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是同樣的結果。
漂亮而多事的修長指尖,在全班同學不敢正視下,迅速地給拉下。
再卷。
他再拉。
阿禪終於抗議地蹙起細眉頭。
細白髮的小臉蛋兒微仰著看他,熱吖。
熱?那人家教授警告的眼神,也毫不留地盯著。
盯著盯著。
糯糯的小娃就癟了,他又凶!
小娃委屈垂了頭,細胳膊回來。
藏到桌子底下。
不給他看見的,捲袖子。
卷著卷著,悄悄歪了小腦袋,小眼神瞄他一眼。
正正巧巧對上他意料之中的眼神警告。
堂堂教授,就這麼明目張膽地跟他的小娃在課堂上僵持著。
關鍵人家教授可和古琴的優雅嗓音,還悠悠揚揚地講著課。
兩不影響。
這可就苦了另外一側,和最後兩排的同學了。
教授這是咋的啊?
今兒專門來抓他們來的啊?
知道越往後坐的同學掛科率越高,特意來盯著的啊?
可憐的學生們,頭不敢抬、大氣不敢,這輩子冇這麼強迫過自己死命跟上教授飛快思路的。
而阿禪。
在這場眼神較量中,敗下陣來。
一扭頭,兩條細胳膊藏桌底下,腦袋趴趴往桌上一磕。
就不理他了。
不…理…他…了…
淡漠肅冷的奧斯汀教授,著淡的,緩緩彎起寵溺的弧度。
就這麼站在他的小娃桌旁。
任由偏移,穿白蕾的窗簾,在他白皙緋紅的麵容上,閃爍地跳躍。
他周默默散發著獨屬於暗夜的微涼。
一點一點,將那個趴趴倒在桌上、熱意困頓的小娃,包裹了起來。
族,懼怕銀製、十字架,以及。
而這位真正尊貴的族親王殿下。
自下初次與他的小娃相見,此後究其一生,為遮擋他此生最懼的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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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
布穀鳥報了時,下課了。
後三排的同學,課本收拾得那一個兵貴神速啊。
“教授再見,教授明天見。”
然後“嗖”就閃出了教室。
還不忘心驚膽戰地嚎出了自己整整半節課的恐懼:
“媽呀,嚇死我了!教授今天盯了我半節課啊!”
“我愣是頭就冇敢抬,眼神都冇敢瞟呐!”
“誰說教授就是盯你上課的?說不定是盯我好看呢~
我今天可是化的月神的妝,跟教授最般配了。”
“你可拉倒吧你!教授看上整天睡覺的阿禪同學,都不會看上你。”
“切!”
“阿禪同學就知道睡覺,還考零分簡直就是對教授的不尊重,教授會喜歡纔怪。”
“那倒是,今天可又睡覺了,當著教授明目張膽的睡啊!布穀鳥都了還冇醒!”
“嘖嘖,不知道教授又要怎麼訓呢?”
“嗯…你說,都被教授了多次辦公室了,怎麼就是死不悔改呢?”
“誰知道呢,我看能抗多久。”
“…不過據我所知,年輕貌的男教授,單獨一個可可的小娃去辦公室…
次數多了說不定…嗯哼,你們品,細品。”
“我品你個大頭鬼啊!”
“你竟然敢質疑奧斯汀教授的人品,我打死你個齷齪鬼!”
“媽呀!救命啊,瘋婆子發狂要人命啊——!”
夕西下,青春洋溢的校園裡,年輕的學生肆意地奔跑。
至於他們口中那位年輕貌的男教授。
那位半點兒都不想再低調、想著法子悄撒狗糧的矜貴教授。
偏偏人品就是那麼深所有人的信任。
誰都不相信,聖潔高貴的教授,已然悄地禍害了一個萌。
直到。
不久之後,一個讓所有人跌破眼鏡的狗糧,狂呼他們臉上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