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獵殺軍,在數千長槍的投擲下,損失了四千人!
但即便如此,剩余的六千獵殺軍,沖殺過來,面臨的將是六千多沒有武的弒殺軍和天煞軍,只有四千余天怒軍,手中持刀。
“這一戰,必勝!”
寇恩瘋狂低吼。
“殺啊!”
轟隆之中,最前方的獵殺軍戰馬,已經距離不到五十米。
頃刻間,就要撞上!
“就是現在!
所有人聽令,彎腰,天煞刀陣,散!”
齊刷刷的,六千多弒殺軍和天煞軍戰士,齊齊彎腰。
而四千多天怒軍戰士,組的天罡刀陣,像是一朵盛開的鮮花,擴散了出來。
每一片花瓣,都充斥著無盡的殺機。
噗噗噗……鮮飛濺,馬斷裂無數。
天怒軍戰士手中鋒利的彎刀,發揮了驚人的效果。
三千獵殺軍倒在了刀陣之中,被戰馬死的就已經超過千人。
猛烈撞下,天怒軍也是損失慘重,斬斷馬的瞬間,被長槍穿軀,鮮噴涌,卻獰笑著將彎刀再刺獵殺軍戰士的膛。
殺!
瘋狂的殺!
“持刃!
殺敵!”
手無寸鐵的弒殺軍和天煞軍,彎腰的時候,就從邊隨手撿起來武。
不管是槍還是刀,亦或者劍,沒有關系!
哪怕兵刃殘缺,哪怕是沒有撿到兵刃,撲上去用牙齒咬脖子,也誓要跟敵人同歸于盡。
戰場,永遠是最殘酷的地方。
拋棄一切善與惡,扔掉所有錯與對,你死我活的局面,不死,就殺敵!
遠,寇恩渾抖。
他的眼角,有淚流淌下來。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跟北境的軍團戰多次,寇恩了解對方,就如同對方了解他一樣。
但是。
明明應該沒有意外的勝利,就因為那個青年的寥寥數語,變了你死我活的廝殺場面。
“你到底是誰!”
寇恩歇斯底里的咆哮著,詢問著。
能夠回答他的,只有慘烈的廝殺,以及那嗚咽哀嚎的寒風。
殺沈笑君,得百萬金,封翎羽將!
獵殺軍的戰士們,心中銘記著寇恩的這一承諾。
無數人不顧一切朝沈笑君這里撲了過來。
紅葉睜開眼,慢慢站起,手中的蟬翼刀發出陣陣嗡鳴。
萬鈞面容凝重到極致,他對徐逸的佩服,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但眼下,卻沒有時間說出任何話語。
金剛石鑄就的羽扇,準備再度染。
鋪天蓋地的敵人圍過來了。
徐逸眼中的平淡,不曾有半分漣漪。
他緩緩抬起手中長槍,一縷氣旋,在槍尖縈繞。
“牧天槍,戰八方!”
隨著徐逸淡淡開口,一道道槍影,以他為中心,遍布四方。
長槍輕輕往前一刺,無盡槍影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噗噗噗……鮮飆濺的場面,腥中帶著凄。
無數獵殺軍戰死的上,有浮現。
他們前沖的姿勢猛的一頓,然后栽倒。
像是引起了連鎖反應,十米之的所有獵殺軍戰士,一個接著一個倒在了戰友的尸上,抖一下,便再聲息。
呼呼……寒風吹拂。
殺戮還在繼續,萬鈞和沈笑君的眼前,卻仿佛只是下遍地的尸。
冰冷的寒意,從二人心中蔓延出來。
;徐逸一人一槍,就那麼自然站立。
“無敵!”
兩個字,拼命的從萬鈞和沈笑君的腦袋里迸發出來。
“牧天戰神……這就是牧天戰神的實力嗎?”
沈笑君微微仰頭,看到的是徐逸的側臉。
蒼白的俏臉上,有一紅暈悄然綻放。
萬鈞都覺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良久,良久,他才緩過勁來,看著徐逸的背影,狠狠吞咽唾沫。
從這一刻起,他才真正的理解到,年紀輕輕的徐逸,這位南邊的王,為何會被封百將之首。
天龍百將,以他為首!
這并不是一種殊榮,而是實力的象征!
而遠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寇恩,卻是眼神徹底呆滯。
好一會。
“噗!”
一口鮮,從他里噴出。
瞬間,他臉慘白如紙,驚駭絕的低吼了出來:“他是徐牧天!
天龍南疆的徐牧天!”
怎麼可能!
寇恩無論如何,都不愿意相信。
南王徐牧天,他不該是在南疆嗎?
為什麼會出現在北境?
一南一北,橫貫八千公里,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
這是天意,還是早有預料?
“噗!”
越想越痛,寇恩再度噴出了一口鮮,眼前發黑。
難怪!
難怪他對戰場的把控達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難怪他的戰力,能夠強橫到這個程度。
南王徐牧天!
天龍國炙手可熱的第一人!
“啊!”
凄厲的慘聲,還在繼續著。
裝備良,單兵作戰強橫的一萬獵殺軍,還剩下寥寥千人。
北境三軍的兵力,還有五千!
“敗了……”寇恩凄慘的笑了起來,搖搖墜。
若不是旁副攙扶,只怕已經栽倒在地。
沈笑君,有徐牧天在,殺不了!
“殺不了啊!
哈哈哈哈……”“敗了!
徹底敗了!
哈哈哈哈……”寇恩像是失心瘋一樣大笑了起來,角染,笑得肝腸寸斷。
獵殺軍,沒有逃跑。
他們是敗了,但沒有一個逃兵。
當最后一個獵殺軍被刀槍齊穿,鮮從里不斷流出,他不甘的倒在了地上。
嗚嗚嗚……廝殺結束,寒風終于開始囂張的嚎起來。
卷起千重雪,飄飄灑灑。
但無論它如何努力,也掩蓋不住這鮮蔓延的戰場。
以及那一倒在泊里的尸。
“呼呼……”所有存活之人,都在劇烈的息。
沒有人歡呼,沒有人大笑。
所有人,都被套上沉重的枷鎖,直不起腰。
此戰,獵國征戰軍三萬,獵殺軍一萬,北境弒殺軍兩萬、天怒天煞軍合一萬。
七萬熱兒郎,僅剩五千殘!
勝利了?
如果說以沈笑君還活著為目的的話,北境是勝利了。
可事實上。
此戰,沒有勝者!
“將軍,走!
快走!”
兩個副拉著寇恩要走。
寇恩卻癲狂大笑著,雙目淚直下。
“走不了,一個都走不了。”
徐逸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隔空跟寇恩對話。
他腳尖一挑,一桿染的長槍,被他握在手中。
“南王!”
萬鈞大急,連聲說道:“寇恩在獵國地位非凡,若死在這里,只怕獵國暴怒之下,會不惜一切代價,再犯北境!
一旦放低姿態,聯合了騎牧和鬼突,三國來攻,北境將更加……”徐逸打斷了他的話語,淡淡道:“謀士才想功過,戰士,只殺來犯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