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倩倩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姐姐……”
墨浮笙這麽,等於默許了,蘇檸和墨沉域兩個人不會分開的!
那算什麽!?
陳倩倩強撐著從牆邊站起來,艱難而又疼痛地走到墨浮笙麵前,“姐姐,你不是,他們很快就會離婚了。”
“我以後才是墨沉域的妻子麽?”
澹臺老爺子著胡子繼續淡淡地笑著,“丫頭,你你以後要嫁給墨沉域。”
“那如果墨沉域沒有了雙手,你還會嫁給他,伺候他麽?”
陳倩倩怔了怔,當然不願意!
當初知道墨沉域是瞎子的時候,都不願意嫁!
如果不是因為墨沉域澄清了眼睛的事,這輩子都不會考慮墨沉域的!
誰會和蘇檸那樣的傻子一樣,願意嫁給一個殘疾人!
但,這些話也隻會在心裏想一想。
表麵上,還是一臉真誠地笑著,“我當然願意!”
以為這麽,是在對墨浮笙表忠心,可沒想到,這麽一,澹臺老爺子和澹臺北城都笑了。
墨浮笙的臉變了鐵青。
“既然墨家二爺下輩子有你照顧。”
老爺子衝著澹臺北城擺了擺手,“剛剛那丫頭手裏的手刀不還在麽?”
“去砍了墨沉域的雙手。”
“反正他們墨家早晚會著檸和他分開,也有人願意伺候他的後半生,咱們也沒什麽好顧慮的了。”
澹臺北城點了點頭,“父親的是。”
言罷,男人便抬手撿起了被扔到角落裏麵的手刀,朝著墨沉域的方向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
他每走一步,墨浮笙的心髒就狠狠地一震!
不,不行!
不能讓沉域失去雙手,不能讓……
“砰――!”地一聲,墨浮笙直接從椅上摔下來。
甚至顧不上自己上的疼痛,就連忙撐著跪下來,“兩位,請放過我弟弟。”
“你算什麽東西?”
澹臺老爺子冷倒豎,“我們隻在乎我們澹臺家的人,你算什麽東西,你求我們,我們就要答應?”
“你從未將檸放在眼裏,我們需要把你放在眼裏?”
老人的話冷漠而又殘酷。
墨浮笙這輩子,都沒有聽到過這樣的話。
沒有到過這樣的侮辱。
可知道,自己在澹臺家的人麵前,並沒有半分能夠抗衡的資本。
於是隻能閉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氣,“老爺子教訓的是。”
“我的確不算什麽東西。”
“但是,檸和沉域夫妻關係那麽好,我讓他們分開,也隻是……隻是一時氣話。”
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墨沉域扣在蘇檸上的手,“您看,他連暈倒了,都不放開。”
“您就該知道,其實沉域對檸,是放在心坎上的。”
“檸也是,聽到他傷了,拚死都要見到他,見不到他都不會安心。”
墨浮笙低下頭來,“他們……兩相悅。”
“您不應該……”
“不應該拆散他們?”
老爺子笑了,“墨浮笙啊墨浮笙,你記住你今的話。”
“如果日後,老爺子我再發現你做出什麽不利於蘇檸的事,看我怎麽收拾你!”
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狠狠地瞪了墨浮笙一眼。
墨浮笙連忙低下頭來,“我知道。”
“你。”
澹臺老爺子指了指白管家,又指了指不言,“還有你。”
“把這兩個暈倒的,給我駕著,跟我走!”
墨浮笙怔了怔,連忙開口,“澹臺爺爺,您這是……”
“沉域現在還不好,需要住院休養……”
“修養個屁!”
老爺子狠狠地呸了一聲,“放你這邊休養,你又要給我搞事。”
“我老頭子就是信不過你!”
他冷眸瞪了一眼白管家,“把他們兩個,給我駕著,送到墨家老宅去!”
“讓墨家的那個死老頭好好看看,他的孫子孫,把我孫糟蹋什麽樣了!”
白管家點了點頭,“是。”
言罷,他便和不言兩個人一起攙扶著墨沉域和蘇檸進了電梯。
澹臺老爺子這才打了個哈欠,抬眼看了一眼澹臺北城,“這邊給你,理完了去墨家老宅,跟我一起找那個老頭子算賬!”
“是。”
澹臺北城點了點頭,目送著老人家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電梯門關上。
中年男人轉過頭來,目冷漠地看著墨浮笙,“聽,你是因為檸的養父和你有仇,才覺得他配不上你們墨家人對吧?”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傲然地坐在剛剛澹臺老爺子坐著的長椅上,邊帶著幾分冷漠的笑,“檸的養父做的事,讓你覺得檸配不上你弟弟。”
“那現在你知道了,是我的親生兒。”
“現在配得上了麽?”
墨浮笙依然跪在地上,聲音沙啞中帶著幾分不甘心。
可還是低著頭,“配得上。”
“是我們墨家……高攀了。”
陳倩倩震驚地看著墨浮笙的樣子,還有唯唯諾諾的話。
“姐姐!”
瞪大了眼睛,“這人到底什麽份啊,你用得著這麽怕他!?”
“蘇檸就是一個鄉下的土村姑,本來就配不上沉域!”
“以前配不上,以後也配不上,一輩子都配不上!”
澹臺北城淡淡地笑了笑,拿出手機來翻了翻,“陳倩倩。”
“暴發戶的兒。”
“叔叔是市公安局副局長。”
“父親做包工頭生意。”
“母親賣保險。”
他語調不屑而又淡漠地讀出陳倩倩的家世背景,“原來這就是地墨浮笙姐心目中配得上墨沉域的人選。”
澹臺北城已經四十多歲了,他雖然隻是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卻散發出一種坐在帝王之位的冷傲和矜貴。
他出的話,每一句的語調都很淡漠,帶著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遙遠。
他淡笑著收起手機,“墨姐,您這是看不起我們澹臺家呢,還是看不起你弟弟?”
“如果你覺得你弟弟隻配和一個包工頭的兒在一起的話……”
“那我也不什麽。”
“畢竟,我們澹臺家的兒,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得到的。”
“我雖然很喜歡墨沉域這個年輕人。”
“但是他的家境,實在是太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