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小巷歡騰一片。
京城里數千萬子民,幾乎人人都得到了天龍祝福。
盡管對尋常人而言,并沒有實質作用,也足以讓他們心好,對天龍國、國主,充滿了期待和祝福。
而在刑部大牢和大理寺大牢中的大臣們,則開始慌了。
“國主難道忘記我們了?”
“今天是國主大壽之日,我等應該在場才對啊。”
“莫不是太忙了?”
“來人!
來人!
放我出去!
我是要參加國主壽宴的!”
或許是牢房里怨氣太重,虛幻龍影從天而降,沒有一一毫落到刑部、大理寺、史臺以及各刑罰部門的大牢之中。
“王晨!
華云雄!
放本將出去!”
“大理卿,還不快快開門?”
任憑牢房里的人怎麼嘶吼,卻沒有得到半點的回應。
“該死啊!”
寬敞的刑部大牢中,易公呼吸急促了。
他位列三公,份極高,國主大壽之日,怎可能不讓他在場?
算算時間,已經是過了祭龍的吉時。
難道沒有祭龍?
不!
已經祭龍,但卻沒有讓他在場!
這代表什麼?
易公雖然老了,但他輔佐三朝國主,老而不死是為賊,心思自然活絡。
當龍聲傳遍整個京城。
當金從那狹小的窗戶灑落。
易公頹然低下了頭。
“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國主怎麼可能讓您缺席呢?
不該啊!
不該!”
易公的幾個兒子驚慌失措。
“老夫……低估了國主的聰慧……”易公悵然開口:“徐牧天……國主……好啊……演得好啊……”“父親!”
幾兄弟更加慌。
易公搖頭閉眼,仿佛自言自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老夫自認為國主可欺的呢?
錯了……老夫錯了……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一封封玉簡,從禮部發了出去。
凡是職從三品之上,無論實權還是閑職,都有資格登天龍樓,吃國主壽宴。
絕大部分玉簡都是普通玉簡,只相當于一張門票。
徐逸這里收到的玉簡,鑲著金邊,為王者玉簡,尊貴至極。
而國賓樓里,蒼茫公主和蒼茫戰王收到的玉簡,則鑲著紅邊,意為鄰邦使者。
收到玉簡的,自然欣喜。
而沒收到玉簡的,也不憾。
嗅覺敏銳的人,不由得看向了刑部和大理寺方向,眼中有著慶幸之。
不知不覺,夕西下。
當最后一縷被黑暗吞噬的瞬間。
嗚嗚嗚……皇宮深的三丈號角,再度發出威嚴肅穆,震人心的聲音。
同一時間,整個京城九回,挨家挨戶,所有建筑,驟然燈大亮。
沖天的芒,繁華了京城,也照亮了天龍。
九回城外,無數煙花綻放,將京城包圍。
京城中的子民,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能看到璀璨煙花在夜空中閃耀。
二回城邊,有喜慶的曲調婉轉而上。
聲音傳皇宮,再傳到專門用來舉辦重大宴會的天龍樓上,喜慶的紅,就從天龍樓上四面八方飛了出去。
花瓣從天而降,滿城芳香。
“國主萬壽無疆!”
;數千萬京城子民紛紛單膝跪地,齊聲歡呼。
聲音震天地,久久不息。
天龍樓高達三十多丈,以龍為型,下方盤亙,高昂龍頭,是天龍國標志建筑之一。
此時,天龍國主端坐龍頭上,滿朝文武百,各自落座。
“臣徐牧天,恭祝國主萬壽無疆!”
徐逸穿紅王袍,后跟著紅葉,大步走來,拱手一拜。
“南王,本皇大壽,你準備了什麼禮?”
國主微笑問道。
文武百彼此對視,眼中茫然。
他們各自祝福獻禮,國主可沒問過半句。
“啟稟國主,臣早在三天前,就已經陸續為國主準備禮了,截至昨夜凌晨,禮已經呈上。”
徐逸不卑不的道。
“哈哈哈……”眾人茫然間,國主哈哈一笑,揮手道:“原來如此,這禮不錯,本皇喜歡,南王請座。”
“謝國主。”
徐逸又拱了拱手,坐在了天龍國主下方第一個空位。
紅葉一直沉默著,始終跟著徐逸。
本以為自己只是個明,卻不料國主開口喊道:“紅葉將軍。”
紅葉連忙從徐逸旁起:“臣在!”
國主似笑非笑的道:“紅葉將軍巾幗不讓須眉,駐守南疆,協助南王,為我天龍立下汗馬功勞,本皇很是歡喜,賜釵一枚。”
徐逸臉瞬間變了。
釵,那是國主后宮的人才能佩戴的東西。
賜釵,代表著國主想要將紅葉收三宮六院!
“稟國主!”
徐逸沉聲開口:“臣代紅葉謝國主賞識,但南疆能缺徐牧天,卻缺不了紅葉,是南疆的神支柱,百萬將士的士氣,就靠一人鼓舞。”
“哈哈哈……”國主又哈哈大笑,指著徐逸道:“看看,諸位看看,南王舍不得!
罷了,那這釵,本皇就收回吧。”
徐逸淡淡道:“謝國主全。”
“北曌天王之,天龍百將之一,沈笑君沈將軍,恭賀吾皇萬壽無疆!”
一道清冷聲音從殿外傳來。
徐逸聽了,不由一愣。
沈笑君?
什麼時候來的京城?
眾人目匯聚,一襲白甲,金披風飛揚。
那傾城絕的臉上,帶著堅毅與颯爽。
“臣沈笑君,千里迢迢從北境趕來,代替父親,恭祝國主萬壽無疆。”
沈笑君一揮披風,單膝跪地。
這姿態,帥得一塌糊涂!
右手高舉一個盒子,道:“這是北境萬萬將士,為國主準備的壽禮!”
國主微笑道:“沈將軍快快請起,天王可好?”
“啟稟國主,家父朗,可為天龍北境駐守百年!”
“好!
太好了!”
國主慨萬千:“當年本皇年,天龍搖搖墜,幸虧有天王擔當大任,力挽狂瀾,才免去了我天龍,歲月飛逝,眨眼二十多年過去,天王駐守北境,寸步不離,本皇對天王的激之,
語言難以表達!”
沈笑君不說話。
國主唏噓良久,才回過神來,歉意一笑:“讓諸位看笑話了,沈將軍,先座吧。”
“喏!”
撲克臉將沈笑君手里的盒子拿走,沈笑君這才在徐逸旁的空位坐了下來。
本來是沒資格坐這麼近的,但因為父親是北曌天王沈卓,這次前來,也是代表沈卓,所以有資格坐得比太宰三公還靠前。
國主揮了揮手。
撲克臉點頭,如洪鐘大呂一般喝道:“宣蒼茫公主季華、蒼茫戰王季空!”
頓時,百神一振。
重頭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