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誰爺爺呢?
顧森之打人的視頻在一夜之間瘋傳。
富家子弟,睡了兄弟的老婆,流產,暴打醫生。
每一個,都是足以讓吃瓜群眾瘋狂的元素!
第二一大早,蘇檸正靠在床頭吃著墨沉域喂給的米粥的時候,墨家老爺子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起電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又轉頭疑地看了墨沉域一眼,低了聲音問,“你和爺爺我流產的事了?”
男人搖了搖頭,“沒有。”
蘇檸抿,這才放下心來,將電話接起來。
可電話剛一接通,手機就直接被墨沉域搶走了。
“你繼續吃,我和他。”
蘇檸“哎”了一聲,還沒來得及反應,墨
沉域已經拿著手機出了門。
靠在床頭,一邊吃粥,一邊聽著墨沉域和墨老爺子打電話。
“現在在醫院,是病人,你想見,你自己過來,我是不會帶回去的。”
“為長輩,我勸你謹言慎行,流掉的是不是你的親重孫子,我最清楚。”
“那好,你過來吧,我等著你。”
“不許重話。”
蘇檸皺眉,聽得雲裏霧裏的。
他怎麽連住院的原因都不用解釋,好像爺爺都知道似的?
還有,為什麽要流掉的那個孩子是不是爺爺的親重孫子…
爺爺連這個都要懷疑麽?
片刻後,墨沉域掛了電話回來。
蘇檸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他,“爺爺什麽?”
“他晚點會來看你。”
墨沉域將手機還給蘇檸,作優雅地坐回到椅子上,繼續拿著粥碗,“再吃點。”
蘇檸搖了搖頭,“已經飽了,吃不下了。”
“爺爺真的要來看我呀?”
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我都好久沒去看爺爺了,現在居然要老人家來看我…”
墨沉域冷笑了一聲,“不必覺得對不起他,他是來罵你的。”
蘇檸震驚地抬起頭來看他,“為什麽啊?”
爺爺為什麽要罵?
“因為這個。”
男人歎了口氣,將手機拿出來,播放出網絡上瘋傳的那段錄像。
蘇檸震驚地將容看完,又看了一眼標題,臉瞬間就白了。
“什麽,睡了兄弟的老婆出了意外?”
死死地皺了眉,“這個視頻標題的意思是
,我流掉的這個孩子,是和顧森之的?”
可笑,流掉的那個孩子是半個月前懷上的,半個月前連顧森之是誰都不知道!
“是誰這麽無聊,造這種謠?”
“你學長。”
墨沉域麵無表地給分析,“首先,按照顧森之的格,如果他打人的時候帶了別人一起的話,他不會讓別人在那拍視頻,而是群毆易千帆。”
蘇檸:“…”
好吧,顧森之的確像是能做出這種事來的人。
“第二,這個視頻明顯地能看出來,拍攝的人是在距離很遠的草叢裏拍著拍的,這也不符合顧森之的作風。”
蘇檸點了點頭,“所以這個飾品…隻能是易學長…不,是易千帆那邊的人拍下來的。”
“對。”
墨沉域眸中帶著幾許欣地看著蘇檸,“至於這個標題…”
“在A市,除了顧家人和我邊的人之外,沒有人知道我和顧森之之間的關係。”
“連墨家人都不知道,這位博主怎麽知道我和顧森之是兄弟的?”
“如果不是易千帆指點,這個做米的博主,怎麽可能知道我和顧森之的關係?”
蘇檸靠在床頭,隻覺得一陣接著一陣地發冷,發寒。
從昨到現在,易千帆在一遍一遍地刷新的認知底線。
以前從未見過他這樣的人。
上學的時候品學兼優,是全校學生學習的好榜樣。
可工作了之後,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
之前一直覺得易千帆是對墨沉域有誤會,可沒想到,這個誤會,居然會讓易千帆想到去布一個局,這麽設計。
甚至,在的孩子流掉之後,顧森之去打他,為出氣,他都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反擊。
“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這件事已經不單單是你我和易千帆之間的事了。”
墨沉域作優雅地將早餐的餐收起來,抬手了蘇檸的腦袋,“以這位做米的博主的宣傳,不可能達到現在全網人盡皆知的程度。”
“背後必然有人在做手腳。”
蘇檸抿,對墨沉域的這些都一知半解,但是相信,他的判斷肯定都是對的。
他的,肯定不會錯。
“那老公,是誰在背後搗啊?”
墨沉域衝笑了笑,“爺爺不是喜歡上網的人。”
“連你都不知道的消息,他一個不上網的老人,為什麽一大早就知道了?”
蘇檸恍然,“所以是二叔和墨玟翰?”
“不愧是全班第一,聰明。”
他在臉上落下一個吻,“爺爺來了之後,可能會一些難聽的話。”
蘇檸點頭,“我不會在意的,爺爺不清楚
真相,被欺騙的時候的話,我不當真!”
乖巧可的樣子像是一隻懵懂的兔子。
“你上午有別的事要忙麽?有的話,就去忙吧,爺爺那裏我自己可以解釋的。”
“照顧你就夠我忙的了,哪還有別的可以忙。”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一聲,抬手在臉上了,又了,“總之,你這段時間安心在這裏養,外麵的一切有我。”
“不管發生什麽,記住,你和我是統一戰線的。”
他地握住的手,“你是我的最後一道防線。”
“隻要你平安無事,他們搞什麽花樣,我都可以奉陪。”
新賬舊賬,一起算。
蘇檸認真地,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關於墨沉域和墨家二叔之間的仇怨,之前在
喝酒的時候,顧森之也和過。
既然對手是墨家二叔,就不能給他添。
――――――
上午十點的時候,墨家老爺子在程璐的攙扶下,到了蘇檸的病房。
彼時剛好墨沉域接了個電話出門。
蘇檸正靠在床頭看韓劇,聽到門口傳來開門的聲音,抬起頭來,“爺爺,嬸嬸。”
墨老爺子瞪了一眼,“哼!”
黃璐則是直接冷笑了起來,“喊誰爺爺呢?”
“一個和外麵的野男人搞過的村姑,還以為能名正言順地當著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