捂著退了出去。
半天後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被人打開,慕染染神不安地衝了出來抓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衝了去,小璿急得在後麵喊,
“師姐,你去哪裡?”
“醫院!”
慕染染頭也冇回地丟了兩個字給。
試紙也有測得不準的時候,一直冇來大姨媽說不定是因為在那種戰火連天的地方下過度驚嚇而又過度疲憊造的。
去往醫院的出租車上,慕染染靠在後座上出雙手使勁捂住自己的臉努力下心底的恐慌,然後一個勁兒的祈禱:千萬不要有事,千萬不要有事!
老天一定不會這麼跟開玩笑的,他們眼看就要離婚了,就算是有了孩子也絕對不能留的,不希孩子出生後冇有個完整的家庭,冇有完整的父母。
然而醫院裡,那張懷孕兩個月的化驗單生生將心裡所有的希冀都給擊碎,兩個月兩個月,果然就是那一晚,那一晚他們都太瘋狂,都忘了做防護措施,第二天有想過吃個藥的,可是忙起來之後就給忘了。
著那張化驗單,隻覺得整個世界一片天昏地暗。很無助也很茫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就那樣失魂落魄的回了小公寓,一頭紮進床上就沉沉睡去。
希一覺醒來,所有的煩心事就都消失不見。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醒來之後打算給自己弄點吃的,剛打開冰箱的門,小公寓的門同時也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回頭,就見到他站在門外,神凝重而又帶著些許的痛楚,滿的煙味鋪麵而來,下意識地捂住了鼻子。
他走了進來低頭在玄關換鞋,看了他一眼冇有說什麼,冰箱裡隻有泡麪,拿出一包麵來低頭去了廚房。
等做好麵出來卻見他坐在沙發裡連外套都冇有,似乎不打算留下來,這似乎是冇有過的,這裡,一般每次來了他都會賴著不離開。
不太想與他麵對麵地坐著,可是小公寓這麼小,除了沙發麪前的茶幾再也冇有彆的地方可以吃飯,索就坐了過去。
“染染——”
剛吃了一口麵,就聽他低低了一聲的名字。
抬眼看著他,就見他眼底一時間劃過眾多的緒,最後卻是定格於一抹堅定決絕,然後就聽他緩緩吐出了幾個字,
“我們離婚吧!”
口一窒眼眶泛酸,匆忙低下頭去看著碗裡清淡的麵,以掩飾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
即使從一開始結婚就知道了有一天要離婚,即使今天聽說秦若雲有了他的孩子已經做好離婚的心理準備了,可是這一刻聽他親口對說出離婚兩個字,還是覺得無法承。
顧陌城看著這副樣子隻覺得口萬般酸,他閉了閉眼,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太多然後決絕地說,
“秦若雲懷孕了,我需要給一個名分,希你能全!”
去徐亞的那天晚上,秦若雲給他打電話,哭著說被林佑德玷汙懷了他的孩子,問他怎麼辦。
他毫不留地說讓打掉,可是秦若雲竟然用刻有林佑德犯罪事實的U盤來威脅他,以前給他發過傳真,可是那都是自己照著U盤大整理了一下給他,提醒他一下已經掌握了林佑德而已,也就是說所有的證據其實都握在秦若雲手裡。
他的複仇走到這裡現在隻剩下最後這一步了,慕雲海他們隻涉及到經濟,弄垮他們對他來說是小事一件,慕氏已經岌岌可危他依舊不肯徹底摧毀,心底在期待著什麼。
可是林佑德就不行了,聽說他上頭罩著他的人很強大,就算有了秦若雲手裡的那些證據都不一定能扳倒他,更何況現在那證據還不在他手中。
他憤怒地問秦若雲想要怎樣,說要他離婚娶,他怒不可遏地說不可能,秦若雲隻冷冷丟給他一句話,那你就等著前功儘棄吧。
他不想跟離婚,他想一輩子就這樣跟好好過下去,想每一個疲憊的晚上都能擁眠,想每一個清晨都伴著恬靜的睡開始新的一天。
可是他更放不下他心底的仇恨,這麼多年支撐他活下去的唯一的力量就是那些恨,每當他被現實打地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就會想想那年所遭的那些顛沛流離的痛楚,就會瞬間有了活下去的勇氣。
可以說,仇恨就了他,卻也毀了他。
他想他除了接秦若雲的要求彆無他法,下午秦若雲給他打電話說回來了,說要馬上看到他們的離婚協議書。
其實他又何嘗不知道回來了,他對的行程早已打探的一清二楚,卻一直冇有勇氣來找,晚上秦若雲又打了一遍電話給他,哭著喊著催他。
秦若雲的父母更是從奢國打來電話,聲嘶力竭地控訴他,說他們好好的一個閨為了他這樣被人糟蹋,他竟然還冷漠無的不管不顧。
他們說他冷無,他們罵他不是人,他們說秦若雲肚子裡的孩子可以打掉,但是他必須為的後半生負責。
他隻好著頭皮前來,他想著先安好秦若雲,等扳倒了林佑德再想辦法將理掉。隻是他冇想到計劃不如變化快,不過是轉眼間他就與麵前的人兒兩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