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大堂,一群人焦頭爛額。
華云雄慘笑不止,華浩林跪在地上,頂著豬頭臉,雙眼里滿是絕。
“這可怎麼辦?
太宰可是說了,要是不能把南王從牢里請出來,咱們全都得丟了帽子!”
“侍郎大人,這件事您看怎麼辦?
華惹出的子,怎麼讓我等背鍋?”
“華大人,想想辦法吧,事關整個刑部啊!”
眾人七八舌,華云雄卻只能沉默。
這件事本就是他兒子惹出來的,與其他人無關。
現在牽連到整個刑部,只怕就算南王愿意出來,他這個刑部侍郎也已經到頭了。
“諸位。”
華云雄朝著所有人拱手彎腰一拜:“對不起,牽連了大家,我華云雄罪大惡極,現在就帶著兒子自裁于南王面前,懇求他不要遷怒諸位。”
“爸,我不想死啊!”
華浩林聽到要自裁,抱著華云雄的大哭不止。
“孽障!
你現在倒是怕死了?”
華云雄對這個兒子越看越煩,一腳把他踹飛出去。
華浩林口噴鮮,暈倒在地。
“華兄,現在已經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了。”
刑部尚書王展輕嘆一聲,道:“諸位,相信大家都知道前段時間西原戰區傳出來的消息吧?
國主降怒南王,連下四道懲罰,南王心里不舒服是肯定的,剛好又被華浩林惹到,這件事,不容易善了啊。”
“大人,那該如何是好?”
眾人急得抓頭。
王展思前想后,搖頭道:“暫且不能再去打擾南王了,王者一怒,屠千里,在這京城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要弄垮我刑部眾人,易如反掌,如此大人,只能先好好伺候著,再等些日子,
或許南王氣消了,就出來了。”
“這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國主宣召南王京是為什麼?
不就是蒼茫使團將要抵達京城,商談戰敗賠償事宜?
如果南王在場,必然事半功倍。
所以,南王必須出現在那場宴會上。”
“這就是最大難題啊,我等請不出來,到時候全都完蛋。”
“只能期盼南王識大,不會錯過事關天龍整的大事吧……”一群人唉聲嘆氣不止。
皇宮之中,書房。
國主穿著便裝,手持狼毫筆,醞釀良久,提筆如神。
行云流水中,四個龍飛舞的大字躍然宣紙上。
天命如龍。
“國主,太宰求見。”
一個撲克臉男人平靜開口。
“讓他進來。”
“喏。”
片刻后,鴻走了進來,恭敬跪拜行禮:“拜見國主。”
“免禮,鴻啊,又來給本皇上眼藥水?”
國主笑瞇瞇的道。
鴻連忙搖頭:“下臣不敢!
啟稟國主,南王不想出來,他說最近失眠,刑部大牢里,睡得正香。”
國主挑眉:“混賬!”
鴻立刻低頭,從袖袍里拿出一個卷軸。
“啟稟國主,這份卷軸,為百聯名,彈劾南王十大罪。”
“燒了。”
“好嘞!”
鴻秒回。
國主放下狼毫筆,揮了揮袖子,將寫著天命如龍四個大字的宣旨拿起來,仔細看著,點了點頭:“他想呆著就呆著吧,本皇事多,沒空理他。”
;“喏。”
鴻笑瞇瞇點頭,退了出去。
出了書房,鴻臉上笑容沒了。
“這個徐牧天,怎麼就這麼深得國主信賴?”
懷揣著疑,鴻大步離開。
四方王者中,除北曌天王沈卓,寸步不離北境之外,其他三方王者都是可以到浪的。
但是,直到目前為止,西原之王、東海之王,兩位王者也不曾離開過戰區半步。
就這徐牧天,以回鄉省親之名,東跑西跑,到闖禍惹事。
去了北境去西原,百彈劾他的奏折,被當做取暖的柴火,都讓國主燒了兩天晚上。
國主雖然懲罰了他,但都是聽著嚇人,實際上本不傷毫。
為什麼呢?
不但鴻不解,許多大臣都分外迷茫。
時間緩緩,過了十天。
這十天里,徐逸紅葉和子初一步未出牢房。
徐逸權當靜心思過,紅葉則教授提點子初修煉。
短短十天,子初因禍得福,益良多,已經邁了八品之列。
跟紅葉切磋后,紅葉笑道:“子初,你倒是可以牧天軍了。”
“探也好,牧天軍也罷,都是為天龍效力,為我王效力,任憑我王定奪。”
子初恭敬道。
徐逸聞言微笑:“子初這名字好的。”
言外之意,他還是繼續做暗探,但這京城,他是呆不下去了,得去其他地方,重新改頭換面。
“謝我王。”
子初立刻笑道。
紅葉呼了口氣,本想在徐逸旁坐下,但當著子初的面,為保徐逸威嚴,又不敢有毫逾越之舉,恭敬低頭道:“我王,這都已經十天了,咱們還不出去嗎?”
“呆煩了?”
徐逸笑。
紅葉立刻搖頭:“刑部好吃好喝招待著,屬下并未覺得煩躁,只是在想,國主大壽將至,蒼茫使團還有三日就京,您不在場的話……”“不還有三天麼……對了,沈笑君生日還有多久?”
徐逸問。
“七天……”紅葉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依舊正回答道:“三日后國主大壽,五天后春節,七天后,就是沈笑君二十四歲生日,而后,就該沖刺宗師境。”
“極南之火、極東之木、極西之金,三樣東西,本王一樣都還沒弄到,怎麼有臉出去參加沈笑君生日?”
徐逸笑道。
紅葉沉默不語。
時間緩緩,又過去了兩天。
黎明初啟。
“我王,蒼茫使團京了。”
紅葉道。
“哦。”
徐逸點頭:“也該來了吧?”
他話音才剛落下,腳步聲由遠及近,牢門被人從外面推開,刑部尚書王展出現在徐逸面前。
“拜見南王,國主有一給南王看。”
王展道。
“哦?
本王看看。”
徐逸道。
王展敞開手掌,一枚乒乓球大小金屬圓球,在黑暗中綻放一縷亮。
下一秒,國主虛幻的影,出現在徐逸眼前。
“拜見國主!”
紅葉、子初和王展立刻跪下。
徐逸也從鐵床爬起,微微彎腰拱手。
“其余人退下。”
國主淡淡道。
“喏。”
王展放下圓球,與紅葉、子初一起離開牢房,砰的一聲,牢房閉。
直到此時,國主才看向徐逸,怒喝道:“徐牧天,你好大的膽子!
賴在刑部大牢不出來,難道要本皇親自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