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吊死者,扶乩降頭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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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這一切驚變都來得太快了。

那剛死裡逃生的鄉下神婆,被那些拔舌死人盯上的剎那,控制的重新返回。

重新解開那金蟬殼死人脖子上的繩套。

噗通。

那死人掉落江水中。

鄉下神婆神木然的拿起繩套,往自己脖子上套。

就跟之前的場景,如出一轍。

一模一樣。

但這次沒了金蟬殼,是要真的死在這裡了。

而隨著重新抓回鄉下神婆,那些吊住拔舌死人的繩索一個旋轉,然後就見拔舌死人與鄉下神婆奄奄一息的,重新轉回,腐爛掉的空眼眶直勾勾看向外來者方向。

風驟起。

席捲向晉安他們。

“不是那些有問題!”

“是那些吊繩有問題!”

“娘啊,那些吊繩也是扶乩!是扶乩裡的一種,降頭繩!專門用來降頭,詛咒活人的!”

老道士話落,又大喊一聲小心,我們靠太近了,已經驚到那些拔舌死人和降頭繩了……

但老道士急促聲音還沒喊完,另一個威猛霸道,氣方剛的雷霆喝聲,在人耳畔邊炸響,振聾發聵,浩然正氣沖霄這積

“找死!”

“原本念你們可憐,被暗無天日困在積,無法迴,你們卻心生怨氣,拉人下水,當你們的替死鬼,死不足惜!”

“五雷純!天地正法!東方轟天震門雷帝、南方赤天火震煞雷帝、西方大暗坤伏雷帝、北方倒天翻海雷帝、中央黃天崩烈雷帝!五雷斬邪符,開!誅邪!”

況危急。

已經到了千鈞一髮之際。

晉安此時也來不及管顧在窟裡使用五雷斬邪符,會引發什麼後果了。

咔嚓!

轟隆!

在這個氣,氣沖天的積裡,突然風捲雲涌,昭昭虛空裡有雷霆劃破黑夜,撕碎鬼門關。

天打雷劈。

封閉裡轟隆炸起,炸得人頭暈眼花,口悶痛,地山搖,頭頂落下大量被震落的碎石和灰塵。

這是炸的震天聲浪,在地下窟裡形了擴音增強效果。

與此同時,在漆黑窟裡,驟然閃起的雷,讓人二目瞬間失眠,當眼睛重新恢復視野時,什麼扶乩降頭繩、拔舌死人,全都不見。

當場飛灰湮滅。

只有那吊著扶乩降頭繩的橫木,被雷擊幾段砸落在江水裡。

大道應降臨。

但這次的大道應,與衆不同。

跟過去的德一百,德一千都不同,來得更加厚。

晉安趁著其他人都陷短暫失明的空隙,給自己氣,因爲他事先有準備,提前閉眼,所以並沒有在黑暗中被瞬間強短時間致盲。

德!

壹萬壹仟零叄!

這還是晉安頭一回,單獨驅邪了一個邪祟後,斬獲到一萬德。

那次在無頭村,黃金棺材裡的人頭蠱王並不算,那次的一萬多德,是因爲擊斃了人頭蠱王后,其它子母人頭蠱斃命後給的。

嚴格算起來並不是單獨一個人頭蠱王給的。

而這次。

他是真真實實,一個邪祟斬獲到一萬德。

晉安經過起初的喜後,馬上皺眉,這千都還沒走完,到第二個祟後就這麼難對付了,指不定這千越往深,越是有什麼更大兇險在等待著他們呢。

而隨著這次雷擊,他手裡那張從昌縣帶出來,一直爲他建功無數的三次敕封五雷斬邪符,也終於壽終正寢。

五枚雷圖上的靈全都消散不見。

當致盲效果消失後,老道士和削劍看著已經被劈斷的橫木,老道士驚得目瞪口呆。

他朝晉安出一個大拇指。

“果然不愧是弟妹贈給小兄弟的箱底大寶貝!”

“小兄弟!”

“你老牛了!”

