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本王不會寫詩,只寫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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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逸看得出,這兵的穿著,是北境親衛軍。

顯然,應該是沈笑君的親兵。

“為何不通?”

徐逸問道。

兵指了指旁的一個牌子,道:“不敢刁難南王,這是我家沈將軍定下的規矩,只針對年輕俊杰,不針對職位高低,南王也屬于年輕俊杰之一,要過這條路,還需要寫一首足以傳世的詩。”

“詩?”

徐逸順著兵的手指看去,才看到那牌子上,一個大大的詩字。

再環顧四方,徐逸又看到另外四條有派兵把守的道路,都有一個牌子,不同的是,上面寫的字分別為‘琴’、‘棋’、‘畫’、‘武’。

“啟稟南王,今夜我家沈將軍不僅僅是生日,更是擇婿,只有從琴棋詩畫武隨意一條道路通關者才可大殿。”

兵恭敬道。

“擇婿!”

徐逸大驚。

北曌天王的兒擇婿!

這消息要是傳出,只怕整個天龍的青年才俊都會瘋了一般涌來。

顯然,消息還沒開始傳出,否則此刻的北王府門口,絕不僅僅只有數百人。

“南王為牧天戰神,您應當走武道,當通行無阻,但如果非要走詩道,還得寫一首傳世的詩才行。”

兵又道。

一個青年走出,大聲道:“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南王?

南王必然是文武雙全的奇才,一首傳世之詩罷了,怎麼可能難得住我們南王?

還讓走武道?

你這是一種辱。”

徐逸大有深意看這青年:“你是哪位?”

“啟稟南王,下臣明,只是一無名小卒。”

青年拱手笑道。

徐逸笑了笑:“原來是太宰的兒子。”

“南王,下臣聽聞這人辱南王,心激憤,這才沒忍住開口,還請南王恕罪。”

“不怪不怪,事實上,本王確實不會寫詩。”

徐逸道。

明聞言訝然:“怎麼可能?

傳聞南王您文武雙全,為我天龍年輕一輩第一典范,怎麼可能不會寫詩?”

“確實不會。”

徐逸道。

明略顯尷尬:“前段時間坊間傳聞南王您只懂殺伐征戰,不懂詩詞歌賦,下臣還努力爭辯,您難道……”徐逸似笑非笑。

這個明,明褒暗貶,在眾人面前降徐逸的威

分明是在告訴別人:南王是個只知道舞刀弄槍的匹夫,他哪有半點文雅風氣?

人眼神閃爍起來。

心里也是各有想法。

天龍以武立國,但那已經是過去式了。

三代國主,重文抑武,以武鎮國,以文治國。

文人墨客的地位提升了很多。

如果徐逸真是一個無半點墨的匹夫,即便他是四方王者之一,也不會讓人覺得多了不起。

居高位的人,第一點要做的就是讓人對他保持敬畏心。

一旦沒了敬畏心,這所謂高位,也只是笑話而已。

就像是上一朝的傻皇子,誰尊他半點?

連仆人都不待見他,最后落得個慘死途中,尸都沒找到。

眾目睽睽下,徐逸已經被明三言兩語,弄得騎虎難下。

今天徐逸不走詩道,威嚴全無。

偏偏,徐逸毅然轉,朝著武道走去。

眾人神變幻,眼含輕蔑。

角勾起一抹笑意,笑容顯得冰冷。

卻在這時,淡淡的聲音從徐逸里發出:“南疆戮春風,北境迎暮雪。

西原甲寒鐵,東海空映月。

;高堂多繁華,燈火有俊杰。

天龍樽萬爵,蒼生一滴。”

一步,一句。

當徐逸走到寫有武字那條道路上時,最后一個字才落下。

全場死寂,一針落地都能清晰聽到。

所有人驚駭的看著徐逸那拔的背影,徐逸卻是回頭朝明笑了笑,平靜道:“什麼兒長,什麼風花雪月,如果都是詩的話,本王確實不會寫詩,只寫人間。”

話音落下,徐逸從武道大步而去,腳步平緩有力,宛如踏在每個人的心尖,讓他們呼吸都變得急促。

明臉慘白,冷汗一滴滴從額頭上冒出,再順著臉頰落下來,滴在地上,碎幾瓣。

徐逸不會寫詩,只寫人間!

他寫的人間,比所謂的詩要鋒利無數倍!

而且,短短時間,一步一句。

這種水平,所謂的詩神詩圣,怕也難以做到!

八句詩,境界之高深,匪夷所思。

這是真正的傳世之作!

幾乎是同一時間,便有人將徐逸所念出的詩寫了出來,瞬間,傳遍京城。

北王府,沈笑君閨房中,八句詩,筆墨未干。

輕聲念著,看著,越發歡喜。

“我沈笑君喜歡的男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放下手中的紙張,沈笑君面含笑意,款款走出。

殿門敞開,無數年輕俊杰齊齊看來。

下一秒,目眩神迷。

下,沈笑君穿著一,金鱗片點綴。

臉上不施黛,頭發高高盤起,高貴,華麗,璀璨,如謫仙。

“笑君見過各位。”

沈笑君盈盈一拜。

“祝賀沈小姐生日快樂!”

年輕俊杰們眼中火熱無比。

只要能娶到沈笑君,瞬間就是人生巔峰。

且不說父親地位何等尊崇,且不說背景如何驚人。

單單是憑借貌,也足以傾國傾城,史上留名!

這樣的子,哪個男人會不喜歡?

不想要?

“多謝諸位年輕俊杰匯聚一堂為笑君慶生,今夜,是笑君的生日,同時,因為笑君年齡已過二十四,父王催促笑君找一位如意郎君,所以……”沈笑君含帶俏:“今夜,笑君也將從諸位俊杰中,

尋一位夫婿。”

一句話,點燃了無數顆躁的心。

千金閨秀們,自然是看熱鬧的。

而年輕俊杰,則已經彼此怒目而視,將對方當做了自己的競爭對手。

此時此刻,相比于北王府的熱鬧沸騰,書房里安安靜靜。

國主手持狼毫,正靜心寫字。

凜冬遞來一張紙:“國主,這是南王徐牧天于北王府中所寫。”

南疆戮春風,北境迎暮雪。

西原甲寒鐵,東海空映月。

高堂多繁華,燈火有俊杰。

天龍樽萬爵,蒼生一滴

國主一字一句的念著,然后,將桌上剛寫出來的天命如龍四個字,直接扔開,握狼毫,在嶄新的白紙上,寫下這八句詩。

寫完最后一句,他哈哈大笑。

凜冬面無表

良久,國主道:“好!

好個徐牧天!

前四句寫盡四大戰區護國守邊之苦,后四句卻嘲諷京城繁華無數,所謂青年俊杰,各個酒囊飯袋,喝的瓊漿玉,都是天下蒼生的

本皇眼下,當真這般腐朽不堪?”

頓了頓,國主又問:“他還說了什麼?”

凜冬依舊面無表,毫無人類緒波:“南王說,他不會寫詩,只寫人間。”

“好一個徐牧天。”

國主笑容滿面:“南疆太苦了,寫旨:著令紫軍中隸軍侯魏武卒,調任南疆統帥,為南王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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