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一直走到了雪山下。
不顧狂風暴雪。
仍是不接榕棠撐起的傘。
榕棠一怒。
立馬拽住他吼道:“炎。
你他媽現在算是什麼意思。
你他媽真以為漆敖想離開你。
你以為漆敖就真的是為了漆宇才離開的。
拜托你用你的腦袋想一想。
漆敖怎麼可能是會在意這種的人。”
炎嗤笑了一聲。
眼裡帶著輕蔑的看著榕棠道:“那你告訴我。
他為何離開。
你他媽告訴我啊。
他明知道他的離開會對我造多大的傷害。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離開。
不就是漆宇嗎。
呵……”突然只聽“啪”的一聲。
榕棠一耳打在了炎的臉上。
語氣冷冰冰道:“這一耳是為了上次你打我而打的。”
然後。
又聽“啪”的一聲。
又是一個耳打在炎臉上。
“這是為了漆敖看上你這個爛人而打的。”
最後。
又是“啪”的一聲。
榕棠的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下道:“這是為你自己打的。”
“你他媽好好想一些。
漆敖是什麼樣的人。
我相信你比我了解得多。
他是有多你。
只要是你的條件你認為他會不答應嗎。”
或許炎是被那三個耳打醒了。
他有些震驚的看著榕棠。
微微皺眉。
榕棠冷哼了一聲道:“我相信你比誰都了解漆敖。
只要你說一句去死。
他可能就會二話不說。
二話不問的就死跟你看。
你的要求。
他何時拒絕過。”
“你的意思是……”榕棠見他還沒有懂起。
了自己的太。
努力平穩自己極其想發火的心道:“你自己想。
有什麼事是讓他非得離開你。
並且是以這樣的方式。
你認為離開你他會好過。
他媽吃多了撐的才會好過。”
見炎一言不發。
榕棠深呼吸了一口氣慢吞吞的吐出三個字“相思崖”。
這三個字猛地點醒了炎。
相思崖。
相思崖……承載著兩人記憶的相思崖。
五百年前。
漆敖在相思崖去世。
自己在那裡為他焚盡相思。
斷腸絕。
五百年後。
自己縱跳下相思崖。
只為漆敖的一句話。
“逆天改命。”
炎有些失神的說出了這四個。
的確。
漆敖恐怕已經知道了兩人的命運已經不能再逆轉了。
所以便準備離開炎。
因為只要離開了。
兩人才不會兩隔。
才可以完好的活下去。
想到這裡。
炎就準備去找漆敖。
但卻被榕棠一下攔了下來。
“你瘋了啊。
漆敖做了那麼多。
好不容易痛下決心離開你。
你現在去找他。
分明就是想讓他回心轉意。
你知不知道若是你們在一起的話。
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你們之中就必須會有人死……而且你死的可能最大。”
炎一下甩開榕棠道:“呵。
本教主是怕會死的人。
只要能在他邊。
就算是死也好。
只要能在他懷裡死。
我都覺得心滿意足了。
我不可能與他分開。
我本接不了沒有他的日子。”
榕棠看到炎朝雪山上再次走去。
嗤笑道:“我該說你是蠢還是用太深。”
炎聽到這話後。
停下來了腳步。
微微偏過頭看著榕棠。
等著榕棠的下文。
榕棠勾了勾角繼續說:“是。
你死了沒關系。
但是我問你。
漆敖呢。
看著你死。
然後陪你去死。
他可以放棄報仇來救你的命。
你怎麼就不好好珍惜。
看到他為你死。
你有就。”
炎沉默了。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靜靜的聽著榕棠的下文。
榕棠的語氣了下來。
輕聲道:“別再任了炎。
就連我這個旁觀者都看的很累。
更何況漆敖了。
答應我。
也答應他。
好好地過著以後的生活。
好好地跟漆宇在一起。
不要再去找他了……不然恐怕劫難就不止這些了。”
炎笑著搖了搖頭。
榕棠認為他不答應。
便剛想說話。
結果炎卻搶先一步喃喃道:“我答應你……從今以後。
不再糾纏漆敖。
一心尋找八大圖。
然後送給他。
在暗中幫助他為武林盟主……然後靜靜地看著他。
直到死去。”
炎說出這話時。
榕棠的心狠狠的痛了。
不知道兩人的有何染力。
竟然讓一個外人都如此的心疼。
或許是因為無休止的等待。
無休止的付出。
無休止的……這一切都足夠打一個人。
但是卻打不了命運。
炎走過去。
抱住榕棠。
然後笑道:“榕棠。
讓我把你當做一次漆敖好嗎。
我想最後跟他再說幾句話。
只是幾句話……”榕棠點了點頭。
知道炎現在有多痛苦。
也的確想幫助炎從痛苦中慢慢出子來。
讓他迎接新的明。
主抱住了炎有些抖的腰。
雙手輕輕地著炎的後背。
就如慕容止一樣為他平靜心。
炎笑了笑道:“漆敖。
其實一開始我並不喜歡你。
反而有些厭惡你。
或許是因為嫉妒吧。
你長得英俊。
武功也比我高。
也比我更溫。
但是。
不知從好久開始。
我就漸漸地喜歡上了你的。
不可自拔。
或許是因為你中毒的那次。
你仍然屹立在那裡堅持不倒下去。
那時我就想:啊。
應該就是這個人了。”
“當我回憶起來。
你就是我五百年前所的人時。
我的心既激又有些惆悵。
因為我記得。
那人跟我說過。
說是我們五百年後。
不能再相。
若是相。
肯定會兩隔。
所以。
我便躲了起來。
但是當我聽到你說: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就再一次的堅定了信念。
哪怕是死。
也會跟你在一起。”
“當我一次次的看著你為我付出。
看著你為我出生死。
我就有種想把你關起來的覺。
我不希你為我做那麼多。
我會很是愧疚和心疼。
我只願你能我就好。
我也以為我會喜歡漆宇。
但是我發現。
並不是。
雖然你不是五百年前我所的他。
但是我這一生。
不。
應該說是永生都只你一人。”
炎早已經不知道自己怎麼來說清對漆敖的。
或許已經深骨髓。
已經無法用簡單的語言來表達了。
他突然笑道:“我你。
用我的所有。
包括生命。。
只要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