咳,咳咳……

塵埃中,有蒼老咳嗽聲,打斷了老道士還想要更多慨的話,居然是那名鄉下神婆還活著。

沒有死在降頭繩下。

奄奄一息活了下來。

剛逃過一劫的,此時手捂著勒出紅印記的脖子,倒在木筏上不斷咳嗽。

肺在大口大口拼命呼吸。

看著格孤僻,乖戾的鄉下神婆居然能在這麼兇險況下活下來,真是命大,老道士嘟囔一句:“難怪這鄉下神婆剛纔要用扶乩請鬼仙,原來一早就認出來了這是扶乩裡的降頭繩。”

“老道我這輩子居然也能有幸見一回鄉下神婆請扶乩鬼仙大戰扶乩降頭繩,這次如果能安然走出千,也足夠老道我跟人吹噓十年的了。”

“不過還是小兄弟你牛,還好有小兄弟你救場,啥扶乩請鬼仙,啥扶乩降頭繩詛咒,都不如我們家小兄弟牛大了。”

晉安:“……”

神特麼的扶乩鬼仙大戰扶乩降頭繩。

好特麼押韻。

這讓晉安想到《筆仙大戰貞子一》、《筆仙大戰貞子二》。

“小兄弟咋了?你幹啥一直盯著老道我看?”

晉安說了句沒什麼,然後岔開話題的看向已經斷好幾截的橫木。

“小兄弟你別小看了這橫木,能承載得住扶乩降頭繩氣的橫木,本就非同凡響,這死人樑。民間最常見到的死人樑,通常是指上吊死過人的房樑。”老道士見晉安在打量橫木,於是朝晉安解釋說道。

“要想判定這死人樑,上吊死過多人,小兄弟你看這死人樑上的痕跡,一道黑印就代表吊死過一個人的怨氣殘留……”

“老道我檢查了下,這幾斷了的死人樑加一起,總共有六十七道怨氣黑印,這說明咱們眼前的這死人樑,上吊死過六十七人。”

“一房樑能吊死這麼多人,不常見,只有兵荒馬年代,盜匪屠村或外族屠村,纔有可能發生這種一村子人都被吊死的兇殘事。”

老道士說著說著,皺起眉頭,最後只剩惋惜嘆一口氣。

老道士繼續一邊查看死人樑,一邊繼續說著:“小兄弟你再看這些怨氣黑印裡有深和淺兩種,淺的最多,有四十四之多,應該是代表了在外頭吊死的人所留怨氣。”

“而深的有二十三道,應該就是這死人樑佈置在千後,被降頭繩所詛咒殺死的人,所以這殘留的怨氣、氣,自然也就更深了。代表了這降頭繩被墓主人設置在這裡後,一共殺了二十三人。”

老道士所講的這些,都是老道士大半輩子積累的寶貴經驗,晉安認真聽講,並沒有打斷老道士繼續講解。

可這個時候,也不知是不是到剛纔巨大雷霆聲浪的震,積裡那些原本平靜的山,開始嘩啦啦的坍塌。

起初還是小範圍坍塌。

滾落下來幾死人

可隨著死人滾落,引發山不穩,居然引起雪崩效應,滾落的越來越多。

噗通!噗通!噗通——

越來越多滾落進江水裡,氣氛開始朝詭異變化。

“不好,咱們這是驚到積裡沉寂已久的氣了,快跑,要不然我們就要被活埋在這些山下了!”

不用老道士喊,已經察覺到況不對的晉安,已經撐篙趕跑離這積

跑路前。

也沒忘了救起那名還在不停痛苦咳嗽的鄉下神婆。

雙方無怨無仇。

沒必要把事做絕。

當晉安他們逃出積後,後的落聲音因爲太遠已經聽不到。

而這個時候,那名鄉下神婆也已經從窒息痛苦中,逐漸恢復過來。

“今日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老婆子我欠恩公一條命。”

恢復過來的鄉下神婆,毫無徵兆就突然朝晉安一跪:“老婆子我雖然習慣了獨自一個人,也自知脾氣不好,但做人知恩圖報的道理,老婆子我還是明白的。”

“接下來如果有用到老婆子我賣命的地方,任憑恩公差遣,這是老婆子欠恩公。”

因爲金蟬殼裡失過多,一直面蒼白,虛弱的鄉下神婆,朝晉安心懷激道,一改此前的孤僻,沉表,臉上表真誠恩。

晉安連忙去扶起鄉下神婆。

“如果真要恩我,就不要下跪給人磕頭了,你這不是在恩,是在折殺我壽呢。”

晉安雖然救人一命,但屬實沒必要居功自傲,讓別人就給自己下跪磕頭,那是舊社會的封建思想。

他也沒有待別人的病,喜歡貶低、踐踏別人人格,讓別人給他下跪磕頭,來滿足萬人之上征服神馬的。

那都是舊社會的封建荼毒思想。

他是經過開智教育的人,不興這些。

“有什麼話,等你療完傷再說,神婆你失過多,現在需要的是趕穩固傷勢,不然在這個氣寒重的千裡,氣虧損嚴重遲早要被這千裡無窮無盡的邪祟盯上。”

“我也不能讓你白跪,這枚補壯氣的藥丸,算是我家祖傳,對恢復氣有大幫助。”

晉安拿出隨攜帶的瓷瓶,倒出一枚藥丸遞給面蒼白,失過多的鄉下神婆。

這枚補壯氣藥丸,是晉安這次爲下邑江而準備的,敕封過二次的補壯氣大藥。

堪比三百年藥效。

晉安見鄉下神婆張口要推辭,於是強塞到鄉下神婆手裡,不容反駁的強勢說道:“救人救到底,你先儘快恢復氣,再說報答恩,替我賣命的事吧。”

“如果你自不足,等下越往千走,到的各種稀奇古怪東西和氣越厲害。萬一你這氣虧空的殼引來祟窺覬,讓什麼邪靈祟上了,窩裡反要殺我們,那就不是知恩圖報,而是以怨報德了。”

這時候老道士也是在旁勸說道:“老妹,你就收下我小兄弟的這一番好意吧。”

“我這小兄最不喜歡別人跪他了,你今天要不收下,他被你那一跪,估計要好幾天都睡不著覺了。”

鄉下神婆那張佈滿歲月滄桑的深深皺紋,浮現更大

“謝謝恩公。”

鄉下神婆朝晉安深深彎腰一拜,這已不是救命之恩了,而是晉安的品深深折服

接下來,鄉下神婆開始盤坐下,吞服下補壯氣大藥療傷。

結果。

鄉下神婆剛吞服下補壯氣大藥,子一震,驚駭神

,濃郁的生命元之氣,遍佈四肢百骸,骨髓造,五臟六腑發生機,快速恢復機能。

心底掀起驚濤駭浪,不可思議的驚愕看向晉安,眼裡激更深了。

鄉下神婆不敢再耽擱浪費藥效,趕閉目調養傷勢,儘快恢復傷勢,好在接下來的路程裡,報答晉安公子的救命之恩。

晉安懷五雷斬邪符,一切心懷不軌者,或對他圖謀不軌者,都不敢直視他的兩眼。

鄉下神婆的目恩,並不是作假的。

這纔是晉安肯出手救鄉下神婆的原因。

他至今還不清楚,那夥古董商人到底下邑江多人,所以儘可能多的多拉來外援助力。

這五雷斬邪符是越來越好用了。

用途廣泛。

就在鄉下神婆全心閉目療傷時,晉安這邊也在繼續撐篙前進。

當通過積後,接下來的路程,再沒遇見岔道口了。

一路上都只有一條水道。

而在這些水道底下和水道兩邊,也能時不時見到一些被沖刷,擱淺的溺死之人

但過了積後,擱淺沒那麼多了,再沒出現那種堆如山的山。

隨著越深千窟,兩邊崖壁越來越高,像是一道天塹劈開大山,頭頂深遠得不到頭,只有烏黑一片。

“看來我們是終於進山腹裡了。”

“這兩邊這麼高的懸崖,應該是深山腹裡的巨大裂。”

老道士嘖嘖稱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手裡火把不斷往兩邊照著。

“咦?”

“小兄弟你看那邊!”

正手舉火把照亮兩邊懸崖的老道士,忽然手指一個方向的驚呼一聲。

在一懸崖上,鑿出一口,懸崖裡擺著一口棺木腐爛厲害的木棺。

“想不到這裡還有懸棺。”

老道士驚奇打量頭頂的懸棺。

隨著木筏繼續往前漂流,懸崖兩邊看到的懸棺數目,開始越來越頻繁。

直到……

咚!

木筏輕輕一震,靠了岸,他們終於走出無止境一樣的水道,木筏終於靠岸了。

當他們上岸後,卻看到了更多的懸棺,層層疊疊的堆疊。

有些懸棺甚至已經完全腐爛,破敗,從木棺裡倒出一堆堆森森白骨。

而在這些層層疊疊的麻麻懸棺盡頭,約約可見有一座高大門庭的模糊廓,在幽寂,沉的黑暗中,深邃如直通地獄的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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